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又出现了逆转,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了缪院长。
这次轮到他的脸青红交错:“凌菲,你可不能说话不算啊。”
“我说了什么了,缪院长,我不过是一个女学生,而且跟这个人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有什么权利决定你用不用他的肖像,这事儿没有主人的答应谁有权利替人应允啊,做错事情要勇于承认,千万别信口雌黄,随手拉我做替罪羊。”凌菲言之凿凿。
“凌菲,你……”缪院长气结。
“好了。”叶于琛直接打断两人的对话,他似乎轻易就能掌控这个局面,“缪院长,这事儿凌菲说的在理,不管她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法院都是不会承认的,我给你五个小时时间,如果你不能把那些投放出去的广告全部收回来,我会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不是,小叶,有话好好说,你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只要不是太离谱,都可以商量,你不知道我那个广告投放真的花了好多钱,要是现在说撤就撤,我真的会血本无归。”院长开始求饶。
“那是你的问题,跟我无关。”叶于琛径直往外走去,不欲与他多说。
凌菲立刻说:“你等等我。”
她死皮赖脸的上了叶于琛的车,离开了新生代的视线范围后才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偷看一眼旁边的叶于琛,他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让她看不出情绪。
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此刻很是不爽。
夜幕已经轻拢住大地。
可外头还是一样的热,叶于琛开了空调,凌菲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谢谢你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下车。”他却像是没有听见她的道谢,一点情面不留,直接赶人。
“什么?”她一时间没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叶于琛等在一个红灯前,满目不耐:“我说下车,五个小时后,事情要是还没解决,你会跟那个院长一起,站在被告席上。”
凌菲忽然不寒而栗。
叶于琛又说了一遍:“下车。”
她乖乖跳下了车,他的悍马油门一轰,烟尘四起,凌菲狼狈的站在烟尘滚滚里吸了一身的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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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咕噜咕噜——滚滚车流中,凌菲还是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肚子的叫声。
她舔了舔嘴巴,整了整自己凌乱的发丝,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觉得自己心情不太好,好像没什么胃口。
可她去肯德基,还是干掉了一个汉堡,一个鸡肉卷,一个牛排饭,一根粟米棒,一份圣代,一份鸡米花——还有一杯可乐,大杯的。
心情是心情,肠胃是肠胃。
她从来不会因为心情影响自己的食欲,这是从小就锻炼出来的结果,也是她在很小的时候做出的一个承诺,而她这些年来,从未食言。
周身是吵闹的人群,直到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后,她看着桌上仅剩的小半份薯条,秉着浪费可耻的原则,还是硬撑着全部吃了下去,然后瘫软在椅子上,摸着坚硬滚圆的肚子,再看一眼窗外的站台。
屏幕上还在滚动着那个广告。
叶于琛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轮廓立体分明,不少女孩站在广告前羞怯的指指点点。
凌菲咂摸了一下嘴,看了看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不知道院长会不会答应撤掉,她不敢回学校去,怕走了结果事情没办好,叶于琛真的将她弄上被告席。
所以她又点了一杯可乐,坐在肯德基,继续对着窗外发呆。
她一个人占了四人座的位置,相当的宽敞,为了不让别人来打搅自己,她也不让服务员来收拾,就让那堆纸摊满了整个桌子。
吃得多了脑子供氧不足,就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一个女孩问:“小姐,你这里还有别人吗?”
凌菲支棱着下巴抬头,睡眼惺忪,女孩想不到在这种公共场合居然也会有人想要睡着,一时没忍住,笑了。
凌菲脑子转不过弯来,就摇了摇头。
于是女孩就朝那边的同伴挥了挥手:“承远,这里有位置。”
凌菲还未全醒,坐着视线又低,只看到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在自己的视线里越来越近,他上身穿着格子衬衫,下摆塞在裤子里,显得清爽干净又利落。
凌菲还沉浸在意~淫中时,这男孩的声音中毫不掩饰的鄙夷:“这些都是你吃的吧,真是一头猪啊,不对,我看哪,猪都没你吃得多。饭桶~”
女孩拉了拉他的手腕:“承远。”
凌菲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抨击自己,顿时睡意全无腾地站了起来:“你说谁是饭桶呢。”
不看还好,一看新仇旧恨全涌上来了,正是上次被她鞋子砸中,还放话说什么很快就会见面到时候就知道了的那个男孩。
现在果然是冤家路窄,这么快就见面了!
而且现在他那该死的轻蔑的眼神,真是看得人怒火中烧,凌菲恨不得拿起手边的可乐喷在他的脸上!
☆、找她还钱
“饭桶,谁吃这么多谁就是饭桶。”叶承远从没见过哪个女生可以吃这么多,不是猪投胎转世都没法解释,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凌菲的小宇宙熊熊燃烧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这是我的位置,我没让你坐,你凭什么坐下,给我滚开!”
叶承远最恨有人指着自己的鼻子,皱眉反击回去:“这是公共场所,就许你在这里睡觉还不许我们在这里吃东西了?坐下,别管这个没教养的泼妇。”
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泼妇,叔可忍,婶不可忍。
凌菲怒气冲天一拍桌:“该死的,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她蛮横凶狠又狰狞的表情吓到了叶承远身边的女孩,她还作势往后退了两步,挽着叶承远的胳膊害怕道:“承远,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吧,这个女的好可怕,我从没见过这么没教养的女孩,简直跟狗吠没什么两样!”
凌菲的嘴角都被气歪了,矛头又对准了那个女孩,原本还觉得她像个仙女似的,现在在凌菲眼里的陈雅若依旧是仙女——只不过来自于“窑”池。
她气极的将桌上的纸袋胡乱扫了一桌,眼睛一扫,看到已经有人过来撤换外面的广告海报,于是扬长而去:“好啊,你们喜欢坐,那就给你们坐吧,切。”
她双臂摆的十分用力,步子迈的极大,陈雅若从未当众被人如此难堪,不甘心的跺了跺脚:“承远,这女孩到底什么人啊,太过分了。”
叶承远盯着凌菲的背影,抿着唇,一言不发。满含了怒气的目光像X光射向她,凌菲突然感觉后背一阵毛骨悚然,阴风阵阵。
可走到街边一看,所有的站牌上的海报都已经被换了,她突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竟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来了。
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她也就没有多想,只快步走到站台,等到自己那班公交车之后,便钻了上去。
相安无事了几天,直到周五,要回家去了,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她刚回寝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却接到了叶于琛的电~话。
她的眉头皱的死紧,口气不善的接电~话:“姓叶的,干什么。”
叶于琛的口气淡淡的:“姓凌的,上次走的太急,忘了拿我的出场费,那是我应得的吧,我今天正好路过这里,现在在你学校门口,你最好出来把这笔账给了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凌菲原本也是不打算拿这笔钱的,所以很爽快的回答:“好,你等着,我马上出来。”
叶于琛拿着手机,几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凌菲回答的太过爽快,让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女孩,还不是他的对手。
☆、把你卖了
十分钟后,凌菲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
她背着一个牛仔蓝的单肩包,穿着一身嘻哈的随意打扮,一如既往的马尾在身后随意晃荡着,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不同的弧线。
叶于琛是个习惯大而化之的人,他不善于找形容词形容任何人,但在凌菲身上,他总能看到不一样的新鲜气息。
她像一个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柠檬,一掐,还透着水灵。
他按了按喇叭,凌菲便朝他走了过来。
其实不用他按喇叭,她也看到了。
那么招摇的一辆军车停在这里,那么刺目的军用车牌,是个带了眼睛出门的人路过都要多看两眼。
她大喇喇地拉开车门,径直跳上副驾座,吩咐:“去前面的银行,我取钱给你。”
叶于琛似乎无话可说,便面无表情发动了车子。
速度依旧极快,不过这次,她有了心理准备,倒也没那么难受了。
到了就近的银行,凌菲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钱。”
叶于琛仍是没有意见。
但是钱取回来之后,他就发现了问题:“你们那个缪院长不是说五万块吗,怎么现在变成四万了?”
他掂量着手中的钱,四沓码得整整齐齐地钞票,白色的捆扎带上还盖着银行的骑缝章,却用余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脸。
凌菲一脸的理所当然:“那是我给你介绍的活吧,听过介绍费这个词吗?中间人都要在里面抽成的,剩下的一万就当是介绍费了,你放心,以后还有类似好康的事情我还是会找你的。”她煞有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还像是给了他天大的恩惠似的。
叶于琛冷笑一声,虽然料到了她给钱不可能如此爽快,不过给四万,也算是超出他的预期了。
凌菲见他并没有打算追究的意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心满意足的说:“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请你千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拜拜。”
叶于琛哎了一声:“你刚才不是还说有这么好康的事情还要找我,怎么现在就不想见到我了?”
“对哦。”凌菲一拍自己的脑门,“那好吧,看在你这身材不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这次的行为吧,不过我要回家去了,没时间跟你瞎扯淡,军人不是应该保家卫国随时准备牺牲的吗?我看你这样子,顶多也就是个上了战场跑的最快的那一个吧。”
叶于琛听闻此言差点没气死,但见凌菲转身走了,仍是强压着怒气说:“这个点儿很难打车,我正好也要走,不如送你一程吧。”
凌菲在心里算着小九九,现在去打车一来浪费时间二来浪费金钱,堵车是在所难免的,可他是军车,一路畅行无阻也不会有交警上来拦截。
凌菲只是简单的一合计,便又上了他的车,然后轻车熟路地抓起安全带套上。
叶于琛看着她一气呵成,突然兴起,坏心的说:“你信不信我去把你卖了。”
“好啊,卖了我吧,我给你数钱。不过别论斤,论斤卖不了多少钱。”她大而化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家住哪儿?
叶于琛抽了抽嘴角,“……你家住哪儿。”
“没事,你开,我到时候给你指挥。”凌菲挥了挥手,一路指挥他往左往右。
开过几个路口之后,叶于琛心中已然有数,在记忆中,这条路他开过无数遍。
但他还是按着凌菲的指挥将车停在了她所指定的位置。
周围绿树环绕,环境十分的清幽。
佳境天城,本市有名的别墅区之一,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好房子。
尽管凌菲并没有让他把车开进里面,在门口就让他停车了,可叶于琛知道,住在这里面的,只有一家姓凌。
凌菲见到了便急着伸手去解安全带,结果可能是她开始的时候不小心卡扣卡住了她的T恤,所以现在解不开了。
她有些着急,但安全带像是卯足了劲跟她过不起一样,她越是用力就越是解不开,急得她汗都出来了。
叶于琛见此情况在心中问候了她一句,然后颇为不耐的厉喝:“住手,我来解!”
他将身体靠了过来,凌菲还是低头盯着安全带,于是他们都盯着同一个地方,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他们的头已经越靠越近。
从窗外看来,就像是拥抱在一起接吻的亲密的恋人。
凌蕸开着玛莎拉蒂从他们身边经过,愣了愣,故意放慢了车速想将他们看的更清楚,直到她最后完全从他们跟前经过,他们都没有发现她。
而凌菲和叶于琛的头,因为靠的太近了,忽然咚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一时间眼前金星四溅,一片灰黑。
凌菲下意识的爆了句粗口:“我靠,你练过铁头功是不是。”
叶于琛的耐心宣布告罄,直接一个用力,强行将她的上衣下摆从安全带里拉了出来,然后解开了卡扣。
但同时因为凌菲上衣的布料太薄,他下手重,刺啦一声,衣服破了,并且顺着缝纫线与诺米骨牌效应似的一路往上。
凌菲怔怔的瞪大眼,开口在腰间停住,露出她光滑细嫩的腰间肌肤,叶于琛也愣了愣,凌菲已经不想骂人了,只生气的将分开的线条在腰处打了个结,正好露出她纤细的小蛮腰和光洁如瓷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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