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抱着丫丫死掉……”顾紫妍转过身来,目光滞怔的看着听雪,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森森的笑意,“可顾靖北说,那样他会内疚一辈子!我真的舍不得他难过!”
听雪只是默默的听着。
“我真羡慕你:拥有着心爱的丈夫,还有个健康的孩子!你什么都有了,可我却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要被死神带走……”顾紫妍哽咽了起来。
听雪似乎已经后悔来这里看望了。她真的很心疼这个才五岁大的小天使。原本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年龄,却忍受着病痛的煎熬。
在回来的一路上,听雪一直闷闷不乐着。她启下了车窗,让更多的空气进来以缓解她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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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骁一工作起来,便成了十足的工作狂。他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来用于核对那些账目。
皇甫爵御驾亲征来到旗下的信-贷公司时,左骁依旧埋头于那堆报表中。哗啦一声响,皇甫爵径直把那些高高叠加起来的报表推甩到了地板上。
左骁抬起头来,看到抛甩东西的竟然是皇甫爵时,他顿时火冒三丈,“皇甫爵,你脑子坏掉了?!我刚刚才整理好的报表,又被你弄乱了!”
皇甫爵呼的倾身过去,抱住左骁就迅猛的狂亲一通,密集得让左骁几乎透不过气来。皇甫爵的吻,向来都是这么霸气,恨不得将左骁给活生生的吞咽入腹。
左骁被他亲得一阵阵的发蒙,等缓过神时,便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巴掌。没打中皇甫爵的脸,只打中了他的颈脖。可制造出来的响声却是刺耳的。
左骁并没有觉得自己打了皇甫爵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把刚刚推门而进的秘书给吓坏了。
这个新来的经理竟然打了老板?!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肥!可让秘书倍感惊奇的是:挨打的皇甫爵并没有怒火冲天,反而一个劲儿的在讨好着左经理。
见秘书走了进来,左骁便结束了跟皇甫爵的打-情骂俏。没有逗留,便疾步领着皇甫爵离开了。
刚刚走出信-贷公司的大门,一辆明晃晃到亮瞎人眼的限量版布加迪BlackBess。
“最新款限量版的布加迪!本市仅这一辆!”皇甫爵靠近过去揽过左骁的腰际,“宝贝儿,从今天开始,你就开着它上下班!我要让别人看到这辆车,就等同于看到我皇甫爵!”
左骁想推搡开皇甫爵的紧拥,似乎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大门口已经围拥了一大堆的人,而且都看到了皇甫爵对他的亲-昵动作。
“皇甫爵,你作死啊你?!”左骁实在找不到其它的言语来骂他。
“骁,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皇甫爵的人!心爱之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的人!敢伤害你的人,就是跟我皇甫爵过不去!”皇甫爵直言不讳道。
左骁没想到皇甫爵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送自己一辆奢华昂贵的跑车;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煽-情的话。印象中的皇甫爵,不应该是这样的。
“神经病!你不把我羞-辱死,你不罢手是不是?!”左骁甩开了皇甫爵的手,转身便要逃离。可刚刚愈合的左腿,还是让他一个重心不稳的瘫-软了下去。
“别碰我!”左骁打开了皇甫爵上前来搀扶他的手,跌跌撞撞的朝着路边走去。
“骁……骁……你小子怎么又生气上了?!”皇甫爵没有理会左骁的反抗,直接把他扛上了肩膀,然后塞进了那辆招风惹火的布加迪里,然后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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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骁几乎折-磨了皇甫爵一路。
“皇甫爵,你神经病啊你?!非要当众羞-辱我到无地自容,你才惬意是么?!”左骁卡住了皇甫爵的脖子,用上了往死里掐的力道。
布加迪在柏油马路上画着或大S或小S。幸好车辆不多,而且看到如此奢华的限量版,大多都只是远远的避让着。
任由左骁怎么的辱-骂和掐打,皇甫爵一直包容着。没有去反抗,更没有去反击。
直到左骁累得呼哧呼哧的喘-气,他腾出一只手来揽紧了他,“左骁,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对你放手!你就认命吧!”
听到皇甫爵的话后,左骁反而安静了下来。他侧过头深深的凝视着皇甫爵,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左骁,从了我吧!就算我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我投胎做女人,让你玩个够!”皇甫爵盯看了左骁一眼,气息急-促的说道。
左骁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投胎做女人?!就你这五大三粗的模样?!投胎出来肯定也是个‘如花’类型的,不被你吓死就万幸了!”
见左骁笑了,皇甫爵立刻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骁,你小子笑起来真他-妈的好看!”
左骁收敛起了笑容,并狠狠的白了皇甫爵一眼,“皇甫爵,你就不能低调点儿么?!你觉得我们这种同xing恋行为很光荣吗?!非要搞得满城皆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反正皮厚得可以跑火车,但我呢?!你让他们怎么看我?!”
“什么怎么看?!他们要是敢说三道四,老子就割了他们的she头!”皇甫爵不以为然道。
“……你除了会使用暴-力,你还会什么?!皇甫爵,你注定会孤独一辈子!”左骁冷声一句。
吱嘎,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声,皇甫爵将车停在了路边。
“孤独一辈子?!”皇甫爵嗤声重复,随后又冷笑一声,“没想到我皇甫爵爱上一个人,会有这么难!对,像我这种恶人,就该孤独一辈子!更该下十八层地狱!”
微顿,他深深的凝视着左骁,有些凄厉的追问道:“左骁,你跟我说心理话: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死?!”
左骁盯看着皇甫爵那染着愤怒,又似乎蕴藏着凄意的眼眸,干-涩的一个吞咽之后,淡淡道:“其实这几天晚上我都是有机会动手的……真是可惜了!”
皇甫爵突然就爽朗的大笑了起来,抱过左骁的头,便疯狂的吻住了他。“就知道你小子舍不得我死!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我知道的!”
“……”左骁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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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皇甫爵的心情好到了极点。连下车后都把左骁抱在怀里不肯放手。
“皇甫爵,你放手啊……我自己能走!”左骁不想让家仆看到,便挣扎了起来。
“除非你答应今-晚从了我!不然我就这么一直抱着你!”皇甫爵一副流芒民的本模样。
两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走进了客厅。
一个端庄严肃的美-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打闹中的皇甫爵和左骁。
左骁立刻安静了下来。
“妈,您老人家怎么回来了?!”皇甫爵在看到美-妇时,也随后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美-妇没有作答儿子的话,依旧静静的盯看着左骁,良久,才叹息一声说开口道:
“好端端一个年青帅气的小伙子,就这么被糟l蹋了……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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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是你,让我拥有了这世间最美好的感情6
良久,才叹息一声说开口道:“好端端一个年青帅气的小伙子,就这么被糟l蹋了……真是可惜了!”
很显然,美-妇口中的‘小伙子’指的是左骁。是惋惜?还是……挖苦?!
总之,左骁从能从美妇的眼里读出接纳,而是读出了一种本能的排斥。
其实左骁很能体会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寄予的希望和期待。任何一个正常的母亲,都不想看到自己如此出色的儿子竟然成了一个为人所不齿的同xing恋。更何况皇甫爵还是她唯一的儿子。这仅有的儿子,俨然成了她过早失去丈夫的唯一精神寄托。
皇甫爵痞气一笑,上前过去挨紧着母亲坐下,“妈,别说这么难听嘛……什么‘糟-蹋’不‘糟-蹋’的啊?!儿子我是真心喜欢他!罘”
言顿,皇甫爵转向一旁怔愣中的左骁,豪爽道:“左骁,还不快叫‘妈’?!她是我妈,从今天以后,也就是你妈了!”
对于母亲温心惠,皇甫爵还是有那么点儿自信的:他知道母亲很疼爱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他喜欢的东西,母亲不一定会喜欢,但至少绝对不会排斥。
叫妈?!左骁一怔,他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皇甫爵,又看了看皇甫爵的母亲,有些尴尬的开口道:“阿……阿姨,您刚回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叫‘妈’肯定是不合适的,左骁知道自己的脸皮还没有厚到恬不知耻。所以,他便用‘阿姨’代替了。似乎留下来也不适合,于是左骁选择了先行离开飑。
“走什么走啊?!这么晚了,你能去哪里啊!”皇甫爵立刻起身过来阻拦住左骁的去路,“这山庄别墅这么大,我们扰不到我妈的!”
皇甫爵并不介意母亲的注视,大大方方的揽过了左骁的腰际,并将他的上身收敛靠进自己一些,这样的姿态,让他跟他看起来格外的亲l密。
爵母当然看出了儿子跟左骁之间的要好关系。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从挪威赶了回来。原本,她以为儿子玩上一段时间,等兴趣过了之后便会另寻它欢,可却没想到:儿子竟然把这个叫左骁带回了环岛的山庄别墅。
爵母知道儿子皇甫爵做事是有分寸的:像那些莺莺燕燕们,即便更再怎么的宠-爱,她们终究迈不得这里半步。一般都是玩过就算的。
而对于面前的这个叫左骁的男人,似乎儿子皇甫爵真的生了情。这并不是身为一个母亲愿意看到的。玩玩可以,但不能上心!
爵母柔和的淡出一个笑意,朝着左骁招了招手,“听阿爵的,这么晚了,就留在这里吧。”
爵母把目光下挪了一些,盯在了左骁的左腿上扫了一眼,“我看你的左腿……好像还没怎么恢复好,还是留下吧。”
不得不说,爵母温心惠是个明察秋毫的女人。只是左骁的几个迈步的动作,她便看出了左骁的左腿受了伤,而是才刚刚愈合不久。行动起来难免会因为吃疼而绵l软一些。
“行了,咱妈都让你留下了,你小子再想走,那就真不给咱妈面子了!”皇甫爵一口一个‘咱妈’的,立刻套近乎的拉进了他跟左骁之间的距离。
而左骁只得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丰盛的晚餐桌上,爵母询问了一些左骁的基本情况。
“麻省理工大学经济学研究生?!呵,还真没看出来呢。”爵母的话,听起来总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像是在夸奖称赞,又像是对左骁的一种惋惜。
“唉……”爵母轻叹一声,“阿爵啊,你小子把人家一个堂堂的高材生就这么给糟l蹋了,不觉得亏心么?!”
或许爵母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就儿子那嚣张跋扈的个xing,又怎么可能会觉得亏心呢?!
其实不难听出,爵母是话中有话的。她的目的是想惋惜左骁:一个堂堂的高材生,怎么就沦l为了儿子皇甫爵的玩l物呢?!
如此敏l感的话题,左骁又岂会听不出来呢。他一直低垂着头,局促得不敢去看皇甫爵的母亲。他总感觉到爵母的目光里都能带上剖析的锋利。
或许爵母的回归,能够帮助他脱离于皇甫爵的苦海。还他一个自由身,也就用不着继续跟皇甫爵纠缠不清了。自己也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什么又是正常人的生活呢?!自己又能不能再去回归那种所谓的正常人生活?!
“亏什么心呢!儿子我可是真心喜欢他的!”皇甫爵一边作答着母亲的话,一边将筒骨肉肯咬下来,然后送至左骁的餐盘里。
上回的跳海,左骁不仅仅磕碰到了左腿,而且门牙也被岩石磕松了两个,虽说现在已经固定好了,可像这么肯骨头的活儿,一般都还是由皇甫爵代替的。
左骁闷着头,本能的用筷子夹起皇甫爵送至自己餐盘里的骨头肉,可突然间寻思起来什么来,又感觉到了爵母朝自己投来的锐利复杂目光,他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正好迎上了爵母的视线……然后筷子上的肉便再次掉回了餐盘里。
左骁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跟皇甫爵的动作可能太过亲l密了。
“妈,你干嘛盯着看他吃东西啊?!我家骁骁脸皮薄,又腼腆又害羞!您要是实在想看,就看你儿子我吃东西好了!”皇甫爵似乎也感觉到了左骁的局促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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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爵母把儿子皇甫爵叫进了书房。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
“妈,您老人家怎么突然回来了?想搞突击检查么?!怎么样,你儿子我看中的宝贝如何?是不是又帅又有内涵?!”皇甫爵揽过沙发上母亲的肩膀,情不自禁的开始夸奖起左骁来。
通过这些天来跟左骁朝夕相处,皇甫爵越发的觉得:自己真的离不开左骁了。
即便再彪悍的人生,也需要良人的作陪!而左骁,便是他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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