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派!”抛下这句话,大步跑出了会场,头也不回。
牧文正要追她,却看到今天请来的多家银行代表纷纷起身作势要走,忙急上前劝阻。
乔烨完全没注意到伤心离去的谢云舒,对着助理手忙脚乱扶起来的白霜咬牙道:“白霜,你今天不解释清楚是谁让你来演这出戏,你就别想完好无缺走出大门。”他真好奇,这女人是得了什么好处,竟然这么好演技,连自己的安危都置之不理。
白霜无力地靠在身边的女生肩膀,抽抽噎噎地抹眼泪,绝望道:“乔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错是你犯的,却总是怪罪我。”离开钦州之后的事情她自己都觉得戏剧,她走入了别人怎样的陷阱她自己都不清楚。
就她这么说,还是他当初对不起她了?乔烨被表演艺术家级别的演技再次弄得震怒,指着她便喝道:“你给我闭嘴!”此刻她不管再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只会认为是她设计好的台词。
事情越闹越激烈,众宾客几乎都看懵了,而有些重要嘉宾则是纷纷起身,失望地投给乔烨最后一个眼神,摇头离开。乔氏的人则忙上前阻拦,却都无济于事。
不到一分钟,融资商和银行代表就走光了,其他的业内人士看不下去这样的家丑,也相继走了,原本满当当的会场片刻就只剩下乔氏的人。
问个不停的记者也被警卫们请了出去,关上了会场的大门。
纵使乔烨刚才的脑子有多热,现在他都不得不冷下来。一场寄予厚望的发布会就这样被毁了,自己又陷入了难以解决的家事,记者问的对,他该怎么面对云舒。
展目四望,竟没有找到谢云舒的身影,只有牧文在不远处定定望着自己,目光复杂。之前牧文一直是跟谢云舒在一起的,看来牧文没能留住她,她肯定泪奔走了。
会场里渐渐安静,乔烨瞥一眼还在哭的白霜,对麒麟冷冷吩咐:“麒麟,找个房间守着她,我一会儿来。”他倒要看看少了媒体的添油加醋,这个女人怎么跟自己解释。
“好的。”麒麟应下,带着手下护送押解白霜往公司大楼高层去,准备将她关在乔烨办公室周围的会客室。
乔烨没有停留,没有管其他事情,大步走向牧文,问:“云舒呢?”
牧文愧疚地摇头,无奈道:“不知道,劝都劝不住,一转眼就不见了,再没找到。”大概是刚刚宾客一起离开,她跟着人流走了。
乔烨呼出一口气,心疼自责道:“她肯定生气了,你带人尽快找到她,我去处理白霜。”公司这次失败了无妨,可是她却是他最重要的一部分,不能因为这些旁的失了她。
“好的。”牧文应下,看上司要走开,忙喊住他:“乔总。”
“怎么。”乔烨一脸愁容和疲惫,转身看牧文。
牧文语态一顿,低声关心道:“乔总,你还好吧?”今天这么一闹,上司的精力仿佛都被折腾光了。
乔烨叹了一口气,表情转为冷厉,沉声问:“牧文,你说我们的设计图是怎么被盗的。”今天的所有混乱都是从设计被指抄袭开始,他对此万分的不甘和愤怒,追究当然也是从此开始。
牧文早想过这个问题,答道:“乔总,除了设计组没人知道我们的设计,最后方案的确定,见过的人也不超过十个,他们只是参看过,不可能拿到那么详尽的设计,电脑昨天会议用完后就清理掉痕迹了。”牧文的分析点到为止,继而把目光投向上司。
乔烨仰头眯着眼睛细细思索,接道:“最后的方案是存在我的电脑上,知道密码的人,只有你、我,还有……云舒。”说到她,乔烨的眼中不禁闪过迷茫,莫非要怀疑她吗。
牧文肃然直视乔烨道:“乔总,夫人只怕没那份心思,不如调公司昨天到今早的监控看看,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只要有可疑的人出入乔烨的办公室,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乔烨冷面点头,转头对他交待:“监控室是必须去的,现在你先去找云舒,我去审问白霜。”说着就要移步离开。
牧文面露难色,抢先如实道:“乔总,其实之前白霜联系过周晓蛮,她说她在南京跟了个小老板,怀的是那个人的孩子,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我以为她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
乔烨不禁反问:“那孩子到底是谁的?”白霜敢拿子嗣的事到他跟前演戏,真是大胆包天了。
牧文嘴角抽了一下,这个自己怎么会清楚呢。道:“算算月份,应该是您的,但具体的需要做亲子鉴定才能证明。”谁不知道白霜的身份特殊,前后几天要是陪了别人结果就不同了。
就算白霜要让他的孩子回归本家,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逼他。乔烨思索片刻,肯定道:“这女人肯定是受人利用,我先将她审问清楚。”
牧文提醒道:“乔总,公司人多眼杂,要不要换个地方。”那些记者虽然被赶走了,只怕还有人守在门口,待会儿离开时他们又会围上来。
乔烨想到那些人又是一阵头疼,无力道:“再说吧,你快去找云舒。”这时候再换地方审问她,反倒不方便。
“好的,有消息我就打您电话。”牧文抬目深深望了上司一眼,心中为他此刻的处境担忧,随即匆匆离开。瑶池一梦 作品专栏:
☆、455、逃向闺蜜,审问未果
真真正窝在家做方案,听到敲门声便去开门,刚看清楚来人是谢云舒,她就扑到了自己怀里,紧抱自己瓮声瓮气道:“真真,幸好你在。”语气里,满是伤心和无助。
薄薄的雪纺衫瞬间被姐们儿的眼泪鼻涕抹湿了,真真听她哭得嗓子都哑了,急问:“云舒,怎么了?哭成这样。”能让她哭成这样的,除了乔烨怕是没别人。
谢云舒一时不知怎么解释,愣住想了想,呜咽着一声喊出来:“乔烨他不要我了。”抬头对视真真,满脸悲戚,眼泪掉得哗啦啦。
一张花猫脸完全没了原本的纯美,泪痕加红彤彤的脸像打翻的调色盘,近在咫尺看得真真头上掉冷汗。也不知他们是又闹什么,抬手为她抹去眼泪,拉着她往门里走,了然道:“就知道你们又吵架了,快进来吧,别站门口。”不然吵了邻居自己又会被投诉给物管了。
真真的家还是如往常的温馨充实,谢云舒放目四望,感觉自己终于又置身在闺蜜的温暖里,一路泪奔而来的情绪缓了缓,哭声止住了点儿。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真真明智地递了一盒抽纸给谢云舒抱着,淡定道:“说吧,又吵些什么。”一手支在沙发靠背上,侧身面对谢云舒,洗耳恭听。
谢云舒先扯两张纸把鼻涕眼泪擦干净,才继续掉着新的眼泪道:“这次不是吵架,我再也不想原谅他。”如果只是吵架,自己也不至于泪奔到闺蜜家躲着,自己实在跟他吵架的想法都没有。
真真诧异问:“发生什么了?这么严重。”再也不想原谅,就是说乔烨犯错了?
谢云舒便开始了她混乱的叙述:“以前我跟萧奕辰去海城时,他竟然跟一个妓女有染,不知瞒了我多少,现在那个妓女带着他的孩子找上门来了,在项目新闻发布会上让全部人都知道了。”一回想这些细节,她的心又不可抑止疼地揪在了一起,原本挚爱的男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让她如何面对。
一番哭诉中,真真勉强捕捉到其中信息,在听到妓女、孩子、全部人等关键词后,控制不住地惊呼:“什么?孩子都有了,还公之于众!”这可不是普通的错误啊,是严重的婚外情和私生子情节,如果只是外遇还有挽回的可能,可孩子都摆在那儿了,让这三角关系怎么处理?
谢云舒抽纸擦鼻涕,自己整个头都在钝痛,每次哭狠了就是这样。咬牙气道:“嗯,所以我就走了,那地方还让我怎么呆得下去。”其实她心里还是不甘的,想给这段感情一次机会,想着乔烨应该会来对她解释,可转念想想,又觉得是自己太天真,跟开始时一样。
真真把她肩膀一搂,同仇敌忾道:“这男人有钱了就是没个好的,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儿呆着,我这个姐们儿养你,还不给你委屈受。”乔烨这次是真的玩大了,只能先放一放慢慢处理了。
“嗯。”谢云舒无力窝进闺蜜怀里,寻求依靠和安慰,哭得嗡嗡作痛的脑袋一片空白。
其实真真很想问,乔烨对谢云舒是真感情吗,否则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或者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缘由。可看看姐们儿再哭就快背过去了,便不敢多言。
两人静默相拥,真真却猛地回过神来,问:“可你的两个孩子怎么办?不能白白给他乔家吧。”特别孩子还那么小,连一岁都不到,怎么能没了妈妈的陪伴。
谢云舒一惊,现在乔氏正是混乱,家里又没有沈策的守护,乔烨忙他的事都满不过来,肯定没时间保护孩子,孩子留在别墅太危险了。起身坚决道:“对,我现在就回去,把他们接来。反正乔烨有新女人新小孩了,我搬了让他。”说着就要向门口走。
真真拉住她胳膊,皱眉反问:“可两个孩子你一个人带着怎么抚养?”特别现在的小婴儿都是烧钱的机器,谢云舒还是个无业游民。
谢云舒心思千回百转,想想衣食无忧的从前和伤心离开的现在,幸福和伤害都这么匆匆,一时又是两行清泪滑落,表情却是无比倔强,固执道:“总不能让他们跟着那个一心求上位的妓女,我是他们的生母,有权带走他们。”
真真权衡一下,孩子带走正好让乔烨一无所有,便毅然道:“行,那咱们走吧,我跟你一起去。”两人一起走到门口,真真问:“对了,你吃东西没?”
谢云舒无力摇摇头,面色冷清颓然道:“没,早上新闻发布会大乱,哪还有心情吃饭。”乔氏投资巨大的项目就被那个指责抄袭的坏人和白霜毁了,项目还能再筹到钱吗?会不会功亏一篑,让乔氏元气大伤,她隐隐担心。
此时已是午饭时分,真真拉住谢云舒,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软言训道:“饿坏了可不行,我这就下楼帮你买吃的,你先吃过再去接孩子,不然争不过乔家那些人。”最后一句,却是说得斩钉截铁,因为她已经预料到乔家的那些佣人不会轻易让谢云舒带走孩子。
这句话真真倒是说得很在理的,谢云舒点点头,顺从道:“好吧。”即使自己没任何食欲,还是应该补充点体力,做好将自己的宝宝带走的准备。
真真带谢云舒回客厅,拿来一块湿毛巾递给她让她捂眼睛,劝道:“乖乖等着我回来,别哭了,瞧你那眼睛肿成什么样。”姐们儿的豪门之路在经过了一波三折之后,如今又是风雨欲来了。
“嗯。”谢云舒用毛巾蒙上双眼,凉凉的感觉,倒让她脑子清醒不少,头疼也稍缓解了,便进厨房找来冰块放在凉水里,浸冷后一次次捂眼睛和额头,好让自己的情绪镇定。
而此时的乔氏则乱成一片。没有旁人的房间内,乔烨与白霜对峙良久,她只是一味哭,不配合他的审问。乔烨因着她是个女人,一时没有对她用手段,她却越发得寸进尺,想让乔烨抱那个未满月的宝宝。瑶池一梦 作品专栏:
☆、456、亲子鉴定,大厦忽倾
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乔烨的,乔烨此刻都没有任何心情抱他或者多看他一眼,自己现在要处理面对的事情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
因为他冷漠的拒绝,白霜又抱着孩子哭了起来,分娩时所受的痛和委屈一下化成眼泪,在此刻宣泄了出来。不说别的,至少她受了十月怀胎分娩的苦,冒着生命危险给乔烨生下了这个健康的孩子,可为什么他一点动容都没有呢。
整个房间里没了乔烨说话的声就只剩她的啜泣,听得他更是不悦。再忍不住,对她森冷警告:“白霜,你到底是受谁指示,别以为你这样一直哭就可以不用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如果不是出于对女性的忍耐,他早让人把她带到北市区去了。
白霜抽噎着抬头,斜目瞪他,愤愤道:“乔烨,你真是个冷血的人,这孩子做错了什么你不认他,难道你连自己播下的种都不敢承认吗。”事态愈演愈烈,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分饰角色,人的身份本就是复杂的,她是这个孩子的母亲,也是某个贵人的一颗棋子。
乔烨冷面站近她跟前,居高临下俯视她,冷笑拆穿:“白霜,你少给我装糊涂,我做的事我当然敢承认,可是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乱来,分明是居心不良。”
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微妙,上一次见面是床头缠绵,这一次就成了敌人般面红耳赤的对峙。
白霜无畏地仰头对视他,目光似直直看着他的眸子,实则根本不敢对视他眼中的犀利拷问,看的只是他的鼻梁。撇一下嘴角,傲然道:“我没受任何人指使,我就是想来找你,把你的孩子交给你。”成败不过是一瞬间,自己必须咬牙挺过去,装成理直气壮地的样子骗过他。
这样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