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鸣,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他根本不理会,粗暴的吻如同撕咬一般,凌口虐着她的唇。身体也覆上来,压着她动弹不得。
她哭着,双腿凌乱的踢打他:“你混蛋,别碰我!”
这句话像是完全的激到他,他突然放开她,跪坐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衣衫。衬衫的扣子在他手中一粒一粒蹦开,露出胸膛蜜色的肌肤和壁垒分明的肌肉。
她蜷着身子,害怕得往上缩,整个人抖得厉害。他脱完上衣,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又把她拽回来,她像是脱了水跳到岸上的鱼,不管怎么挣扎翻身,都逃不开他的手心。
“嘶——”刺耳的裂帛声,他连脱都懒得脱,整条裙子从下摆处被他撕开来。他的手顺势摸进去。她收紧了双腿,拼命的往上爬,明知道是徒劳,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像只豹子般,敏捷的扑上来,一把揪住她长发的尾端,她疼得叫出来,如同濒死的天鹅般,痛苦的仰起脖子:“陆子鸣你放手,我疼!”
他双眼通红,拽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拉回怀里。雷允晴疼得抱着头呜呜直哭,他却毫不留情的咬在她脖颈细腻的皮肤上:“还想跑吗?你记住,我说过你是我的人,谁敢打你的主意,我就会杀了谁!”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发不出声,身上的裙子已经在他手中化成了一缕缕破布条,而颈中的大片白皙上,留下一个鲜红的齿印,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下,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他流连似的抚摸那刚刚留下的齿印,重新压住她,她被翻过来,双手都折在身后,苍白的脸孔被迫挤在柔软的枕头里,发出的抵抗声都变得嗡嗡的,闷在一堆柔织物里。
“不……不行……”
他根本不理会,赤口裸的肌肤挨上她的,她如同被火烫了一样。
“不行,真的不行……”
她哭着,哀求着,他根本不会懂。身体里完全没有任何ai液分泌出,下身干燥而枯乏,他不顾一切的分开她的腿,在进入的一瞬间,也呆愣住。
他的眸子一缩,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继而放缓了动作,开始耐心的亲吻,抚摸她。不同于刚才的粗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春风化雨般的温柔。可是没有办法,从刚才起,她就发现无论他怎样爱口抚她,亲吻她,都无法激起她的情口潮,也许是因为失去子宫,让她在面对这种事时充满了恐慌。可是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眼泪迷茫的看着他。
他强忍着身体的反应,耐着性子又试了几次,可是每次刚一进入,她便如受刑般大呼着疼痛,那表情不像是作假,她疼得小脸都青了,泪水挂满脸颊,柔嫩的双唇被咬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他停下来,眸中欲望的色彩渐渐褪去,继而变成冷漠和愤怒。
她趁这机会挣脱他想跳下床,还没起身又被他拎回来,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鼻息也咻咻的喷着怒火,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雷允晴,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无声哽咽,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搭在眸子上,上面有晶莹的泪水颤动。
这神情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默认。他终于是泄了气,整个人像被丢入了冰桶中,失落和挫败一波波漫顶而来。
他猛的松手,将她向后掼去,她重重的摔在床上,额头撞到床头柜的拐角,钻心的疼。她紧紧的抓着床沿,指甲抠着床单,才没有从床上栽倒下去。
陆子鸣最后看了她一眼,抽身而起,拾起地上的衣服离去。
随着一声摔门的巨响,屋子里瞬间就静下来,与方才的炼狱挣扎形成鲜明的对比。雷允晴用手贴着额头,她被撞得头晕目眩,半晌缓不过劲来。隔了一会,她忽然跳下床,被扔到地上的被子绊了下,跌跌撞撞跑到门边。
她拍门,用尽了办法去拧门把,可是房门纹丝不动。她又焦急的在房里找钥匙,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既然把她反锁在门内,就不会给她留钥匙。她像是忽然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子滑落在地板上,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她绝望的想。
*
酒店顶层,酒会还在继续。
江措端着酒杯,四处不见雷允晴的身影,韩沐辰找到她,见她一脸倦色,体贴的问:“很累吗?”
“还好,就是不大习惯。”
“哦?哪里不习惯?”
江措抿嘴笑笑,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手里的杯子。
韩沐辰替她把杯子拿过去:“我向你保证,只有这次和婚礼的时候要委屈你一下,其他的时候,你都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我怎么觉得这像不平等条例?”
“哪里不平等了?”
江措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既然嫁给你,就要学会融入你的家庭和你的生活圈子,怎么能让你一直迁就我呢?”
她的眼里映着今晚最璀璨的明灯,如同琉璃般华彩照人。他忍不住抬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摸。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他:“韩总,好福气啊。”
韩沐辰转过头来,见着眼前人,习惯性的微笑寒暄着:“江局长,承蒙大驾,不胜荣幸。”
江措却在看到来人时,一张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惨白惨白。
来人五十上下,国字脸,粗眉大眼,手边挽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士,因为打扮和化妆的缘故,看起来比他年轻了许多。
韩沐辰依次打招呼:“江夫人。”随手拿起酒杯,与江局长、江夫人喝了一杯。
倒是身旁的江措,一直木讷的不作声,韩沐辰觉得奇怪,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声问:“怎么了?”
江措没答他,一双小手冰凉得吓人。
韩沐辰不觉诧异,转过脸来看她,只见她紧咬着嘴唇,像是刻意压抑着情绪,被他握在手心的手也剧烈的颤抖着。
场面不由冷下来,江局长夫妇也看着她,韩沐辰感到江局长的脸上似乎收起了笑,变得严肃逼人,不由再次催道:“小江,叫人啊。”
江措怔了下,忽然间挺直了腰板,不闪不避的看着来人,开口道:“爸。”
七十三,我不要的,也不会留给你
江措换下一身的华服,坐在韩沐辰的车子里,半晌意识仍然近乎空白。
韩沐辰沉默的把车子从车库开上正路,隔了一会才开口道:“上回我跟你建议的,搬到我那儿去住,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措怔了片刻,眼睛里一片迷茫,好半晌才回忆起这件事来:“对不起,我认为我自己那套房子挺好的。虽然我这人挺喜欢赶时髦的,不过婚前同居这种潮流我还不想赶……”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韩沐辰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着她,“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装的什么,我只是希望近一点,方便我照顾你。”
江措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四体不勤的,还需要人照顾。就算真要人伺候,那也得等我嫁了你之后,真做了豪门少奶奶,现在就开始享受还为时过早。”
韩沐辰叹了口气,显然拿她没有办法。不管他用多认真的态度,甚至思考了许久才向她开口,她总能用玩笑的口气一带而过,好像对这些从未经意过。究竟什么才是她在意的呢?或者嫁给他也只是一个随意的决定?
“小江,”他沉住气,轻轻叫她的名字,“我们即将结婚了,将来我就是你的丈夫。有什么事我都希望我们能够一起面对。”
“嗯。”她点头,认为他的话很有道理,毫无异议。忽而意识到什么,“你是指今晚的事吗?那个……江局长?他什么时候升了京官我也不知道,我没想过会再遇见他,还是在这种场合。我想不出他除了生我之外还为我做过什么,所以我一直以为我父亲其实已经死了。如果你认为我是刻意向你隐瞒这件事,那么,我现在说,对不起。”
“小江。”
他打断她,语气还是那么无奈:“你非得这么言辞尖刻吗?我只是希望能帮你分担一点,你不必像个惊弓之鸟,什么时候都防备警惕。”
江措笑了笑:“你也想多了,我不是什么惊弓之鸟,我只是在用认真的态度回答你的问题。”
事实上,她今晚表现得的确很冷静。在叫了那一声“爸”后,她平和的举起酒杯,向那人敬酒:“恭贺您高升。”
在场的人,谁都看见江局长瞬间变了颜色,眉目不悦。
因为人人都知道,江局长的爱女今年正好十八,刚刚考入北京市最高门楣的学府,将来前途无可限量。又怎么会是她这样靠文字讨生活混日子的无名小编辑呢?
她笑,今晚是她的好日子,她觉得很开心,车窗外的流光一道道划过她唇角的笑弧。
两人一路无话。
韩沐辰把车开进江措家楼下的车位,下了车后重重甩上车门,顾自快步走在前面。
江措想叫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楼道,正好有电梯停在一楼,韩沐辰先闪了进去,江措还没走到那电梯前,就见那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将她关在外面。
她愣了下,对着紧闭的电梯门一笑,这是什么意思,宣告婚前冷战的开始吗?
江措搭了另一部电梯上楼,她现在乱得很,没有心思也不想花心思去安抚韩沐辰这突如其来的少爷脾气。反正早在他们订婚前,她就把公寓的另一把钥匙给了他,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她不主动开口和他说话,他也就一直保持沉默。
进了屋他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江措兀自进去拿了换洗衣服,出来时也只说了一句:“我进去洗澡了。”结果对方一声不吭,像是忍受不了似的没看她一眼。
她慢条斯理的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吹干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韩沐辰还坐在那里抽烟,烟灰缸里已经躺着一截被摁灭的烟头。
因为江措自己不抽烟,韩沐辰和雷允晴都是偶尔才抽,烟瘾并不大,所以她这里本来没有烟缸。有一回韩沐辰陪她去逛超市,她看到这半只苹果形状的烟缸可爱,非要买下。还说:“家里有个男人却没有烟缸,多奇怪啊?”
那时他还笑她“又派不上用场”,现在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他听见开门的动静,转过头来看她,低声说:“我们还没有领证,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措肩上搭着毛巾,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如果你是为今晚的事而生气,我可以道歉。但是事实上,我认为我并没有错。”
“……算我白费口舌。”韩沐辰将手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拿起外套径直起身。
突然间,原本热烈的感情在一夕之间变得可有可无。江措觉得,原来自己其实对爱情也是有着洁癖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喜欢的人,就不管不顾。
她承认,自己喜欢韩沐辰的帅气,喜欢他的钱,喜欢他无时无刻的温柔细心体贴,可是她却无法不介意他心里住着别的人。她一直把“嫁个有钱人”挂在嘴边,可梦想真要实现了,她突然觉得其实自己对做“豪门少奶奶”也并不是那么的期待。
而韩沐辰对她的不坦率不真诚似乎也难以容忍。
两个人都各自有忙碌的工作,隔了几日,争吵的怒气消散了,最初炽热的感情似乎也消散了,他仍然打电话,邀请她共进晚餐,双休日一起去逛街看电影,或者踏青,有时候也会拥抱,但是再也找不回原来那种感觉。
江措以为像雷允晴那样千疮百孔的爱情会让人绝望,没想到这种平淡的冷僵持,也是一种悲哀。后来江措也零零碎碎的向韩沐辰坦白过一些自己的家庭和身世,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认为自己已经努力了,但是时光根本没有办法倒流,已经产生的裂痕又怎么能像对付铅笔字一样,只用橡皮轻轻一擦就能变回原来的美好?
她隐藏的太多,那些丑陋的肮脏的面目,如果可以,她想让它们一直不见天日。而韩沐辰这种豪门公子哥,真的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吗?她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孤注一掷。
*
衣柜里还有她留在这里的衣服,就放在原位,好像从没有人动过。
看着地上那被他撕成碎布条的裙子,雷允晴淡然一笑,从衣柜里找出新的衣服换上,也懒得再收拾满地狼藉,就睡在那张空旷的大床上。
反正他不可能就这样关着她一辈子,总要来给她送饭,除非他想她死。
况且这是在陆家,老太太也不会任他这样胡来。
她的情绪冷静了一些,靠在软枕上,倒也迷迷糊糊睡着了一回。
清晨楼下传来车库开闸的声音,雷允晴一下子惊醒,赤脚跑到窗台前,撩开帘子,果然是陆子鸣的车停在楼下。
原来他昨晚是开车出去了。
雷允晴坐在窗台上,静静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下来,锁车,再走进院子,消失不见。过了一会,楼下响起说话的声音。
陆子鸣一直走到楼梯口,柳嫂正好从厨房出来,见他上楼有点诧异:“怎么这样子像刚回来?”
他笑了笑:“没事,我上去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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