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国一周,到刚回国就发生变数,加起来将近有一个月。
一个月,对温采来说,简直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却不知道,对他是不是亦然?
他进来得很急,温采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疼……”
宋席远低笑一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抱歉,我太心急了。”
这个时候他倒是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了,温采有些哭笑不得,仰起脸来,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又被他狠狠吻了回来。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有车经过,叭叭地想起几声喇叭。
温采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带着身子也紧了紧。
耳边响起宋席远一声闷哼,随即便是几下克制不住的试探。
温采身子一热,却还是觉得有些疼,不由得推了推他。
宋席远伏在她耳边低喘了两声,忽然直起身子,抽身而去。
被他占据着时不舒服,他一走温采却又觉得空虚,微微抬起身子看他,却见他是去打开了车子的应急灯。
再回来时,一切便顺利得多了,温采身子也柔顺起来,他察觉到,低笑了一声:“看来,你也很想我……”
温采脸一红,别过头不想理他,却被他一下下的撞击不断地逼出破碎的呻吟……
唯有真真切切与他结合在一起的触感,似乎才能将心里最后那一分空虚填满,温采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也很想他。
可是她偏偏又怕,怕经过的人会看出什么。她不知道外面看起来车子会不会震动得很厉害,总之她在里面是被翻来覆去震得一塌糊涂。再加上宋席远开了应急灯,虽说是出于安全考虑,万一碰上一两个热心的停下车来想要帮忙……
她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感受着满心满脑的愉悦,是死去活来,却偏偏又……几欲成仙……
【卡船……晚上还有一更!】!
有完没完
夜幕降临,郊外公路上的车已经很少,穿林而过的这段路更是一片漆黑,只除了中间路段一辆卡宴,闪着应急灯静静地停在路边。
车里,宋席远已经坐回驾驶座的位置,点了支烟静静抽着,温采红着脸收拾好自己,又弯腰将满车厢的纸团拾了起来,装进一个垃圾袋里。
宋席远看着她的举动,忽然就低笑了一声。
温采脸上顿时更热了,刚要发作,手机却忽然响了。她一时顾不上他,放下垃圾袋就开始翻手机。
“小采!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刚一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万梨担忧的声音嫘。
温采有些愧疚:“嗯……万梨,我没事,你别担心。”
“没事我给你打那么多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是不是还和宋席远在一起?”
温采脸一红,她之前倒是的确听到电话响了几次,可当时……她还真分不出心思来接电话,可是万梨又问她是不是还和宋席远一起,温采想了想,如实道:“嗯。檐”
电话那头忽然就安静了几秒,然后万梨才开口:“他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没事。”温采羞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那个……我回去再跟你说吧。”
万梨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了她几句,才挂了电话。
重新将电话放回包里,温采似乎也冷静下来,先前的那些悸动忽然也消弭了许多,安静了片刻之后,她抬头对宋席远道:“送我回去吧。”
“回哪里?”他声音有些暗沉沙哑,“我的房子,还是你的房子,还是……温家大宅?”
听到他最后那四个字,温采脸色顿时一变,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恼火地将自己缩在座位上,偏头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
宋席远又发出一声轻笑,灭了烟,这才探身为她拉出安全带系上。
温采还在为着那四个字生气,懒得理他。
车子开出去很长一段,依然没有见到路灯,前方更是一片漆黑,几乎看不见灯光。温采这才微微直起身子,往周围看了看,才又看向他:“你这是往哪里开?”
宋席远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不是说小别胜新婚?我带你去度蜜月。”
说完,他飞快地凑过来,在温采唇上亲了一下,才又重新看路开车。
温采咬着唇,先前那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悸动,又有了蠢蠢欲燃的趋势。
宋席远一直把车开到了两百公里以外的一个温泉度假山庄,到达时温采已经在车里睡着了,他将温采抱下车时她醒了一下,揉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只见到一个庄园式的房子,周围的山势都掩藏在夜色里,温采只觉得有些冷,就往他怀里埋了埋:“这是哪儿?”
“住的地方。你继续睡吧。”
温采实在是困得厉害,听了他的话,便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温采在满室晨光之中醒来,却听见虫鸣鸟叫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睁开眼睛一看,却是一间充满田园风格的酒店式房间,宽敞明亮,有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远方的山色,还有宽敞的阳台,正对着日出的东方,可以看着太阳从云雾缭绕中升起,恍若仙境。
她打着赤脚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一幕景色,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身后房门忽然开了又关,温采回头,却见是宋席远穿着浴袍走了进来,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温采看了看房间里的浴室,又看了看他:“你去哪儿洗澡了?”
“温泉池。”宋席远躺回床上,头发湿漉漉的也不管,顺手打开了电视看着一档子访谈节目。
温采一下子跳回床上:“这里还有温泉?”
宋席远看着她的样子就笑了起来,低低应了一声:“嗯。”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带我一起去?”温采从来没泡过温泉,听到他一个人去,不免觉得有些眼馋,又有些遗憾。
宋席远看着她,挑了挑眉:“我本来想叫的,可是想起昨天晚上,有的人好像在生我的气,所以就……”
温采瞪了他一眼,有些泄气地坐在旁边,眼睛瞄到他依然湿着的头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进洗手间找到了吹风,拿出来扔给他。
宋席远不动,温采无奈,只能自己拿着吹风给他吹。好在他头发很短,不一会儿就吹干了。
宋席远拉下她的脸来:“不生气了?”
说不生气是假的,但却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而是之前。温采心里,多少还因为他前段时间的冷言冷语觉得有些膈应,如今虽然好像是和好如初,可那些事就好像一道坎,搁在心里,她觉得自己不能轻而易举地跨过去。
见她不说话,宋席远自然知道答案,便笑了笑:“那……我带你去泡温泉?”
温采现在倒是有些兴致缺缺,可是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就点了点头:“那我去换衣服。”
“还换什么衣服?”宋席远说完,忽然一把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转身却走进了浴室。
温采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进了浴室,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他剥掉了。
温采大惊,手忙脚乱地捂住身子:“你说带我去泡温泉的!”
宋席远顺手就将自己身上的浴袍也脱了,将她逼至淋浴之下,打开,任由恰到好处的热水哗哗地冲在两人身上,才笑着道:“这家酒店的浴室经过专门设计,浴室里出来的水,能达到和温泉一样的效果。”
“不要!我要泡真正的温泉!”温采想要推开他,手却突然一滑,整个人撞进他怀里,成了名符其实的投怀送抱。
这一自投罗网,自然就别再想轻易逃跑,宋席远的手臂和胸膛铸成的铜墙铁壁,差点将她困死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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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空间较窄,又是密闭,宋席远到底顾及温采的身体,不敢在里头折腾太久,约半个小时后,就关了淋浴,用一条大浴巾将两个人同时裹住,将她抱出了浴室。
刚才浴室里一番痴缠,温采已经是餍足了,可他还饿着呢,见他还要再来,温采不乐意奉陪:“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宋席远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问:“什么有完没完?”
温采张口欲答,谁知他面上一本正经,暗地里却已经有条不紊地循序渐进起来,温采哪里还说得出话,到嘴边全变成了破碎的呻吟。
不料,正是最关键的时刻,他突然抽身而去,嘴里还说了两个字:“完了。”
温采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关头,他却这样小心眼地报复起来,温采哭笑不得,伸脚踢了他一下:“你坏!”
他这才重新覆上来,支起上半身看着她:“要有完还是没完?”
温采抬头想吻他,被他避开,仍旧是问她:“要有完还是没完?”
温采被逼得急了,终于忍不住喊出来:“没完呀!”
“你说的,别后悔。”他带笑说完,就低下头来,一面吻住她,一面继续毫不留情地重重挺进。
后来,温采才知道后悔,很后悔!
整个上午都只弥漫了飞喘低吟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串单调的铃声,不断地重复又重复,是宋席远的手机铃声。
温采朦朦胧胧间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强逼着自己从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之中憋出几个字来:“手机……你手机……啊……”
宋席远自然听见,紧紧按着她的肩头,几番大起大落的冲刺之后,这才终于完全释放欲望,望着体力透支的温采,仍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只是顺手拎过床头的手机:“hello?”
温采朦朦胧胧间听到他用英语讲电话,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电话,却只听他说了几个简单的单词,不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随即,他又低下头来看她,春风得意地问了一句:“还玩不玩?”
温采将脸埋进枕头里,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二人世界
温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悠闲无度的日子。乏了,可以去泡泡温泉;闷了,可以周围走动,观赏山色无边;饿了,有山庄各种特色美味,尤其是一道冷水鱼,深得温采喜欢。
可是这样悠闲的日子,却似乎与宋席远如今的身份不太相符。
这两天以来,温采没有看见他接触过跟任何公事有关的东西,偶尔有两个电话进来,他也只是匆匆说几句就挂断,倒好像真是一心一意来度假的。
如果说之前温采心里多少还对他现在的身份有些膈应,经过这几天的耳鬓厮磨,这种膈应已经逐渐消散,她只觉得他还是从前那个他,无论身份是头牌牛郎还是上市公司主席,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少区别。
只是每天中午接近两点的时候,他总会接到一个从英国打来的电话,这几日两个人在一起,从无一日间断嫘。
这一天,两个人起得晚了些,午饭也吃得很迟,刚好宋席远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温采看了看时间,就知道一定是英国那边打来的。
每天的电话内容都似乎是那边的人在汇报什么,宋席远总是静静听着,简单应答两句之后就挂掉电话。
今天仍然是这样,温采不由得觉得有些好奇:“怎么这个电话总是在这个时候打来?这个时间,英国不是才早上六点吗?檐”
宋席远淡淡一笑,先是为自己斟了杯红酒,随后才回答道:“是啊,每天这个时候,他们都要向我汇报斯年的情况。”
温采一怔:“斯年是谁?”
“我大学时候的校友,也是最好的拍档。”宋席远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又倒了一杯,才继续道,“一年前他出了事故,一直在英国疗养。”
温采拿着勺子的手不由得就放下了:“很严重的事故吗?”
如果不是很严重,英国那边大概也不会每天打电话给他汇报情况了。
“是啊,至今仍然昏迷不醒,而且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那不就是……”
“对,植物人。”宋席远略略叹了口气,“前段时间甚至差点连植物人都当不成了。”
温采惊痛:“所以你去英国看他?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宋席远看她紧张的样子,忽然就笑了,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已经稳定下来了,否则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度假?”
温采这才松了口气,静静地趴在他胸口,过了很久,终于问出那句自己本来很不想问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宋席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呆腻了?”
温采摇摇头。这么好的地方,让她呆一辈子她也不会觉得腻,跟那个地狱般的A市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这几天,没有狗仔队跟踪,没有报纸头条、杂志封面,没有各种恶毒谣言的日子对她来说,真是太过美好了。可是他却不同,那么大的席耀集团,上上下下数万名员工,可都得靠他这个老板吃饭。
“总觉得……也是时候回去了。”温采轻声道。
天堂虽美,人终归是要活在现实里的。
宋席远的手忽然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声音低沉地笑:“嗯,也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温采微微直起腰来,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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