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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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如毒-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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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崇想念怎么想的,我猜不出来。也许他也不过是想要更多的财富,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难免会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吧。

我弯下腰,将手机放到一旁,仔细看着崇想念——他的皮肤比起我见过的任何男孩子的都好,甚至于比一些女人的都要好。我最喜欢他的唇和脸颊,还带着点嘟嘟的可爱样,一生气的时候就像是在鼓着腮帮子,万分可人。

我忍不住低头要亲他的脸颊——

“阿兰?”他醒了,睁眼看着我,“你在干嘛?”

我从他身上下来,侧躺在他身边:“在看你啊!”

他揉揉眼睛,嘟囔:“老看我干嘛?”

“当然是好看了。”我脑子里的念头一转,脱口而出:“想念,你当我的模特好不好?”一说出口,我就愣住了。

我从来没有让除了傅云翔之外的人进入过我的画室。

我从来没有画过除了傅云翔之外的男人,即便是他,也只是画过一张背影。彼时,傅云翔站在阳台上晒太阳,身上只穿了一条长裤,赤着脚,看着外头。我在身后叫他:“哥。”他转过头来,朝我微微一笑,那一笑,倾城,妖…艳,就此烙在了我的脑海中,我又将这一幕转移到了画纸上。

想念的唇很温暖

他转过头来,朝我微微一笑,那一笑,倾城,妖…艳,就此烙在了我的脑海中,我又将这一幕转移到了画纸上。

我为自己找理由——崇想念很美,是个美人,我画他,只不过是出于爱画画的冲…动。

崇想念却不肯:“不要。”

不要?我的性子上来了:“为什么?”他不要,我还就偏要了。

他转身背对我:“我没做过模特。”

我支起上身,凑过去和他眼对眼:“你不是害羞了吧?”

哈,他的脸果然又红了,他干脆闭上眼:“随你怎么说。”

我皱眉:“就是画个画而已嘛。”我摇着他的肩膀,他还是不睁眼,我恼了,拉扯他;他的手紧紧抓着床沿不松手,我一泄气,松了手——

咕咚,他摔下了床!

我吓了一跳,爬过去看他:“想念,你没事吧?”

他抱着被子躺在地上看我,很生气:“傅兰兰!”他每次生气了就喜欢叫我的全名。

我跳下床,扶他:“好嘛好嘛,我错了。我就是想画画,你当我的模特好嘛?”心里在偷笑,我就喜欢看他这副鼓腮帮子的小可爱样。

他还是不肯,我没了耐性,指着他:“崇想念,你还欠我一笔账呢!”可不是嘛,他上次推我,差点没把我弄到脑震荡。

一提到这事,崇想念就焉了,无奈:“好吧,你要我怎么做?”

我的眼睛一亮,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一句,小正太一听,拒绝:“不!”

我撇嘴:“又不是画正面。”

他的脸更红了:“你还想画正面?!”

这又羞又气的小正太呐,我乐了:“好嘛好嘛,你穿裤子,不过不能穿上衣。”

陈琳说过,麻醉九秒就算休克,心跳九秒就算复活。我没被麻醉过,但我能明白被麻醉的感受——情和爱,美丽的皮相,也一样能够起到麻醉的效果。而能将你麻醉九秒,那将是一副很美丽的情景。

眼前的崇想念靠着墙坐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外头打入的阳光正好在他的身上经过,像是流年的光扫过,依依不舍。我手里的笔触到了画纸,像是获得了生命力——从他那里获得。我将他跃然于纸上,我将我的感情倾注于纸上,美丽的皮相将我麻醉。

崇想念,他真是个美人。

他静静地看着我,半张脸在阳光里,半张脸在阴影里,他支起了胳膊,手掌遮住那被阳光照着的半张脸,好让他不被晒得那么不舒服。

我停下了画笔,工程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这画上的人显现出一种奇特的神态,一面在阳,一面在阴,像是在预谋什么——我失笑,会有什么预谋呢?

“好了吗?”崇想念问我。

我摇头,朝他走过去,蹲下,手指伸向他的扣子那里——

“干嘛?”崇想念愣住了。

我不以为然:“不用扣得那么整齐,解开了,这样好看点。”也性感点不是吗?

“不要,别。”崇想念别扭起来,想躲开我的手。

我皱眉:“我又不干嘛,就是解开扣子,你躲什么?”

“不行。”

“怎么不行了?”我不高兴,那天在车子里,我还不是——

我停下了动作,他也停止了挣扎,我们的手指纠缠在一块,像是老树的盘根,解不开。

那天在车子里,他说难受,我用手给予了他释放的渠道。暧昧,yinmi,乱相,狭窄的空间里散发着情…欲的味道,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改变了。一点点的改变,也能在未来将一切改变,而未来是怎样的,却无法预料。

“阿兰……”想念又在轻轻叫我的名了,他的唇真是好看。

他的唇,有着和傅云翔一样的温暖。

这一次,他吻了我,轻轻一吻,紧跟着就又急促又渴盼,毫无章法。我被弄疼了,安抚他:“想念,不是这样不是的……你轻点……”

他放开了我的唇,很懊恼的样子。我轻抚他的后颈,凑上前,轻咬他的唇,再一点点深…入,教他学会这属于情…欲的一部分的技巧——吻。他像个不谙世事孩子,我则教导着他,也许,他将来会因此完全属于我呢?也许,我能将自己投入于他的怀中,彻底忘了傅云翔。

忘了?要怎么忘?

“阿兰。”想念轻咬我的肩膀,急促地呼吸。

我捧起他的脸,与他接吻。

谁会百毒不侵?

我捧起他的脸,与他接吻。

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我不放开崇想念,一边腾出手去掏兜里的手机,拿到眼前看——傅云翔。我停止了吻,崇想念察觉了,放开我的唇,乖巧地从我身上爬起来,坐到一边低头不说话。

我接通了手机:“喂。”再恨,也是因为太爱,我狠不下心。

他的声音很温柔:“阿兰,病怎样了?”

“我很好,一直都很好。”我刻意地强调着好,但实际上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或许他也知道,只是为了让我使性子而配合着假装不知道。

“那就好……对了,上次房叔叔给你的挂绿还没吃完呢,叫你带回去你又嫌麻烦。阿兰,你过来把这宝贝吃了吧,我一直给你留着,再留,就要坏了。”

我一直给你留着,再留,就要坏了。

我一直给你留着,再留,就要坏了。

我吸了一口气,逼自己硬起心肠:“我不去。”我不要去,不要见他。

电话那头的傅云翔沉默了会,说道:“我今天没事,在家里等着你,如果你不来,这宝贝就要坏掉了,我会把它扔掉。”

我的世界太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室,如此这般轮回。

聪明的人,喜欢猜心,也许猜对了别人的心,但也失去了自己的。

傻气的人,喜欢给心,也许会被人骗,却未必能得到别人的。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当我进入这幢房子里的时候,傅云翔正躺在沙发上小憩,他的身边放着徐志摩的诗集,里头的每一首诗都曾经在他的口中念出,教于我。

我和他,或许都属于喜欢猜心的人。又或者,在他面前,我沦为了傻气的给心的人。

我放下包,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这张像是被佛祖宽大的手掌亲自摩挲过的玉面,摩得如此精致和温润,让你感受到的是一种坦荡的大气——哪怕是坏的,也是大气的。

“阿兰。”他醒了,抓住我正在抚…摸他的脸的手指,“你来啦。”

我点头:“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他没放开我的手,我也舍不得抽回,一切的狠心,在见到他的一刻都被抛之脑后,半点不剩。

他坐起来,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有点困,最近有些忙。”

他的工作我是清楚的,军备后勤补给,不是什么场面上能一呼百应的官职,但是油水却是不少的。他又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他在军队里的人脉可谓不少。

傅云翔拍拍我的手背:“你等会,我去拿挂绿给你。”他站起来,放开我的手,去厨房。在他放开的一刻,我竟然有了失落。

失落啊,失落于他如此的放纵我,无论我要他或是不要他,无论我暴怒或是欣喜,他都随我。当“随”变成了习惯,我变得彷徨起来。女人的善变,莫过于如此。

“喏,你看,都不新鲜了。”傅云翔拿来一篮子的挂绿,剥了壳,照例递到我的唇边。我照例含入口中,吃了,吐籽,让他扔掉,反复如此。我不动手,只看着他给我做一切,多少年来都是如此,我已经被他宠到无药可救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吃?”一直留着,坏了多可惜。

他的回答让我想哭:“这是阿兰爱吃的,我只给阿兰,阿兰不要,就扔了。”宠爱啊,这如毒的宠爱。

我按下他还要给我剥荔枝的手,靠着他的肩膀:“哥,我想听你弹钢琴。”

是的,我的傅云翔,他弹得一手好琴,他演奏的时候,纯洁如天使,温和如玉,他的本身就已经超越了曲子的美丽。

傅云翔牵起我的手站起来,微笑:“好。”

好,这是他常对我说的一句话,迁就,宠爱,将我包围。

我们来到琴房里,他掀开了琴盖,在琴椅上坐下。我则在他身后坐下,侧过身子抱住他的胸口——这琴椅是我们让人特制的,比一般的要宽要长,为的是能让我在他身后坐着抱住他。我曾经说过:“哥弹琴的时候,我坐在旁边很碍事,但是我想抱着哥,所以我要坐着哥的身后。这样,我们就能互相感受对方的心跳和温度。”

如今,我照例这么抱着他,我说:“我要听——

我的世界太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心房的血液慢慢流回心室,如此这般轮回。

聪明的人,喜欢猜心,也许猜对了别人的心,但也失去了自己的。

傻气的人,喜欢给心,也许会被人骗,却未必能得到别人的。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这原本是徐志摩的诗,因为我极喜欢,傅云翔便自己谱了曲子——这是为我而生的曲子。

你不配拥有我妈妈

傅云翔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音符美丽无比,像是一个正陷入情网的年轻人,在一段彷徨的爱情中猜测着爱的真谛。可到底爱是什么,他(她)爱不爱我,没有人能够猜得到。如何去获得爱,是做聪明的人还是傻气的人?无论是哪一种人,都有失败的可能性。

只是,你败得起吗?

只是,你或许只能失败了?

我听着傅云翔的琴声,搂着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这十年来如此熟悉的气息。

我在龙脊成长,爷爷奶奶哺育了我,奶奶是心疼我的,因为她如此心疼她的宝贝女儿。爷爷呢,他是冰凉的,因为他太爱他的女儿——我的母亲,因而,也就更恨这个女儿的离去。

九岁,傅云翔偷偷找到了我,他告诉我:“阿兰,我是你哥哥,以后我每年都来看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十六岁,傅瑞聪要带走我:“阿兰,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不应该在这里被湮没。”爷爷奶奶不肯走,他们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要在龙脊守着我的母亲。最终,我离去了不过五个月,他们就离去了——也许他们早就在等待这一天,只是因为我的拖累而必须留下。

傅云翔的亲生母亲,叫做段平芳,段家在没落之前是个大家族,他们给予了傅瑞聪很多很多东西。所以,直到十年前段平芳因病去世,傅瑞聪才将我接来。至于段家的两位老人,我和他们的见面少得可怜,反正,他们也不待见我。

我总是这样的多余吗?

傅云翔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多余的,所以,我爱他,爱得疯狂。

钢琴的演奏结束了,我保持着抱住他的姿势不变。舍不得,舍不得对这冤家的爱,所有的怨所有的恨,因他而起,又因他而灭。不能,真的不能看到他,一旦接近了,所有的爱就如飞蛾涌出,竞相涌向他。

门铃响了起来。

我的父亲,傅瑞聪来了。

“爸,你怎么忽然过来了?”傅云翔乖巧地给父亲倒茶水,我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不动。看到他,我总是无法像个真正的女儿一样热情起来。

父亲喝了茶,看向我:“我打电话给林语山庄,想念说你不在,来了这里。”

“哦。”我点头。他要找我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打到我的住处,是想试探我在哪里吧?

傅云翔在我身边坐着,补了一句:“是,上次的挂绿还没吃完,我让她过来拿。”再自然不过,真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兄妹。

父亲放下了茶杯:“阿兰,还有五天就是你生日了,打算怎么过?”

生日,又是生日,我扯了扯嘴角:“爸,这是在担心净心吧?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你这么关心我怎么过生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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