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来的奇怪心理?
但是,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只当早死早超生吧!
锦瑟走进卫浴间之后,庄易进了更衣室拿出换洗衣物,走出主卧,直奔次卧的卫浴间。
主卧卫浴间。
锦瑟光裸着白嫩的小身子慢吞吞的走出浴缸,白皙的小脸儿被氤氲的水雾蒸的绯红。随手扯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锦瑟就走到了镜子前。
抬手抹了几下,锦瑟将布满水汽的径自擦出一小块儿,足够她在镜中看见自己的脸。
有些事,别看她说的豪情壮志,但要落实到行动上,难免会害怕。
更何况……
还是这样的事……
一时间,锦瑟看着镜中的自己出了神儿,直到传来一阵敲门声……
“好了么?”
伴随着敲门声,庄易磁性低沉的声音也传入了锦瑟的耳朵。
催催催!催命啊!
就这么着急?又欲火焚身了?
抿了抿唇,锦瑟心里将庄易暗骂了一通,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浴巾,这才对着门口儿喊了一声儿,“快好了,等会儿……”
她不会听错了吧?
锦瑟竟然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怎么能是她的作风呢?
不行!她得恢复那混世魔王的态度!
等到门外没了动静儿,直到锦瑟确定庄易不会心急火燎到直接推门儿进来的这时候,这才慢吞吞的解开围在自己身上的浴巾,拿起旁边一边的换洗衣物开始一件儿一件儿的往自己身上套。
说起来,也就三件儿衣服罢了。
除了内衣裤,锦瑟就拿了一件儿睡衣。反正一会儿出去也要脱的,要是明知道会发什么,还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是矫情又是什么?
大约过了五分钟,锦瑟才将这三件儿衣服都套在了身上。
这五分钟,她不断的说服着自己。
不要怕!
一定不能怕!
没什么好怕的!
“咔哒”一声,锦瑟拧动了门把手。
卫浴间的门打开的瞬间,锦瑟氤氲着雾气的目光恰好对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的幽深目光。
也是这一瞬间,她那还没来得及迈出卫浴间的腿儿硬生生的止在卫浴间内。
看着男人还带着水的湿发,锦瑟知道,他一定是在次卧的卫浴间洗过澡了。
只是,她都大大方方的穿上睡衣了,这男人怎么那么矫情?
不是要那什么吗?
还穿得这么得体干嘛?
依着他的性子,平时洗完澡不都真空的只在下半身围一条浴巾就了事儿的么?
可是,现在……
瞧瞧,他这一身笔挺的西装,几乎没有任何褶皱。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赶着去做新郎官儿呢!
难道他已经变态到十分享受脱衣服的过程?
看着站在卫浴间门口儿穿着睡衣的锦瑟,一头黑色的长直发此刻显得有些凌乱,发梢儿还在滴着水,庄易的黑眸一闪,唇角轻启极好的隐匿了那快要溢出嘴角的笑容,低声开口,“穿成这样做什么?”
话音未落,庄易已经站起身提起步子直奔锦瑟这边儿。
几步的功夫,他已经站到了锦瑟的跟前儿,高大的身躯在她的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你……你不是要……”
果然,锦瑟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说到一半儿,觉得男人应该是能够听懂了,她就没再说下去了。
锦瑟紧张的低垂着眼皮儿,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一眼眼前的男人。
只是,如果她抬头看了,一定会轻易捕捉到男人眼底的促狭与戏谑。
“要什么?”庄易不经意的挑起好看的眉头,眼底的笑意终是抑制不住,漾了出来。
只是,锦瑟看不到,只能听到他和平时无异的冰冷声音。
要我!
锦瑟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真没那个脸说出来!
虽然她经常嘴上没个把门儿,但也不至于自黑到如此地步。
死咬着唇瓣,直到咬的嘴唇儿已经泛白了,锦瑟也没有把剩下的话给说出来,脸蛋儿就像是天边儿的火烧云似的,轻颤的眼睫毛不断的因为紧张而抖动着。
似是怕锦瑟就这么硬生生的将唇瓣给咬出血,庄易悠悠的抬起只手,屈着食指勾起她的小下巴,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微微俯身,俊脸凑近了她几分,轻轻做声,“嗯?”
完蛋了!
锦瑟明显感觉心里“咯噔”一下,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这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魅惑,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又低沉,又性感……
还有他的眼神……
他浅薄的呼吸,就像是微风一样,夹杂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轻抚在她的面颊。
不知不觉,锦瑟的脸蛋儿似乎更加红了。
沦陷了……
“我……”张张嘴,锦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咳咳——
怎么喉咙这么干涩?全身也像是被火烤了一般。这种感觉,很像是发高烧的时候。
“发烧了?”庄易幽深的黑眸审视着睨着锦瑟烧红的脸蛋儿,黑眸中似乎有火光在跳跃着,声音却还是那般凉。
“没……没有……”锦瑟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那算正常的声调儿。
“那就好。”
薄唇不着痕迹的一勾,庄易突然直起了身体,大手在锦瑟红通通的脸蛋儿上轻拍两下儿,冷声开口,“赶快,换套正常的衣服,爷带你去个地方。”
庄易的这句话才落,蓦地,锦瑟不自觉的睁大了双眸,目光怪异的瞅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不是要……”那啥?
咳咳——
最后两个字儿,锦瑟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到轻松状态,脑袋自然也不怎么好使,也更加不会意识到,她的表情和她暗含深意的话早就将她的小心思出卖了个一干二净。
“想什么美事儿呢?”庄易的口吻中带着戏谑,大手绕到锦瑟脑后轻拍一下,“你想的那种事儿,还是男人主动比较好。”
这言外之意,无非就是他已经知道锦瑟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了。
也恰恰说明,他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看着锦瑟红通通的脸蛋儿,庄易的兴致似乎更浓了,小声儿的开了口,“这么迫不及待了?”
咳咳——
这会儿,锦瑟的脸蛋儿已经不是因为害羞而烧红的了,是因为气的!
瞪大的眼珠子死盯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几块儿肉来才好。
憋了半天,憋得小脸儿更是红了,锦瑟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恨恨的开了口,“你又耍我?带我出去,有必要让我洗澡么?”
正常人不都是睡前才洗澡的么?
这不是存心误导她,又是什么?
大爷的!
她算是看清楚了,这男人总是把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窘迫之上!
此刻的锦瑟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就再也不钻上来了。
奈何,没有地缝儿。
但为了挽回一点儿自己已经尽失的颜面,她是一定要控诉这个男人的!
却不料——
“你顶着太阳在外面跑了一上午,一身的汗臭味,自己闻不出来?”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说着,庄易还不忘潇洒的丢给锦瑟一个带着嫌弃的眼神儿。
那样子,好像锦瑟就是一个邋遢鬼一样,生怕她站在自己身边儿会影响了自己的形象。
而实际情况是,庄易是连夜赶飞机回来,回帝豪府邸洗个澡,顺便解解乏,洗去路程中的疲倦。
他有轻微的洁癖,昨晚没洗澡,今天恨不得一下飞机就赶紧洗个澡。
“……”
锦瑟语塞了,只是横眉怒目的对着眼前的男人,火气更是大了。
行行行!反正无论怎么说,无论她说什么,处处也都是他的理!
但是,是不是故意的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算了,反正这顶帽子已经扣到她脑袋上了,她说什么也都没用了,只能越描越黑。
索性,锦瑟直接闭了嘴。
恨恨的瞪了一脸无辜的男人一眼,锦瑟绕过他身边,绕的远远的。
“砰”的一声拍上更衣室的门,锦瑟连头也没回,只当这门儿是那可恨的男人来发泄!
而被她关在门外的男人,冰山脸上难得出现了更深的笑容。
再从更衣间出来的时候,锦瑟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像是连衣裙那样的淑女服饰她穿不惯,从小到大也没穿过几次,她更是钟爱这种穿着简单,不影响她活动筋骨的衣服。
此刻的锦瑟,一条浅蓝色的小短裤,露出了她白皙修长的大腿,上半身也只是简单的一件儿白色半袖。
如此一来,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青春活泼了几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的魅力。
摘下白皙手腕儿上套着的黑色皮套,锦瑟只用手随手抓了两把垂在身后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就这么简单的绑了一个马尾。
尤其是夏天,她不喜欢用吹风机吹头发。锦瑟从小就喜欢头发,也爱惜的不得了,吹风机吹干很容易影响发质。
而一直在专注认真的捯饬着自己的锦瑟,压根儿也没有发现,她那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儿已经极其强势的霸占了男人的视野。
喉间轻滚,庄易别开眼,直奔卧室门口儿,只丢给锦瑟简单的两个字儿,“走了。”
不甘心的撇撇嘴巴,锦瑟还是在收拾好自己之后就跟在男人身后屁颠儿屁颠儿的下了楼。
虽然并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但是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之后,锦瑟还是可以断定,他不会卖了她,也不会伤害她。
所以,就放心大胆的跟着他走呗!
再说,她就算说了不去,估计这男人也只会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左耳朵进,紧跟着就在右耳朵出了。
直到坐上车,锦瑟心里还是充满好奇的。
虽然她并不担心这男人会卖了她,但是对于要去的地方,她还真是挺好奇的。
“二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本是想不问了吧,省的给这个臭男人卖关子的机会。但到底,锦瑟还是没忍住,好奇宝宝一样的她,压根儿也不给人家不卖关子的机会。
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了。
心直口快的那叫一个彻底!
要是不问,她非得被这个答案给闷死不可。受不了自己那作祟的好奇心,锦瑟还是狗腿的问了出来。
“带你去报仇。”庄易目不斜视的瞅着前方的路况,都没给锦瑟一个多余的眼神儿。
但到是难得的,他没有很拽的甩给锦瑟两个字儿,“你猜”。
难得没有卖关子啊!
也着庄易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五个字儿,锦瑟有神的大眼珠子一下子就变得晶亮了,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你找到证据了?”
锦瑟一激动,就忘了自己此刻还在车上,身上还系着安全带。小身子一拧,锦瑟也不顾安全带的束缚,就这么侧身直勾勾的盯着庄易的侧脸,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虽然锦瑟很容易就能想到要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但在法治社会,只能用证据说话。
没有证据,一切就都是空谈。
“没有。”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儿,庄易的冷脸上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依然认真的看着前方,没有看锦瑟一眼。
“那怎么给我报仇?”
一听到庄易的否定回答,锦瑟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蔫头耷拉脑的,刚才那股子兴奋劲儿也不剩下什么了,眼里的晶亮也没了,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没找到证据说个屁的空话啊!
连整治人家的把柄都没有,还怎么给她报仇?她可不会丧心病狂到不顾法律秩序的去报仇!
“先找证据。”还是不带情绪的四个字儿,庄易打着方向盘,黑色小跑儿已经绕过一个弯道。
“这些天你都没找到证据,我去哪儿找啊!那俩人口口声声都说是受了你庄二爷的指使,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对方应该自始至终用的就是你的身份。”
越往后说,锦瑟就越是垂头丧气,也含着那么点儿小委屈。
她是招谁惹谁了?一不小心还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敢断定,那绑架她的两个男人绝对是不知情的。更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庄易是谁,更不知道她和庄易的关系。
要不然,也不能在她随口一说之后就禁不住吓给上边儿打了电话确定她到底有没有怀孕,更不可能连庄易的模样儿都不知道。
否则,也不可能庄易本人去救她的时候,那粗犷男压根儿就不认识庄易的模样儿。
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恰是用了庄易的身份做的这件事儿。
“就得你去找,你才能找到。”
说这句话的时候,庄易终于是毫不吝啬的甩给了锦瑟一个“你能行”的眼神儿。
事实上,锦瑟能想到的这些,依着庄易这么精密的大脑又怎么会猜想不到?
之前他是打算第二天就亲自去审理那两个半死不活的男人的,但谁知,临时接到了任务,他不得不离开北沧市一段时间。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耽搁了。
但也正是在这段时间,他才想到了一个勉强称之为办法的办法。
而那俩人,至今还被奉了庄易命令的雷铁严加看管在庄易赌场的地下室。没有庄易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接近,只为确保他俩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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