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帝国。可是,蒂娜也好、王子也好,还有左必荣,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们对忠于我的手下施行了可恶的手段。念暖,这样的游戏要是继续下去,将会有很多无辜的人为此而死亡。”
“你在说一些什么?这些跟我有任何的关系吗?”她淡淡的看着不停的雨,移步走出他的伞。
他把伞再一次挡在她的头上。
“……这个事情跟你是没有关系。只是我自己对蒂娜负情。”他的黑发也湿了,雨水在他的冷峻的脸上,顺着硬朗线条慢慢滑下来,滴下去,刚好在她的脚面。
那么冷。
“……我喜欢你,像一个男人对女人那样的喜欢。”他唇色苍白。
念暖的睫毛微颤了一下,霍地转头,死死盯看着他。
“……我不敢说出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男女之爱,可能你一时半刻觉得难以转过弯来。但是……我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他的生意里淡淡的苦涩,他说话有点慢,为什么?他的手握成了拳,压在了胃部。
他也会痛吗?她一直都是想到自己的委屈,想到自己受伤,他对她不好,她就骂他,打他,说他是坏蛋,哭着诅咒他,从来不知道他对自己有一点的喜欢吗?
而他呢?!
他困苦了,他受伤了,怎么办?!那些离开了中国的,每一个漫长冰冷的黑夜,他也会哭,也会像她一样,思念一个人彻夜彻夜的睡不着么?!
那时候,他已经不哭了吧?她的离开她只知道他发了火,差点把家里都烧着了。
她在家里享受着众星捧月一般的宠爱,他在异国他乡,怎么渡过?
突然,想起阿桑说过的事情。
那时候,阿桑被人贩子抓来,在一个黑白混合的地方。左云爵来了,他跟卖主说了很久,把他要了下来。
阿桑跟着他,参加过每一次的街头打斗,他的身上的伤几乎都是阿桑处理的。有一次,伤及内脏,昏迷着低烧不退。那时候,他跟蒂娜还不曾爱上,不过是在学校里很要好的朋友。
他没有想要跟大富豪的女儿有来往。这一次阿桑冒着醒来被他揍扁的危险,不得不请了蒂娜来。蒂娜把他送到了高级的医院,救了他一命。
他昏迷的时候,手里一直紧紧捏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嘴角上扬,眼瞳漆黑,嘴角一边有一个酒窝。那时候,阿桑就知道爵少有一个妹妹,叫暖暖。
暖暖是他生存下来的目的。
……
“蒂娜……我没有什么能还给她了,就这样也好。念暖……”他皱紧了眉头,“我们回去吧?”
蒂娜……念暖深深呼吸了一下。他的心里永远对蒂娜都是歉疚了。他喜欢自己,并不是爱。
自己应该清醒的,不是吗?
“你胃痛了吗?”念暖看了他一眼,扬手:“阿桑!”
“没有我的命令,阿桑不会过来。”
她淡冷一笑:“好,你是表示你挽留我,对吗?”她妩媚地看着他,撩了一下自己的发,挑。逗般在他的耳边:“你左云爵是情痴,一心一念都是蒂娜,你不能再爱她了,你没有什么能还给她,就用我来过桥吗?有一句话不是说吗?女人何必难为女人。她被强。暴了,你厌弃她了,跟我毛线关系啊?”
她一字一顿:“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会把你对妹妹的喜欢当做。爱情。左云爵——现在,你还要我跟你回去吗?”
她的唇中热气缭绕着他。左云爵眼神渐暗,眉头紧了紧,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受不了我把你的心思猜透了,是吗?”眼中闪过厉芒,她的笑妩媚而冰冷:“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爱我!不参合着任何的杂质。为什么一次又一次那样对待我?你把我的……孩子弄死了!你以为我会忘得了吗?请问——你这样的人,是怎样的傻瓜才会相信你那是喜欢?!”
“……”
他静默着,手捏着伞,觉得胃部的痛再大些,再大一些也是应该的。以前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嘴唇抿出了冷冷的线条,她僵硬地站起来,不再去看他苍白、微微佝偻的身体,她硬冷地说:“从此,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吧。日后相见,你我陌路。”
雨依然下。
夜色深沉。
她弯腰捡起泥泞里的石阶上的小包,苍白的手清冷的,握住了她,那手的冰冷,冷得她一下之间升起一股寒意。
“……告诉我……”那声音暗哑,冰冷,痛楚,那一只手无意识地握紧她:“你要是离开了,能……保证自己好好生活,不再痛苦难过吗?”
“哈哈哈!”念暖抬头,一阵轻笑,挑眉嘲弄地看着他:“你觉得你是救世主?离开了你我不快乐,食不果腹吗?真好笑!我无时不刻不梦想着离开你!无时不刻!!”
漆黑夜色里。苍白的手指渐渐……渐渐……松开。
“原来这样。”他淡笑着,嘴角惨淡之色不少,但是目光里却都是多了自嘲冷削之意。
一下闪电突然扑下,念暖咬着唇,往后退了半步。他急切伸过手来,她冷笑躲避了开去。
他生生收回了手。那手……一点什么色?
他嘴角……一抹幽暗的红。
念暖无来由一痛。
“如果,我说我不过是希望你能知道,我要你的不是一点喜欢,不是蒂娜之后的一个任何人能替代的存在,你又会如何?”
章节目录 第225章、留下来看他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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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不过是希望你能知道,我要你的不是一点喜欢,不是蒂娜之后的一个任何人能替代的存在,你又会如何?”她冷淡地看着他,眯起眼睛,“难道你会忘掉以往深情,重新了解我,喜欢我,尊重我?要是我为了真正的无忧无虑生活下去,为了父母的平安,利用你——你也甘心请我回去?”
时空一寂。舒睍莼璩飘摇的风,摇落了最后的枝头的蔷薇花,旋转着,落在了她的面前。
眼底无法透得过一阵窒息,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收紧,似乎有一种颤抖,令她的心也猛地收缩了一下。
如同被什么定住,她的脑海瞬时空白。不敢置信地他盯着她,一直盯着,直直地盯着。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攴。
她心惊,屏息。就像是到了绝路的人,柳暗花明又一村。她以为自己已经全部失去,竟发现,眼前这人的眼睛有着固执的火苗,凝视着她。
她思疑了一下,躲避开他的目光,半晌,才问:“难道……你这样都愿意?”
左云爵久久望着她,渐渐的,升起一种她心里扎了刺一样的东西,她不能具体说明那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东西能叫她深深的迷恋,化作无痕!不可以!离开了,不可以回头寮!
她害怕这样的感觉。一直被他虐着,都没有这样怕过。
她后退了一步,“啪”,在泥泞的雨里踩出了一朵水花,她慌乱的抓起自己肩上的小包,要逃离!
他没有要再挽留她,从此以后……形同陌路!形同陌路!
走出了几步的念暖发现大雨又再大了,瓢泼一样。她看不清眼前的物事,一个趔趄,她差点就摔了跤。
她心一横!转过身来,“你不怕我利用你是不是?”
“……不怕。”他蓦地睁大了眼,沉沉回答。
“你知道我现在不可能再喜欢你,对不对?!”
她傲然地凌看着他,狼狈的是他!求她回去的是他!他宁愿化作她面前的泥土,只要她告诉他:不再形同陌路。
“……对的。”
“我会找到我喜欢的人,然后离开你。”
“行。”
“我会限制你交往女人的权利。”
他淡笑了一下:“行。”
“每一个月,你上交……伙食费!我不工作,就是在家里给你做一点能吃的入口的饭。”
“行,我愿意,你开一个价。”
“我……”她走过来,虽然是抬头看他,但是她已经占住了所有的先机,她现在是他的女王!“我坚持,我不爱你,不喜欢你。只是暂时怜悯你……恨你!利用你!”
他看着她。她躲避他的深切的眼。
他低头寻找她的眼,念暖冲动的手盖住他的眼,“不要装成这样情深款款的样子,这不过是我暂时的……决定,随时改变。”
他轻声低笑。‘
不知何时,他的手臂在她的肋下,渐渐收拢,把她圈拢在怀里,密密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拥有她了。
屏息的悄寂。
一瞬间紧锁的拥抱,彼此的目光都胶合着,空气仿佛凝结,雨也不再。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们更加熟悉的人吗?他们所有的一切在危险之中纠缠而生。
他们没有信任,自然没有可以值得信任的爱情。未来可能是一片黑暗。但是他们……分不开!
就是生生世世的仇敌怨偶缠斗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
“念暖,给我承诺,不要离开我?”
他听到的是他沙哑的,带着嘲笑的回答:“我的承诺你信吗?你要是承诺了,我马上就离开。”
他把她抱着,不敢再说一句话。
她趴在他的怀里,也不敢动。
不知道是谁开始吻谁。伞跌落,他们互相瞪着眼睛,看着对方,好像是要征服谁。狠狠地瞪着,冰冷的吻着。这样的吻,一点都不温柔,带着黑暗危险的气息。
他强硬地把舌头挤进她的口中,凶狠翻绕着她的舌尖。她马上还以颜色,牙齿一合,他吃痛缩了一下,在她的嘴角含吮,声音几乎是她听不清楚的:“咬我,为了不让别的女人沾染吗?”
她低笑,他染上了血锈的腥味的嘴角,依然那样的性感,带着他特有的霸王一样的深海气息,他一定不是被她俘虏了!一定不曾。
她心底冷笑,用力搂住他手臂,踩在他的脚尖上,用力地吻他!他的心底翻涌起火般热流,越来越热,这时的她!这就是他的宝贝!
他渴求了多久的感觉!
一味低着头,一味受着他的虐的,不是她!
躲避、逃跑,只有泪水抗争的,不是她!
这一个才是这一个才是!!!
他像是对待一个宠爱已久的宝贝,伸出双臂把她矮小的身体托起,让她不至于踮起脚尖那么辛苦。
她像是渴极了的人,遇到了甘霖,拼命的吻他,毫无章法。他任由她拉扯自己的舌,任由她掐住自己的锁骨,任由她用力地用漆黑的眼死死瞪着他。
好像是不征服他,她就不甘心。
突然,她用力一扯,抱着他,滚进了泥泞之中!
顷刻,两人都是满身的泥巴。
阿桑大踏步过来,又很快地退了开去。
他们,在泥泞里滚着。他苍白的脸不再苍白,泥污也染上了她的白皙。他朗声大笑,她巧笑连连。他让她趴伏在自己身上,一双深邃地像是深海的眼直勾勾看着她。
她挑眉:“左三少,你被我整到了。”
“嗯。”他静静凝着她。
“你——将要为了我,一无所有。”
“是。”
“不怕?”
“你答应留下来了。”他一寸一寸打量她,大手在她的脏兮兮的脸上撩起她的碎发,架在她的耳边:“你答应留下来,看着我一无所有。”
夜风吹着,宾利缓缓离开。
没有人看得到,那一丛的蔷薇后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站了好久了。似乎是从左云爵出现的时候出现的。
一阵风把原来落在念暖勉强的最后的那一朵的蔷薇吹到了他的面前,他弯腰捡起,。看了看,放在手心里。
“你竟然回头了,念暖。”
他是荣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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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她把他摁在水缸里,用一只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的水勺子,一勺一勺地淋在他的头顶上。
他傻傻笑着,任她胡闹。
“左云爵,你以前不是这样黑的,现在怎么变了颜色啊?”她用力搓洗着他的肩,好像要把他麦色的肌肤搓去一层皮。
他好像被虐得很舒爽:“我参加过特殊训练,每天的非人训练让我跟麦子一样,带着麦色。”
“臭美,我不帮你洗了。你给我洗头发。”她把厚厚的浴巾砸给他,“我说了,利用你就要用到极致。”
他看看自己,这有点失笑。堂堂爵少,竟然在浴室老老实实穿着晨褛,而他想要的女人,不给他碰,还要他全方位服务。
她的长发柔顺乌黑,看上去、摸上去都是舒心的,可是真要他给她洗发,就不是那样顺当了。
他从来没有帮人洗过发呢。
他的温柔,从他的指腹传来,并不尖锐的指甲,在她的头皮上抓着,舒服得就快要睡着的感觉。
温水淋洒下来,就像是浸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就算就此沉溺,也是能感觉到这短暂的温暖的。
雨后的天气异常的凉爽。一阵阵的风吹过窗外的矮树。念暖依靠在他的手臂上,望着雨后清晰得那么样的星星。她懒懒的,倦意已经卷上了她的眼睛。
“念暖?”
静静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嗯?”她打了一个呵欠,闭上了眼睛。
“我在你身边睡一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