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我才能保住你的命,懂吗?”
“我、我……”衍云不敢打。
“你再啰嗦,刚刚的刑法我可是要用在你的身上了,虽然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也舍不得打,你应该庆幸,落在我的手里,若是落在一个男人的手里,你早就被他们给玩乐了。”女人开始威胁了。
这对男女,男的有个性,女的有魄力,说实在,她都挺喜欢的,就在此时,有人行色匆匆地喊道:“大姐,不好啦,辉哥来了……”。
“穆辉?他来做什么?”女人一惊?穆辉,赫赫有名的青龙商会冷二哥,虽然青龙商会已经被灭了,但是他逃出来了,做了个世外闲散人,跟他的妻子隐居了,多年前,打过几次交道,算是有点交情的。
女人想了想道:“不好,应该是他们搬来的救兵,把人放下来,转移地方。”
女人将衍云一推,她被别的男人抓住了,又被捆了起来,致远此时差不多失去意识了,浑身都是血,惨不忍睹,女人道:“林董事长,能力不错啊,连辉哥都能够请得动,不过没用,他现在是个瘸子。”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从空中飞来,道:“就算是个瘸子,对付你,也绰绰有余……”
只见一名男子从从空而降,一脚就踹掉了女人手中的枪,紧随着,那男人一个翻转,一脚就踹在了女人的脸上。
“小狐狸,多年不见,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穆辉一声叱喝,气场足够震住在场的所有人,紧随着衍云便看见秦中亚与金铭的,他们焦急地喊道“老板”“少爷”。
而此时的致远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复了,衍云想要过去照看她,可惜却被人拽着,动弹不得。
“辉哥,您不是退出了吗?您跟您的夫人好好过您的逍遥日子多好?为什么要来趟浑水呢?”
女人不服气的说道,她的外号是千面狐狸,还有个代称是朱雀,这整个d市最大的黑道头头。
那一年警方不知道派了多少来灭她,可惜依旧是无功而返,这条道上没人敢如此对她说话,唯独这个男人敢,只有他一个人敢叫她“小狐狸”。
“这些闲事我自然不愿意管,但是很不巧,你抓的是我过去一个朋友的老板,小狐狸,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的份上把人给放过了,我不会为难你。”
朱雀站起来身子,道:“辉哥,黑道上的规矩,您比我懂,我收了钱,就得办事,我们只负责抓人,不负责放人,想要把这两个带走,除非我死……”
只见朱雀身手敏捷地朝地上一滚,抓起被穆辉踢掉的枪,朝穆辉开了一枪。
两边人便正是开打了,本来只是绑个架而已,没想到竟然闹得这么厉害,朱雀也觉得得不偿失,但是这就是规矩,没道理收了钱不把事情办好?
几个小喽喽带着致远与衍云先走,秦中亚与金铭便带着几个保镖追了过去,而穆辉则是与朱雀纠缠着。
穆辉虽然有一条腿是瘸着的,然而朱雀毕竟是个女人,刚开始两人是不分上下,稍后朱雀便有些吃力了。
“小狐狸,放人一点事儿也没有,不放,就死在这里,不是对不起你整过的容吗?”穆辉一手就拽住了朱雀的右臂,随之一转将她反剪,朱雀又反手用左手攻击。
穆辉一抬腿,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手中的枪指着了她,喝道:“放人不放?”
“不放!”朱雀丝毫不惧,穆辉骂道:“冥顽不灵!”随之便开始扳动了枪,却不料此时,只觉得手一疼,一个五角星的暗器就打在他的手上,手中的抢落地,再回神,朱雀已经不见了,只见一道黑影飞过。
穆辉连忙追了过去,秦中亚急匆匆赶过来道:“二爷,我们刚刚遇见了一群黑衣人?我家老板跟萧小姐又给抓走了。”
穆辉深沉道:“是黑羽,你家老板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连黑羽都招惹过来了?”
“黑羽是?”
“最为厉害的黑道组织的头头,朱雀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兵而已,中亚,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了。”穆辉无奈道。
“二哥,连您也不能……”秦中亚从前在c市的青龙商会混过,后来因为帮派之争,他成为了被追杀的对象,辗转逃到了d市,后来遇见了致远。
迄今已有好些年了,穆辉曾经是青龙商会的二把手,如果连他也不能救,那么老板就凶多吉少了。
穆辉摇了摇头道:“别说是我,就算是干爹还活着也惹不起黑羽的……”。
139
致远再次苏醒过来,是被人打醒的,一个耳光连着一个耳光,一个比一个重,感觉脸都要被打变形了。很疼,很难受。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旁边有水流声,有几道白色的光芒从一个铁窗里射进来。
而此时,他的眼前是一只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掌越来越近,待他看清楚,他有点惊讶,“衍、衍云……”。
他的喉咙沙哑了,声音还没有落下呢?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他以为他在承受什么酷刑呢?没想打他的人竟然是衍云?
“致远,你、你醒啦?”衍云有点激动。
他本来就被那个女人打了个半死,这一路被那群黑衣人推推拽拽的,身上的伤都不成模样了,整个上身都是血,衣裳连着肉。肉里沾着尘土,已经不堪入目了。
此时还是秋老虎的季节,又得不到医药处理,感觉都要烂了。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想要帮他清理伤口,也只能扯着衣裳沾着下水道的呢阿肮脏的水帮他清洗,衍云内心都快要崩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好端端地要绑架他?
不为钱也不为利,就为了要折磨他?
好不容易等到秦中亚他们找过来了,没想到又遇见了更加厉害的人?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致远气鼓鼓地瞧着衍云问道,难道他还不够疼吗?这个女人的心肠可真够狠的?都快要没命了,还想着报仇?
“你打过我七个耳光,我记在心里。此时不还,更待何时啊?”衍云微笑着说道,不把你打醒,我害怕你就这样死过去,我还没有把你欠我的都讨回来,你想死,没那么的容易?
“呵呵!记得这么清楚?打了你七个耳光,用皮带抽了七鞭子,你都记在心坎上。终于给你逮着机会报仇雪恨了?”
致远无力地笑了声,好啦!不用她动手了,已经有人来收拾他了,长这么大,以为该承受的苦难都承受够了,没想到命里还有这么一劫啊?
原本以为他成为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成为了林家的当家人,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了,再也不需要迁就任何人了,他可以为所欲为了,没想到还没有开始作威作福呢?就遇见这群杀人不眨眼的人?
“对!我都记得!”还能说话,说明还活着的,衍云的内心终于没有那么畏惧了。被关在这下水道里的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啊!
“那,那手里拿着枪的时候,怎么不开枪呢?不是恨不得我吃我的肉,抽我的筋,饮我的血吗?”致远强撑着身体。慢慢地坐起来。
上身基本上没有一块好肉了,他稍微一动就感觉浑身都要裂开了,而且感觉有着成千上万的蚂蚁在他的身上爬,好痛苦啊!
“我……我还没来得及开枪呢!”衍云回忆起那一幕,她想她可能时候被吓傻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死我……”致远感觉到有点欣慰,瞧着衍云的眼神,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她的心肯定还装着他的。
衍云未回答,只是慢慢地把他扶了起来,从被抓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滴水未入了,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了,只觉得浑身无力,连饿的感觉都感受不到了。
“你刚刚打了我几个耳光?”致远抬手摸了摸脸,真心都变形了,要是把他这张还算英俊的连给打坏了怎么办?打人不打脸啊!
“七个!”
“刚刚好了,打你的都被你打回来了,以后我是不是不欠你的了?你是不是不那么记恨我了?”
致远环顾着四周,这是什么鬼地方?要关他,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像是个下水道,而且像是居民区的下水道。
那么他们此时应该在城内的,搞不好就在市中心,糟糕,这样是不是不好找,因为他们肯定想着人被绑走之后,会在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躲藏起来。
“还有七鞭子没还。”衍云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已经把这个下水道都看遍了,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只有上面有一个小门,可是已经被他们给锁得死死的,要逃出去是没有办法的,只能等着他们大发慈悲放出他们出去了。
“你、你可真小气,我都快被打死了,你还计较这个?”致远无奈地笑了声,那铁刺鞭可不是闹着玩的,一鞭子下来,就好像被人刺了好多刀,所幸的时候,伤口不深,还不至于伤到要害。
“当然,我可是有仇必报的萧衍云。”说到此处衍云忍不住要哭了,他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人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呢?
终于衍云的泪水还是忍耐不住地流下来了,她瞧着致远问道:“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她是知道怕的,不是每一次都有勇气面对死亡的,这一刻她心中恐惧极了,致远笑道:“放心吧!不会的,不然早死了,他们在我的身上肯定有所求,不然刚刚在野外还这么费劲地带着我们做什么?”
有道理!衍云又问道:“那么你会不会死?”这浑身都是伤,血肉都模糊了,真心不堪入目的。
“放心吧!不会的,我林致远的命硬得很,再说,我还没有跟你复婚呢?你还没有跟我生孩子呢?就这么死了,我一腔的怨气到了阎罗殿,阎王爷敢收我吗?”
致远故作轻松地说道,他就知道萧衍云的胆子都是强装出来的。
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可恨这一次他不但保护不了她,还连累了她,他抬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就着外面射入那微弱的光芒,瞧着她脸上那迷茫无奈的脸,问道:“衍云,别跟我僵着了,我跟你道歉……我错了,原谅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当初那颗心是这么来的?我太心急了,我就是想要救致明,我不知道这样会夺走另一个人的生命?
我承认,如果我知道,也许我也会怎么做,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也是为了救我的亲人,救我的致明,他是无辜的!”
提到致明,两个人谁也不好过,衍云就哭得更加的难过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会去回话?扔杂低号。
她也错了,她也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了,每当回忆起在日本的事情,她都懊悔不止,致明就是她害死的,如果她不把他带到日本去,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不原谅!”衍云咬着牙摇了摇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一句“我错了”就想要得到原谅?太可笑了。
如果逸轩哥哥没有死,她不会那么的怨恨,不会一门心思想着回萧家报仇,那样她的孩子不会死,她不会嫁给林家,她不会那么一步步地设计萧家,整垮了整个萧家,更不会跟大少爷之间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逸轩哥哥的死,她命运的悲剧从那一刻起万劫不复。
知道或者不知道,事实就是他为了救自己的亲人不惜伤害别人的性命?结果就是医生把逸轩哥哥的心换到了致明的身上,然后致明活了,逸轩哥哥死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现在致明也死了?而且大少爷也死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死呢?
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衍云更是泪流不止,还有她的孩子?她的两个孩子?
“哈哈!我就知道,就算我向你低头,你也不会妥协的,萧衍云,我自认为我林致远心肠坚硬,没想到,你的心肠比我的还要硬,简直比石头都要硬,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身体,此时致远又无力地倒下了。
没有哪一刻是如此绝望的,似乎这世上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此时他的脑海里什么也想不到了,仿佛觉得死了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这么功名利禄的?什么钱啊什么权?到了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原来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已经如此重了?重得不堪负重了,重得承受不起了。
一想到她可能永远都不能得到她的原谅,永远都不能跟她在一起了,他突然觉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皮带处,慢慢地解开了皮带,他用力的将上面针扣拆了下来,他的皮带质量好得很,这针扣中间用来卡孔的签子是用上等的五金材质制成的,坚硬得很,大概三四厘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