《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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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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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任自己向深渊坠去。

双脚沉重不堪,在亲人和左易之间抉择,她能怎么选?

一恒呆滞地向前走了一步,便被向渊拉到怀里,对方温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整个包裹住她,让她遍体生寒。

向渊满意地捧起一恒的脸,在她苍白冰冷的唇瓣上落下奖励的一个吻,“乖。”

唇瓣的辗转加深,炙热的舌尖挤入口腔,向渊肆意的亲吻终于让一恒的嘴唇恢复红润,他低笑一声,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她的唇角,嗓音轻柔,“走,我载你去医院,和左易分手。”

一恒眼眶酸胀,无措地闭上双眼,她忽然记起从医院走时,她那一回头。

视线中病房大门紧闭,似乎永远隔开了她和左易。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终于写到这了=皿=

妹纸们也等了好久吧(撒花庆祝下*★;°*:。☆( ̄▽ ̄)/:*。°★* 。

22Chapter 21

浑浑噩噩地任向渊牵上车,一恒听见他打了一通电话,随意叮嘱几句,便对她笑道,“放心,已经都解决了。”

脸颊被他发烫的指尖碰到,一恒浑身一抖,下意识避开他,可还没动作,便被他用力掰过脸来。一恒不安地抬眼望去,男人深邃的眼近在咫尺,里头闪动着她看不懂的笑意。

“我已经履行诺言。”他压低嗓音,若即若离地用唇轻碰她的脸,而后发狠地堵住她的嘴,挤进浓烈的荷尔蒙和烟草气味,吮得她舌尖仿佛融化,任她怎样抵抗捶打都无济于事。

许久,向渊尽兴地放开她,还是那样亲密的距离,“现在,换你了。”

一恒反射性地抬眼看他,明亮的双眼终于如慢慢熄灭的火种归于黯淡。

车子平稳地驶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一恒望着车外飞逝的街景,断线的神思终于慢慢聚拢,她压抑着哭意,哑声问,“为什么一定要我?”

从最初被惦记上到现在,少说也有半年时间,向渊如此执着与她,实在是奇怪。她没有天真到以为向渊是爱她爱到不能自拔,如果是真的爱人,最起码在她无力反击,只能屈服与他时,脸上不会闪过嘲讽。

向渊分神看了一恒一眼,她恬静的侧脸血色被抽尽一般的苍白。他笑了笑,似真似假地,“我喜欢你,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你怎么都不当真。”

一恒缓缓抬起头来和他对视,唇角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话来。

他一定不知道,他连在说喜欢时,眼底都带着讽刺和恶意。这样的告白,没人会信。

到了医院,向渊强行牵过一恒的手,一路上一恒都在挣扎,手腕被他的大力箍出一圈红痕,到最后她还是不气馁,眼见就要到病房门口,她哽咽着,“我、我自己去,我会和左易分得干干净净,你放手,放手!”

要去分手已经够打击左易,万一被他看见他们牵着手……她不敢想象那副场景。

向渊见她眼中分明蒙着层雾气,胸口一紧,也就没为难她,松了手,斜靠在拐角处的墙上,“十分钟。”他不去也好,这时候若是让左易知道一恒是和他在一起,对他必定会怀有恨意,到时候恐怕会连累向涵不被接受。

而他也笃定,一恒为了顾及左易,不会说出他是被敬重信任的大哥背叛。

一恒咬着牙,“左易病还没好,我照顾他两天再……”

“五分钟。”

不甘、委屈、愤怒齐齐涌上,可能怎么办?她的软肋被人家捏住,生死不由己。

一恒努力忍着眼泪,快步走到病房外,门边还守着那两个人,一见她来,就收了谈笑的姿态,严肃地看向她,也不说话。

一恒径自开门,还没摸到把手,就被人拦住,“许小姐,夫人说了,你不能进。”

“让开。”一恒没抬头,只是低声说。

对方似乎是怜悯她,语气软了下来,“对不起,我们只是听吩咐做事。夫人还在里面,就算你进去,也没办法……”

一恒不管他,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就挥开了他的手,下一秒便开了门,闪进身去。两人跟着走进,对不耐看来的左母抱歉道,“对不起,是我们……”

“行了,你们出去。”左母叹了口气,冷淡地瞥向一恒,责骂她,“没教养。”

一恒脸颊涨红,只觉得左母那张温婉的脸面目可憎,她怎么能嫌弃她的家庭,又不顾子女的意愿,拆散他们?如果不是她,她现在就不用走到这一步。她的人生都拐到了从未想过的岔路口,向渊的脸在眼前一闪而逝,她手脚发凉,不知道今后面对自己的会是什么。

左易已经醒了,见到她来,眼睛放光,“一恒,你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左母啧了声,“先喝汤,身体不好,顾自己就行,管人家干什么。”

“妈!”左易脸色微沉,“昨天如果不是一恒送我来医院,你今天恐怕就看不到我了!”说罢,不等左母骂他,他就笑着对一恒伸出手,“来,一恒,坐过来。”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手掌温暖干燥,一恒亟不可待地向前走了几步,贪恋地握住它,回过神来,又触电般的甩开。

左易愣了愣,好笑地,“怎么了?嫌弃我?”

他的笑脸彻底击垮了她的伪装,一恒站在原地,眼泪猝不及防地涌出来,“左易……”

左易吓了一跳,也不管还在输液,跳下床来拥住她,小心翼翼地,“怎么哭了?别哭了。”

他捧着她,如珠如宝,还故意自恋地说,“这么想我啊?才分开多久?嗯,不哭了,你哭起来真是太丑了。”

左母也没见过一恒哭泣的样子,一时间竟忘了呵斥儿子赤脚站地。

房里温暖如春,左易的怀抱更是可靠,但她已经没办法再拥抱他了。许久,她听见自己颤声说,“我们分手吧。”

静了几秒,左易僵硬的身体才恢复过来,他捧起她的脸,笑道,“胡说什么呢?好好地别开玩笑。”

一恒拿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左易,我没开玩笑。”

“你看你哭成什么样了还说这种话!”左易心疼地帮她擦眼泪,可是越擦越多,他无措地搂着她,焦急万分,余光瞥见母亲惊愕地坐在原处,不由愤怒道,“妈,是不是你又和一恒说了什么?”

“不是阿姨。”她克制着让自己退出他的怀抱,模糊的视线扫过眉头紧皱的左母,而后定在左易脸上,“是我自己决定的。”

“一恒!”左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强忍下哭意,嗓子已经有些哑了,“今天早上,爸妈听说你生病,准备来看你,在路上出了车祸。”

左易震惊道,“叔叔阿姨没事吧?”

“他们没事。但撞了人,那人腹部受伤,右腿骨折,被送到医院急救。”一恒平静地讲述事实,“本来花点钱,也就能解决,但是被撞人家属不太好惹,他们发狠话要报复我爸。”

“一恒……”左易内疚地上前两步,一恒遇到这种事,他本应该去安慰她的,却错过了。

一恒躲开他的手,“不过现在没事了,已经有人帮我解决了。”

左易恍惚有了不好的预感,“谁?”

一恒没回答,只是说,“左易,出事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事情严重之后,你也没办法帮我解决。”她顿了顿,抬头与他对视,“但是那个人可以。”

左易仿佛被高速射来的子弹精准射中眉心,不敢置信地,“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

“分手是什么意思?你要和别人在一起?”

“我受够了!我们没办法被你家认可的。你妈也在这,你问问她会不会同意我们。我们没未来的。”一恒忍不住提高音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拿出力气,“分手吧。”

说完,她疾步逃出病房,左易忙伸手拉她,却被她躲过,五指收紧,只抓到空气。

一恒依稀听到身后传来左易喊她的名字,可他被人桎梏住,追都没办法追出来。

这就是他们,一个人逃了,另一个人连追上来的自由都没有。

脑中嗡嗡直响,没办法思考,她只是埋头走在走廊里,控制不住地呜咽哭泣,心口好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鲜血淋漓,唯有懦弱地哭泣才能缓解痛楚。

向渊从她出来,就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越哭越收不住,来往的病患和护士都面露惊疑,也没心思再纵容她发泄情绪,走上前一把拉住她,“回去。”

一恒哭得几乎脱力,被他猛地一拽,整个人就撞进了他怀里,陌生又饱含侵略性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回过神来,之前怎么都擦不掉的眼泪也停了,她愣愣看着他,片刻,痛苦地垂下眼。

晶莹的泪沿着脸颊滑落,正好砸在他手背上,冰凉刺骨。

向渊额角一阵抽痛,摸不透自己怜惜的情绪是哪里来的,也不想摸透,干脆就抱住一恒,轻拍她的背,放柔嗓音,“乖,和我回去。”

连之前威胁她做选择时,那份恶意和讥讽也连带不见了。

向渊直接把一恒带去御江苑,他独居在这里,逢年过节,母亲来了电话他才会回家去。一个人生活恣意,总是不愿意回去让长辈念叨。

一恒还没从分手的痛楚中缓过神来,听向渊让她下车,才看清自己所在何处。

她白着脸,“送、送我回家去就好。”

向渊笑了一声,拔下车钥匙,转而来到副驾驶座,打开门,轻而易举地便把一恒拽下车来,“忘了你自己刚刚答应过什么了?”

他心情不错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和我在一起,哪能回家去住?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一恒拼命地扒着车门,惊慌失措。

她这才有了实感,之前咬牙应下的条件不是玩笑话,她要忍受屈辱和他在一起,不仅是交往,还要和他住在一起。

“不要,我要回家……”一恒无措道,“爸、爸妈还等着我回去,他们出了事,我要在他们身边。”

她这借口找的倒是高明,两位老人才受了惊,虽然事情已经解决,总还是要子女安抚的。

他大可以强行拽她上楼,可看她那恐慌又痛苦的样子,竟是不忍心逼她。

向渊眼眸微眯,提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我送你回去,一个小时,就回来。”

这是他最大的妥协。

一恒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好说话,黯淡的眼中不禁闪过惊愕。

她被他压在车旁,一如之前在商场帮他试衣时,仰头与他对视,白净的脸上眉眼柔和,唇瓣是淡淡的粉,他只要略一低头,就能吻到她。

在停车场安静微妙的气氛里,他托住一恒的后脑,用力吻了上去。

她现在是他的。不必再忍。

作者有话要说:人渣向如愿以偿的快感如何( ﹁ ﹁ ) ~→

下次更新在后天,7。11~~~=333=

23Chapter 22

一恒回到家时,许家二老正听完警署来的电话,警员告知他们受害者改了口供,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不仅不用打官司,连医药费都不用他们出。不过正常程序还是要走,改天还请他们再来警局相谈。

二老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是怎么回事,天底下不会平白无故砸馅饼,二人越发担忧,一恒见他们这样,吞吞吐吐地说,“我找了朋友帮忙,他摆平了。”

“什么朋友?你怎么不跟爸妈商量一下。”许母一听,就放下心来,“不过这是欠了人家好大一个人情,你怎么还?”

还?赔上自己不就行了。

一恒压下苦笑,“没事的,那个人和我关系很好的,他家里有许多关系,也没费事。放心吧妈,我会多请他吃几顿饭的。”

“这怎么行,我们该郑重感谢一下才对。”

一恒忙推脱,“不用不用,他……他过两天就要出国了,忙得很,就让我来好了。”

如果让父母见向渊,她不确定在那感谢中,她还能挤出笑脸。

好说歹说终于是让父母消了心思,但父亲还是给了一恒一张卡,“拿去用,给你那朋友买些礼物,这次的事多亏了他。等他回来,我们再好好地谢谢他。”

许父一直愧疚,若不是他开车心急,也不会出事。

这一天心情跌宕起伏,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饭,在餐桌旁看父母如释重负地叹息,一恒垂了垂眼,安慰自己没有选错。至少现在父母平安,家庭也重归于平静。

而她和左易……一恒深呼吸,不让自己再想起左易痛苦的眼。

收拾厨房的时候,向渊打来电话,一恒看了一眼就按掉,对母亲说,“妈,我回去了。”

“都这么晚了,你住下来吧。”

一恒边说边往门口走,“我明天还要上班,在家住不方便。”

与二老告别,临了又被叮嘱一定要好好感谢那位朋友,一恒才得以下楼。

一月中旬的天冷得出奇,室外风大,一排路灯第次亮下去,昏黄的光晕让落了叶的枯枝无所遁形,哪里都是萧条。

一恒在楼道门口呆站了一会,听到手机又响起,才抬起脚,艰难地往外走。拐弯来到主干道,视线中便闯入向渊的身影,他的车还停在老地方,只是上一次她是满怀感激地走向他。

向渊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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