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不好,她才懒得当炮灰,说完这句话,便也挂了电~话,去找吹风筒了。
嘟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单调而枯燥,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叶于琛没想到她居然不由分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往后重重一靠,发脾气一般地将电~话丢到办公桌上,目光却是没有离开自己的手机。
他当然有非要她学的理由,只不过他叶于琛做任何事,都不喜欢做过多的解释。
但愿……。,他的未雨绸缪,是多余的吧。
训练新兵的教官看到叶于琛又从办公室来到训练场,双腿还是忍不住稍稍哆嗦了一下。
因为首长此刻正黑着一张冰山脸,身上更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让他不寒而栗。
这两天已经在首长的示意下,他们的训练加了不少强度。
新兵们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强度的训练,每天回去都已经基本上处于僵尸状态。
就连他这个教官都有些扛不住了。
“首长好!”
统一而又标准的军礼,显示出了这个部队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可就在大家在心里默念,首长好,首长慢走。。。。。的时候,叶于琛开了口:
“今天再加二十圈。”
话音一落,他自己先脱掉大衣,往地上一丢,开始跑了起来。
后面的战士们眼神个个幽怨,却都是不敢言语半句,只能默默地,整齐划一地,跟着前面的雄浑背影,一步一个脚印地,顶着初冬的寒冷,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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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教练教得尽心尽力,老爷子监督得也毫不手软,所以当幸存下来的洋槐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瓣飘落的时候,凌菲便可以去参加驾照考试了。
有叶老将军坐镇,那些个考官谁也没胆子为难她分毫,她很顺利地就拿到了那个黑色的小本本。
这段时间叶于琛也每天晚上打一个电~话过来,询问她学车的事。
两个人见面便要抬杠的人,在电~话里却是异常的和平,凌菲每每也都如实相告。
如此这般,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好像向他汇报一天的学车进展已经成了例行的公事,而除了这个话题之外,两个人便再也没有其他话语。
凌菲忍不住想,叶于琛如此关心自己的学车情况,该不会是想要在回云城的时候让自己当专职司机吧!
当她把这个疑问说出来的时候,却只换来他一句,“你也不照照镜子,我叶于琛会找一个蹩脚货当司机?谢谢,我还想多活几年。”
把凌菲当场气了个够呛,发誓再也不问他为什么让自己学车了。
而这一个月里,叶承远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拿什么劳什子衣服来让她洗了,这让凌菲终于摆脱了洗衣工这个称号,心里只觉得无比快意,只差杀鸡宰牛祭天谢神了。
党天蓝推门进了蛋糕店,看见凌菲手里的驾照,立刻凑上前来,“驾照到手了?”
“是啊。”她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我也是有技术的人了。”
“恭喜!什么时候带我们去兜兜风?”
凌菲将手一摊,“我只有十一路,怎么带你去兜风?”
党天蓝轻轻呸了一声,然后道,“你家里条件那么好,买车还不是迟早的事。”
凌菲听到如是说,也只是笑笑,不欲回答。
自己的身世,她还不习惯主动和任何人分享,于是转移了话题,“倒是你,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快说,是不是喜欢上了你们法语系哪个男生了?”
党天蓝本来在斟咖啡的手,听到她的问题之后,微微顿了顿,然后才将咖啡斟满,“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法语系阴盛阳衰,男生少之又少,万红丛中几点绿的那些个,还有好几个是娘娘腔,你让我喜欢谁去?”她飞快地端起咖啡,朝客人的桌上送去。
凌菲撇了撇嘴,倒也不多问了,转身进了烤房。
党天蓝送好咖啡回来,便坐在柜台边,看着烤房的方向,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凌菲。
那天叶承远带她去了学校外面的云水阁餐厅,却是在点了一大桌子菜之后,就一言不发了,连菜上齐了,都没见他动一下筷子。
他不吃,她自然也不会吃。
只在包厢里静静坐着,坐了许久,直到菜都凉了,他才起身,又沉默地将她送回了宿舍。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在看到他离去的背影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丝一缕的甜蜜冒出来——能有这样跟他独处的时光,就像是偷来的一样,让她虽然忐忑,但却兴奋。
而更让党天蓝没想到的是,他第二天居然来了宿舍找她,问她愿不愿意再一起吃饭。
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她仿佛看到了梦中那漫天遍野的蝴蝶,现在都飞出了梦境,欢快地飞到空中,飞到阳光下,让她心中眼前,均是绚烂的美景,陶醉着她的所有。
然后他便每个周五下午准时出现在她宿舍门口,接她去吃饭,然后送她回去——雷打不动。
虽然整个过程依旧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看她的时候都很少,可党天蓝心中的幸福一直有增无减持续增长着。
叶承远真的在她心里了。
他就这么贸然的,必然的,泰然的,在她心里了。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地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命中注定终有时。
凌菲从烤房出来,看到党天蓝的模样,知道她又是发呆了,走过去轻快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还说你没心事?赶快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党天蓝被她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好,告诉凌菲也无妨,“凌菲,我……”
刚一开口,便被凌菲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凌菲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叶宅的座机,于是对党天蓝做出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快速走到门外接起了电~话,“奶奶。”
“凌菲,部队打电~话来,说于琛今天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老太太的声音里充满了极力压制的慌乱,可还是被凌菲听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奶奶,您先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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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鞭鞭鞭(万更!)
刚跑到大学门口,就有老太太安排的人将凌菲接了,直接就往军区医院送。
听来接自己的人说,叶于琛是在追歹徒的时候,直接用自己的车撞了上去。
歹徒在市区主干道逆行,要是不及时阻止,不知道有多少路人会受到无辜的伤害。
人是拦住了,可叶于琛自己,也受伤了。
凌菲嘶嘶地抽了一口气,真够狠的。
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凌菲推开~房门,看到叶于琛背对着门口,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打着厚厚的石膏,似乎是睡着了。于是踩着厚厚的地毯,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他床边。
这时才有他的声音传来,“我说过了,我不想吃饭,你们再来烦我,就准备卷铺盖滚蛋。”
中气十足,不知道这算不算身残志坚啊?凌菲噗嗤一笑,原来他就是这么恐吓那些小护士的。
叶于琛回头,看到是她,眉头立刻皱得死紧,半天才冷冷吐出一句,“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凌菲一抖,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因为他的话语里,居然夹杂了一丝怨气。
再一看,叶于琛漆黑的眸子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怒气。
“怎么现在才到?”他的薄唇已经抿了起来。
“我在学校,奶奶打了电~话我就来了。”
不知怎地,听到他受伤的那一刻她有了一丝紧张,直到现在看到他,才算放松了下来。
叶于琛只觉得自己的怒意更盛,奶奶不让她来,她就不打算来了,是吗?
冷怒地盯着她,也不说话。
凌菲被他盯得心里阵阵发毛,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叶于琛依旧一言不发,一脸不爽。
实在没辙了,凌菲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
他却再也不言语,直接撇过了头去。
凌菲见他如此,也搞不清楚他抽什么风,可也懒得问,直接站到窗边,给了他一个背影。
叶于琛却突然睁眼,静静地看着站在夕阳下的她。
这些日子,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个捉摸不住的念想,现在看到她,才明白,这个念想,应该就是她了。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是她,只是她。
现在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心里,竟是生出了一股温暖来,像是在寒冷的冬夜,看到了家里透出的灯光一样。这份温暖让刚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他,缓缓生出了平静,就如同风暴过后的海洋,最终获得了平静一样。
去他的凌家,去他的凌柏凡,他只想将她据为己有。
可是她到了,也不问问自己伤情,思及此,他的面色,竟是又沉了下来。
而凌菲此刻只是看着窗外的车匆匆,人匆匆,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对自己的心思,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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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叶于琛强大的施压之下,医生开始怀疑再不让他出院,首长会灭掉自己全家,所以赶忙同意首长回自己营区养伤。
小战士们看到扶着叶于琛上楼的凌菲,立刻明白了,这就是首长每天晚上增加他们训练强度的原因啊!
原来首长新婚燕尔便要离开水灵灵的首长夫人,饱受离别之苦,感情生活空虚无聊,闲着没事才会每天折磨他们!
思及此,战士们心花怒放,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立刻有人上前讨好道,“首长夫人,我来扶首长吧。”
凌菲忙不迭地让贤。
叶于琛块头大,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她虽然也有一米六八,可也扶得格外吃力,有些气喘。
可小战士一靠近叶于琛,冰冷刺骨的生人勿近气息立马让他打了个冷战。
“夫人。。。。。。,”小战士哭丧个脸,“还是您来吧。。。。。。。”
“。。。。。。”凌菲认命地将他扶到床上,坐在床的一侧,上气不接下气。
叶于琛满意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凌菲,“我要擦澡。。。。。。”
他爱干净着,在医院呆了两天,浑身没有一个舒坦的所在。
凌菲点头,“好的,我去叫勤务兵来。”
“就你。”他说。
“啊?”那多尴尬啊。
“快点。”
“你自己不会擦啊?”凌菲直接将巾拧干,丢给叶于琛。
“不会。”他答得理直气壮。
靠——凌菲暗骂了一句,你只伤了一只手而已啊。
不过想起来这里之前,奶奶的叮嘱,到底没有骂出口。
“我帮你擦,会显得很很奇怪好不好?”
叶于琛朝她扯出一个迷人的笑,“你是我太太,这么做哪儿奇怪了?”
凌菲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温和的笑,脑子突然短路,断电,“好像也不奇怪。”
此话一出,她直接想挠墙,心里直呼,中计了。
叶首长,居然会使美人计的。。。。。
……
叶于琛身材颀长,标准的宽肩窄臀,肌肉发达而匀称,手臂结实而有力,小腹上是八块码得整整齐齐的小板儿砖,再往下。。。。。。
再往下凌菲就不敢看了,她的鼻血,好像随时都会喷出来的样子。。。。。。
可叶于琛还不打算放过她,在擦好前面之后,他居然翻了个身,“背上也擦一擦。”
宽挺的背部,几欲让凌菲产生那是她毕生避风之处的错觉,劲瘦的腰身两侧有两块结结实实的肌肉,凌菲曾经听莫柔描述过,那两块肌肉的混名叫做:做~爱肌。。。。。。
天可怜见,她需要去冲个澡,平静一下。。。。。。
“擦完了?”他叫住转身的她。
“是。。。。。是啊。”凌菲吞了吞口水,往浴室奔去,用冷水扑了扑自己的脸颊。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更加不依不饶,“你不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二十五厘米吗?”
“……”,凌菲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脸色顿时比窗外的残阳还要红,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逃进了浴室。
叶于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内裤里支起的那个中椎十分稳当的小帐篷,无声地笑了笑,心里结冰的湖面,似乎是融化了一角。可此时在浴室拼命用冷水拍打自己脸庞的凌菲还不知道,她要面临的折磨,远远不止这些。
拎着从超市买来的排骨和水果,她磨磨蹭蹭地开门,却发现叶于琛并不在房内。
浴室传来一阵水声,他的声音随之而来,“凌菲,进来帮忙。”
凌菲“哦”了一声,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
然后就呆在了门口。
叶于琛正在洗头,可右手缠着厚重绷带的他,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无助而又笨拙地用左手往头上撩着水,水滴顺着他古铜色的脊背流下来,淌过他光滑的肌肤,他背上的健硕的肌肉,再一次让凌菲叹为观止了。
“看够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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