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易看到他眼中的寒光,“奕奕……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那又如何?她的心里只我有一个。”
“真是大言不惭啊,连碰都不敢碰,柏拉图有意思吗?”手摸到了冰冷的枪柄,“什么时代了还精神恋爱?不过,有血缘关系你要碰了的话,你就成了真正的畜生了。”
早已经发现了司易的举动,顾远介枪头一转,对着他一只手臂又是一枪:“你以为说话就可以给你机会拿枪了吗?我不蠢呐。”他咧嘴冷笑,“我告诉你,司易。你以为我是因为她是我侄女我才不敢碰她吗?”
☆、自信
“你以为她是因为是我的侄女我才不敢碰她吗?”仿佛是天大笑话般,顾远介嘲笑着,眸里黑暗更甚,“禁忌?乱|伦?不能碰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那是犯罪?说这种话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我会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人说的话,就限制了自己吗?”
愚蠢。
说那些禁忌的人,他根本不认识。既然不认识,为什么他就要相信别人的话是对的?而自己的感受是错的?
“况且,司易,你不要忘记了,我一直都在犯罪。”所以,他还害怕犯罪这两个字吗?
如此,违背伦理道德的话,司易大笑,果然,本质上顾远介也是一头凶猛的兽:“顾远介,我已经碰了她,她是我的女人。”
“就凭你,可能吗?”顾远介用枪头抵住司易的眉心,俯下身体与他面对面,“她的心呐,只有我一个人。得到她的身体,她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感情,硬说有的话,只能是恨。”
他们两个人,说了同样的话。
顾乡说:“我这辈子,只爱一个男人。生也好,死也好,我只爱他一个。不能是他的人,我的心,也只给他。”
为什么,他们两个能够如此异曲同工的说出一样的话。
对彼此的相信,还是都坚持那份爱不愿意放弃?
顾远介放开抵住司易的手枪,“司易,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的话,我保证,和你弟弟是一个下场。死了,也不会安生。”
扔下这句话,顾远介转生,来到被上锁的卧房门前,用枪对着锁“砰砰”两枪,锁坏了,一掌推开门,看到在爬在地上的顾乡。
她的嘴被堵住,手脚也被撕破的衣服捆住,因此,她只能在地上爬着向门口蠕动。
“奕奕。”
突来的男声,打破了她动作。
一时间的惊愕,待缓缓地抬起脸时,眼前高大的男人,让她眼泪一时之间流出。
完了,她这副样子,他会怎么看她?
走到她面前的顾远介,动作迅速地取下绳子,而后,他的目光带着探索检查过她的衣服。衣服完好地穿在身上,应该没有如司易说的强占了她。
他松了口气。
“叔……”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司易就这样放他进来了?不可能啊。
她微微地偏过头,看着站在靠在门边的司易,他的两手手臂都中了枪,鲜血滴答滴答地流下,阴沉的面孔中仇视地视线锁恨在他们两人身上。
是……是……
目光看着顾远介,下移,叔的手上,一把枪。
是他开枪打了司易?
“你……”
“带走了你,不过两枪而已。”猜透了她想说的话,顾远介直接说出答案。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的奕奕,她,突然一把将他推开!
“你!开枪!?”
她,知道他是黑社会。
黑社会有枪没有大不了的。
司易也该死,她自己也恨透了司易。
可是,他开枪!
他……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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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黑社会
带走顾乡以后,顾远介的车直接开到了一家名为“朱墨”的俱乐部。
她怔怔地站在众多的显示屏前,监控将一切糜烂都展现在她眼前。
“我早就说过了黑社会就是这样。”一如以往平常而没有起伏的声音。从他开枪了打了司易以后,她就一直处于一种神经质的状态。
她更不可能受得了,他开枪的事。
因为,她是医生,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而他的职业恰好是医生的天敌。
毫不介意地开枪。毫不介意地杀人。
他早就已经预料到,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接受黑社会的身份。即使电视、电影中大家看了无所谓,一旦真正遭遇到,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更何况,现在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你想保护我,想让我不受到伤害。现在明白了吗?我并不是值得你保护的人。”
显示器上的种种,让顾乡抓紧了颤抖小手。
他完全不给她任何解释,在他开枪打了司易以后,连半点的解释,半点缓和余地都不给她,直接把她带到这里。
以前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自己与叔再见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直接把自己带到这样的地方来。
“害怕吗?厌恶吗?那就离开我,走了,就不要回来。曾经我也这样说过的吧。”不仅是走私毒品、贩卖枪支,还有……让任何人都不耻的色|情事业……
现在显示里出现的就是他的产业之一,俱乐部,说好听点是放松的地方,而不好听的话,就是从事色情行业的地方。里面淫乱的场面,还有那些让她做呕的动作,曾经被司易强|暴时的惨状一一在她心里复苏。
“你应该清楚的吧,这些女人并不是心甘情愿地来做皮肉生意。”突然,他对身边的经理说,“带绿兰过来。”
“是。”经理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不敢反驳。绿兰是这里最头疼的女人。
不行。他的话让她有不好的预感,突地转过身,“……我要离开这里。”她快步走到门边,掩住想要呕吐的感觉,现在她必须要离开这里。
然而,他一把钳制住她的手,强硬地将她拉到一旁的皮沙发上坐下:“偶尔要好好地认清楚什么是事实啊。”包括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要离开!!我要回医院!!”她需要冷静。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开枪,即使在差点被司楠强暴被他救了的时候,他也只是使用了暴力,没有做出开枪这样的事来。
“……跟黑社会牵扯上关系,没你的好处。”他只是扔下这句,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轻松地拿起威士忌酒杯,旁若无人,不在乎她感受地啜饮起来。
数十秒后,门再度被打开。一身伤痕的绿兰在看到顾远介的时候,立刻像发狂的狮子一样,腥红了双眼,朝他扑过去——
(今天下了夜班,晚上又被拉去上班了,所以今天只能一更,对不起啊)
☆、十万元
“我|操|你妈的顾远介。”身后跟着的打手及时揪扯住绿兰的两臂,没办法给他两耳光,她破口大骂:“欠你们的高利贷,老娘早就还清!你他|妈|的到底放不放了老娘!”
“放?怎么放?你现在可是最赚钱的头牌。在把你榨干之前,我没有放人的打算。”上吊的眼眉勾起无所谓的笑容。漆黑的眼珠子滑到一边,瞧着身边的顾乡。
“我们当时是说好的。我卖自己,还了高利贷,你就放了我!”
“和黑道的人谈交换条件,没有人会真的相信吧。”事实就如此,翻脸如变天,没有所谓的正义,也没有所谓的公道。
“你是不是人!?老娘多的都给你挣出来,你TMD的——”绿兰的话突然哽在喉间,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啪”的一声清脆,不仅是绿兰,还包括在这里的打手、经理,所有的人都怔大了瞳孔。
冷笑着,顾远介抚上自己的左颊,无所谓的眉目一动,漆黑如夜,让人毛骨悚然的眸子半眯着看着站在他面前,一手尚悬在空中的女人——顾乡。
他的……奕奕。
“放了她!”声音沉冷,以前的她绝对不会用这种口气话。此时,漂亮的眼眸凝住,里面掩饰不住的痛恨。
她在痛恨什么?
因为绿兰和他们曾经一样吗?陷入高利贷的旋涡吗?
所以,她才更应该看清楚,他是什么人,司易是什么人,和黑社会的人扯上关系,自找死路而已。
因此,才不能给她思考的机会,让她有时间找理由,找借口。
这些他已经不需要了。
“她现在是我财神。我会放了她吗?”
她一摸自己裤子的后包,她习惯带个手袋,但是银行卡从来都是放在裤子后包,一抽银行的卡出来,放在冰冷的茶几上:“里面是十万元!够了吗?”
呵呵的冷笑两声,眸心深不见底,让她无法猜测他的想法,顾远介在水晶的烟灰缸里点点眼,笑问,“是我的钱吧?”
否则她那里来那么多的钱。
吞了吞口水,她说:“不是。是我自己的。你的钱我一分没有动过。这些钱,是我自己这四年炒股赚的。”
在非洲当志愿医生,很多时候,即使是她也会有缺钱的状况。不愿意动他的钱,他的钱是说不要她学医,她自己学了,所以应该自己承担这份责任。
这十万元她不为别的。这次回来,她主要是打算用在购买青蒿素还有蚊帐上。
不过,现在也没关系。
高利贷,高利贷,高利贷,当时把他们逼疯的高利贷!她最痛恨的事,一件一件地做给她看!
“可以放了她吗?”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高利贷带来的是什么样的世界!!!难道说他们曾经受过的苦头还没有够,非要将这些感觉再强加在别人身上才会感觉到满足吗!?
“十万元……经理,她一个月能赚多少?”顾远介看向经理。
经理老实回答:“最低也是二十万以上。”
☆、相信
“二十万。你听见了。”顾远介一摆手,明显十万元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她已经还清了欠你的钱!!!你这样做……你这样做……”想到了以前,以前为了还高利贷相依为命的日子,她痛恨欠了高利贷的爸妈,如果不是他们,叔不会放弃学业,沦为黑社会的混混,不会变得现在这副样子,“你这样做和当初逼我们还高利贷的人有什么区别!?不对,你比他们更残忍,最起码,他们还完高利贷后没有再追究……可是你呢?你凭什么还要继续要别人还钱!?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利!”
她变了。从外表到内心。变得义正词严,变得不会只想着他……学医吗?学医的话……他早就明白会变成这样。
所以要她离开。她只要留在这里一天,有些东西就会崩溃。
顾远介一挥手,立刻打手拉了绿兰下去,她边走边骂:“顾远介你不是人!他|妈|的,你也欠过高利贷,你还要这样对我……你简直连畜生不如……”她最后的声音被经理关上门淹没在门外。
挺直了背脊的顾乡在他面前站直,红润的嘴唇微微下垂,绷紧,以显示她现在恼怒。
“有人说过一句话,一如地狱,永入地狱。即使他曾经摧毁了黑道,到头来一样会死灰复燃。你真得以为我们还完高利贷以后就能脱离黑社会吗?奕奕,是你太天真,还是从来都看不明白这个世界?”
眉心微微蹙起。
有什么东西在破裂,她心中那个永远值得相信,永远在她心中都是最好的顾远介,此时,他的形象一步一步的崩溃。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开枪。即使她如此的恨司易。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开这样的店,即使现在就在她眼前。
她从来没有想过,受过高利贷之苦的他,竟然也会放高利贷!
那个不算温柔,却呵护着她的顾远介呢?她以为自己够了解他,但现在,陌生、遥远、甚至是个陌生人。
被审判的人,被审判的世界……
堕入地狱的话,只有被审判的结果了吧?
凝着眼眸,不屈地盯着顾远介。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他细长的眼睛一眯起来,并非善类的感觉更加强烈。
“让我讨厌你,不相信你。叔,你想做的是这个吧?”她不傻瓜,不是四年前哪个白痴的女孩。如果连这点伎俩都看不明白的话,她这四年来是白活了,“对不起。叔。我这次回来只是参加一个手术,手术以后,我就会离开。叔,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添麻烦。而且……”
而且,而且什么……
“我讨厌你现在做的事,你让我看到的事,我都讨厌。”是的,是讨厌,“不管我多讨厌,有一件事情不会变。我只相信,叔,你是个好人,至少对我来说,你依然是个好人。是我……是我的叔。这个世界上有好多可怕邪恶的事……”像司易,永远的噩梦,“但,那些事一定不是你会做的。”
☆、肮脏
为什么还能相信?
心脏微微地抽痛。肃穆沉凝的眼神里透过倔强和坚持,在顾远介敛下眉目时,她继续说:“你其实不用特别这样做,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想的是什么,我不是傻瓜,并不是看不懂看不明白。你想让我离开,把我逼走,让我讨厌你,是吗?”
“这是我的职业。黑社会的确就是这样的生活。”
顾乡舔了舔嘴唇:“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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