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我会傻得让你就这样进来吗?”司易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一个眼色,立刻有人压住她的胳膊反剪到身后。
“没想到,你还有后着。”呵,即使自己处于劣势,她却没有多余的反抗情绪。
“每天想杀我的人多不胜数,如果不懂得提防,现在和顾远介一样死掉的人是我。”司易看了李明一眼尉。
李明解释道:“在电梯里有X射线系统,能够扫描到一切危险物品。尤其是炸弹,还有枪支。”
“你明白了?顾乡。你进电梯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发现。不过我想看看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才放你进来而已。”而且,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同归于尽。
思及此,某些懊恼的情绪浮上司易的心头,“将计就计,其实,这个房间里有另一个暗室。足以让你在按下按扭前,轰掉你的手。如何?还想杀我吗?”
她好笑地别过头,手很痛,但奇怪啊,她突然间竟然感觉不到痛了,“那是一定的。如果不杀你,我没有来找你,对吗?”
既然还能如此坦然地面对他!
气急,他伸出还有伤势的手,猛地一把掐住她一方小巧的下颌,“杀我?你信不信我有上万种方法在你还没有杀掉我之前,就让你生不如死了。”
“我相信。”不卑不亢,没有眼泪,只有嘲笑,“不过,在被你强?暴以后,不管你使什么手段,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她连女人最可怕的事都经历,再痛苦的肉体折磨已经不能再侵害她的心,她既然敢带着炸弹来找他,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即使现在失败了,没关系,她还能再想出别的办法。
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的情绪能够变成零。
不积极,不反抗,不悲伤,不痛苦,连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只是一具寄居了灵魂的身体,灵魂和身体的连接已经中断了。没有各种感受的权利。
她能够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冷漠地,淡漠地只是看着。
被抽离的灵魂,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感觉?
她在看一出由自己身体出演的戏剧而已。
“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满。”顾乡平静冷漠地眼神激怒了他。四年前的她,哭着求饶,哭着求他,四年后的初遇,她高不可攀,将他踩在脚下的高傲。而现在,她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她的情绪,那些感情呢?
怎么可能突然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呢?
他不信,他不信她能够这么冷淡?裂开嘴,狠摔开扣住她的下颌,对身边的人说:“这位小姐高傲的很,你们就好好地教训教训她吧。”他寒眸一眯,“这里有除了我有五个男人,既然连强?暴都不无所谓了,不如好好尝尝被五个男人玩的感觉,如果不够……李明,到时候再打电话,找些人上来,好好服侍我们的顾小姐。”
“是。”李明领命。
顾乡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她笑的连气都接不上:“司易,你会的就是这些手段?能不能有点新意?”双手被剪在身后,整个人被压跪在地上,她几乎没有反抗的力气,不过,眼里的冰冷显示着她根本就对司易的话觉得好笑:“管你叫多少人来都无所谓。你以为我还会难过,或者求饶吗?女人会因为强?暴而哭泣,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身子被玷污,害怕万一自己有了强?奸犯的小孩子怎么办?可是你显然忘记了,我连子宫都没有了,你觉得我还会害怕吗?”
“不要给我提起你的子宫!!”子宫,子宫,子宫。他心中闪过一惊。曾经她怀过孕,是司楠的孩子,是司楠愿望,然而,他的强?暴,失去了成形的婴儿,她也失去了子宫。
男人因为欢爱获得快感,女人因为欢爱而孕育骨肉。没有了子宫,就好象失去了作为女人视为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对顾乡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反正不管你找多少人,我也不会怀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继续嘲笑,“快吧,你爱找多少人找多少,司易,你最好弄死我,你弄不死我的话,我就会弄死你!”
“既然你都不介意了,你认为我还会介意吗?反正都是被顾远介上过的破鞋。在你死之前就好好地多侍侯些男人吧!”他全盘被激怒。
她冷冷地一笑,对峙上司易的愤燃的眼眸。
此时,一通电话的铃声突地打破了他们之间对峙的平衡。
“喂?——孟先生?”李明看向司易,半掩了手机的听筒,“孟禹凯来了。而且……”他看了一眼顾乡。
(老套啊老套啊,我死了)
??
☆、赌博
办公室地大门陡被推开。一个看似壮年的老人走进房间。他只是穿着平常的白衬衫,单手持帐,嘴边与下巴蓄着胡子多了威风的面容,与其说掌权者的贵族,倒不如用企图颠覆世界的革命家来形容他。
这个拥有异常浓烈的气质的老人,正是曾经在黑道叱咤风云的孟禹凯。
“刚回国就碰上这种事情,真是愚蠢啊。”孟禹凯以不带感情的眼睛环视室内,他的视线像观看路边无足轻重的石头一般扫过被反剪在地上的顾乡,然后停在司易身上。
“孟先生……”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我是来带顾乡走的。”
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带走?就算他曾经是黑道BOSS,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孟先生,黑道的规则没有放虎归山这条吧?抠”
“连一个手无缚肌之力的女孩也能被你称为老虎,看来你的能力只能用来对付这些凡人了。”言下之意,他的能力就仅只于此,“我高估你了。”
“孟先生,对于一个企图谋杀我的人来,无论她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必须得死。”不想再浪费唇舌,司易干脆直接挑明。
顾乡看到孟禹凯,想当然也明白,肯定是笕执心请他来的。否则他不屑掺和进这些事。
谢谢。
但是,她不打算就这样跟孟禹凯离开。
“我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奋力地扬起头,冷眸中的寒光射在司易身上尉。
我要你死!!!司易,我要你死!!
无聊直至的对抗啊。
“你们。”孟禹凯嘴角微微上扬,“看来都想要对方死。”
不。他并不是想要她死。就连刚才的话也是想拉回她的感情。黑道的事业并非他所愿,只是为了对抗那个人,无论如何他都需要借助黑道的势力来让自己更加壮大。曾经的背叛,背叛者必须要付出代价。
他之一生都在遭遇背叛。下贱母亲的背叛,青梅失踪的背叛,司楠选择自杀的背叛。而顾乡,是他见过,固执到到为了保护某人,可以在大街上脱得一丝?不挂,即使到现在还不会背叛顾远介的人。
他现在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顾乡。一个是结果背叛的人。
顾乡,无论如何也要得到!!
因为她是不会背叛的。他想要得到这个不会背叛的人。
“是。”没有犹豫地回答,顾乡倔强的眼神中全是杀意。
“那么小子你呢?”孟禹凯转看向司易。
“我要得到她。”对抗上顾乡的眼眸,“死很容易,对于想要杀我的人来说,死太简单了,我可不想一枪了结了她。”
“有趣的事啊。既然如此。”孟禹凯用手杖敲向地板,“两个人都想要得到对方,把你们的命拿出来赌博如何?”
赌博?
“一个月以后,你们两个,青山废墟上,赌命。”孟禹凯向身旁的严枫了一眼。
严枫走出来,解释道:“黑道的事就以黑道的方式解决。你们各自携带一支枪,一百发子弹,在青山废墟上,要命要人都由你们自己决定,谁也不能结果有任何异议,任何人都不会干涉。两位决得如何?”
“没问题。不过,我让她多带一支枪和一百发子弹。”
“不用。”
“那么,就此说定。你们两个好好准备。一个月后,青山废墟,赌命!”严枫道。
没有异议。
青山废墟,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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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乡跟着孟禹凯上了车,早有他的家庭医生跟随,因此坐车离开后,家庭医生马上开始为她进行包扎。
“她的手一个月后能用吗?”孟禹凯问。
“可能不能用。”
“没关系,我还有左手。”
“拿枪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再难我也会学会。”
因为无论如何,她要杀了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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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孟禹凯后,用掉三天的时间来对伤口进行处理。中途执心不只一次劝她放弃吧,现在出国,或者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保证司易不敢动她。
她婉谢了执心地好意。
她已经被扭曲了。
无论是因为司易之前强行地掰开她,受到无法磨灭的屈辱,被他的分身挖掘身体的感觉,到现在只要一想起都觉得恶心。还是因为司易对顾远介出手。
或者,是因为,她渐渐地明白,自己永远和顾远介都不能在一起。他们两个只能增加彼此的痛苦,与其这样,不如她利用自己,将司易杀掉吧。
剩下的一个月时间里,她在严枫专门指派的人教导下,学习枪支的使用。她以为拿枪很容易,就像木头一样轻巧,但是实打实地重。不仅如此,光是枪械发射子弹时候的后坐力以及巨大的声音,[517z小说网·。517z。]都足以让她脑袋被震得昏沉沉的。
一个月里不但要学会用枪,还要学会怎么拿枪瞄准目标。
要杀司易的机会不会太多,况且他比自己更熟悉枪支,自己的胜算并不太大。不过,她不会输的。
孟禹凯若有所思地对她说:“一支强,一百发子弹。规定说可以带这两样,可没说不能带其他的东西。是吧?”聪明地话,就多带点方便利用的东西吧。
——??为您
☆、赌命
一个月后。青山废墟。
“这是Five?Seven,里面有二十发子弹,单动扳机,不用讲你也会用吧?”孟禹凯将枪交给了顾乡,“虽然之前你是抱定必死的决心要杀掉对方,但被对方识破了。因此,你要记住,这是战斗,不先下手为能够就会被对方捉住。所以不能犹豫。发现对方就立刻扣下扳机,直到确定他已经死了为止。”
他的叮嘱是告诉顾乡,打枪和用炸弹是不一样的。如果没有打中要害,那么对方还有活命的机会,因此,一定不能犹豫抠。
“我明白。”她,不会犹豫的。Five?Seven这种枪较其他枪支来说,有极好的穿透力。在有效射程内能击穿标准的防弹衣。既减轻重量又能保证了强度要求,最适合她使用。
顾乡和司易从废墟的两头分别进入。因此,他们需要在废墟中到对方,然后击中对方。对司易来说,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格外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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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废墟,曾经一座小镇,但由于某种原因,在五十多年前,所有的人都搬离了这里。因此,这里是最适合进行战斗的地方。
即使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势力运气不好。
厚实的马丁靴踩碎掉地上的玻璃,一片萧条,破烂的窗户斜斜歪歪地半打着,随风发出“啪啪”的拍打声,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在外面的这里看起来没曾觉得如此恐怖,现在置身其中,只觉得这里是一座鬼镇尉。
猛扯下纽扣,休闲外套上的四颗大纽扣全部扯下来,扳开夹层,中空的里面全是满满的白色粉末,找到水源,她将粉末连扣子一起扔了下去。
天空中突烧起了浓烟,就像是信号一样,在指示她想那边行去。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死掉也无所谓。但是有些事比死亡更加重要,苟且偷生,如果自己能够杀了司易,然后偷偷地活着好不好?一旦死亡去了,就再也看不到他。
四年来,她在其他的国家,能够活下去的意念是那么简单。至少她和叔还在一个地球上,至少他们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至少,她能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还活着。
思念是一种幸福,可以用千百种理由让自己坚强。
只是,现在,不管多么的恐惧、害怕、发抖,都有非守护不可的事物。这不是为正义或者自尊,不是为了为自己受到的伤害包袱,而是为了贯彻自己的新年。
我要保护叔。我要将那些会伤害的人、事,统统的摧毁掉。
没有她的话,叔就不会在陷入黑道了吧?她已经让他死掉了。顾远介已经死掉了,他会离开黑道,会和杨姐姐平静地度过她曾经奢望的余生。
只要有这份心,藏在心中的微弱火光就能燃烧成熊熊的大火,将一直阻碍都烧尽,包括她自己。
小镇破败的钟楼,时针、分针正好指着十二。
十二,是分割线。
她做了个深呼吸,朝浓烟的方向速度加快地走去。之前还有些颤抖不已的手指,如今却碎着身心的坚持而不可思议地沉静下来。她已经有了觉悟。
在接连别幢的建筑物前,迎面突然出现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打扮的魁梧男人。举着卡宾枪,头盔下的无线话机,他突然说了一句:“不是目标!——是!”
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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