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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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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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知道,那个条件优越,长相俊美的男人竟然是沈若天估计安排的一次试探。是她没有把持住,一失足成千古恨,是她辜负了简言的爱。可就因为这样,她的人生就要悲惨到这副境地吗?

容貌被毁,幸福成灰,手上还沾着不可救赎的罪孽!

沈若天死了,她苟且活下去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是不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离开这个残忍的世界,离开讨厌的自己,离开残缺中唯一美好的回忆?

她失去的,不仅仅是爱,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甚至,她不晓得这辈子是否真的有去用心爱过一个人?如果有,也一定是自己。

当嘶声幻化成大笑,雨水也跟着越落越急。

老妇从里头奔出来,扯着她的手臂,姑娘,这么淋可不行。身子骨是自己的,可不能糟践。

黑幕下只有一道道闪电划过的光斜,面前的身材矮胖的老妇人一边擦拭着淌进眼睛的雨水,一边拼命扯着她的胳膊。

有那么一瞬,弯弯的心口一软,竟跟随着老妇的脚步重新回到的女娲庙。

她身上被老妇的棉被紧紧裹住,这种温暖能烫进心里,她卸下了身下的刺,放低了声音,问了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没有亲人吗?

老妇一听,老目中点滴的悲伤,轻叹了一气,我儿子犯了罪,枪毙都有七年了。老公外头有了人,就和我离了婚。所以啊,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

弯弯的心口一颤,赶紧道了句,对不起。

她摇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和我老公结婚那会,家里人不同意,可我啊,当局者迷,死乞白赖要跟着他。结了婚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目光落在弯弯脸上,探问道,姑娘,你呢?

我弯弯欲言又止,我想问问,一个人犯了错,人生还可以重来吗?

老妇笑了,哪能重来?不过呀,过去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该怎么过,今天该怎么过。

弯弯淡淡一笑,你倒是乐观。

是啊,不乐观难道去死?呵呵,人来世上走一遭不容易。不管做什么事,总得对得起自己这条命。

弯弯再也没开口说话,脑子里想的都是身旁老妇的话,这一想,就想了整整一夜。

早上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弯弯走出了女娲庙,一步步走到了简氏。

大厦高耸,路上车流不息。唯有她是奇怪的,脚上只穿了一只鞋,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她在简氏门口站了好久,一直到乔菀和简言从里面走出来。弯弯直视着他们的眼睛,一脸的腐烂。

简言微微闭了闭眼,拉起乔菀的手,无情地从她身边走过。男人的手臂被一股微弱的力道拖住,他蓦地停下脚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声道,相逢偶遇,我们以后都做陌生人。

弯弯敛眸,你放心,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想离开这里,但是我没有钱。

乔菀不忍心地看了弯弯一眼,将目光落在简言的侧脸,这一瞬,她觉得弯弯好可怜,竟不希望简言出口伤人。

然而,简言一直都是乔菀认识的简言,他的内心的柔软的,他沉默几秒后低低问了句,要多少?

十万。弯弯的嗓音越来越微弱,她说得没有底气。她只想离开这个国度,就如老妇说的,即使生活没了希望,也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命。

她知道,自己活下去没了意义,可笑的是,她并没有结束生命的勇气。

齐肩的男人眸底波动不大,又问了句,理由!

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简言有些无奈,弯弯口中的十万,难不成是所谓的分手费,可和她的那段感情里,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握住乔菀的大手隐隐地颤着,他一字一句缓缓出口,好,我给!请你再也不要出现。对弯弯,剩下的除了失望再没别的。可他真的不想让她再来搅乱他和乔菀的生活。

我会的。弯弯轻轻应允了一声,她也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别说身上还背负着一条人命。

简言真的给了她十万,这十万买的是她的永不出现。

她以为,往后的日子会淡淡幽幽,她以为,她可以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延续生活,可这些,都是她以为

☆、第170章是非的影子

在历时两天又十一个小时后,赵一平的手下最终在警察软硬兼施的引导下都招了。

怎么购买的爆破物,怎么接的头,又是怎么在记者会上诬陷姓斬的等等,全都一一道来。就连被毁尸灭迹的密道三岔路线也被赵一平最信任的手下说了出来。

连带效应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赵一平这些年来暗地里做的事也被抖出了不少,只为到时法官能对他们这些小虾米从轻发落。

其中,最让简言震惊的于柏徽的真实身份。

当付景年把这些收集来的口供递到他面前的时候,简言手里的咖啡杯自手心滑落,匡唐一声掉在地上。

他拿起其中一份口供,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双眉紧锁再没有解开过。

简言付景年欲言又止。

他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我不信,一个字也不要相信。

接受事实吧。付景年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可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

我不接受。他摇头,每个字都颓颓的。

林霖看不下去了,一掌拍在桌上,他不愿意面对,那她就干脆来招以毒攻毒,你听清楚了,就和你看到的一样,你们是兄弟!于柏徽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爆炸事件他也是知情人,他袖手旁观的结果是糊涂的将自己的生父送上死亡的路。至于那个姑姑,是赵一平设计让你和于柏徽反目的一个手段,这件事于柏徽一直不知情,听赵一平最信任的人说,于柏徽那时候是想告诉你他是故意和你一起去探秘方,赵一平为了阻止,才想出这么一出。当时是不是你身边有个人试图去拉她一把?就那人干的,不过赵一平已经将他灭了口。还有,这个赵一平丧心病狂地闷死了自己的妻子,找个中间人签下拆迁同意书之后,通知简慕华来拆房子,让他辗转间误杀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他不可能是我爸的儿子,不可能!简言真的慌了,俊逸的脸煞白。不想去相信此刻看到的,听到的,可是这个解释滴水不漏,他嘴上说不信,可心里却是千信万信。

父亲日记里有写到和一个姓于的姑娘发生了关系,之后这个女人嫁给的是陈一平。现在看来,陈一平就是赵一平。而父亲之所以同意那桩婚事,日记最后一页未说完的话,他似乎也明白了。

还有,他是推了于柏徽的姑姑,但根本没有用一丝半毫的力气,只不过是演戏给研究秘方的人看,然后到时候随便说上个理由再将她送下山去,以免自己和于柏徽遭人怀疑有危险,可那个女人却掉了下山,他有口难辩。

这个结果宛如雷劈,想过和于柏徽解释的,但那天于柏徽猩红的双眼和那道不可置信的仇恨目光警示他,不管怎么说,于柏徽都不会相信的。

于柏徽曾告诉过他,说她母亲是被人用推土机推进屋子当场死亡的,她的姑姑是最疼他的人。最好的朋友把最爱的亲人推下山崖,摔了个粉身碎骨,任谁都接受不了,简言深刻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自责中度过。

父辈们的恩怨,牵扯着两代人的情仇。这对他来说,真的好残忍,可对于柏徽来说又何尝不是?

简言缓缓地立起来,面前一阵晕眩,当即用手支住了自己的额头。

林霖皱起了眉,上前搀了把简言,你,还好吧?

他淡淡的笑,冷静地道了句,我很好!是真的好吗?明眼人一看便能从他笑容中洞悉里头的涩。

健硕的背影逆着光晕,忽明忽暗中,就显得更伤感。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不断地互相伤害,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催。

付景年深眸紧凝,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你去哪?

简言没有回答,一步步走出林霖的办公室。下楼的时候,目光落在了转角处。

种种,从凌乱模糊,一片片残缺地拼凑着所有他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故事。

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简言心里似乎越来越清楚了来龙去脉。他的养父斬叔,为什么把他送进原始森林,又为什么要去夺秘方,他心中也有了一个方向,但这个方向究竟对不对,还得斬叔亲口说出来。

脚步在转角停了好久,他最终决定再去见一见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男人。

铁门被打开,简言的眼睛深邃得不见底,声音低得有些嘶哑,赵一平落网了。你再也不用隐瞒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我去拿秘方?你是谁?

斬叔从木床上立起,缓缓走到简言跟前,手里几张简言留下的日记已经被手汗捏得很皱。唇角抽动了下,他低下头,不敢直视简言的双眼,一字一句说得艰难,日记我看了,心里的结也解了。你猜的没错,我是你爸的亲弟弟,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颀长的身子狠狠一颤,斬叔的话让简言深深阖上了眼,嗓音低沉,果然是这样,那我的结你肯不肯解?为什么要把我送进原始森林?为什么要我去夺什么狗屁秘方?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肯说!把心里想问的都问完,他缓缓睁开了眼。

鼓了很大的勇气,斬叔才抬眼凝上了简言的寂寥的眸光,我很早就已经后悔了。我不该插手你的人生,不该故意接近你们母子,更不该因为曾经的怨恨,想过要利用你。这些早在你离开我的那刻我都清楚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一句话,就够了吗?简言直勾勾地盯着他,瞳仁像是要喷出血来。

对不起。

斬叔别无它话,万千想说的话唯有化为三个字,可简言并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强制下的冷静,淡然,全都沦陷在面前男人的三个字里。

他的情绪像是失了控,从低冷到咆哮,你们都利用我!陷害我!设计我!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错?从小,我连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个像爸爸一样的人来疼我,来照顾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幸福吗?你把我捧到天上,又狠狠地摔下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也是个人!为什么要背负那么多你们的仇恨?我真的是人人羡慕的江城首富吗?我连狗都不如!身边秃鹫盘旋,狼撕虎呑,这就是我的人生!

对不起。一字一句都敲打在斬叔的心口,简言说的一点都没错,可他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简言的手紧握成拳,隐隐颤抖着,指尖嵌进了肉里,落下几条弯弯的红印,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和我地下的父亲,你的哥哥去说吧。你很快就能去见他了。这句话,他说得很淡,无色无味,却是钻心刺骨。

语落,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几乎是奔出门去的,又或者说是落荒而逃的。

他从没想过,当一切都揭开,真相会是这个样子。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也无法面对。

这重黑暗,是他预料之外的。没想过的恶人,原来才是始作俑者,以为是敌人的,原来从未真正敌对,眼中丧心病狂的,原来是最深爱他的,交锋中把他三番两次逼向绝境的,却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现如今再想想他现在的处境,简氏那两款产品的生产线已经完全停滞了,爆炸事件带来的影响太大,股价一直红红绿绿,极不稳定。父亲一死,股东们也受到了不少的打击,很多都已无心把心思放在公司,去外面搞副业。

他身心俱疲!孑然一身,唯一让他那颗残破的心脏燃起温度的人只剩下乔菀,这个她曾以为是生命中过客的女人。

行单只影地走在小巷子里,连车都忘了开,一步一跌地走到公司。见到乔菀的一刻,他伸手将人揽进怀中,毫不犹豫地攫上了她的唇,眼泪却流了下来,淌入两人的口中,被炙热的温度洗去了咸味。

松开的怀抱的时候,乔菀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低低问了句,你怎么了?

简言一边流泪,一边笑,倔强道,我很好,真的很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

乔菀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又紧张起来,可她此时此刻要说什么,要问什么?她不知道!只是不断地帮她擦着眼里的晶莹。

简言闭了闭眼,挑起硬朗的下巴,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再睁眼的时候,他审视着乔菀的双眼,淡泊地开口问了句,能找到于柏徽吗?我要见他。

乔菀一惊,皱起了眉头,见他?

是。他的态度坚决,短短一个字似乎如岩浆般灼热

简言和乔菀坐上了出租车,往七瑞商城的方向开去。车子停落,修长的腿从车内迈下,光斜中的男人侧脸,比凉薄的空气更淡漠。

他伸手,目光落向手腕上的表盘指针。北京时间下午三点零九分。阳光已经散去,天色变得阴蒙蒙,风也大了许多。

约好的23楼KTV包间内,于柏徽早就到了,背景音乐放的是一首walk of souls的poo chai ni sai mai dee。

整个空间流淌着能将心绞碎的音乐,在三人相见的时候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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