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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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控-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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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日子,其实他现在想起来,似乎是比较幸福的。没有人来跟他争林旭秋。他就那样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她附近的地方,只要她的眼神能望见他,他就觉得很安心了。
  但这一切他所认为的而幸福日子却被一个男人的出现给彻底打破了。
  然后,他开始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嫉妒的怪圈里。他嫉妒那个男人夺走了林旭秋对于他白锦的关注。他恨那个男人,每天都在想着那个男人死了该有多好,有的时候,他甚至在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就想冲上去了。
  他的回忆中断了。
  他觉得这次脑袋特别疼。眼前的世界慢慢开始看不清了。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世界一下子又清晰了,但很快又模糊了。
  他感觉整张脸都是湿的,有水一样的东西从他的额头上面留了下来,液体一样的东西滴到了他的嘴唇上。他伸出了舌头,尝了一口。
  舌头上的血腥味,这是他的血。他流血了。他又想到了结婚的事情,婚期还有一个月,他现在这样,是不是结不成婚了?
  他的脑袋再也想不下去了。他觉得很累很累,整个人像跑完了五百米的体育考试一样,没有任何的力气,连手抬起来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在他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他听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出现在他以前的幻想中,他很熟悉这个声音。
  他听到这个声音说。
  你放心吧,我带你去医院,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差不多要结婚了。
  哦。还能结婚,那就好。
  
  他彻底放心了。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林旭秋瞧着怀里的人,又看了看被她大力推倒摔在地上起不来的女人。她狠狠地瞪了那女人,小心翼翼地抱着白锦,疾步走出这个屋里。?

☆、第十四章

?  第十四章
  在驱车去医院的路上,林旭秋的注意力不时要看着车镜,看看车后座躺着的白锦。
  白锦已经陷入昏迷了,但他的嘴巴不停地动着,在说什么,林旭秋也听不见,只是看着他的手在空气中乱挥着。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接近12点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医院只剩下值班医生跟护士在,医生只有一名,护士也是如此。
  虽然白锦表面看起来伤的很严重,但医生一检查却只是皮外伤,包扎下,打下点滴就可以出院了回家了。
  她扶着白锦坐在走廊上,让护士照看着白锦,她才赶紧去一楼窗□□钱。
  护士一边打着呵欠,似乎困得不行了,在白锦满是伤疤的手臂上找血管,一边不断抱怨着。
  “血管怎么这么细啊?”
  找了半天,又使劲地拍了拍白锦细瘦的胳膊,大手劲看得林旭秋直皱眉头。也亏白锦没喊痛,一张脸紧紧皱着,看起来格外可怜。
  直到护士一针扎了下去,没出血反而肿了。一直安静昏睡中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尖叫了一声,眼泪也掉了下来,嘴里还不断嚷着。
  “爸爸,我好痛,好痛!”
  扎着针的手也挣扎着。
  林旭秋只能用力地按着他,将他紧紧地抱住。一边瞪着护士。
  “能扎好点吗?没听见他说痛吗?”
  护士被她冷眼吓到,这才终于提起精神,仔细地摸索着白锦的血管。
  怀里的人又安静地睡了。夜里的医院显得格外寂静冷清,走廊的风也比白天可冷多了,白锦身上的衣服不厚,扎针的手臂也冰冰冷冷的。她只得将白锦没吊针的手放进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护士又拿了着沾着碘酒的棉签递给她,让她给白锦的伤口消毒。
  白锦的额头磕到了,渗了些血。她轻轻地一碰,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挪了下头。
  直到她撩开他的额头,这才看见白锦的额头上的几个伤疤。都是些旧伤。
  林旭秋瞅着,脸色沉了一沉,接着给白锦的脖子进行消毒。
  那个人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白锦,下手不是一般重,对他拳打脚踢的,还抓着白锦的头使劲往地上撞去,简直往死里整。若非她来了,估计以后她是见不到白锦这个男人的。
  “白锦,你是故意要等我来的吗?”
  她的下巴抵在白锦的头上,手轻轻地捏着白锦打点滴的手的手指。
  护士将消炎药止痛药都给了林旭秋,让她看着点滴,打完就叫她来拔针。林旭秋应了声,眼眼睛又看回了怀里昏睡的人。
  开车离开医院回去的路上,家里给她来电话了。
  “出了什么事了吗?”
  林父在家里等不到林旭秋来接孩子,只得打电话来问了。
  林旭秋也才记起孩子的事。她懊恼地看了车后座的人,又说道。
  “爸,白锦生病了,刚在医院打点滴。明天我再去接孩子吧。”
  林父听说是因为白锦,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照顾白锦。
  白锦被打成这样,他那个家是回不去了,林旭秋只能将他带回自己住的地方。
  她住的那间公寓只有两间房间,一间是小孩的,一间是她的。小孩的房间床不够大,白锦自然是睡在她那间房里了。
  她将白锦小心地抱上楼,开了房间的灯,将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她看了看床上的人,又拉开衣柜,将她的一套睡衣拿了出来,帮白锦换上。白锦身上的衣服早就脏了,又沾着血迹,看起来更脏了。
  替白锦换衣服的过程,她的脸倒发红了。
  虽说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生了个孩子,但她那个时候根本连人都没看清,何况又过了几年了,鬼才记得白锦的身体如何。
  屋内的灯光是她最喜欢的橘红色,很温暖。灯光照在白锦的细白瘦削的身体上,看起来仿佛涂抹了一层腊,光滑而诱人。
  她被蛊惑了般,低头轻轻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晚安了白锦。”
  临睡前,她侧过头,望着白锦,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也非印象中那般厌恶。
  夜里,睡在她身侧的人发烧了。她给他喂了退烧药,又用冷水淋湿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反复几次,才敢睡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旭秋还没醒,在她身侧的人已经醒了。
  白锦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缓缓睁开眼,脑子还一片茫然。他呆呆地看着头顶,接下来是房间的布置,然后是身侧。眼睛由最开始的迷茫慢慢的,清醒了。
  他的眼睛慢慢地睁大,手指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露在空气中,微微发冷。他探索似得,慢慢前移动,最终只是沿着女人的五官徐徐描绘着,并没有触碰她。
  他小心翼翼地,侧过身,望着睡着的林旭秋,咧开嘴,笑了。
  他隐约记得昨晚半夜醒来,林旭秋侧着身子,手拍着他的背脊,像哄小孩般,跟他说。
  白锦,睡觉吧,睡醒就好了。
  然后,他一夜无梦直至天光。
  他以为是个梦,结果,梦醒了,林旭秋却依旧在。
  林旭秋觉得很困,很不想起床,不想睁开眼。怎么都睡不够。她还想继续睡觉的。
  无奈的是,头顶的阳光太足了,晒到她热醒了。
  她睁开眼,习惯性地看向左边。
  身侧空无一人,连被子都是冷的。
  她慌忙坐起来,看了看房间。
  浴室没人。
  她披着外袍,连衣服都未换直接穿着睡衣下楼。
  楼下,食物的香味很浓郁,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厨房里人影晃动。
  她走下楼,走到厨房门口,没有进去,只是瞧着里面的人。
  白锦穿着她昨晚给他换上的睡衣,正忙着将锅里煮好的肉片粥装碗。一边放着的盘子里还盛着煎好的荷包蛋。
  “白锦?”
  她忍不住出声了。
  白锦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没被吓到,转过身,手上还端着装好的粥,一边笑着说道。
  “你起来了啊?洗脸了吗?可以吃早餐了。”
  林旭秋只是望着他,没回答。她的眼睛落在他的额头上,他受伤的手臂还有脖颈上。最后,她转身上楼刷牙洗脸去。
  白锦似乎在她家里煮饭很自然,一副她丈夫的模样。之前不是很怕她的吗?现在倒好,连结巴都不会了。
  等她再次下楼的时候,白锦已经坐在饭桌前,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但林旭秋一眼就看得出他很开心。
  她默默地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瞧进心底。
  “身上的伤口别碰水。再发烧,没人照顾你的。”她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的。
  白锦听着这话,抬起头望了望她。
  “我会的。”
  然后,林旭秋又接着说道。
  “吃完饭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白锦又点点头,然后朝她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直把她看呆了。
  她出门的时候,白锦正在厨房洗碗。背影看起来如此家居贤良。
  林旭秋先去附近的商场买了几套衣服,再驱车往父母家而去。
  ?

☆、第十五章

?  婚礼的筹备阶段,有许多事情还没搞定。
  比如喜帖。
  虽然林家确定了结婚的好日子,确定了酒席要摆二十桌,但入席的人有些还没敲定好。
  喜帖上的字,林旭秋选择亲自手写而不是死板的电脑打印字体。
  “你那边要请谁来呢?”
  这一天,林旭秋带着白锦到父母家。有长辈在,一些他们年轻一辈无法考虑到的事情,林父林母都可以在旁指点甚至出谋划策。
  林家客厅的餐桌上摊开着一沓沓的红帖子,都是林旭秋写好之后放在那里等晾干的。
  白锦就坐在林旭秋身旁。林旭秋问他这话的时候,他正因为看着林旭秋认真写字的模样入了迷,失了神。直到林旭秋再次出声询问,白锦才总算回神了。
  “请……”
  这个问题难倒了白锦。
  林旭秋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白锦。从上次开始,每当她问到白锦有关他家里人的事,白锦就开始吞吞吐吐的,似乎很难启齿。
  当她把白锦从他家里抱了出来的时候,跟在身后的疯女人看样子似乎便是白锦的母亲了。但问他是不是,他的态度却是很冷淡,轻轻点了下头,一句解释都没了。
  “有件事想要问你,你这次必须给我解释。不然我觉得这个婚礼是举办不下去的。”
  林旭秋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对白锦的态度太好了,才导致他越来越当她的话不是话了吗?
  林旭秋想到此,眼神愈加冰冷。
  白锦低着头,眼睛似乎在看着她手上拿着的喜帖。喜帖林旭秋只写了内容,还差补个人名进去就完成了。
  “我一直都没见到你父亲呢?是去玩了还是?这次婚礼,你母亲来不了,你父亲也总该来吧?”
  她边说边看着白锦的反应。白锦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地攥着,脸色渐渐发白,他紧咬着下嘴唇,终是抬头看向她。
  “父亲他……他还在。不过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从来都不告诉我他上哪里去的。”
  声调平缓,似乎在陈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林旭秋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移开了视线。
  “既然如此的话,那便算了。我们请些同学来吧,大学的那些,高中的也好。”
  林旭秋说出了几个人名,白锦都是一一点了点头。
  “你决定便好。”
  说罢,白锦抬了抬头,望了望她,笑了笑。笑容温和,眼底带着些喜悦与羞涩。这副模样,林旭秋看着有些恍惚了。
  这样的白锦,与大学时候的白锦一模一样。他似乎从未改变过。
  她还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其实最先遇见的人便是白锦。
  刚入学的阶段,她被老师委任为班长,管理全班的大小事情,这也导致了她必须在教室与老师办公室来回奔波。
  而她每次去办公室的路上都会遇见白锦。
  白锦那个时候一如现在这般默默无闻,一点也不起眼。他总是在人群中低着头,摆出无比卑微的姿态。如果没有这个插曲的话,她就会跟其他同学一样,直到毕业才知道,哦,原来有这个人的存在的。
  任课老师的办公室在教学楼的二楼,而财务室在老师办公室隔壁,一个狭窄而昏暗的房间,除了开学第一天要交学费比较明亮,人群拥挤热闹外,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
  她路过的时候,因为无聊,对财务室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她便看到了一个人。
  财务室桌子前站着一个男孩子,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得清他抿着的嘴唇,他过于苍白的脸,以及他红通通的耳朵。
  财务室的负责人林旭秋有见过的,戴着黑框眼镜,国字脸,很严肃的一个老师。他的声音很大,声调很高,像是被人掐着嗓子一样,硬扯着出声。
  “学费就差你一个人了,你还想拖多久?”
  那个男孩子怎么回答的,她没听见,传进耳朵里的都是那个老师愤怒的声音。
  “我都被校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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