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才住鸽子窝呢!
“你自己搬,我住那挺好的。”只要不一起住,我给她交房租也行,就当花钱买清静了。
魔女美眸一眯“胡黎,你觉的你有选择的权利嘛?”
“爱有没有,反正我不给你做保姆。”
“现在叫家政服务员。”
“你少气我,反正我不搬家。”
她一拎我衣领“姐就不信玩不转你个笨蛋了。”
“你才笨蛋呢,你鸡蛋,鹅蛋,鸵鸟蛋!”我哇啦哇啦的叫唤着,挣扎着,最终却没逃过她的魔爪,泪目啊……
胡兮是个雷厉风行且不容拒绝的魔女,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找的房子,也没看到那房子什么模样就离开了我的鸽子窝,啊呸,说错了,是故居。老房子还有半个月租金没用到,房东却不肯退,所以,我丢下了几件破烂,钥匙也拿走了,不到房租用完那一天,我绝不给他。
平心而论,胡兮找的房子不错,整洁干净的大三居,家电家具都很新。
离我公司只有半小时车程,只是我实在禁不住打击了,所以,我没敢问价钱。
“先说好哈,你让你朋友把你的行李帮忙寄过来,不要缺什么买什么。”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咛她。
“知道了知道了。”胡兮不耐烦的摆手“又不是多穷,干嘛小气巴拉的。”
我不搭理她,专心致志的摆弄着自己的书,正收拾着,门铃忽然响了,我轻踹了胡兮一脚,她才老大不乐意的去开门。
箱子底有一本超大的画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把它拽了出来,蹲在地上翻阅,里面都是陆函的身影,或走,或坐,或嗔,或笑,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是我用心勾勒的。
“还看还看,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胡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紧接着,我挨了一脚,因为是半坐半跪的姿势,当即摔了嘴啃泥。
“胡兮,你轻一点。”不知为何会出现的司徒熠想拉我起身,我却执拗的趴在地上装死。
“别管我,正好休息一下。”我以恶狗扑食的姿势闷声咕哝。
(女儿啊,就算要强也要顾及一下形象啊!你身后还站着一花美男呢,居然恶狗扑食,啧啧,你是拿人家当朋友,还是不拿他当男人啊?!)
司徒熠将我身下的画薄抽走,对胡兮说“扔了吧。”
“没出息的东西。”胡兮恨铁不成钢的骂了我一句,拿着画薄走了。
我依然故我的趴在地板上装死,司徒熠似乎叹了口气,旋即,我被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他温柔的拍着我的后背,哄孩子似的说“小白没了你都会哭,为什么失恋不哭呢?有些东西破了,就应该随着眼泪流出来。”
早在被踹倒前就已经落泪的我终于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流过眼泪向前走
恍惚间,我记起了第一次和陆函吵架,我赌气的下了车,他扬长而去。
我一路走一路骂他混蛋,正骂的欢畅,忽然被他卷进了怀里。
他像个调皮的大男孩似的笑问“黎黎,你为什么不哭?”
我说“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可是,如果你哭了,我会立刻现身。”
我说“你立刻现身,我骂给谁听啊?”
那时的我坚信他不会丢下我,可是,如今,他不仅丢下了我,还是为一个他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原因。其实,早在分手后不久我就想明白了,我知道他为什么会丢下我,可是,我恨我知道,我恨自己对他的了解。
“他是个混蛋,混蛋!”我偎在司徒熠怀里哭的歇斯底里,哭到眼睛红了,嗓子哑了,吸口气胸口都会疼,但闷在心底的委屈得到了宣泄。哭罢之后,我哑着嗓子道谢,感谢司徒熠把胸膛借给我,感谢他一直帮我。
“快点痊愈吧。”司徒熠温柔的揉着我的头发,我则低眉顺眼的耷拉着脑袋,眼睛瞄着他的胸膛,确切的说是胸膛上的地图,多好的衬衫啊,竟然被我的鼻涕眼泪蹂…躏成抹布了。
我吸了吸鼻子“要不然,我送你件衣服吧。”
“嗯?”
我指指他的衬衫“像抹布似的。”
他噗哧一笑“谁把它弄成抹布了?”
我尴尬的挠头“所以我说赔你一件。”
他不以为意“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我茫然的点头,司徒熠离开不到半分钟,胡兮就一脸贼笑的走进来了。
我心虚的闪躲着她的视线,她则话里话外的笑话我。我不理她,任由她笑。和她同住就得具备这种听之任之的态度,要不然会被她念叨死。
不多时,司徒熠去而复返,身上的抹布已经换成了淡紫色的T恤。
我正要问他在哪买的衣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拉起我就往门外走。胡兮的笑容更贼了,金光闪闪的小眼神儿带着暧昧。我想抽回手臂,可司徒熠没放。
楼外月朗星稀,花草摇曳——
司徒熠将我引到某户的车库前,卷帘门是升起的,里面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车。
我难以置信的看看车子,再看看司徒熠,再看看车子,再看看司徒熠。
“你的小白。”他温和的声音让我拨浪鼓般的脑袋定住,而后欢喜的冲进了车库,趴在小白身上又笑又喊。后来有传闻说,这片新搬来的双胞胎姐妹里有一个精神不大正常,我坚决不承认那个人是我。
良久之后,我从失而复得的狂喜中镇定了下来,满面含笑的对司徒熠摆手。他缓步走了进来,眉宇间噙着淡淡的笑意,用句俗语形容,这男人漂亮的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他绕到一旁,若有所思的抚着小白的头顶,道:“小狐狸,你太念旧了。”
我完全同意他的观点,这就是我和胡兮不同的地方,她是维新派,旧东西说丢就丢,我上初中时抱着自己的存钱罐说“这里面有回忆。”
她抢过去就给砸了,把里面的钢镚换成了挣钱,屁颠屁颠的买了个水晶音乐盒回来。给我气的,半个月没理她,她还说我酸文假醋,好的不学,偏学小说里那一套。
回到楼上之后,司徒熠指着我家对面的房门说“有事随时来敲门。”说完之后便开…锁进门了。
我呆愣愣的瞅了门板一会,回家找胡兮去了。
“咱的房东是谁?”我劈头便问。
她挖了勺冰激凌塞进我嘴里,才漫不经心的说“都猜到了还问?”
“多少钱一个月?”
她伸出两根手指。
我揪着她的衣领晃荡“你想欠人家多少人情啊?!”这样的房子少说也得四千以上,他却只收一半,我怎么过意的去啊!
胡兮啪的一巴掌拍开了我的爪子“是你欠的,我可没让人家送进医院里,更没为了一辆破车麻烦他,别把我扯进去。”
“没错,是我欠的,可这房子你总要住吧?”
“就当我欠你一人情。”
“我呸,你欠我的多了,从来就没还过。我告诉你,你给出去工作,租金该多少就多少,我们分摊!”
她晃荡着二郎腿,眼睛弯的好似月牙似的“洗洗睡吧。”
我泪目…你说这是个神马东西呀?我肯定造孽了,要不然怎么会和她做姐妹?
因为住进来个吃客,第二天我销假去上班了。头上还贴着纱布,我只能以西装衬衫却头戴棒球帽的不伦不类形象示人。
早上进公司时刚好遇到司徒燚,我不禁扼腕,我到底做了多少孽啊?
怎么越不想看到的人就越和我有缘呢?
“早啊,司徒。”我假笑着打招呼。
他冷冷的瞥我一眼,走人了,我忽然觉的,自己是空气,而他是连空气都不需要的怪物。
我们一前一后进了越洋,刚走到前台就听雨姐玩笑道“司徒,你怎么好几天不露面啊?何老师一直在找你。你手机也不开,大家都以为你遇害了呢。”
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雨姐太彪悍了,跟冰块都能开玩笑。不过,我打心底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不官僚,不形式化,对老板可以直呼其姓,真可谓其乐融融,一片河蟹。当然,如果司徒燚不那么别扭就更好了。
“我死了你还得找下家。”某个没有幽默感的家伙冷冰冰的道。
我再度咂舌,同样的身段,同样的脸,甚至连名字就差不多,司徒熠温柔似水,这厮却别扭的令人发指。
回到坐位不久,人事部的刘广来了我们部门,笑呵呵对我说“下周一前把离职证明带过来,我要帮你办理入职手续。”
“可是我试用期还没过呢。”我微讶的道。
刘广耸了耸肩膀“司徒刚刚下的令,估计是吃错东西了,你就当自己狗屎运吧。”
快言快语啊!我忽然觉的自己不是在一家公司上班,而是上了梁山。
下午时分,我去复印室印东西,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走了进来,他皮肤偏白,清爽的短发,有点娃娃脸,虽然也是衬衫西裤,可人家年轻,穿起来特显朝气,虽然进公司那天何俊也带我走访了一下各部门,可我记性一般,大半人的名字都没记住。而且,之前我没见过这人。
“你就是小狐狸吧?”朝气男孩笑问。
按说我一刚进公司的新人,根本不会有人记得你姓甚名谁,可是,胡黎这名字和狗剩一样让人过耳不忘。
我微笑“古月胡,黎明的黎,多多指教。”
“司徒浩南。”他自报家名,这名字也够响亮的。
“扛把子啊。”
他摇头叹息“不做大哥很多年了。”
我哑然失笑,正说着话,就听门外有人喊道“浩南哥,司徒发话,你再在工作室泡妞儿,他就扭断你的脖子。”
司徒浩南不以为的耸肩“收到。”
“收到还不出来,你不想活了?”
我满头黑线,这的同事未免太彪悍了吧?竟然把这种话说的如此大声,
当然,全工作室最强的当属老板,话说,这就叫什么头子带什么兵吧?
☆、所托非人很杯具
拜某魔女所赐,家中晚餐,麦当劳横行,可乐无限畅饮。炸鸡柳的味道令我反胃,偌大的M字样让我胆寒。话说,都吃了三天全家桶了,她得对鸡有多深的怨念才会如此玩命的荼毒人家啊?
“这些东西的热量特别高,会把你吃成大胖子的。”我吓唬胡兮。
她若有所思“那我买条狗吧,每天和它一起溜你,咱仨都不会发胖。”
我眉心一拧“那我买只猫,把她放你裤管里,每天用鸡毛掸子抽它。”
胡兮嫌恶的瞥我一眼“你跟谁学的?这么恶毒?”
“电视剧里的老鸨子。”
“出息的你。”她咬了口鸡翅,有滋有味的嚼着“其实麦当劳挺好的,又实惠又好吃。”
“呸!你不就是不想洗碗嘛?”
“既然知道,还跟我对呛?”
“虽然我是勤勤恳恳的劳动人民,你也不能这么欺压我啊,我做饭还我洗碗,你就不能帮点忙嘛?”
她白牙一闪“我可以保证每次都吃,不会因为减肥冷落你的劳动成果。”
我气结于心“脸皮真厚!”
“咱俩的肤质一样儿一样儿的,你骂我时也在诋毁自己,明白?”
我再次气结于心,改变方向“你找到工作了嘛?”
“现在的骗子都拿好工作当幌子,说是聘模特,其实是拍裸照,你不怕我上当受骗嘛?”
“你不骗人家,我就烧高香了。”我拿起勾画好的招聘报递给她“我帮你看过了,画圈的都可靠。”
她兴致缺缺的瞄了一眼“你当自己是福尔摩斯啊?”
“我当自己是你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找工作,否则,我把你轰出去。”
“好和帅房东暗渡陈仓?”她笑的特暧昧。
我已经无法气结了,我需要氧气!
“明天我会早点下班,你留在家里,我回来接你,你陪我去EC拿离职证明。”晚餐之后,我叮嘱某魔女。这么安排是为了防止李瑾找麻烦,如果她以老板千金的身份找事儿,胡兮会很乐意奉陪到底的。
“没问题。”她终于说了句不让我顺心顺意的话,但紧接着补了句“咱俩一起祸祸陆函。”
虽然我没把陆函和李瑾找上门的事告诉胡兮,可她依然故我,三天去EC报到一次,最神奇的是,每次祸祸完陆函,人家都是走出来的,而非被保安丢出来的,对此,我只能大叹:加强版魔女真是非一般的可怕!
转天,我早退了两个小时,按照约定来家里接胡兮,可家中空无一人。
门上贴着张便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我先去EC了,看到留言立刻过来。
我咬牙跺脚,拿起手机编辑短信。
“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手机嘛?你只要动下手指头,我就不必兜个大圈回家接你了。”
短信发送后不到十秒,胡兮就回过来了。
“亲爱的妹妹,姐的手机发完这条信息就会停机,如果想在EC看到姐,就去帮姐交手机费吧。”
我磨牙霍霍,真想把手机当成她本尊给嚼碎了。
一个小时后,我驱车抵达EC,拨通了某魔女的电话。
话筒里传出了魔女轻快的笑声“真听话,这么快就帮我缴费了。”
“别废话了,你在哪儿呢?”
“东方新天地买衣服呢。”
我怒“你怎么跑那去了?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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