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继续着,一成不变的沉闷生活令我有些灰心丧志,画画找不到手感,看书看不进内容,唯一转好的就是胃口。
怀揣着这份惆怅和迷茫过了俩月有余,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却不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某日清晨,我被大小魔女拉出了被窝,一人负责收拾化妆用品,一人负责整理行囊,鲜少做家务事的人出奇的麻利。
我问她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魔女说:“司徒熠已经一周没出现了。”
小魔女接:“胡大人决定引渡你回家。”
大魔女又说:“司徒小子,真没心。”
小魔女继续接:“混蛋王八蛋!”
我默默无语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忙忙碌碌,看着那些瓶瓶罐罐被收进化妆箱,看着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收入了行李箱,搬上了出租车。
我静静的站在车边,看着街边的梧桐树叶发呆,直到一切都整理妥当,胡兮坐上了前面的车子先行开路去了,胡大人在另一辆出租车中等候。
“黎黎,我们该走了。”文文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抱了我一下,眼底是不可多见的认真和温柔。
我呆滞的点点头,不知何时沁出的泪珠缓缓的滑了下来,落在了水泥地上,变成了两个淡淡的水印。
上车之后,胡大人对我说“我不会逼你拿掉孩子,也不会逼你出嫁,除非你自愿。”
我无奈的笑了,虽然我的家人与众不同了一点,但是,他们不残忍。
可是,他的话也表明了,我和司徒熠之间的感情纠葛彻底结束了。
回到K城后,我被送到了一处濒海别墅里,胡大人和文文每天都会来探望,而负责照顾我的胡兮和一个佣人阿姨则陪着我一起住。
日子懒散清静且与世隔绝,一日中午,胡大人来探望我时,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面无表情的吩咐道“给司徒熠打个电话,要他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明明已经知道两人已经没有纠缠的必要和可能了,我却踌躇了。
果然,婚姻不是用来玩的,一旦入局就有引火上身的可能,在这压抑的沉默中,我开始思考,我是不是已经引火上身了呢?!
最后,我以沉默拒绝了胡大人。他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胡兮笑嘻嘻的说“别郁郁寡欢了,你和司徒熠的故事画不上句号。”
我不敢奢望什么,因为有奢望就有可能会失望。
之后的几天,胡大人没在来探望我,文文也不见踪影,我怕他因为我的事而不高兴,便下厨了做了几道家常菜,想让胡兮送到他公司去。
饭菜刚刚做好,胡大人和文文却来了。
我自然很高兴,招呼着他们一起吃饭,胡大人只哼了一声,便迈步上了二楼,十足十的不赏脸。
我双肩一垮,正欲向文文求助,客厅大门却冷不防被推开了,多日不见的人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出现了。
“谁让你进来的?”文文不悦的瞪着来人。
司徒熠倏地的站在了门边,晃着手中的文件的道“阿姨,我拿到了。”
“拿到又怎样?我老公还没让你进来呢,你给我出去!”文文挥手赶人。
司徒熠不仅没出去,还很撒娇嫌疑的笑了“阿姨~”
文文最见不得美男,这一声讨好的阿姨叫的她蠢蠢欲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掐人家脸的冲动按捺住“算了,进来吧。”
“谢谢。”话音都未落地,司徒熠已经冲进客厅了“小狐狸,我们回家。”
他的眼底是不可多见的狂喜和急色,似乎这里不是我家而是个魔窟。
“回什么回?胡大人还没说你过关呢。”胡兮劈手夺过了他手里的文件。他倒不在意,没了那东西,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些。
很熟悉的味道,很温暖的怀抱,心里有些小激动,还很欣慰。
后来,我才知道,司徒熠带来的那份文件是他放弃财产继承的法律证明,这就是司徒熠失踪近两周的原因,也是胡大人和欧毕华碰面时提出的要求。
说起来,欧毕华是个很精明很权谋的女人,之前她来找胡大人时刻意带来了自己的小外孙,为的就是让胡大人见到天真可爱的小嘉越后心软,但是,腹黑鼻祖终究不是叫假的,胡大人对她说“黎黎的孩子会出生,长大,至于能否叫你儿子爸爸,叫你奶奶,那就要看莫肯不肯放你儿子自由。”
在和我司徒熠刚刚交往时,胡大人开始调查他家的背景了,他知道司徒熠一直都不想继承家族的事业。万幸的是,欧毕华将儿子的病情遮掩的很好,胡大人没有查到。
同时,欧毕华觉的胡大人的要求很荒谬,很过份,于是,谈判破裂了。欧毕华回了意大利,她相信自己儿子能搞定,但是,司徒熠让她失望了,在胡大人严防死守N多天之后,司徒熠回了意大利。
他没有详说母子之间如何过招,估计很惨烈,要不然,他的手上不会有那么多未消的针孔。~唉~我忽然觉的,欧毕华很像道明寺他妈!
胡兮听完司徒熠的讲述,笑嘻嘻的抱住了胡大人的手臂“胡大人,你又赢了!”
胡大人阴恻恻的瞪了司徒熠一眼,一点大获全胜的喜色都没有。
“文文,你老公怎么了?”胡兮不解的问。
“不开心呗。”文文挤走胡兮,柔声哄着胡大人“别气了,女儿大了,早晚要嫁掉的。”
“凭什么是他?”胡大人看司徒熠的目光好似在看强盗一样,虽然语气很严厉很愤慨却也有些孩子气,这就是为父的无奈吧?
“他很好看啊。”文文理所当然的说。
“好看能当饭吃嘛?”
“不能啊。”文文甜腻腻的笑“可是,好看就是好看。”
众人无言……
☆、狐狸糊涂过吧
机场人声鼎沸,有人接,有人送,是个欢笑和眼泪交织的地方。
文文拍着司徒熠的肩膀嘱咐“好好对我家黎黎,否则…。”她阴骘一笑,手下施力“我扒了你这层漂亮的皮!”
司徒熠笑容微僵,连忙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做个合格的丈夫。”
“像我老公那样就算你合格!”
“一定一定。”司徒熠满口答应着,我则满头黑线,话说,谁知道你家老公咋样啊?!
文文这厢满意的收了手,胡大人对我淡淡的道“婚礼暂时别办了,注意身体,如果他对你不好,胡大人给你做主。”
“嗯。”我哽咽的投入父亲的怀抱,眼泪滚滚而落。
“老公,我吃醋了。”文文跺脚嘟嘴的搞怪,化解了离别惜惜的酸涩。
胡大人淡淡扯唇,手臂微弯,文文立刻挽了上去,美滋滋的朝我们挥手“一路顺风。”
言罢,两人先行离开了,看着渐行渐远的父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继而迈步就追,司徒熠和胡兮在我身后大喊“慢点,别跑那么快。”
我不管不顾,直到看到那对成熟版金童玉女的背影,才稍稍放缓了速度,声嘶力竭的喊道“胡大人,你们忘了带兮兮!”
文文回眸,给我一个飞吻“拜托你帮忙照顾下咯。”
我内牛满面“我不想照顾那个娇蛮跋扈的吃白食的。”
“胡黎,你不想混了?!”怒不可遏的娇吼自身后传来,要不是看在我有孕在身,小魔女一定会赏给我两拳一脚。
最后,三人一起登机了,不知是不是怀孕所致,往常晕机晕的很严重的我竟然不吐了。虽然还是很害怕,但是,胃里不在翻江倒海。
“这是什么生理反应啊?”胡兮好笑的道。
司徒医生摇头,他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下了飞机,我悬了两个多小时的心脏终于回到了原位。周六的路况有些差,我们在高速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回到家中时已是下午六点了。
司徒熠趁胡兮去后备箱找东西,柔声问我“我们去越洋后面的房子住好嘛?”
我很喜欢那栋木质的小别墅,但是“我们走了,兮兮会饿死的。”
“我给她请个帮佣,宝宝都快四个月了,你也照顾不了她多久了。”
“她会不习惯的。况且,我也不放心她和帮佣一起生活。”正说着话,身后想起了滴滴的车笛声,回眸一看,一身浅色休闲服的华大公子走下了车子。
“黎黎,少了一个箱子,会不会弄丢了?”胡兮猫腰撅腚的在后备箱里乱抛,并没注意到她的冤家来了。
华大公子眸光一闪,浓重的黑云缓缓的聚上了头顶“胡兮,你不是说不会跑了嘛?”
轻轻缓缓的一句话飘然落地,胡兮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倏地的跳了起来,撒丫子就跑,边跑还边骂我和司徒熠“叛徒,有敌情也不通知我!”
“你给我回来!”华大公子迈步狂追。
我指着你追我赶的二人道“看,那就是传说中的冤家。”
“那我们呢?”
“夫妻啊。”我理所当然的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诡异雷人的四口之家。”
“说到这,我有件事想问你。”司徒熠一手挽着我,一手拎着行李箱,往楼里走。
“什么事?”
“你有没有仔细看过结婚证?”
我呐呐的摇头,他笑笑的亲吻我的额头“我就知道你没仔细看。”
“为什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满腹狐疑,找出结婚证一看,眼珠子差点砸上面。女方胡黎没错,男方怎么会是司徒燚?!
司徒熠解释:他和司徒虽然是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格,可是,两人的生活差异很大,方便起见,两人都办理了身份证和护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更离奇的是,司徒熠是意大利国籍,而司徒燚在多年以前便加入了中国国籍。
非中国国籍办理结婚手续比较麻烦,所以,司徒熠用司徒燚的身份和我领取了结婚证,而司徒燚之所以没有反对,是因为,我是他所见过的蟑螂,不,是女人当中比较好接受的一个。
(呼~有没有觉的很晕?!灰灰都快写晕了!)
“好接受还整的我七荤八素的?你叫司徒出来,我要和他算算账。”咱现在可是母凭子贵的主,不把过去遭受的不平等对待欺压回来岂不是太亏了?!
“我一直都在!”眸光闪转,语气微凉,司徒登场了。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摆手道“我开玩笑的,你去休息吧。”
泪目~为嘛都凭子贵了,我还这么没出息啊?!
他的唇边荡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目光里蕴出了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宝宝五个多月时,我们搬进了那栋日式的房子里。胡兮则留在了原住处,但是,她风雨无阻的来蹭饭,吃完午餐还打包晚饭。
两个社区相聚半个多小时车程,小魔女不肯挤公交,我又舍不得把小白借给她荼毒,所以,她选择了出租车,账单还要找我报销。她心安理得,我怨气冲天。
后来我实在忍不了了,便拿着那一摞发票找司徒熠商量“每天打车太浪费钱了,我想用自己的积蓄给兮兮买辆车。”
“可以啊,你做主就好。”
我挠头干笑“可是,我的积蓄只够买辆车,买完之后就得靠你和司徒养活我了。”
“没问题,我养你,司徒养孩子。”
(⊙_⊙)这还带平分的?!
后来,胡兮有了车子,来我家的频率从一天一趟变成了一天两趟,要是华雨安撵的太紧,还会留下来过夜。
司徒过上了胡兮来他就躲,胡兮走了,他再出来的日子。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终于有一天,胡兮发现了司徒熠和司徒燚的关系。
(笔者囧一个,这么说感觉很暧昧,大叫表往歪处想哈~)
胡兮很生气,怪我没把这么重要的事说出来,我恳求她别告诉胡大人和文文,免的他们跟着担心。
胡兮愤慨“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你见谁老公一会一个样?”
若是往常,我一定默不作声的听她数落,哪怕是左耳进右耳出,也要装做很心虚的样子。可如今不同往日了,我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特别嗜睡,胡兮那厢说的头头是道,我这厢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我没抵住周公的诱惑,在小魔女骂的眉飞色舞,声情并茂之时香香甜甜的睡着了。胡兮原本就有气,这下气的更大发了,碍于宝宝的存在,她无法揍我泄愤,甩性子走人了。
最万恶的是司徒燚,他不仅没叫醒我,还拿了条毛毯给我盖,想象一下,温暖闲暇的秋日午后,柔软的小毯子盖在身上,淡淡的木香在彼端萦绕着,多惬意,多滋润,你想睡的不香甜不圆满都难。
事实上,我确实睡的很圆满,而胡兮从我这离开后并没回家。
醒来之后,我立刻打她手机,想忏悔,想道歉,可接电话的又是华雨安。为什么要用“又”?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同的是,上回是晚上七点,这回是晚上十一点,而且,胡兮还喝醉了!若不是为了我的宝宝着想,我一定会一蹦三尺高,喝多了最容易出事儿,而且,事儿还很大,我的生活就是一经典案例!
我又气又担心,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把地址给我,我马上去接她!”
“太晚了吧,你现在可是孕妇…。”
“甭跟我废话,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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