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点头笑笑。如果说那辆奥迪A8是为了提升车辆的驾驶性能而改装,那么这辆宝马320i则是为了提升孙旭阳的驾驶技术而度身定做。
“阿树,它已经不是宝马320i,我想给它起个名字。”孙旭阳突发奇想,向着阿树说道。
“什么名字?”阿树好奇的看着孙旭阳。这是一辆整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只属于孙旭阳的座驾,孙旭阳给它单独取一个名字,当然也无可厚非。
“就叫旭树吧!我们两个名字拼在一起!”孙旭阳坐在车子里,高兴的望着阿树。
“听上去好别扭,换一个吧。”阿树其实对名字无所谓,只是孙旭阳将他们两个名字拼合在一起,让她觉得怪怪的。
孙旭阳想了想,“那就叫‘光树’吧!”根据苏馨儿以前的解释,“光”和“树”分别是代表他和阿树。
阿树无奈的笑笑,“好吧。”她倒是觉得,幸亏没有叫“树光”,否则听起来像“输光”,自己那个爱赌博的老爸知道了,绝对会说晦气。
“哈哈,光树!”孙旭阳像个孩子般的笑着,再次将车子开进赛道。
光树……这是一辆定位成“百分百驾驶仪器”的车子,只有真正具有水平的人才能跟它产生共鸣。孙旭阳,或许就是这辆“光树”命中注定的主人。
阿树看着孙旭阳在赛道上划出一条娴熟的驾驶路线,心想。
唯有怀抱,才能温暖(1)
第四十六章唯有怀抱,才能温暖
试验两圈,阿树让孙旭阳把车子重新开进维修站。剩下的就是后视镜、车窗、保险杠、进气格栅等小玩意的选配,这些都留给明天再做。在机械方面都没有问题的情况下,接下来就是针对空气动力学的改进。
锁上车间的大门,阿树跟孙旭阳一起回到小别墅,依旧是阿树做饭,孙旭阳打扫,苏馨儿吃闲饭。由于早上的事情,阿树对这个懒洋洋的苏馨儿的印象更加不好,而苏馨儿当然也感觉到阿树针对自己,不给她什么好脸色。
整理完厨房的琐事,阿树来到孙旭阳房间,跟他讨论车子的驾驶感。排档的硬度,加速的推背感,离合器的反应高度,油门的松软,刹车的强度……阿树仿佛是诊断的医生,一个一个细节都问的很认真。孙旭阳也尽自己所能,尽量回忆着刚才开车的感觉,与以前那辆奥迪A8对比,指出优点也指出缺点。
阿树并没有打算将这辆“光树”调整得跟奥迪A8一模一样,但是通过跟孙旭阳的交谈,她能够推测出孙旭阳能否完全适应“光树”。要知道一辆车某个细微的缺憾,都有可能影响到车手的发挥。
“哦对了,为了简化线路整流动力,所以你的车子没有安装空调。”阿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怎么吹空调。”孙旭阳丝毫不介意。
“还有很多我觉得多余的东西我都没有安装,包括CD和DVD播放器、收音机、音响系统、座椅通风、导航系统、还有一些无用的电子按钮。”
“没关系。”孙旭阳依然毫不介意。
“最关键的是,”阿树看着孙旭阳,“你刚才可能没注意到,这辆车没有时速表、只有转速表。”
孙旭阳楞了一下,随即体会到阿树的苦心。
“其实我开车很少看时速表,而且上次在山上追那个宋火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着急,就对时速表什么的都不觉得害怕了。”孙旭阳说道。
想起那天的事情,阿树低下头,“那次,真的谢谢你。”
其实那天孙旭阳在山上拼命的追赶宋火阳的车子,虽然到终点都没有追上,但是让阿树很感动。她熟悉宝马320i的性能,只有不顾一切的时候,才能将宝马320i开到那个速度。
“谢什么,要是不把你救出来,我岂不是要后悔死了。”
听到孙旭阳这般不假思索的回答,阿树心中闪过一阵舒适的感觉。她抬起头,看着孙旭阳说道,“其实我不装时速表,并不是担心你下山对时速表的恐惧,而是想让你开的更快。这辆车子,我也不知道它的最高时速究竟能达到多少,但是你能够通过转速表知道发动机的极限。”
“光树”就是一辆为赛车而存在的车子,追求速度、平衡与操控,去除一切“无用”的东西。而没有时速表,能够使得车手放开心结,使出全力去追赶对手或者甩开对手。
唯有怀抱,才能温暖(2)
时速表,限制的不是速度,而是心。因为不知道“光树”的极限究竟在哪里,无形中给孙旭阳留有一种上升的空间。
孙旭阳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不介意时速表,但这是强行压下的恐惧。无知者无畏,阿树这次干脆不装时速表,当孙旭阳真正冲破心结的时候,再装上时速表也不迟。
“喂,你们两个,打算聊到什么时候啊?害得我都没办法睡觉。”苏馨儿穿着睡衣来到孙旭阳房间门口。
“我们很快……”孙旭阳的话才说一半,阿树抢住话头,“我今天睡这个房间,你可以先睡了。如果影响到你休息,那么不好意思,我们会放低声音。”
她的回答听上去很礼貌,其实充满火药味。
苏馨儿看看阿树,轻哼一声,“放心,我今天不想睡孙旭阳的房间。既然你那么想睡,就留给你好了。”
说完,她退出房间,砰地关上门。
“果然,她真的喜欢你。”看到苏馨儿离开,阿树故意朝着孙旭阳说道。
“不可能。”
“如果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往你的房间钻?”
“她……做事从来不计后果。苏馨儿古怪脾气,谁知道她在想什么。”孙旭阳躺到□□,“你今天真的睡这里?”
“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见得还能收回去吧。过去一点啦。”阿树踢掉拖鞋,竟然真的钻到被子里。
“要不然……我睡到你的房间吧?反正你说的是今晚睡我的房间,又没说跟我一起睡。”孙旭阳忽然想出一个妙计。跟苏馨儿呆久了,他也变得擅长抓别人语句里的漏洞。
“不用了。”阿树与孙旭阳保持十几厘米的距离,“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怎么都不能让那个苏馨儿嘲笑。”
孙旭阳摇摇头,十分无奈。阿树就是阿树,连这种赌气的事情都要争。
阿树突然看到孙旭阳肩膀上的两排浅淡的牙印,犹豫着问道,“这是她咬的?”
“别误会,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昨天吃晚饭前,我替她涂药水的时候,她忍不住痛,所以才咬的。”孙旭阳急忙解释。
阿树伸手摸摸这两排微微凹下的痕迹。
被阿树柔腻的手掌抚摸,孙旭阳有种触电般的感觉,缩了一下。
“你真傻,干嘛给她咬。”
“她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让她咬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过几天这印子就消除了。”
“如果我也想咬一口呢?”阿树突然问孙旭阳。
“不会吧?”孙旭阳惊讶的看着阿树,心想自己又不是唐僧。
阿树捂嘴笑笑,“开玩笑啦。”
“说话轻一点吧,否则苏馨儿又要过来闹了。”孙旭阳替阿树拉上被子,蒙住她半个脑袋。
两人面对面躺在被子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这温暖潮湿的环境里,仅仅隔着几厘米的暧昧情绪快速升级。
孙旭阳想要调整一下身体姿势,手掌却刚好撑在阿树的手心上。阿树本能的弯了一下手指,两人差点五指相扣。
唯有怀抱,才能温暖(3)
虽然是经常摆弄机械的手,却由于经常戴着手套,还是像其他女孩子一般柔软光滑。孙旭阳心中略有所动,但是又很清楚的知道,阿树今晚睡在这里,只是因为不想输给苏馨儿而已。
他急忙脱离阿树的手心,轻轻咳嗽几声来缓解尴尬。
其实他也想不出还能聊什么,沉默几秒,终于说道,“嗯……早点睡吧。”
“不知道我爸爸这几天有没有出去赌博,我不在家,就没人管他了。”阿树叹气一声,说道。
“不会的,其实你爸爸很关心你的。女儿在外面住,他肯定不放心,不会出去赌博的。”孙旭阳想了想,又问道,“你没有告诉他,这几天你住在我家里吧?”
“当然不会说了。”
“那就好。”孙旭阳情不自禁的松一口气。
“好什么?”阿树故意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啦。”
阿树呵呵笑着问孙旭阳,“你很怕我爸爸吧?”
“还好吧,你爸爸看上去是凶了一点,不过其实是个好父亲。”
“你呢?父母都在老家吗?”这是阿树第一次问孙旭阳家里的事情。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爸爸喜欢游山玩水,很少在家。我决定来胡羊市那天,一直都没联系到他,到现在他可能还没回家,所以也不知道我的事情。”
“感觉是个很混乱的家庭。”阿树快人快语,而且她也知道孙旭阳不会介意她这么说。
“算是吧,其实那天听说你的母亲已经去世,我就忽然明白了。”
“明白什么?”
“一直以来,那都是个谎言。爸爸怕我伤心,才骗我说妈妈是因为他的花心才愤然离开的。其实我妈妈……”
说到这里,孙旭阳没有再说下去。阿树也忽然沉默起来。很多年前,流行过一场大病,阿树的妈妈就是被那场波及很广的流行病所吞噬的。
两人的忧伤缠绕在一起,阿树忽然伸手抱住孙旭阳,“好了,睡觉吧。”
第四十七章五星战牌
第二天,阿树睁眼醒来,发现孙旭阳已经不在□□。她坐起身子,看到孙旭阳竟然躺在地板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大傻瓜……阿树看着熟睡的孙旭阳,摇头笑笑,蹑手蹑脚的下床,去楼下做早餐。
当孙旭阳幽幽的醒来,阿树早已经将营养丰富的早餐摆放在桌子上,就等着孙旭阳下楼了。苏馨儿仿佛有着无比敏锐的洞察力,任何好处都逃不过她的“触角”,孙旭阳还没下楼,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来到客厅,将早餐吃了一大半。最后,平平淡淡说一句,“谢谢哦。”
阿树心里恼火,又不想跟她吵架,只能再去重新做一份。倒不是全然因为孙旭阳,只是苏馨儿倔强,阿树好胜,两人碰到一起,难免暗中较劲。
没多久,孙旭阳打着哈欠下楼,看到阿树已经替自己做好早餐,当然十分高兴。
阿树的穿着向来朴素,脸上更是无所修饰。此刻她身上只是套着一件普通的运动衫,裤子也是普通的工装裤。不过纵然如此,她天然傲挺的胸膛将这件平淡无奇的运动衫撑起,而细瘦的腰肢却让运动衫的下摆无所依靠而缓缓飘动,再到下面一层,她结实饱满的臀部,鼓出两个圆形,将硬梆梆的工装裤也穿出一份性感。
唯有怀抱,才能温暖(4)
她不是那种看上去就很温柔的女孩,然而言行举止中表现出来的自信的气质,却令她在女孩子里显得与众不同。孙旭阳难以想像,如果阿树穿的更华丽一些,不知道会漂亮到什么程度。
“我走了。”苏馨儿拿起包,打算出门。
孙旭阳想起今晚要跟宋火阳比赛,于是说道,“我今天晚上很晚回来。”
“哦,好的。”苏馨儿冷淡的回答一句,换上鞋子,走出别墅。
苏馨儿离开后,阿树问孙旭阳,“你们要做什么事情,都要互相汇报的吗?”
“这倒不是,不过毕竟住在一起,那么晚回来会打扰对方的休息,说一声,这是起码的尊重。”
“同居生活,一定很好玩吧?”阿树坐下来,一边吃早餐一边问道。
“没什么好玩的,而且苏馨儿这个人很麻烦。喜怒无常,经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喜怒无常,说明她心里很烦躁。她没跟你说起她家里的情况?”
“她从来没说过,我也没问她。有时候觉得她性格挺开朗就是喜欢捣乱,有时候又觉得她挺沉闷不想跟人说话。”孙旭阳摇摇头,“反正不好相处。”
“大概是跟父母闹了矛盾,带着钱离家出走的。刚出来的时候,心里很舒畅,时间久了,又觉得没意思。”
孙旭阳点点头,“这倒是有可能。”他始终没有跟阿树提起占卜的那些事情,因为这事情太过诡异,如果阿树理解成她是苏馨儿手里的一张牌,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看她短期之内是不会回去的,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的,你还是对她好一点吧。”阿树虽然不喜欢苏馨儿,但是设身处地的想想,总不可能赶走苏馨儿。
“嗯,我知道了。”孙旭阳收拾桌上的东西,“今天怎么安排?”
“上午我争取把车子搞定,下午就让你练车,练到5点,直接去胡羊市。到我家休息半个晚上,然后半夜12点跟那个人比赛。”
孙旭阳觉得这样安排再好不过,提前去胡羊市,免得节外生枝。
两人来到维修站,阿树将车子零件全部装上,再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确认车辆状态良好之后,让孙旭阳去赛道上练习。
“孙旭阳,如果你有精力,就找几个人比赛,这样会更快的适应车子,顺便也找一下比赛的感觉。”阿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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