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很不客气的送他个白痴的眼神,正所谓明人之前不说暗话,他都开口问了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就算他今天不说,紫洛想知道的事也没有谁能瞒住的。
“洛儿真是跟你老爸一样聪明。”曲阳如此说,也算是默认了紫洛的话。
“你认识我爸?”紫洛转过身,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我当然认识,我们俩可是从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原来他说的是楚苍月啊,还以为是……,紫洛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眸。自从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是昔日黑道霸主南宫家的人,又听说南宫无为惨死于血战,就一直在积极寻找当年的线索,点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这时候,几个白大褂率先从急诊室走出来,走到曲阳身边停住脚步,恭敬说道:“曲总,您的朋友已无大碍,都是些皮外伤,只要擦些消炎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另外,我们也给丁小姐做了全身检查,确定她身体无大碍,请曲总放心。”
“辛苦你了陈主任。”曲阳起身,十分客气有礼貌的说道。
“这是应该的,请问曲总还有其他需要吗?”
“她需要住院吗?”
“哦,原本我们建议丁小姐留院观察一晚,但是她坚决不同意,所以……。”
“嗯,我知道了,陈主任您先忙吧,我去看看她。”
“好,有什么需要曲总尽管吩咐。”陈主任说完领着几个助手离开。
曲阳开门进去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丁燕语擦药,她嘴里除了不时发出‘哎哟’声,还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什么?护士寻问了几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全都将人家无视的彻底,之后护士也不问了,只顾认真擦药。在医院里,她们什么样的病人都能遇到,要不是陈主任交行她不可怠慢,她才懒得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呀!小燕子怎么变梅花鹿啦?”紫洛指着丁燕语故做惊讶的说道。
因为丁燕语被绑匪‘热情招呼’,白皙的皮肤本就红肿淤青,现在上了药,而且还是带颜色的药水,不难想象紫洛嘴里的梅花鹿是什么样子?
“哼!小没良心的,有你这么嘲笑病人的吗,换你被打试试?哦…嘶…”。丁燕语不服气的反驳,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
“看你这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像病人了?打不过还不跑,哪有你这么傻的?”紫洛一副无药可救的眼神。
“……。”丁燕语气结,紫洛就是老天爷派来惩罚她的,她要是跑得了,还会被打吗,还会把紫潇搭进去吗?
想到紫潇此时正在承受的痛苦折磨,她就好想嚎啕大哭,哪怕她要是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抓住。她不被抓住,紫潇也就不会受胁迫,着了他们的道儿,更不会……。不行,她要变强,被打的感觉很不爽,这事儿势在必行,必须的!丁燕语在心里暗下决心,她也知道那些人针对的是紫潇,虽然紫潇没说出口,但她也多少猜到幕后的人是谁。不管对不对,不论是谁,反正一准儿肯定都不是什么好鸟。她一定要变强,然后跟紫潇一切打怪兽,要那些牛鬼蛇神们知道小白兔咬人也是很疯狂的。
什么是死党,这就是死党。姐妹儿的敌人就是{“文}她的敌人,管她事{“人}非对错,先打了{“书}再说,这就是她{“屋}们的姐们儿义气。反正在丁燕语的认知里,紫潇做的事永远是对的,因为不只是丁燕语在紫潇心里是唯一的好朋友,在她心里也是一样。
可是…,此刻…,可是…她还是好担心紫潇啊!
似乎是看出了丁燕语的心思,曲阳突然解释道:“放心吧,有月在,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呢,恐怕那家伙求之不得呢?
丁燕语闻听,看向曲阳,他一身白色休闲装,就好像童话里的神一样,拥有最灿烂的笑容,使人温暖。他高贵优雅,俊逸潇洒,惊才绝绝,给人感觉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此时曲阳在丁燕语眼中,是完美得没有任何缺憾的男人。虽然今天她见识了高大如神的他,也领略了凶狠嗜血的他,但这丝毫改变不了曲阳在她心里的印象。亦正亦邪的男人,才是最有男人味儿的男人。
“真的?”
“嗯。”
这时候,护士已经给她擦完药,迅速收拾好东西退出房间。虽然她也想多留一会儿,多看高富帅一眼,但明明感觉很阳光很温暖的人,周身却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再呆下去,她怕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强,她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确定不用留院观察一晚?”曲阳完全尊重丁燕语自己的意见,她要留便留,不留便不留。
“不留,浪费住院费还不如卖吃的划算。都这么晚上,再不回家,我老爸老妈会杀了我的。”说着,从床上试探着下来穿鞋。此时已是半夜,早已是家里的门禁时间,不晓得还能不能进去家门。丁家夫妇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向来管得很严,基本一条就是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如有特殊情况需要报备。
丁燕语一边嘀咕着死定了,一边穿鞋,可腿上伤得最重,难免牵扯到痛处,所以两只鞋穿下来,光听见她‘丝丝哈哈’的痛呼声,居然还带着节奏。
“小燕子,你就要这样回去啊!你爸妈看到你这副鬼样子,不吓死才怪呢,你这个不孝女。”紫洛的话刻意说的不中听,却是在认真提醒她,这是他们一贯交流方式。
“你这个毒舌男,当心长大找不到老婆。”丁燕语也反唇阻咒回去,丝毫不把她当小孩子看,紫洛实在是太不像小孩子了,当然他故意装相的时候除外。
“谢谢操心,你还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再来说我吧。”
曲阳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斗嘴,谁也不让谁的模样,心下也觉得十分有趣,可这医院却不是斗嘴的好地方。“洛儿提醒的对,现在这么晚上,让父母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很担心。”
“所以呢?”住医院要花钱,难不成她要到大马路上去住啊?搞不好,说不定又被流浪者以侵犯地盘为由,再胖揍一顿呢?要是那样的话,她还是回家等着挨父母的胖揍吧,至少还会手下留点情。
丁燕语是个直肠子,不会掩饰情绪,她心里反驳曲阳的话,通过她那张‘显示器’,无一遗落的落入曲阳眼中,心中情绪莫名。“我倒是可以收留你。”
“你?算了吧,我跟你又不熟?”丁燕语言外之意,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要是披着羊皮的狼,那她这只纯正的小绵羊岂不是要倒霉了吗?虽然知道了他叫曲阳,是楚苍月的好兄弟,也是桓宇集团的少东,但他们就是萍水相逢的关系,多一毛都没有。她没事儿是喜欢犯犯花痴不假,可也没到把自己搭进去的地步。她从没想过嫁入豪门,所谓的高富帅多少女人惦记着,她只要欣赏欣赏就好。再精品的高富帅也不能当饭吃,她可是个纯食物论者,比谁都更有自知之明。
似是会意了丁燕语的意思,曲阳坦荡一笑,“没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可别想歪了啊,我也就是替楚苍月略表下歉意。”怎么说都是受了紫潇的连累不是,紫潇的事儿就是楚苍月的事儿,而楚苍月的事儿自然就是他的事儿。
被曲阳这么一说,丁燕语脸微红,不服气说道:“谁跟你一回生二回熟,谁希罕他的歉意,我跟紫潇是手帕之交,不分彼此,更谈不上谁连累谁。”说完,抱着膀,拧过头,冷哼一声装气势。
知道她话可不是说假的,拿她没法儿。曲阳失笑,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上他碰上两个不将他看在眼里的女人,一个还空降成了好兄弟的老婆,真是有趣得很呐。“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替自己父母想想吧,他们要追问你身上的伤咋来的,你打算怎么说,砸的,撞的,还是不小心摔的?”曲阳骨子里也是好强的人,还就跟她叫上针了,她越是不去,他便越要她去。
丁燕语很鄙视的白一眼曲阳,没想到啊没想到,神一般的男子心却也是黑的呀!认识她的人人,谁不知道她是乖乖女,孝顺女,除了*吃了点,没有不良习惯,这家伙竟然用父母心来威胁她。阴谋,赤裸裸的阴谋!
“要不然我给你订酒店也行。”曲阳退一步,他还就不信邪了,今晚非得把她圈到自己地盘上不可。
“你很有钱啊?”丁燕语冷不丁的问出一句。
“嗯。”曲阳点点头,他的钱确实不少。
“那先去吃饭,折腾到现在姐姐连晚饭还没吃呢,太不人道了。”丁燕语毫不客气的说完就往外走,想到吃饭她就浑身都是劲儿,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吃麻麻香。
只是她此时走路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搞笑,说她像蹒跚学步的孩子吧,明明个头蹿到165了,若说像风烛残年的老人吧,明明就一根皱纹没有,但她想迈步又不敢迈,不敢迈还想迈,颤颤兢兢,进退两难的模样实在引人发笑。他奶奶的,这帮龟孙子,等姐姐练好身手的,不打得你们屁股开花就不姓丁。
丁燕语心里咒骂着,画圈圈诅咒那些个混蛋,正这时,突觉身上一轻,一股阳光的味道扑入鼻间,才发现自己已在某人的怀里,还是个公主抱呢。
“喂,你干吗,想占便宜啊?”
“不干吗,照你这速度走下去,我们就得吃明天午饭了。”曲阳说完,心情好的朗笑,径自抱着丁燕语往停车场走去。
“唉,重色轻友,有异性没人性,果然都是这样啊!”紫洛在两人后头抹冷汗感慨,看眼下这情景,他是不能跟去了,那么没眼力架的事儿他洛少可不做。想着,拨通一个号码,“喂,项爷爷是我啦,你叫人来接我下呗。”这么晚打电话,他也有点小小不好意思,可是他也不能睡大街呀!
“洛儿,跟上。”
“你们走吧,我叫项爷爷来接我了。”
“这么晚了,你就去我家吧。”
“算了,不去了,反正去你家跟回自己家都要面临同样的情况,我还是识相点,哪凉快去哪吧。”
“你这孩子,就是道理多。我送你去楚家吧,大晚上别让项叔跑了。”曲阳善解人意的说道,反正他的公寓跟去楚家是同一方向,多走一段路而已。
“那不早说,害得我都把人家吵醒了。”紫洛明显是埋怨的语气,抱怨着上了曲阳的车,三人离开医院。
日起日落,过了一个昼夜。
楚汉国际顶楼的豪华总统套房里,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紫潇终于动了动。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她感觉浑身的骨头像被拆散架还没组装好一般,皮肉也像被千军万马踩踏过一样,钻心的酸疼。会疼,说明她没死成,中了那么霸道的鬼东西她居然没死成,真他娘的命大。可是,这是哪里,印象中完全陌生的环境?抬手拍两下发木发涨的脑袋,才看到更触目惊心的一幕。靠,她这是被哪个混蛋虐待的,明明白白嫩嫩的皮肤,现在青的青,紫的紫,比染房还花花呢。
他娘的,这哪个禽兽干的?
努力想…努力想…,她意识涣散之后发什么了事?可是,没意识的事要她怎么回想…,不对…不对…她好像记得…
“楚苍月,你个大混蛋!”紫潇怒发冲冠,呼的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左右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
“老婆,你叫我啊。”在紫潇狮子吼的同一时间,楚苍月从外走进来,一脸笑意,身上只裹着雪白的浴袍。楚苍月一腿搭在床下,一腿跪坐在床上,直直的盯着一脸怒气的紫潇。
“楚苍月,你竟然趁人之危!”紫潇怒视着楚苍月,身上未着寸缕,也毫不顾及。反正该看不该看的,早被看光了,她还遮掩个什么劲儿。要不是她现在浑身疼得厉害,一定起来揍他一顿,方消心中之气。
楚苍月笑嘻嘻的,明显得到大甜头的样子,“老婆,我是帮你。”
“帮我就把我弄得像斑点狗似的!”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虐待,要不是虐待她怎么会疼得要命。
“老婆,你中毒太深,也得亏了你老公强大,要不然可就两败俱伤了。”楚苍月倒也不是托大,若不是他体力惊人,解不了紫潇的黑天使不说,连他都得当个废人。不过,幸好他很强大。
“楚苍月,老娘要阉了你。”说着,毫不客气的向某处抓去。
楚苍月巧妙侧身,轻巧躲过,反擒过她的手腕拉到怀里,“老婆,别冲动,老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伤了它,你会后悔的。”
“恨你个大头鬼,老娘要吃饭。”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开楚苍月的禁锢,翻身下床找衣服,可地上只有两堆碎布。“楚苍月你属狗的?”她此刻是真的腹中空空如野,饿得慌。事情发生都发生过了,计较个没完时光也不会倒流,她一直都是直面现实的人。
“老婆你本来不就知道,何必问?”
“把我衣服撕成这样,叫我怎么穿,你淫魔附体啊!”
“不用穿,就这样挺好。”楚苍月火热的眼神在她裸体上扫来扫去,要不是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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