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外形和身材以及声音都说明她是她的女儿,仅凭她那化的浓浓的烟熏妆,李淼还真是不敢认。
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印象中的女儿反差极大,也不怪她会以为是撞邪了。
怀着对女儿的相信,李淼才问出了这句话。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是自己女儿自愿这样的。
下意识看一眼站在锦瑟身边一言不发的男人,孙秋洁在他深黑的眸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有的只是不近人情与那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冷漠。
她怎么敢把他给说出来?就算她说出来了,会有人信么?
她只能是打掉牙齿和血吞。
“妈……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边儿无助的诉说着,孙秋洁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就已经掉了下来,就像怎么流都流不完似的,而那眼里饱含着的,似乎是说也说也不尽的委屈。
看着自己迷茫又无助的女儿,李淼的心就像是被谁的手一把攥住了,揪的的难受。
“那你……”
李淼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疑一团,恨不得将女儿就裹在自己怀里,不让别人看见她最为狼狈的一幕。哪怕她再觉得丢脸,这也是她的女儿。
本心里,李淼也愿意相信现在这种情况只是一种意外,与她的女儿没有半分关系。
而且,此刻这里男男女女都有,她女儿的清白还是要的。
“小姨,有什么话回屋里说吧。”
不等急切的想知道具体情况的李淼问出第二句,锦瑟已经走到她们母女身边,贴心的提醒着。
刚刚孙秋洁那有意无意的看庄易的两眼,别人许是没有看见,她却看了个一清二楚。由此,她也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那个大胆的想法。
心疼的看着自己全身是红肿大包的女儿,李淼终是点了点头,暂时忍住了嘴里的话。
回到屋里的时候,庄易已经遣散了佣人,让他们去各自休息。但尽管这样,佣人看着孙秋洁的目光还是免不了怪异。
她竟然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事儿不是玄幻了么?私下里,他们肯定是少不了对这事儿的议论了。
“喂……你说,这小姑娘是不是会情人去了啊?要不怎么会穿成那样儿?太透明了吧?还不如不穿呢……”
“你可别瞎说,万一惹得人家生气了怎么办?”
“哎……”
看着走远的佣人们,锦瑟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那两个小女佣谈论的声音不算大,也很明显是怕别人知道,但是她听到了。不仅她,她相信庄易、小姨还有孙秋洁也都听到了。
帝豪府邸的佣人不是最懂礼貌么?怎么他们说出这样的话庄易也不管?
但是,他不管,别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听着别人的议论,李淼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也更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了。
“妈……”
一声儿“妈”之后,委屈的不行的孙秋洁哭的就更是凶了,恨不得要把自己肚子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
佣人离开之后,庄易也上楼了,跟着孙秋洁一同进房间的,只有锦瑟和李淼。
“小洁,你和妈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李淼急急匆匆的把孙秋洁搀扶到大床上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那急切的模样儿已经忘了看看孙秋洁的伤势如何了。
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妈……呜……”
孙秋洁委屈的抽抽搭搭,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就立马又被哭声取代了,一下扑到李淼的怀里。那副可怜的模样儿,好像真的是委屈的不行,好像她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乖……”
心疼的也快要跟着孙秋洁一起哭出来的李淼一下一下的拍着孙秋洁的后背,就像是安抚婴儿那般轻柔。
看着孙秋洁委屈的直哭,李淼的声音也哽咽了,“小洁,别怕,妈在呢。你和妈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好好的,你跑去后花园做什么……”
也不知道究竟哭了有多久,孙秋洁才哽咽出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了,身上的衣服也被人给换了。”
不管锦瑟和李淼怎么问,孙秋洁的解释也就是这个意思,同样的一句话反过来倒过去的说,愣是说不出其他的原因了。
最后,锦瑟跑到楼上拿了一管药膏递给李淼,这才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回到主卧。
刚推门进去,锦瑟就看见了那悠闲的倚在床头柜上看电视的庄易。
瞅了他两眼,锦瑟也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视线前走到大床的另一边儿,掀开被子就躺下了。本来她睡得就不好,这么一折腾,更是困坏了,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也就没机会睡了。
好好的一个晚上,就这么被糟蹋了。
可是,明明很困,等到脑袋沾上枕头的时候,锦瑟倒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满心的烦躁。
“有话要问我?”
就在锦瑟心烦意乱间,一道低沉的男音钻入了她的耳朵。庄易的句式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没有。”
闷闷的一声,锦瑟翻个身背对着庄易就闭上了眼睛,睡不着也逼着自己一定要睡着。那被子,几乎要盖过了她的脑袋顶。
还有问的必要么?明摆着的事儿!当她傻啊?
“嘴硬。”修长的食指按下,庄易关掉了电视机,被子底下的长臂一伸,轻轻松松就将锦瑟娇软的身子给捞在了怀里。
抿抿唇,锦瑟一声不吭,双眼也是依然紧闭着,只是眼皮儿动了动,任由男人怎么样,但背部传来男人身体滚烫的温度却让她娇软的身躯一震。
温暖干燥的大手在锦瑟的腰际轻轻摩挲着,庄易的下巴抵在锦瑟瘦削的小肩膀,炙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锦瑟敏感的耳际。
哪怕是这样,锦瑟也依旧是半个字儿都没有说。
“有话就说,憋在心里不难受?”男人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姿势,半眯着一双桃花眼儿。
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发现动不了,锦瑟干脆也不挣扎了。管你是搂还是抱,就是不搭理你!
锦瑟发誓,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刻,更是没有如此沉得住气的时候。当然,这种种情况,都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以往,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是最容易爆发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话是最多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也是最感挑战他权威的那个人。
庄易说了几句话,就证明他自言自语了几句。
为什么?
因为人家不是懒得搭理他,而是直接装作没有听见,当他不存在似的。
无论他说什么,这小女人除了眼皮儿动动,眉头皱皱,愣是没有说半个字儿。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睡着了呢。
堂堂庄二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气?
他能忍么?
当然不能!
抽回那只在锦瑟身上做着怪的大手,庄易微微抬起上半身,一把将锦瑟背对着他的小身子给翻了过来,削薄的唇瓣不由分说的就印上了她的,开始了一场凶残的掠夺。
渐渐地,凶残的掠夺就逐渐转化成了温柔的汲取。
只是——
那小女人是使了劲儿的紧咬着牙关,就是不让他侵入。
这是跟他较上劲儿了?
庄易还在不断的努力,像是一定要带着她进入那意境一样。如此,他也和自己较上劲儿了。
这种温柔的攻势,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怕是早就沦陷了。
但是,锦瑟是谁?她是别的女人么?再或者,确定她是个女人么?
无论庄易怎么努力,也无法撼动锦瑟那坚强的意志力。无论庄易怎么亲,怎么吻,她就是不松口。
亲着吻着,渐渐的就出现了粗重的喘息声。只是,这粗重的喘息声并不是庄易的。
不是庄易的是谁的?那也只能是锦瑟了。
为什么锦瑟没有动情,却会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呢?
还用问么?憋的呗!
嘴巴被这个男人死死的堵住,鼻息间又不断的承受着他喷洒出来的热气,她想好好的喘口气儿也没办法。
“嘶——”
突然,就在锦瑟拼命的呼吸着的时候,柔软红肿的唇瓣上突然传来了刺痛。
被咬了!
条件反射,锦瑟下意识的微张着嘴巴,也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嘶——操!”
刚一趁机探入的庄易,舌尖儿就传来了剧痛。
他也被咬了!
难得听着庄二爷这样的骂街章法,可见,锦瑟这一口咬的到底有多狠。
锦瑟从来也不是个吃素的,更不是任人捏来捏去的软柿子,有仇不报,压根儿也不是她的风格儿啊!
这不,才刚被人咬了一口,下一秒她就报复性的咬了回去。
为什么说是报复性的?
人家咬她的那一口只能算是轻咬,似乎还带着男女之间的情趣意味。偏偏不巧了,这种情趣落在她一个不懂情趣的女人身上,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她就重重的咬了回去,就差给二爷咬出血了。
但是,这回多了一个心眼儿的她倒是没有死咬着不放,只咬了一下就松开了嘴。她就不信这个男人在被她咬了之后还有亲她的心情,那得是多重的口味啊。
事实证明,咱二爷并不是重口味,果然他没有再继续了。
“唔……疼疼疼……”
本以为自己解放了的锦瑟一下子就放松了神经,却不想,这才刚放松,她那粉嫩柔软又可怜的唇瓣就再度被人给咬了。这一次的疼,明显是刚才那次的好几倍,估计得肿了吧?
这一次,锦瑟彻底火儿了。
不由分说的抡起两个自由的小拳头,也不管会砸到哪儿,胡乱的使劲儿就挥了起来,下手没轻没重。
臭流氓!亲了她这么半天,她咬他一口怎么了?不讲道理!
索性,她这些拳头没有落在庄易那最重要的俊脸上。不过,千万不要以为是锦瑟经过深思熟虑不打的。
这会儿,她的小嘴儿还被人给叼着,疼的厉害,她哪里有心思考虑那么多啊!一心只想着报仇还来不及!
为什么不打?
只因为他俩的脸这会儿紧紧贴在一起,不方便落拳。现在,当然是打哪里方便就打哪里了,管得了那么多?
“疼疼疼——”
锦瑟含含糊糊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儿,声音却是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那叫一个嘹亮,就差把这帝豪府邸的房子盖儿给掀起来了。
“疼——”
疼到最后,锦瑟好像就只会说这一个字儿了,复读机一样的重复着,碎碎念着。
嘴上叫着疼,锦瑟的胳膊腿儿没闲着,眼睛更是没有闲着。
那乌溜溜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恨不得吃人似的可劲儿剜着这个还叼着她嘴唇儿的男人。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锦瑟疼的眼圈儿泛了红,男人才松开了嘴巴,一个翻身躺到了锦瑟的身边儿。
重获自由的嘴巴还在泛着疼,锦瑟下意识就要抬手去揉。
“嘶——”
只是,这小手儿才刚一触及到还在泛着疼的唇瓣,锦瑟就疼的直抽气儿,原本就紧拧着的小眉头这会儿更像是打成了死结。
这摸也摸不得,碰也碰不得,锦瑟只能靠着嘴里吐气儿来缓解着嘴唇上的疼痛。那副小模样儿,看上去可怜急了。
“被咬的滋味儿美么?”
似笑非笑的睨着锦瑟现在这副滑稽的小模样儿,庄易的声音也缓和了不少,那样子像是在逗趣儿似的。
丫的!
锦瑟这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他这是新仇旧恨一起报呢?
现在照不着镜子,但是就算不照,锦瑟大概也能想象到,她这可怜的下嘴唇儿,多半儿是被他给咬成香肠嘴了。
你见过这么咬人的么?
好吧,就算你见过。那你见过咬了人还在一边儿顶着一副欠抽的表情说风凉话儿的么?
锦瑟实在是找不到比庄易更欠抽的人了,就算百度也肯定搜索不到!
庄易对锦瑟是新仇旧恨,那么锦瑟对庄易肯定就是新恨旧仇了!
越是想,锦瑟就越是气的慌。这口气要是不出,她非得气炸了肺不可!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也忍不了了。
“庄易,你二大爷的!我跟你拼了!欺负人没够是不是?”
因为下嘴唇儿还泛着疼,锦瑟的声音依旧是含含糊糊,但分贝可是比刚才更大了几分。
说话间,锦瑟已经利索的一个翻身儿就坐了起来,不到一秒,她猛的蹿到庄易的身上,就这么大喇喇的骑在了他的腰上,双手死死的就这他胸口处的睡衣前襟,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在他的冷脸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这怒火冲天的小女人动作会这么利索,那叫一个一气呵成。庄易还来不及制止,锦瑟已经骑到了他的腰上。
不仅如此,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那颗披头散发的小脑袋已经深深埋进了他的胸前。
埋在他胸前干嘛?
“嘶——”
“操!你他妈真属狗的?”
庄易本是平坦的眉心这会儿已经拧成了“川”字,声音也比刚才低了好几度,直飙零下。
这丫也真是个狠心的女人,那狠劲儿像是要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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