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霓有些讶然,眨眨眼,有没有看错?瞿郁桀竟然主动朝徐昊天走去了!
他们可是公然的不和,公然的仇人!
两人就算是在媒体面前都是不会做样子掩饰对彼此的那种敌意的。而向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瞿郁桀,竟然主动去和徐昊天打招呼!
覃霓心跳不由快了一拍,真担心徐昊天不给面子瞿郁桀会爆发。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瞿郁桀不知道和徐昊天说些什么,徐昊天不仅和他碰了杯,还对瞿郁桀笑了!
两人谈了至少五分钟,然后握手道别。然后各走各开。覃霓这里还没缓冲过来。又看见徐姿朝瞿郁桀走去。
这时瞿郁桀几乎是背对着覃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徐姿笑的恬美大气,端庄怡人。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瞿郁桀准备转身。突然,徐姿被走过来的一名侍者撞了一下,侍者盘中的酒杯不慎洒落,红色的酒水湿了徐姿一身。她被撞的连连往后退,身体保持不了平衡,踉跄欲倒。旁边的一名胖子本能的出手相救,慌忙伸出双臂想扶住她。眼看徐姿就要落进胖子的怀中,这时,一个挺拔的男人侧身上前,掣住徐姿的胳膊,将她拉住。徐姿尖叫着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覃霓倏然惊起,动作幅度太大,碰倒了台上的酒杯。
“谢谢瞿总,谢谢瞿总。”徐姿胸口起伏着,张眼,余悸未了。
“脚伤了还穿这么高的鞋。”瞿郁桀蹙眉,神色暗凝,低声指责。
不知是谁带头鼓掌起哄,“瞿总好身手!英雄救美,哈哈。”
“瞿总,我没事了,你可以放手了,大伙都看着。”徐姿面色明显发窘。
遥望着两人暧昧的姿势,覃霓如刺在喉,隐隐的不安隐隐的涩痛,连呼吸都不再顺畅。
因而,她忘了抬脚躲过台子上淌落红酒。
他抱着她的姿势,好美,好和谐。
覃霓很自然的想到一个词,天造地设。
覃霓因此,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
不需要这么小气和敏感吧?
可是,她就是心里不安,不痛快。可又得假言欢笑。
从酒会出来后,瞿郁桀接了个电话,瞿泰来到了,他得赶回瞿宅。覃霓借口状态不佳不便见主席。瞿郁桀便让霍凯送她回酒店。覃霓说还是住华仁。比较近。瞿郁桀随她。
半路覃霓心血来潮又说想回家,霍凯于是又送她回家。
“我想一个人住一晚,行不?”覃霓已经很久没有过私人空间了,很压抑。
“在没有抓到那晚的凶手之前,不行。”霍凯温柔的笑,果断的拒绝。
“那要是一辈子抓不到呢?”覃霓郁闷,但是无奈。
“那我可倒霉了。”霍凯叹息,“我家老婆孩子倒霉了。”
覃霓仰脸苦笑,“真他妈苦逼,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竟是碰到疯子。”
“这是命,认命吧。”霍凯叹息,猛打方向盘,躲过一辆一看就是酒疯子在驾驶的车,“看吧,这就是苦逼的社会,到处都是苦逼的人。你要别人怎么能理解他这种行为?开着宝马,小日子过的应该也算不错了,酗酒,醉酒驾驶,拿生命开玩笑。呵呵。这就是苦逼的人性。”
覃霓疲倦的倒下,“去喝酒吧?去不?”
“小姑娘,太晚了,还是回家睡觉吧,喝酒伤身,也伤心。”霍凯劝道。
覃霓便不再说话,睡觉,突然又坐起,“你知道去我家的路?”
霍凯呵呵一笑,“不瞒你说,我还爬过你家阳台。”
覃霓晕,“靠,黑涩会的孩纸太没道德了。”
125,五千万的交易
覃霓赶早去买了菜,炖了汤先去医院看欧克。
欧克还不能下床,医生说照他目前的情况,还得等半个月才能接受物理治疗。覃霓给他带了个MP5,除了音乐和电影,还下载了许多励志名言。给他躺着的时候打发时间。
欧克虽然瘦了,可他的精神状态很好,食欲也不错,这让覃霓多少不那么难受。
还有,覃霓发现照顾他的那个小护士对他很是体贴紧张,不停的在她面前夸赞欧克,大眼睛里溢满了崇拜和敬佩。
瞿郁桀一连几天都没有来公司上班,行踪不明。覃霓每天忙的昏天暗地,好在李士诀体恤下属,一有空就帮她处理公务。眨眼就到了月底,Z市的旅游节持续七天,但是覃玥到月底会有两天要接回家。覃霓如果想去的话,必须做决定了。
可是瞿郁桀不露面,她一个人去有什么意义?
覃霓终于拨了他的电话,可意外的是关机。这是少有的。瞿郁桀的电话没几个人知道,他基本上不关机,除非是在空中。
他不在A市?
覃霓放下电话,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
虽然,她没敢希望能在他心里有个什么位置,可这么多天不照面,他竟然一个招呼都不和她打。
她终究不过是一件无所谓的衣服。
也好。
覃霓遗憾的推掉了Z市的盛情邀请,瞿郁桀不在,她一个人也走不开。
下班后,覃霓突然回了瞿宅,她也不知道自己抱的什么心思。
瞿郁桀不在,媛媛说二少爷那晚和老爷吵了几句,然后开车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那主席呢?”覃霓问。
媛媛说,“老爷和夫人去了祖宅,说是今天晚上会回来。老爷还说,如果你回来了,就让你今天住这里了,他有话和你说。”
覃霓点头。媛媛笑道,“夫人说想吃覃姐做的水煮鱼,还有辣子鸡。”
覃霓点头,换衣服进厨房。
他和主席吵架了?可是主席一直很疼爱他,很器重他,怎么会吵架?她的映像里,他们父子没有吵过架。
瞿泰来和叶曼是很民主很开明的父母,瞿大公子就遗传了瞿泰来的优良基因。温和,潇洒,风度翩翩,永远都绅士。
晚上七点,瞿宅突然热闹起来。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进这栋豪华的法式大宅。
覃霓闻声迎出门去,和一名身躯伟岸挺拔的五旬男士拥抱,亲面,行法式礼节。
这位就是法国华侨华人协会副主席,法国中华商会主席,瞿氏集团董事会主席,威名赫赫的瞿泰来先生。
岁月的沧桑写在瞿老的脸上,可面庞依旧棱角分明,目光豁达,神采奕奕。
一看就是位至尊至圣的成功人士。
“主席,您好。”覃霓很敬重他的为人,然后转身和叶曼拥抱,“夫人,好久不见,您还是这般美丽尊贵。”
叶曼是为中法混血儿,白皮肤,蓝眼睛,黑头发。虽然年过四旬,可依旧风姿绰约,保养的很好,一看就是位养尊处优的阔太太。只是,瘦了许多。而且,精神也不大好。
或许是路上累的吧?覃霓想。
瞿郁桀的五官就遗传了她的优良基因,不过也有变异,叶曼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冷漠。
“小霓,越来越漂亮了。”叶曼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进屋,覃霓亲自去煮咖啡。
“别忙活了,开饭吧,小曼这一路都念叨着要吃地道的川菜。我前后不知道给她换了多少个大厨,她却总说没有一个人能做出小霓的味道来。”瞿泰来原本就毫无架子,如今语气亲和的对待覃霓完全就如家人一般。
覃霓不难发现,瞿老和叶曼两人已经将以前的称呼“小覃”,很自然的改成了“小霓”。
可覃霓并未因此而受宠若惊,相反,在席间她多次晃神。
叶曼吃的很开心,不断夸赞覃霓。覃霓总觉得二老今天太过热络,她非一般的不自在。
瞿宅后花园茶厅,覃霓用炭火煮茶,十年的古树茶,茶汤沉郁悠远,初品有点涩,回味却是涩中有甘。
“这个,你收着。”瞿老推过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让覃霓眼皮一跳。
“主席,我不懂。”覃霓隐隐不安,错愕的看着他,眸中写满疑虑,大惑不解。
瞿泰来温厚一笑,“不要怕,我没有恶意,不会拆散你和郁桀。”
覃霓心虚。埋下头,咬着嘴唇,“主席,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我和boss也不是您或许听说的那样。我从不曾有过奢望,只想安守本分。”
瞿老开怀畅笑,如一个慈爱的父亲,“小霓,我和郁桀的妈妈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我们希望你,能替郁桀打理好公司事务之余,牢牢抓住他的心。”
覃霓以为幻听,抬头错愕而困惑的看着他。眼前的这张面孔,慈善,睿智,写满诚恳,还有,眼底深处还有那么一缕飘来飘去却怎么也飘不走的无奈。
他这是什么意思?
拿钱买她在他的身边?
瞿老朝她笑,目光落到那张支票上,叹息,“我想,现在只有你有能力让他放弃黎影湾。我不希望瞿氏和徐氏有任何的瓜葛。”
覃霓微怔,他未免高看了她。
“主席只是不赞同开发那块地吗?”
瞿老一笑,“我听士诀说你对那个度假帝国计划也很看好?”
覃霓不可置否,那是一个积极的野心。抛开私人恩怨,其实和OV地产合作也没什么不好,对方资金雄厚,最重要的是能镇压一方。只是,瞿氏向来不喜和人分羹,何况,是徐昊天。这个人老奸巨猾。
瞿老细抿一口茶,将年代久远的紫砂小盏放下,闭着眼回味。
“郁桀是个很有魄力的企业家,喜欢冒险,喜欢挑战。这个连我都自叹不如。我也听过士诀的看法。”瞿老顿了顿,睁开眼,眼底有着深深的沧桑感,却是坚定的道,“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相信你们。”
覃霓敬佩的凝望着这个毅然隐退的将老之人,他无疑是成功的,家庭亦或事业。
权利这个东西,一旦触碰拥有,就很难放手。就如古代的帝王,都是将死之时才舍得让位。可瞿泰来却在四十六岁的壮年之际就将瞿氏家族这庞大的企业全权交给了方过二十的儿子。
这何尝不是一种挑战,一种魄力!
这种豁达,是真正的王者才能拥有的博大胸怀和慷慨气魄。
“原本,我想说服boss去Z市走一趟。我觉得那个城市远比黎影湾适合他的旅游帝国计划。可是,这些天boss一直没有来公司,电话也联络不上。”覃霓说,并告知瞿老她的无奈,“boss对于黎影湾这块地的热衷我一直都很好奇,很不解。就像当初他不顾一切的阻扰要将公司迁回国,一回来就立即收购现在伊莱的那块地一样。他的,他的执拗,让人胆战心惊,却又无计可施。您没有看到,他那天以为是我泄密了黎影湾竞标的标底而让他错失了黎影湾是如何的暴怒,估计那会他杀我的心都有。”
瞿老温厚的笑了笑,敛去眼底的那抹忧虑,却并没有解答覃霓的疑惑,“这件事士诀和世桀都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跟了郁桀这么多年,的确是受了不少委屈。不过我敢肯定,他对你是认真的。他就是一匹野马,有很多劣性,不过只要你参透了他的脾性,总会摸索出应对的方法。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会有办法的。”
覃霓笑了笑,点点头,有些无奈有些迷惘,他是认真的吗?可是,再认真他也有个未婚妻。他们之间,不管怎么开始,那都不会有结局。
瞿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开门见山的说,“除了瞿家儿媳妇的身份,其他不管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小曼说,她会将她名下的股份过到你名下。”
覃霓震撼,嚯地起身,连连摆手,“我没那个心思,我绝不是冲着什么来的。”
瞿泰来示意她坐下,不要激动,“我们都知道你是个难得的好女孩。聪明能干,贤惠善良。只是,和王室的婚姻不能儿戏。并非我们瞿家要攀高枝结亲家,而是我欠他们的情。”瞿泰来道,颇为感慨,“当年,若非酋长大人相救,我这条老命怕早就在风化在沙漠里了。”
覃霓万没有想到瞿泰来会和她讲这些,推心置腹一般。
也许是李士诀将她和瞿郁桀的关系告知他的,看样子,这些年来李士诀没少在瞿老面前说她的好话,以至于他竟然会这么的肯定她。
她从来就不曾奢望过能嫁给他。
覃霓将支票推回,“主席,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找机会劝说boss。至于我和他的关系,男女之情,从来都不会有定数。一切就顺其自然。”
瞿老一笑,充满鼓励和引导的口吻,“幸福是可以争取的,命运也可以被坚定的意志所掌控。郁桀身边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断过,而我们二老,只看得中一个你。我们真的希望能看到你们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这钱,就当是我们的见面礼。”瞿老的声音霍然沉痛,“小曼的身体不好,已经到了骨癌晚期。”
覃霓震惊。同时她也明白了,瞿老和叶曼希望她争取抓住瞿郁桀的心,做他的二房,早日替他们瞿家生儿育女,替他们照顾瞿郁桀一生一世。
并不能指责他们的自私。覃霓也没有从瞿泰来的眼中,口中,感觉到是在拿钱买东西,和对她的不尊重。
反而,瞿老甚至有几分乞求的意思。
可怜天下父母心。
覃霓的心里,布满了悲哀。
126,覃霓疯了
“主席,夫人。为什么不多住几天?”覃霓有些感伤的看着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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