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序。
我捅了捅弯腰换鞋的某人“这是你家?”
“是司徒家,他暂时不用,我们先借住一下。”
“为什么是我们?”我没有搬进来的打算,一点都没有的说。
“你现在一肚子委屈,如果看到胡兮,肯定像上一次一样。”他俏皮的眨眨眼睛“如果胡兮知道了前因后果,非杀了我不可。所以,我们先在这住几天,等你心态比较平和的时候再回去。”
“老于事故!老谋善算!老奸巨猾!”我边说边捶他。
“我哪里老了?”他忍俊不禁,根本不拿我的攻击当回事儿。
“不老还这么狡猾,你说你多可怕。”
“那你还不快跑?”他做出一副恶狼扑羊的架势,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要感觉有威胁,我就会本能驱使的拔腿就跑,不过,我又被他给算计了,他堵着门,我只好往里跑,一笑一闹,一追一赶,我躲进了一间屋子里,定眼一看竟是浴室。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不玩了,你也累了,洗个澡吧,衣服给你放门口了。”
刚刚在外面出了不少汗,我全身粘腻,索性把衣服拿了进来,冲了凉。
衣服是买完戒指后买的,我当是还很纳闷,他干嘛买这么多女装,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我洗好澡时,他正在和人通电话,见我出来,便将电话递给了我。
我试探性的喂了一声,话筒里传出了胡兮咯咯的笑声“黎黎,你男朋友挺激灵的嘛,代我谢谢他啊。”
我蹙眉瞪着司徒熠,他回我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施施然的进了浴室。
彼端的胡兮根本不知道我糊里糊涂的嫁人了,只笑笑的说着司徒熠的激灵之处,原来,他在我洗澡时定了一张飞马尔代夫的机票,恳求胡兮给我们一些空间和时间,因为他需要时间和我多多相处,培养感情。
胡小魔女虽精明,却被这意外的礼物冲昏了脑袋,不疑有他的接受了。
挂断电话,我忽的冲到了浴室边,拍着门板骂道“司徒熠,你这只狡猾的狼!”
木门无声的滑开,打着赤膊的某人笑盈盈的吻了我一下“你该庆幸,我不是色狼。”
☆、危险的豹子
他真的不是色狼嘛?!
答案有待考量!
就在入住的第一晚,他为我安排了一间舒适的客房,我自然是很满意的,毕竟,我们不算很熟,从认识到结婚,才不过一个月零三天。
可是,头睡之前,他敲响了我房间的饿门,怀抱着枕头,用一种纯洁又无辜的眼神凝着我说“收留我好不好?我保证很规矩。”
“不行!”我义正言辞的拒绝。
“收留我吧,司徒家很空荡,我睡不习惯。”他可怜巴巴的说。那副模样,好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还是既干净又漂亮,可爱指数高到破表的那种流浪狗。
我心软了那么零点几秒,真是只是零点几秒,可他成功的挤进了我的卧室,睡上了我的床。
不过,我不会傻的那么彻底。我将夏凉被叠成窄窄的一条放在双人床中间,道“不许过界,否则,我立刻赶你出去。”
他乖宝宝似的点头,笑盈盈的说“我给你时间适应,放心睡吧。”
后来他确实没过界,只是像条虫一样翻来覆去,还总用那种绿油油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寒毛直竖。
“要不然我们聊聊天吧。”总被他盯着看让我有很有压力。
他点点头,想了想,问“小狐狸,你最喜欢吃什么菜?”
这话题很安全,我毫不犹豫的回道“火锅。”
他再度点头,认真问“那你能想象,汤锅,菜品,蘸料都备齐了,就是不准你吃的感受嘛?”
我忽的坐了起来,抱着枕头就走。
“你去哪?”
“让你好过一点啊,只准看不准吃是挺煎熬的,所以…。”我回眸一笑“不给你看了。”
我换了间客房,门一关,耳机一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机还在滋滋哇哇的唱着歌,这待机时间,就是牛!
吃过早晚后,司徒熠帮我请了假,说是休婚假,我倒觉的,他怕我跑路。无论如何,接下来我有一个礼拜的带薪假期可以休。他厨艺不凡,我心情不佳,所以,一日三餐由他负责,洗碗,收拾桌子也归他。
我第一次享受到了镇压别人的快感,不得不说,太爽了!
睡觉前,某人又出现了。还是那副可爱流浪狗的模样,还是那种纯洁无辜的小眼神儿,这次他说“小狐狸,我吃太饱了。”
我莫名其妙的瞅着他“我又不是健胃消食片,看一看就能消食。”
“我们聊聊天吧。”他强行挤进我房间,乖宝宝似的看着我笑。
我叹了口气,认命的坐在他对面,天南海北的胡扯一气,可是,这人的精力太好了,我都困的叮啷当啷了,他还神采奕奕的。
“我困了,你去看电视吧。”被逼无奈,我只好下逐客令了。
他可怜巴巴的瞅着我“其实,我不是想聊天,而是饱暖思……”
我抓起枕头,嗖的一声丢了过去“外边思去!”
他带着比天高比海深的怨念溜下了床,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娶个老婆只能看?”
“还说不是色狼。”我哼了一声,房门一插,耳机一戴,会周公去鸟。
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了几天,第六日的时候,某人出招了。他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米酒烹鸡翅,白酒芝士虾,啤酒鸭等等等,反正每下去一筷子必能吃出酒味来。
“你想我醉死嘛?”我没好气的瞪他。
“我绝对没那种想法。”他推过一杯饮品“这是我从一个朋友那学来的,尝尝。”
我提鼻子嗅了嗅,没有酒味“叫什么名字?”
“若兰茶。”
然后,我被三杯若兰茶灌的东倒西歪的,后来,我才知道,这种饮品也含酒精,只是比较低而已,如果只喝它自己,没有个三无升都不会醉,但是,大忌就是,不能与其它酒混着喝。
“小狐狸,除非你自愿,否则,我不会强迫你的。”扶我回房间后,某人这么说。听起来很正人君子对伐?!但是……
“把你的爪子拿出去再说这句话。”表以为我有点醉就能趁机吃豆腐。我还是分辨的出,衣服里那只手并非我本人的。
他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唇角,魅惑人心的脸庞贴我好近“我们是夫妻啊。”
“呸!是你骗我的。”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那我们也是夫妻。”他的唇贴上了我的额头,滑落到眼睛,鼻尖,最后落在我的唇上。
事实证明,酒精会令人的思维缓慢,对伦理道德等认知不在那般敏感。可疼痛感却很清晰。
“痛~”我眼泪汪汪,既茫又委屈,书上不是说只有初次才是痛并快乐着嘛?为嘛我都第二次还是这么痛?而且,也没快乐啊。
他吻我的眼睛,声音嘶哑的道“忍一忍。”
“为嘛是我忍啊?!”我怒火中烧,不遗余力的推拒,他嫌我吵,干脆堵住了我的嘴。
他的动作倒是轻了些,皮肤因隐忍而湿濡,我泪花四溅,思绪因疼痛而清明。
终于有了话语权,我怒不可遏的道“你骗我对不对?”
哪有人第二次还会这么疼的?除非,我们上次什么都没发生。
他勾了勾唇角,再度堵了我的嘴。
司徒熠是个温柔的人,但是,没有规定说,温柔的男人会少了狂野的一面,如同所有雄性生物一样,床的某人如同一匹豹子,斑斓美丽的外表下,蛰伏的都是野性。
☆、被讨厌了
当我们在颤抖中解放时,我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一个细胞组织都是餍足的。
“还好嘛?”某人一甩之前的姿态,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儒雅的男人。
我媚眼如丝,吐气如兰,话出口,却是“上次在酒店里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
他低低的笑了“也不是,你喝的很醉,但是跑的很快,要不是我抓着你,你就跑出房间了。”
真相大白了!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没对他起过色心,反而是他想让我们更近一步,关系更牢靠一些,可我虽喝的东倒西歪,危机意识却很强,见我像条滑溜的泥鳅一样,他既好笑又无奈,一来二去,他没了那邪恶的念头,只求我乖乖上床睡觉。所以,我第二天会全身酸痛是因为宿醉加奋力逃跑所致。
“你个超级大骗子!”我恼怒的踹了他一脚。
他刚刚剧烈运动过后,也没什么力气,我这一脚又没掌握好力度,竟然给他踹下床了。
我愕然的睁大眼睛,眨了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本一肚子委屈和火气,一下就破功了。
“真粗鲁。”他的胸口,肩膀,全是被凌虐的痕迹,配上他幽怨的眼神,你要不欺负他一下,都觉的对不起自己。
“你自找的,这都便宜你了!”我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拉过滑落的凉被盖好。他笑盈盈的回到了床上,附在我耳边道“我欠你的一身抵债怎么样?”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邪恶的。
心中警铃大肆作响,我戒备的裹紧被子“你敢!”
他但笑不语,唇和手开始施展邪恶的魔法,肉体上的缠腻是非常可怕的,一旦缠上了就不好脱身,就这样,我们纠缠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将对方的体力压榨的一丝不剩才睡去。
转天清晨,我被啾啾啾啾的门铃声叫醒,有些不耐的簇起了眉头,闭着眼睛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去开门。”
他不急着起身,却肉麻兮兮的道“小狐狸,你真美。”
啾啾啾啾—门铃不甘寂寞的催促着。我不胜其扰的睁开眼睛,瞅准他的下巴就是一口。
“干嘛咬我?”他讶异的道。
“谁让你恶心我的。”
他哑然失笑,吻了吻我的额头,这才起身穿衣,不多时,他去而复返。
将沉溺在被窝里的我拉了起来“小狐狸,我们的麻烦来了。”
“嗯?”
“我家里来人接我们了。”
“所以?”
“我们得回趟意大利。”
意大利的天空很希腊,古堡前的草地绿意盎然,车门大开,清心的空气灌满了车子,我无力的靠在司徒熠怀里,气若游丝的呼气吸气,虽然手边没有镜子,但是,我确定自己苍白的像只鬼。
“少爷,可以进去了嘛?”黑色西装男面无表情的请示。
司徒熠低头看我“好些了嘛?”
“没有。”我深吸口气,将恶心感费力的压下,带着哭腔道“我恨你,恨死你了。”
“抱歉,我没想到你晕机这么严重。”他满怀愧疚的说。
没错,我是个有飞行恐惧症的人,从踏上飞机那一刻我就开始惊魂不定,吃安眠药都无法入睡,可是,为什么他这个牛X的催眠师都帮不上忙?他骗我结婚的时候不是很有办法嘛?为什么让我吐了一路?!
叮铃铃——西装男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是是是好好好的应了几句,挂断后,再度面无表情的道“少爷,夫人让您进去。”
我身体欠安,脾气也出奇的火爆,听闻西装男的催促,我不禁恼火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家很有钱?”
“这个很重要嘛?”司徒熠不解。
“当然重要,没听说过,一入豪门深似海嘛?我不想嫁给有钱人。”不是我任性,也不是我矫情,从十几岁时,我和胡兮就约定好了,小富即安,以后绝不嫁有钱人的。
“可是你家…。”
“我家怎么了?我家不是豪门。”我打断了他的话,满心满肺的懊恼。
也许有些人会对豪门生活心驰神往,可是,在华丽荣景的背后会有数不清道不尽的辛酸无奈,比如说,丈夫很有钱,事业很成功,牺牲的便是陪妻儿的时间,胡大人如何?!胡大人和文文是个异数,所以,我家不是豪门。
“少爷,进去休息吧。”西装男三次催促。
我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港台剧,少什么爷,显摆你家有钱啊?!显摆你家主子金贵啊?!
西装男很专业,莫名其妙的的被瞪竟然毫无反应,也可以说,人家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外人态度如何。我和司徒熠就是被他引领到意大利的,虽然,他的态度还算谦卑有礼,可我却有种被押解的感觉。
司徒熠摆摆手,柔声问我“还恶心嘛?”
“很恶心。”我没说瞎话,胃好像做火山车一样的翻腾着,我随时有可能吐出来,不过“还是进去吧,让你家人等太久不好。”
司徒熠点点头,扶着我下了车子。这是我第一次进私人古堡,毕竟是学美术的出身,如果我在舒服一点,一定会对那些马赛克镶嵌画,地域气息浓郁的工艺品感兴趣的。可如今的我差不多就剩半条命了,就算他家有座悉尼歌剧院,我都没心思多看一眼。
司徒熠扶着我落座,温柔的问“要不要喝水?”
我无力的摆了摆手,23小时不眠不休,此刻的我已经话都不想说了。
“熠,一路还顺利嘛?”正昏昏欲睡着,一道平淡而无温度的女声响了起来。
我在司徒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这才看清款款而至的来人,她略显丰腴,大概五十多岁的模样,衣着华贵的像个王妃,称得上成熟版的古典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