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两个女孩离开后她才转身,而他已经倚在洗手间门口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的后背好一阵。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不会是一直在那儿看着她教训人吧?
“不错!”
他淡淡的一腔,然后走过去,虽然穿着衣服不过因为刚洗过澡,精简的短发上还是有些湿漉漉的性感着,衬衫扣子还未扣好问她:“你不知道这是我的房间?”
言下之意是你前不久刚刚拜访过的房间,怎么又来?
听在她耳朵里就是那个意思,她的嘴里喉咙里全都不是滋味。
却又看了看旁边床头柜上的礼盒:“原本不知道,不过刚刚在楼下遇上王助理,他已经告诉我了,说他去接一个重要的客户,这是让我转交的礼物,说是濮阳小姐送的!”
他站在墙角一边自己系着扣子一边说:“怎么让你送上来?”
她已经忍的不耐烦,他总是一副她来纠缠他的样子,然后又不让她走。
“大概是刚巧我来上班遇上了,那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她说着又把东西放回床头柜,还没等站直了身子就听他说:“打开吧!”
她迟疑了一下,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捏着盒子刚要放下:“不合适吧?”冷冷的一句。
“就是条领带,买来后放在她那里一直没用,今天正好没有合适的就让她拿过来!”他说着抬眼深深地看着她,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说:真是没想到最后会落到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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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别人的东西我不碰
她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讥笑一声:“别人的东西我不动!”又放回原处。
抬头看着他穿衬衫时候有条不紊的样子只是静默的一眼后移开眼:“王助理要我转交的我已经转交到,告辞!”
他竟然说的那么稀松平常,她甚至不愿意跟他再多说一句。
既然他一再的强调她何醉是那么的多余,她何醉自然也不是个不识趣的。
更何况,别人送他的东西,她是一点都不感兴趣了。
他转头,看她挺直着后背往外走的背影:“你在逃避什么?”
她募地站住,转头看他:“我什么都不需要逃避,请假回来的第一天我大概会很忙,没空在这儿伺候您洗漱更衣!”
她的眼神里那样明显的冷漠,像是瞬间就建起来高高的坚固的城墙把他隔绝在她的远处。
他淡笑,走过去在床头柜拿起那个盒子打开,把盒子随手丢在她刚刚铺好的床上然后一边给自己打领带一边看着她又冷冷道:“你对别的贵宾房的客人也这么无礼?”
她一愣,随即又听他说:“一个女人最起码该有的温柔你都没有,真不知道杜之南到底看上你什么。”
她傻傻的张着嘴巴,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什么意思?挑衅?
“傅总跟我们总经理关系好像不错呢,不如改天你当着我面亲自问一问他,我刚刚好也想知道他为何对我情有独钟!”
对我这个未婚妈妈情有独钟。
这件事,她发誓,死都不会让他知道。
就凭他现在这么毒舌对她。
说完后不待他再说别的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
他甚至听到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那么震耳,不是没有看到她的脸色不好,他却不怒反笑。
心情极好的走到玻幕前从旁边办公桌拿起金属烟盒,打开,拿出一支点燃后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深邃的眸光移到玻幕外的喧嚣城市。
她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手里的手机显示着杜之南的手机号,一打开门刚要接就看到里面已经坐着他其人:“怎么在我这里?”
“你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久不上班?”
杜之南显然是焦急,看到她吃惊的模样又继续说道:“我前天下午去了外地,今天早上回来才听说你一直没来上班。”
她吃惊:“我家里出了事情……我请王助理帮我请假了啊!”
她记起来,跟王彦斌说过请假的事情,那家伙竟然没有帮她请假么?
“我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并且人事部那边一直没有得到你请假的消息。”
她吃惊的咬着唇,忍着心里的愤怒,亏她刚刚还帮他送东西去给那男人,结果……
她的表情又是一滞,难道是那个男人故意这样为难她?
当下就气的转身往外走去,她真是不明白了,既然一边装作跟她不熟悉,又何必再为难她?
打开门就要去问个清楚的时候她又突然停下步子,一心的愤怒渐渐地被她平息下来,低下头,无力地将门轻轻关上。
没必要了,既然现在互相安好,她想,无论他怎么做都再也激不起她的坏脾气。
再也没有理由像是曾经那样冲着他发脾气撒娇,现在的何醉跟傅忻寒,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
“你没事吧?”杜之南从她座位里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去,看到她的脑袋抵着门板很难过的样子。
她抵着门的脑门摇了摇:没事!
低低的一声,却忍不住湿了眼眶,微微的合上眸子,低哑的嗓音:“我爸爸过世了!”
那一声,是绝望里挣扎出来的怒吼,却低沉的让人听不真切。
他吃惊的看着她,许久,抱着她的肩膀把她轻轻地拉到自己的怀里,她依着他的肩膀,心在痛,却不想哭。
只是低低的靠着一会儿便从他怀里轻轻地挣扎开:“我没事!”
那样低低的无力地声音,她说她没事,他又怎么会信?
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这样关心过一个人,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要不要再休息几天?”
她摇摇头:不用!
整个办公室的氛围都那么低低的,充斥着数不清的寂寥。
他点点头交代她好好照顾自己后就出去了,却许久的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外不敢离去。
眼睛余角微微的望那紧闭的门板,他知道,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隐忍,隐忍着满心的疼痛故作坚强。
如若不然又怎么能撑到现在?
她痴痴地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那只手轻轻地打转着,她的嘴角微微牵动,眼神里带着些温柔的色彩。
想着他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的细心认真,身上的某根神经无端被触动。
寂静的办公室里她终是回过神,避开那些过往,避开那些温柔,回到一个人故作坚强的何醉,拿起桌上已经放着的几分文件打开细细的看起来。
就算是这样的雨季也不能阻碍人们要来这个城市观光的激情,客房部作为酒店最重要的一个部门,终于还是让工作人员都忙碌的几乎连喊累的空荡都没有。
中午之前她出去到贵宾房去拜访之前看着一个管家推着几分点心进了他的房间里,她突然想起王彦斌说的他回来后一直住在这里,像是他现在这种身份地位,竟然连套别墅都没买?
他就那么喜欢住酒店?
转念,想着刚刚那几碟贴心的小点心,她笑着低头,然后轻轻敲了手边的门板。
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到她的时候吃惊一下,不过她的笑容真的杀伤力很强,那种温暖的让人怎么都不会把她想成坏人的温柔微笑,加上她柔柔的客套的声音:“您好,我是酒店客房部的经理,欢迎您入住我们酒店,特来拜访。”
那老太太一听她的自我介绍就笑起来,一笑就慈爱的模样让何醉心里也暖暖的,两个人的距离不自禁的被拉近。
“哦,请进!”里面老太太的老公,一个身材欣长虽然年长却依然挺直后背的老年人又给何醉留下不错的印象:“您好!”
立即笑盈盈的点着头打招呼,那老人家也朝她点点头:“你是?”
“我是客房部经理何醉,特来拜访二位,也想听听两位对我们酒店有什么意见。”
说话间她悄悄地捏着手机给领班发了条信息让她安排这房间的管家送礼品来然后又抬头,听老太太说:“你们酒店的服务态度一流呢,而且什么设备都很齐全,我们没什么好挑剔的,倒是姑娘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出息倒是很让人吃惊呢。”
老太太在她身边坐下,细细的端详着她的模样,弄的何醉一阵尴尬的红了脸。
“何醉,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呢!”老爷子像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些什么。
何醉吃一惊,然后又笑着道:“大概是我的名字像是喝醉了酒您才觉得熟悉吧?”
老太太跟着何醉笑起来:“你还真没说错,这老家伙还真的就是个酒鬼,见到酒就走不动路,我们是乡下来的,刚好有个邻居的孩子跟这边熟悉就安排我们在这里住下,昨天人家送了瓶好酒来,他一顿饭的功夫就喝上了呢!”
何醉吃惊的听着老太太的话:“爷爷,喝酒多了可是伤身的哦!”
老爷子摆摆手,正说话间门又被敲响,老太太要去开门的时候何醉站了起来去开门,本以为是这个房间的管家,岂料一开门就看到那张不久前刚看到的脸,那让她差点疯掉又忍气吞声的家伙。
“傅总您有事?”
他低低的看她一眼,手里拿着她让属下拿来的礼单:“我也来拜访一下不行么?”
她笑:“这是我该做的工作,不劳烦您何总大驾!”
“听这声音是寒寒吧?”老太太说着已经走到门口,果然看到期待中的人,立即笑着对何醉说:“何小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安排我们住进来的人。”
……
何醉被真相雷的差点当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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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他一眼认出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却只是嫣然一笑:我们很熟吗?占总!
随后他才发狠的叫着她的名字:“余暖文,不要装作忘记我!”
那么刻骨铭心的声音,她木讷的钝住舞步,倾世的笑容逐渐退出他的视线,剩下的只是一池的低喃议论。
占南廷,占家的大少爷,黑道上的大哥大,a集团的大老板。
传闻英气逼人,冷血怪癖的占家大少从不近女色,大概是个……gay。
余暖文,一个背负着三个弟妹的打工女,曾被初恋男友因为‘怀孕事件’而抛弃过的可怜女人。
15 傅总发飙
沙发里她几乎坐如针扎了,老爷子突然又拍着大腿说:“对了,忻寒你妈妈以前跟我提到的女孩是不是就叫何醉?”
这一句更是让她惊的差点从沙发里弹起来。
而他坐在老太太一旁自始至终保持着那个细细的,温暖的微笑,在她投过来难以置信的眼神时候温柔的声音:“爷爷您记错了!”
……
她的眼神里不着痕迹的失落掠过,随后却只是平视着又说话的老太太:“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何经理就是咱们寒寒前面那个小小女友,何经理你不知道他以前那个女朋友哦,可是把他害的好苦!”
何醉吃惊的看着老人家,嘴巴几次张张合合,抿了好几次唇,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害他好苦?
他就那么温柔的笑着,让人如沐春风。
看着她的眼神那么静静地不温不火的,像是要把她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她垂下眸:“是吗?”
额心有点冒汗。
“当然是,不过咱们寒寒现在终于走出来了,听说又交了个不错的女友,也不带来让爷爷奶奶见见,回去还要向你爷爷奶奶汇报的,那两个还在埋怨你这么些年也不带女友回去才不肯跟我们一起来的。”
他还是那么温柔的笑着,只是眼神自始至终都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而她,也已经被惊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太压抑,又不好意思打断人家说话起身离开。
“何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礼,长辈都盼着自己孙子早点带着孙媳妇回家有错么?”
何醉迟迟的抬起头,许久都不知道说什么。
尴尬的笑着:“奶奶,我是下属!”不能讲上司的坏话。
“那有什么打紧,咱们四个今天在这屋里说的话别人都不知道,我看你这姑娘也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姑娘,你说说他是不是该早点带着他女友回去让家里人看看?”
那一刻,她尴尬的看他一眼,却见他眸子里那样平静地让她的心许久都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于是笑着点点头:“对,晚辈是不该让长辈担心,傅总这次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跟未婚妻的婚事啊,应该也过不了多久了吧?”
她怎么知道他一个字都没跟家里提?
他微微垂眸,然后又看向两位老人,只见两位长辈都吃惊的看着他:“寒寒,你这样大的事情都不让家里知道可不对哦!”
两个人一出门她就有点尴尬的扯了扯嗓子:“那个,刚刚我不是有意……要那样说!”
这样跟他说话真别扭,一个字一个字的那么生硬的,觉得该道歉,又不情愿,却又说了。
他垂眸看着她那尴尬僵硬的样子点点头:“无所谓!”
说着就转身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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