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目看向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每天睡不好觉?”大兵,怎么你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他的目光不经意往窗外投去,耳中已听到车子停下的声音。对她坦然答道:“我住在一楼,听到他在卧室里走的声音了。”有些时候夜里一点都还在踱步。
谢云舒一思索,反问道:“铺着地毯都能听到吗?”
“注意不到这些异响,怎么能提高警惕保护身边的人和自己。”要是她知道他的更多,比如睡觉时身侧都有几件武器,一有人靠近就拿武器,应该会怕他吧。
她看着眼前一身功夫的他,留在这家里当保镖也太屈才了吧。确认道:“你真的要留下来保护我?”
决定了的事情哪有轻易改变的,他回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别说我了,开门去吧,乔先生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刚刚闹成那样,现在该怎么面对呢。
她立刻提高了警惕,坐直身子向外张望,惊讶问道:“他在门外?”
沈策点点头,“嗯,等半天了。”房子隔音效果不错,不至于让乔烨在门外听到两人在客厅里说什么。
她起身看向院子,确实停着乔烨的新座驾。边走向门口边疑惑道:“车还真回来了,我怎么没听到?”
他只道:“你没注意听。”
谢云舒打开门,然后呆住。都没敢呼吸,整颗心七上八下。
乔烨站在门外,看她躲在门后,又看看客厅的狼藉,不咸不淡道:“你又大闹天宫了,我还以为沈策要把你绑起来才压得住。”他早嘱托沈策看护她,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谢云舒一见他这冷着脸的样子,就知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鼓起勇气走出门后,近他跟前几步,低着头承认错误:“老公,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萧奕辰是因为家事自己离开的。”咦,她怎么这样自然就叫他老公了呢?她这是撒娇还是认错?
乔烨沉默不语,在她等不及正要抬头偷瞄的时候,抬臂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她一愣,僵在他怀中。这是他惩罚的方式?
这个纤弱馨香的身体,拥在怀里,说不出的满足、契合。他无奈道:“傻,我怎么会怪你。”情敌走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她发脾气只是一时的,以后她就都是他的了。
谢云舒没想到他这样宽容,都不发脾气,僵硬的身体放松了点儿,自责道:“你别生气,我不该说什么死不死的。”
他松开搂着的她,淡然一笑,凝视她道:“你在气头上跟疯了似的,我怎么能把你的话当真。”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相互契合的过程吗,他早该去适应她的。
谢云舒仰头看着他英俊的脸,不禁在心里惊叹,他笑了,本以为会大发雷霆的他竟然对她笑了。抬着大眼睛小心地观察他片刻,没底气道:“乔烨,对不起,我刚刚态度不好。”他不对她发怒,她就该自动认错的。他说得对,她刚刚确实跟疯了似得。
乔烨一路上的担心全都烟消云散,拉着她走进门,故作严肃道:“第一,只许叫老公,第二,以后都不准再提萧奕辰的一切,乖乖做我老婆。”以后萧奕辰鞭长莫及,他只需要把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修补好,就能跟她重归于好了,两人还是以前浓情蜜意的夫妻。
她陪着他在玄关处换了鞋,嘀咕道:“他说他还会回来的……”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愤愤扯着她的手,穿过客厅走向楼梯,无奈道:“傻得纯粹。”这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反倒情商越来越低。
她回头看一眼站在厅中的沈策,被他强行带着上楼,不悦道:“哎,你拉我干嘛!”
他简洁道:“上楼说话。”他匆匆赶回来一趟,既然已经和好,就先饱餐一顿吧。
☆、313、大刑伺候,芙蓉帐暖
她想拉他停步,却是无用,嘀咕道:“在哪儿说不是一样。”反正那些佣人都躲起来了。
上完楼梯,乔烨将她拥在身侧,低头对她脸颊一亲,坏笑道:“不,进卧室大刑伺候。”上一次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今天应该用哪种方法让两人释放呢?
“什么?”她心中一惊,他要对她施什么大刑?怎么还笑成这样?
他凑近她耳边,低沉道:“好久没亲热了。”凑近她耳际,又是那熟悉的淡淡香气,直往他心里钻。
她的脸蓦地红了,抬手推他紧贴自己的胸膛,皱眉劝道:“你别乱来,你腿伤还没好呢。”不过算起来他们两人也好久没欢好了,跟从前的晨昏定省真不可同日而语。
他得意一笑,明知故问道:“老婆,想些什么呢。”
“……”
他拉着她进了他的卧室,反手关上门,宽慰道:“逗你的,已经好了,必须的。”就是为了能和她亲近,他也早应该痊愈了。
谢云舒被他抵在门上就开始被剥衣服,无奈道:“然后就来找我饿狼扑食?”她并没有拒绝,任由他边亲吻边宽衣解带。
面对这副胴体,他的火焰迅速被激起,声音深沉道:“怎么说话呢,咱们这是鱼水之欢。”
她有一刻迟疑,小声在他耳边道:“沈策说他听力很好,每晚听到你在房间睡不着踱步。”
他也不怕被她知道,如实道:“嗯,都是想你想的,谁让你睡别人身边,不陪我。”炽热的唇流转在她的肌肤上,怎么亲昵都觉不够,有时甚至吮吸一下,在皮肤下留下暗红血印。
他热情又温柔,她纷纷承受,脑袋倒还清晰,尴尬道:“咱们这样,他在外面听到了。”还是房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好,想怎么闹都行,不用顾忌。
他已将她的衣服剥尽,俯身寸寸爱/抚、欣赏,无畏道:“怕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岔开话题,你在别人身边睡了几天,我要惩罚你。”说着将她抱往大床上。
谢云舒被他放进被子里,被微凉的温度激起了皮肤上的鸡皮疙瘩,辩白道:“我又没跟他怎样,只是让他陪着我罢了,你是欲加之罪吧。”
他俯在她上方,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埋怨道:“谁叫你让老公我孤枕难眠,冷床冷被?”有时夜里他都想冲到她房间去找她。
她不禁被他逗乐,反问道:“有吗?”这床倒真是挺凉的,不及她的暖和。
他将衬衫扔下床,赤/裸的胸膛呈现在她面前,潜藏着力量,一手捧住她的后背,反问:“你说呢?”
她看向被子下,他的手已经在解皮带了。她的脸越是红透,小声娇笑道:“就你这情形,我看是。”看他这情形,怕是早就在等这一刻了。
“知道就好。”乔烨将长裤脱下,一时两人都只剩最后的衣料了。他却没有急着怎样,而是双手捧着她的后背和后脑勺,俯身在她上方吻住了她。
她已好久没跟他亲近,温柔回应他的舌,感觉此刻的他像把她跟珍宝似得捧手心里亲,又是感动又是迷醉。
片刻,两人身上渐渐热了起来。
☆、314、身在迷途,痛苦惊惧
好像时隔太久,显得越发珍贵,乔烨流连于她的唇齿间,竟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途感觉,身心周围都充斥着她,却又抓不住。
“云舒,云舒……”他不停低唤着她的名字,一寸寸嘬吻她的的肌肤,两具年轻发烫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曲线契合交错。
她回视着他,眸光纯净又迷蒙,陪伴着他一起越陷越深。
他将她挡在胸前的手扯到一边床面上按住,顺着她的锁骨向下吻,火热的唇舌在两边丰满上走过几回,弄得她出了一层薄汗。
她被他逗弄得娇笑,又感觉这样久别重逢般的神圣时刻,应该认真面对,于是悄然配合他。
最后舌停在她脖颈间脉搏跳动的地方,感受到她越来越激烈的心跳。他再不犹豫,手探近她那最后一块小巧薄料,小心褪掉扔下了床。
她的胸脯随喘息起伏,一手被按在一边,另一手搭在他背后,紧张地扒住他坚实的后背。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他喉间一声低吟,再忍不住小腹的酸麻,分开她的双腿,一挺腰撞进了她的温热中。
瞬间充斥的疼痛,将她带回了那个痛不欲生的夜晚,她环在他背后的手蓦地一紧,泪从眼角划了出来。
乔烨从她紧绷颤抖的身体间抬起头,看见了惊惧痛苦的她,想到她心中那天留下的阴影,心疼得难以喘息,抽身而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无力被抱紧在他怀中,她的泪润湿了他的胸膛。她咬着唇强忍情绪,却还是越哭越伤心。
乔烨心如刀割,她这样的情形,怕是不论他怎样温柔都会让她痛苦吧。她低低的哭声里,他自责开口:“云舒,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他的心中有无数个如果,但都化为无力,事情已经发生了,到了今天还在折磨她。
她扑在他怀里,哭得失控,哽咽道:“老公,沈策让我不要再掉眼泪,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很痛。”这几天萧奕辰都在陪着她做开心放松的事,努力让她忘掉那一次伤痛,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可是直到最敏感的部位被侵占,那些痛苦避之不及地全都冲进了她的感官。她这才知道,痛苦的记忆居然如此深刻,根本抹不掉。
他不敢搂紧她,裸裎想见却再无一丝情欲,全是心疼。安抚道:“没事,我陪着你,都会好的。”手掌轻抚她的后背,蝴蝶骨突出微硌手。
她又一次哭花了脸,抬头看他,纠结道:“要是我忘不掉怎么办?”那他是不是不能跟她欢好了,两人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同享快乐了。
乔烨为她拨开粘在脸颊上的发丝,轻笑道:“不会的,我会让你满脑子满身都是我留下的印记。”他的大掌探到她胸前,包裹住了她的一边丰满。
她被他逗得破涕为笑,娇嗔推开他的手,“讨厌。”
他的手掌换了位置,却依旧赖在她肌肤上摩挲,她的两肋边隐隐可摸出一根根的肋骨。低声道:“你好像瘦了。”湖蓝色床单上,她乌发四散交织,身体洁白嫩滑,每一寸都惹人爱怜,他都不知从何开始。
穿着衣服的他总有中昂藏内敛的气势,此刻的他同样赤/裸,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谢云舒抬手抚上他胸膛上的伤疤,难过道:“你才是瘦了,肚子上的脂肪都没有了,只剩肌肉了。”即使没动作,那些肌肉也纷纷一条一块地显露出来。
他一笑,反问道:“不好吗?只剩肌肉。”一般的姑娘不都喜欢男友一身肌肉吗。
她落落寡欢地摇摇头,嘟囔道:“不好,我喜欢有点肉的。”她不禁想问他,乔烨,你这是怎么了,我以为你无坚不摧,什么都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怎么还会有变瘦的时候,怎么添了这么多伤疤。
他的大掌向下,捏了捏她的臀,笑道:“嗯,我也喜欢肉多的地方。”
“讨厌,手往哪儿放呢。”她忙把他的手扯开,握在手里防止他再乱动。
他与她一起平躺着,饶有兴致道:“哎,我回来之前你怎么闹的?”没能目睹她发飙的样子,真是可惜。
她噤了声,失控的她可不好看,回道:“没什么。”习惯性抬手摆弄两下头发。
乔烨看她掩饰不成的样子,笑着凑近她的脸颊,“客厅一片狼藉,佣人都被你骂得躲起来了,还说没什么?”也就沈策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由着她闹了。
犯罪现场都还没清理,她百口莫辩,低头嗫嚅道:“我当时比较激动嘛。”
他得意地拥着她,微笑道:“我看沈策把你收拾得挺服帖的。”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谢云舒一听收拾,心中就冒起气愤,不满道:“他那么壮,我在他面前跟小宠物似的,我哪敢跟他拧。”而且他不止是有身手和力量,还跟她说了不少她听不懂的高深的话,以德服人的样子。
乔烨满意道:“嗯,就是要让你多遇到些凶神恶煞的,你才会知道老公的好。”这样对比下,她应该能知道他的好吧。
她扬起下巴反驳:“他才没有凶神恶煞,他挺好的,还送了我一把军刀呢。”不像刀,反倒很像艺术品。
他侧目,看她自得的样子,问道:“送你刀干嘛?”
她一时不知怎么转述沈策的话,犹豫中翻了个身,手肘支着俯趴在床上,眼睛转了几溜,吞吞吐吐道:“他说……他说你要是在床上欺负我,我就用那刀架你脖子上,还可以对你为所欲为。”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乔烨知她瞎编的,翻身凑近压在了她背上,顿时将她压得紧紧陷在大床上。吻着她的耳垂道:“你说的是这样欺负吗?”
她吓得惊叫一声,四肢挣扎,却丝毫逃不出他的压制,气鼓鼓道:“别把我惹毛了,我真拔刀了啊!”哪儿来的刀呢,蝴蝶还放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呢。
他看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裸裎想贴也太过热火,便翻身下来,躺到旁边,拆穿道:“你就编吧,沈策才不是那样的人,给你刀是让你防身吧。”她编的理由也太烂了,床上用都能说出口。
☆、315、恍若昨日,维护形象
谢云舒从床面上挣扎起来,感觉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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