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才不会被人欺负!”
'7'俩人吵起来了,我无奈,低头跟晓忠说道:“晓忠,我们走吧。”头疼,这吵得真激烈。
'z'房晓忠,你就是个混蛋!
'小'“嘶——”我抽一口气,“轻点。”晓忠的手劲有点大。
'说'他放柔了力道,说道:“没大问题,擦点药,休息一段就好了。”
'网'“哦。”我低头看着他,他就坐在床沿给我查看伤势,专注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呢。即便他的眼角和嘴角还有点淤青,可是人长得帅就是帅。不不,晓忠他不仅是帅,他是——魔,让人沉迷的魔。
想起晓忠抱着我出了雍和宫,一路上,都是好奇的眼光,而我窝在他怀里,有点小得意。得意他在担心我,得意他抱着我,女人总是会有点虚荣心,有一个引人瞩目的男人抱着,那真是无比惬意。
他忽然抬头,看到我在盯着他,冷冷道:“看什么看?要不是你非要去找那个女人,会受伤吗?”
好凶,我撅嘴:“你和念清怎么互相看不顺眼呢?”
“我不是看她不顺眼,她本来就邪,你少和她在一起的好!”晓忠很凶,说完了起身去翻箱倒柜,拿了一瓶子东西过来。我一看,是跌打油。
我看着他拧开了,倒了些在手心里,再轻轻抹在我的扭伤处,按摩起来。动作很轻很柔,力道合适,我被弄得还挺舒服。晓忠的手很暖和,相比之下,我的脚显得凉多了。
“阿兰,”他忽然出声了,“你听我的好吗?别和她在一起。”
啊?我有点不大乐意:“可是——我和念清真的很聊得来。”
一抬头,正好看到他也在看着我,我们离得很近。我呆住了,晓忠的眼神里居然有了一点点的祈求,祈求?
“阿兰,你听我的,别再找她。”晓忠的声音很温柔,从来没有过。
我不明白。但是,我觉得我不能拒绝晓忠,无法拒绝,这怎么拒绝?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他跟我说话,声音也很温柔,他的唇甚至离得很近很近,我觉得我要被他迷住了。
我痴迷地看着他的唇,一点点靠近,一点点靠近。
他没动,垂着眼帘,看着我靠近他。
这算是默许吗?
我碰到了他的唇,好软。
手机猛然响起来了,我吓一跳,向后拉开了我们的距离,呆呆看着他。我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老被他的美…色所迷?手机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我忽然看到晓忠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戏谑,邪恶的戏谑,我脸热了,瞪他:“你干嘛不推开我?!你是故意的!”
他居然毫不掩饰:“故意又怎样?谁叫你禁不起诱…惑?”
“你!”房晓忠这个混蛋!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总是喜欢捉弄我,看我出丑!魔鬼,魔鬼,讨厌!
我用脚踢开他的手,看到他皱眉,心里舒服了许多,这才接起了电话:“喂。”
“阿兰。”
我一下子清醒了:“想念。”
“嗯,我现在才有空给你打电话,你——没生气吧?”可爱的小正太声音真好听。
“没生气。”房晓忠这个坏人居然在掐我的耳朵,报复我刚才踢他。
我打他,他反倒掐得更厉害,我只能拼命地缩着脑袋,不想让他再掐。
“我还怕你生气了呢,外婆还在医院,我这两天都在照顾她,所以没给你打电话。”
“没事的。”我捂住手机听筒,跟房晓忠求饶:“别弄我了,我错了!”
他不肯松手,我只能装柔弱:“我的脚,我的脚,被你压…到了呀!”电话那头的想念还在说着,我顾不上仔细听。晓忠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松了手,坐在床沿看着我。
想念问我:“你在干嘛呢?”
“啊?我,我在看书呢。”我本来想说我来北京看晓忠的,但是转念一想,算了,本来想念就怀疑我跟晓忠有什么,还是别说了。何况一说起来,一大通的话,好麻烦。
我看到晓忠用眼角瞥了我一眼,我赶忙心虚地朝他一笑。
“看什么书?”
“随便看看。”我揉揉脚踝,还是有点疼。想了想,用肩膀夹了手机,腾出手去倒跌打油——晓忠拿过了跌打油,倒在了他的手心,继续给我按摩。
真好,还算有点良心,虽然刚才掐我掐得有点疼。
“你怎么好像不对劲?”想念发现了什么似地,不太高兴了。
“不对劲?什么不对劲?”我装傻,“怎么不对劲了?”晓忠的手真厉害,弄得我很舒服。
“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说话,阿兰——”小正太居然撒起娇来了,兰字拖了长长的尾音,真甜死人了。
“没有呀,”我立刻安抚他,“我怕你要急着照顾外婆,不敢和你多说。”忽然想起了和想念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想他了。真的,想他可爱的脸庞,可爱的嘴,可爱的声音,好想蹂…躏他。
“那,阿兰想我吗?”
“想。”我低低笑起来。
他的声音也变得很低了:“我也很想你,阿兰,每天都想。”
“嗯。”气氛变得暧昧起来了。
我差点叫出声——晓忠在用手指轻轻勾我的脚背,好痒!我瞪他,他倒是笑着看我,我生气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捉弄我。
“阿兰,那,先这样吧,我晚上再给你电话。”想念说。
“好。”我匆匆和他道了别,一扔手机,朝晓忠吼,“你干嘛老弄我?”
他看着我,毫不畏惧:“我乐意,谁叫你一副思…春的样子?”
我气呼呼:“我,我思…春又怎样了?我和我未婚夫通电话,调个情很正常!”
晓忠一扬眉:“这是我的房间,你要思…春调…情,也不该在这里。”
我无言以对,房晓忠这个人,高兴的时候对你很好,不高兴的时候怎么对你你都莫名其妙,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我故意噎他:“我看你是吃醋吧?”
他一下子冷了脸,甩开我的手:“滚。”
滚?我也生气了:“你叫我滚?房晓忠,你给我记着!”
“爱记不记。”他居然站了起来,看都不看我。
我气死了,下了床,一瘸一拐,这个该死的人居然都不扶我。我委屈极了,顺手抓了枕头朝他一扔!
“房晓忠,你就是个混蛋!”
微醺
李叔很细心,他为了让晓忠吃得舒服,不知道去哪里请来的一个大厨,做的菜不比之前孝远寺的明空师傅差。我一向喜欢肉菜,但是这顿素菜也吃得不亦乐乎,算是沾了房晓忠的光。
但是我心里很不高兴,房晓忠对我的态度、他叫我滚的话我还记在心里头。对,我这人人品是不怎么样,不够高尚,但是他也不能这么叫我滚呀?我们一起认识多少年了,他总是戏弄我,又忽冷忽热的,我都忍了,他怎么能够叫我滚?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我不过,不过是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他是不是吃醋,他就叫我滚?
“阿兰,”李叔在招呼我了,“喜欢吃的话多吃点。”
“好。”我带着笑容和李叔相视,一低头,又是一副哭丧的脸。其实,我真不喜欢这样,我不能接受一直和房晓忠冷战。
“阿兰你的脚感觉怎样了?要不要我下午带你去医院看看?”
于是我又抬头朝他微笑:“不用了,没关系的,擦点药就行。”
“行,如果真不舒服你一定要去医院啊,要不你说你回了广州,还带着伤,我也不好跟你家里交代呀。”
“嗯,李叔放心吧,真的没事。”他和我家里也没多少来往,主要是看在房晓忠的面子上。哼,房晓忠,还真是够有面子。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看看房晓忠,一点都没事的样子,他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冷心呢?我倒是自作多情了吗?
我喝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擦了嘴,礼貌地打了招呼:“李叔,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说完了,瘸着脚上楼了,匆匆结束了一顿晚饭。
回到房间里,脱了鞋子脱了袜子,看着脚踝处,还有点肿,但是不红了。其实脚踝扭伤我以前也有过,也是穿着高跟鞋弄的,但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吧。当时,是傅云翔给我擦的药,从那之后,我的高跟鞋的鞋跟从十厘米降低到了七厘米。
傅云翔,傅云翔,我总是会不经意地想起他。自从上次吃饭之后,我还没联系过他,他也没联系我。我也不吃惊,对于傅云翔来说,我大概也不过是他众多宝贝中最喜欢的吧?
我知道,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女人们总能不遗余力地往他身上贴,他接受或是不接受,我都不知道。我假装不知道,假装一个多么大气的女人去相信他,但实际上女人总是最小心眼的,怎么可能不在乎?
女人有时候很悲哀,为了一个男人装作自己多么大度的模样,以为就可以留住他的心,实际上最终的胜利者仍然是男人,我们不过是最悲惨的玩物。然后我们又在想,大度留不住他,那么我就变妖精吧,一天一个模样,到最后,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却仍然败下阵来。
所以,他要爱你,你什么样他都爱,他要不爱你,你就是西施转世也没用。爱情纵然如此无理,我们女人也只能让自己在他还爱你的那一刻充分享受,毫无其他的办法。最起码享受了,至少就是在爱自己。
我擦掉眼角的泪,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忘掉这一切,我跟着傅云翔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轻易忘掉?但至少,至少我在努力。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崇想念,但是至少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因为我认为现在,我可以掌控我们之间的感情,这种掌控的感觉,让我感到踏实。
自卑的人,才需要这样的踏实感,再美丽的阿兰,再妖…艳的阿兰,也因为傅云翔的高高在上让我感到了自卑。谁先低了头,谁就是自卑者,本来最美丽的爱情,是不需要低头的。我们一低头,就要一直低头,结果,他再也看不到我的脸,只看到别的女人的脸。
我躺在床上,觉得很沮丧,就连和房晓忠在一起,我也是如此——悲惨,他总是能掌控我的情绪,太——不爽了。可是,我还是离不开他,我没什么朋友,真的,只有他。只有他和我是一样的,一样的坏,一样的不知羞耻,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肆意地表现自己,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看看手机,现在是晚上八点钟,真是闷。
我又呆了会,出了房门,去楼下一看,没人了。路过房晓忠的房间的时候,我真想去捶上几拳,算了,何必弄疼我的手?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我回了房间,换了身衣服,看了看我的鞋子,大概五厘米高,将就吧。我穿上了,打电话给出租车行。
我很久没来这个酒吧了,直到今天,我仍然没去看这酒吧叫什么名字。我知道这个地方,大学的时候也常来,毕业了离开了北京了就没来过。不过我还是能记住地点,记住酒吧的标志是一颗红五角星,说出来了,司机大叔就知道了。
今天不是周末,但是依然人头攒动。我努力慢慢走,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瘸了脚,一个美女瘸了脚来酒吧,这很难看。我下了地下室,要了杯酒,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随意看着。
这家酒吧的音乐很不错,我还真想去舞池里头走一走,但是不行,伤了脚。这是一个暧昧的地方,我以前常来,要说来这里会发生什么,其实因人而异。你想发生,那就会发生,你要是不想,那什么都没有。
至于我发生过什么没有——没有,奇怪吗?并不奇怪,我来这里,以为自己能发生什么,结果发现我总是在拿傅云翔在心中做对比,所以什么都没法发生了。
但我还是喜欢这里,喜欢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
“你好。”有人在我耳边说,我转过头,看着他,这是个陌生男人。在这里,独身坐着的女人被搭讪不是奇怪的事情,除非你丑到家了。
我朝他微笑:“对不起,我今晚只想一个人呆着。”他不是我的菜。
他点点头,走开了。
音乐还在进行,舞池里有个金发女人,腰扭得很好看,男人们频频在朝她发出邀请的信号。而她带着笑,很自信,很坦然。这里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下…流之地,这里,不过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消遣的地方。
我到底来干嘛的?
寂…寞的少…妇,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了。
我顺手拉了一个男人,“你好,帮我去拿杯酒。”露出我最美丽的笑容,再掏出钱包。
今晚,不醉不归了。
酒一直喝,脑子开始混沌了,真不能再喝了。我听着音乐,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女人在宣…泄他们多余的精力。脑子里一下子晃过傅云翔,一下子晃过崇想念,一下子又是房晓忠。
有人抓住了我拿着酒杯的手。
“放开。”讨厌呢,我都没允许,就这么抓住了我的手。
他居然抢走了我的酒杯,他还说:“你喝够了没?”
这声音?这混杂在酒吧里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我抬头一看,笑了:“晓忠。”
生气的想念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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