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裙子……
东清梧讷讷地:“都几岁啊……”
“平均年龄五岁左右……”简歆年看到她憋笑的样子,“想笑就笑。”
“哈哈……安婕五岁就知道害羞了,我五岁的时候还和邻居弟弟一起洗澡呢!”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那时候的安婕好可爱,不像现在的安婕,好严肃的。
简歆年默,“你是从哪里看出她害羞的?”他是不是哪里表达的有些问题?为什么她得出的结论那么惊悚?
“你说她被掀了裙子后再也不穿裙子了啊,那不是害羞是什么?”东清梧浅笑反问。
简歆年面无表情:“那是因为她嫌穿裙子打架不方便……”
笑声戛然而止,东清梧在他怀里咬手指,“她把非礼她的人打了?”哦——原来安婕从小的时候就那么彪悍了!
非礼……
简歆年觉得自己叙述的没有错,是某人理解能力太高人一等,他继续还原当年事迹。
“四个男孩,被她全打趴下了,嗯,很有我的风范。”说着,还不忘夸夸自己。
东清梧想起一次亲眼目睹简安婕打架的过程,她的心脏跳得兴奋起来,“歆年哥哥,安婕打架好厉害的,不是那种毫无章法的,是……怎么说,就像电视上演的那种。”
“我知道。”简歆年握住她伸出来比划的小手又塞进毯子里,“她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要说简家大哥最后悔什么事,莫过于教会了简安婕一身好身手,弄得有点什么意见不合的事就要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麻烦!
“那歆年哥哥是谁教出来的?”东清梧见他张嘴,忙补充说:“不准说无师自通!”
简歆年闭上嘴,想了想,“有好几个吧,散打,搏击,柔道,跆拳道……五花八门,不太好说。”
“那练着练着会不会自己都晕了?”
“所以我现在不轻易和人打架,怕别人问我打得什么拳,关键是我自己都摸不清这是什么拳。”简歆年说的很认真,似乎真如他所说那样轻易不打架,毕竟现在枪什么的也不是稀罕物了,有枪谁还动手!
东清梧眯眯眼笑着点头,简家两兄妹都很有爱,这也是她为什么知道他们是干黑社会的,却还一如既往的跟他们交往的原因。
“我们是不是跑题了?”
“跑很久了……”
简歆年咳了一声,把话题重新牵上轨道。
“我小的时候很烦这个妹妹,是真的烦,不是无可奈何的意思。”
第5卷 【vip 132】
“父母每天都那么忙,什么事都要我这个做哥哥的操心。我那个时候也不大,心性也没有成熟,对身后总是跟着一个拖油瓶妹妹的事实很头疼。好几次我因为被伙伴取笑而对她发了脾气,她都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等我发完脾气之后再跟着我走。真是烦死了。”
现在想想,那样的感觉多好啊,有一个妹妹把你当成她的依靠,什么事都靠你,你就是她的支撑。
“她呢,偏偏小时候还笨得要死!我那么欺负她她都不会和爸妈告状,就知道一个人咬碎了牙往肚里咽,我就在想,我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有这么笨得离谱的妹妹?那个时候我怀疑她是捡来的,就整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直到有一天她忍不住哭着去问爸妈她是不是捡来的,我才有所收敛。”
“歆年哥哥你太坏了……”东清梧又觉得小时候的安婕好可怜,有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坏哥哥。
“我也这么觉得,我太坏了。就我这么坏的,有一次打碎了爸爸收藏的古董花瓶,气的爸爸差点打断我的手,还是安婕拦住了他。你说,她是不是很笨?”简歆年有些憧憬的想着,似乎那些已经遥不可及的回忆转眼就近在咫尺,那么丁点儿的安婕,用她幼小的身躯挡住所有风雨。
“那是你妹妹啊……”那是你妹妹啊,你问我,我怎么会比你清楚呢?
东清梧舒心的窝在他臂弯里,感觉全身都温暖的很,安婕在一边听着会不会又气又笑?把她的这么多光荣事迹都搬了出来。
“我妹妹……”简歆年喃喃道:“很好,一点都不笨。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懂得该珍惜什么,该拥有什么,小的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
一位伟大的人物说过:爱情无关性别,我爱上了一个人,只是他刚好和我同性而已。
其实安婕没有错,错的是他,自己的妹妹爱上了女人,他这个做哥哥不但没有用心的去安慰她,开导她,反而还用激烈的行为和语言刺激她,是他把安婕逼上了一条不归路,是他的错!
“安婕很喜欢到我家蹭饭,歆年哥哥知道为什么吗?”东清梧闭上了眼,舒服的氛围让她想睡觉。
“为什么?”
“因为她说,有家的感觉很温暖……”
有家的感觉很温暖。
简歆年低头看一眼昏昏欲睡的人,又看向冰冷的梨木棺材,禁不住泪流如雨。
我最疼爱的妹妹,现在陪着你,给你一个家,还来得及吗?
一副棺材,两个人,明明诡异又恐怖的画面,却异样的温馨。
简家爸爸妈妈放轻了脚步从楼上下来,看着自家儿子搂着女孩儿的背影,转身又轻轻上了楼。
***
天明明亮,东清梧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熟悉的卧室里。
她坐起身,茫然的看着一切,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就连是怎么回来的都没有多少印象!
楼下有说话的声音,大概是爸爸和清姨已经起床了。
东清梧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颈,下床走进洗手间刷牙洗漱,她洗着脸,惊讶的看到鲜血一滴两滴流进水池里化开,抬起头,镜子里的她正流着鼻血。
仰着脸,手忙脚乱的抽纸巾擦鼻血,可那鼻血就像是破了的水管一样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东清梧扔了一团又一团纸巾,睡衣已经弄得面目全非。
“咚咚咚——”
“谁——”东清梧闷声闷气的问,蘸了凉水往额头上拍,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这事,不然又要去医院了。
任兰清知道清梧醒了,也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她说:“清梧啊,医生来看你了,你起床了没?”
楚歌来了?
东清梧照着镜子见鼻血仍然没止住,说:“让他直接进来吧,我洗脸呢。清姨,我想吃你煎的荷包蛋了。”
听到她说想吃东西了,任兰清一脸欢喜,“好好,我去给你做。”她打开门对楚歌说:“楚医生,吃早饭了吗?要不要我也给你做一份?”
“不用了,我来的时候吃过了。谢谢!”
“嗯,好,那你们聊。”任兰清走下楼去做荷包蛋了。
楚歌走进卧室关门,把手里拎着的工具箱随便放在地上。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他过去,看到东清梧仰着头,“你在干什么?”
头悬梁?
“楚歌……”东清梧转身,指着自己说:“快帮帮忙,我鼻血止不住了。”
“嗬——”楚歌倒退了一步,看着她下半张脸的血迹和身上的血迹,明显吓到,他走过去把她鼻子里塞得已经被血液渗透的纸巾丢掉,用冷水清理了下,拉着她走回卧室。
“坐在床上,抬起头。”楚歌拎过工具箱,边找东西边说:“幸好我今天随身带了这个万能箱,不然你就得去医院处理了。”
东清梧感觉到有东西从自己鼻子里探进去,还有一股浓浓的中药气息。
“你是不是会算命?算到我今天会流鼻血!”
“……我会算账。”楚歌对她的冷笑话不领情,专心的用棉棒沾了云南白药一点一点往她里面送去,他啧啧道:“看这情况,最起码流了一澡盆的血。”
空气生冷,楚歌觉得,他的冷笑话也不怎么样。
“楚医生,你昨天刚来过,今天又来了,是不是太勤快了一点?”东清梧觉得喉咙里发咸,好恶心。
“你这是嫌弃我?”楚歌抹药的手顿了顿,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后者识时务的摇头。
第5卷 【vip 133】谢谢tt130251199金牌!
抹好药膏,看着情况好了点,又开始翻箱子,“你别嫌弃我,我是医生,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楚歌拿出一支针筒还有一小瓶液体,把液体抽进针筒,在挤出多余空气,“再说,我是怕你情况恶劣,来的勤一点放心。”
他拿出医药用棉擦在东清梧手臂内侧,“怕疼吗?”
“怕也得忍着。”没等人反应,楚歌就把针头扎进了那血管内,“这是肾上腺素,对你流血不止很有帮助。”
东清梧看着他把液体注射进自己体内,然后拔出针头,她按着医药用棉说:“看样子你知道了。”
楚歌收拾着东西,头也不抬地问:“知道什么了?”
“安婕死了。”
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楚歌锁上工具箱,转身靠着墙看她,“是,我知道了。小六告诉我你和她是好姐妹,我以为你的情绪会很糟糕,没想到你看起来比昨天还好。”
“只是因为劝说的人比你要能说会道。”东清梧看了看那一小个针眼,把医药用棉扔进垃圾桶,她又摸了摸鼻子,发现真的没有在流血。
“哦?都说了什么?”楚歌挑眉,还有谁比他这个正牌医生更有扯淡的本事?
东清梧走到衣橱前找衣服,“他说,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都能活,地球照样公转自转,太阳照旧东升西落,万事都不会改变,变得只是人心。”
拿出衣服,她朝楚歌笑了笑,走进卫生间。
万事都不会改变,变得只是人心。
清梧,你的心变了吗?
楚歌低着头沉思,他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比谁都懂,就算可以欺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么胆量欺,龙天尧是变态不是普通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所有物产生了不三不四的心理,他一定会拿狙击枪把他射成马蜂窝的。
“不行不行不行,一定要严厉制止,把萌芽掐死在摇篮里!”楚歌在那里来回踱步,没发现东清梧已经从卫生间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把谁掐死?”
“把……”楚歌恍然惊醒,转身,惊艳。
东清梧换了一条长至膝盖的黑裙子,下身穿着一条黑色厚厚的打底裤配了一双中帮雪地靴,长长的直发没有扎起来,白如雪的肌肤在彻底的黑色中阴沉着,光彩夺目。
“把我自己掐死。”楚歌笑了下,心跳有些加速,天尧真是捡到宝了。
“因为安婕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穿这样……”东清梧见他看着自己,有些讷讷的解释着,虽然她没有理由去给安婕守灵,可她还是要求自己要以亲人的方式来对待。
“嗯,我知道。”楚歌夸赞,“很漂亮。”
“清梧——下来吃饭了。”
听到任兰清的呼唤,东清梧拿了一件黑色的呢绒大衣,“今天要做些什么?催眠吗?”
果然,她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楚歌拿起工具箱,跟着她身后下楼,“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你说的人,住在这里?”
东清梧看着眼前的景物,怀疑是被领错地方了。
离城市中心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枯草丛生里一栋木制小房子,除了有一条人们踩出来的小路之外,一条能够表明人类迹象的东西都没有。
楚歌,你确定是这里吗?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楚歌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带头从那条人工小路走进去,东清梧紧跟其后。
简单吃过早饭,就上了楚歌的车,高速+低速用了近两个小时才赶到这里,东清梧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住在这里,有点后现代的风格。
“啪啪啪——”
楚歌大力的拍着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门,扯着嗓子狼嚎:“老头儿——老头儿——快点儿给我开门——”
“臭小子在乱拍信不信我抽你!”房内传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听起来大约五十岁左右。
东清梧眨了眨眼,好精神的老人家。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推门进去!”楚歌似乎知道这人会做出怎样的回答,几乎是下一秒就喊出了这句话。
里面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有砰砰的声音,“别进来,我还没穿衣服呢!我习惯裸睡,臭小子!”
楚歌僵了僵,对东清梧尴尬一笑,“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转脸低咒:老头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
东清梧抬头望天,我什么都没听见。
“臭小子,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老头子看着楚歌,在看到东清梧后,做了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动作。
他后退一步,伸手要把门关上。
楚歌眼疾手快的把手放在中间,被挤得嗷一声脸都青了,他从齿缝中蹦出几个字,“老、老师……听我跟你解释行不行……”
“解释个屁!”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喷唾沫,依然要关门,“臭小子把你蹄子拿开,不然我给你断了就没法装回去了。”
“我不拿!除非你把门开开让我们进去。”哎哟哎哟,这臭老头还真狠啊!断了断了,要断了!
东清梧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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