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着身子,不敢看他,“我……”试图分辩。
他慢条斯理开口,“尹峰应该告诉过你,这手机是我的专线,你觉得推销电话打得进来吗?”
苏瑾年狂飚汗,她怎么把这查忘了!
“启奏女王,有一刁民求见,是接了还是斩了……”她的电话,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欢快的喊起来。
苍天啊,这是要害死她吗,他刚刚才严正了一遍,这手机是他专线,居然敢设这种铃声。
她想都没想,赶紧接起,“喂!”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马上!”叶哲霸道的声音传过来。
苏瑾年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疼。
“我现在没空!”
“那我去找你!”
“不……嗯……”苏瑾年慌乱着捂住嘴。
莫东廷已经覆在她身上,手顺着腰线抚上去,玩、弄她胸前的柔软。
“女王?”邪笑,低头含住。
苏瑾年身子颤抖得像树叶子似的,咬紧贝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手机因为他突然的动作,从她手心滑出去落在床下。
“小瑾,小瑾,你出什么事了……你回答我……小瑾……”
电话还没挂断,他们的声音,那边全听到了。
患得患失
“我……”苏瑾年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
莫东廷眸底闪动几许玩味,看着身下的人儿,小脸红透,娇唇被他吮得微肿,红嘟嘟亮晶晶的,杏眸水莹莹,娇媚得快滴出水来。
他牵唇,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求人,不是用眼睛,是要用行动让我高兴!”声音很轻,轻到只属于两人之间。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酥麻瞬间席卷全身。
她抓紧身下床单,一咬牙,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翻身骑到他身上,下面该怎么做?(囧,霍香香的‘小电影’,她该看一下的!)
莫东廷没有错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心情愉悦,勾勾手指。
苏瑾年疑或望着他,俯身下去。
他轻启薄唇,“记着,永远都不要欺骗我,下不为例,说你记住了!”
她有点懵,像受了蛊惑般,“记住了!”
他放开她,身体得到自由,她第一时间跳下床,捡起手机,挂断。
大大呼出一口气,直直坐在地毯上,忧虑接踵而来,她该怎么跟叶哲解释?他的性格,一定会追问出个究竟!
手心蓦然一空,手机已经到莫东廷手里,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手机被投入注满水的杯子。
“我收回以前对你的宽待,从现在起,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我的视线!”他霸道的宣布,强势而冷酷。
她感觉自己一瞬从云端跌落泥泞,他在提醒她,她只是他的专属玩物,在他还没厌倦前,她要记住她情人的身份,守他的规矩!
心里酸涩翻涌,脸上却扯开笑容,“好!七天之期,还剩三天!”可她现在就想逃离,因为她没有信心能守住自己的心。脸上的笑容变成自嘲,心存妄念,才会这般患得患失,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可是,不应该是这样,这不是苏瑾年,苏瑾年从来不做‘白日梦’,苏瑾年你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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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东廷专注开着车,一臂之遥的副驾位上,苏瑾年温顺坐着,目不斜视。
静默,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想来,那也是情人身份的她没有权力过问的。
她不着痕迹偏头看他,薄薄金光洒在他脸上,灼然光华,薄唇紧抿,似有一丝愠怒之色,她暗暗叹息,她已经很听话了,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可生气的。看来‘情、人’真不是每个人都做得来的,连她这个表演系的全优生都做不来!
莫东廷真的很不爽,从来只有他提醒女人七天之期,何时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迫不及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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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去莫家
车在一栋复式洋楼前停下,看上去有些年岁的样子,应该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后的建筑。
院门开启,车缓缓滑进去。
宅子很大,老虎窗,双坡屋面,屋顶和长廊是红色,墙面是奶黄色,大草坪和周围的亭台榭阁是绿色,交相辉映。花园里,有山有水有小桥,满园春色,杨柳依依,风景如画。
苏瑾年本就迷恋旧式建筑,一见,激动不已,车还没停稳就迫不及待开门。
莫东廷拉住她,“这里不准乱跑!”有几分警告意味。
她隐隐感到有些肃穆,不自觉有点紧张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大规矩!
“三少回来了!”老管家恭敬迎上来。
“嗯。”莫东廷淡淡应了一声,拉过苏瑾年,牢牢圈在怀里。
老管家抬眼,若有似无扫了她一眼。
“老夫人向来都不喜欢家庭聚会有外人。”这‘外人’二字说得特别重。
莫东廷丝毫不理会,将她往里面带,“我会亲自跟妈妈交待!”
苏瑾年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家庭聚会,简直是一场豪门盛宴。
灯光璀璨的宴会大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名流、达官贵人云集。
关于莫家,只要她稍留意一点,就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显赫的家族,老辈上过战场,曾被授予过勋章,世代从政。莫东廷上面两个哥哥都身居要职,他是老爷子最看重的一个,本来前程似锦,却不知何故,弃政从商,为这事,父子关系一度紧张。
“三哥!”温柔甜美的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女子朝他们走过来,茜红色礼服,长发高挽,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胸前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巧笑倩兮。
女子不着痕迹扫了苏瑾年一眼,她顿觉寒意袭人。
女子极自然挽过莫东廷手臂,“干妈等你好久了,大哥,二哥都到了。”面带微笑,优雅大方,目光移到苏瑾年身上,“这位小姐是?”
莫东廷面无表情,“我先去见妈妈。”说着,任女子挽着他进去。
苏瑾年站在原地,不知是跟上还是等着,正局促。
他突然停下,转头,“过来!”
苏瑾年无奈上前,莫东廷抽回被女子挽的手,牵着她进去。
女子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也仅是一下,名门淑媛最重要的素养和仪态,心里即使再不舒服,面上依旧要笑。况且,她并不认为苏瑾年会对她造成威胁,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能威胁到她。
苏瑾年同莫东廷并肩进去的时候。
莫夫人关咏梅脸色沉下来,同座的徐夫人也变了脸色。
苏瑾年心重重一沉,意识到自己似乎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神秘‘禁地’
气氛有点僵。
莫东廷一脸无所谓,清冷开口,“妈。”
关咏梅脸色更加难看,盯着苏瑾年,盯得她手心儿都出冷汗了。
“干妈!”还是刚才的女子进来才稍稍缓解了点气氛。
女子乖巧坐到关咏梅身边,微笑开口,“大哥二哥在干爸书房说话,就差三哥一个了!”
关咏梅脸色恢复常态,拍着女子的手,“还是女儿好,女儿贴心。”脸转向徐太太,“终究是你有福气,若雨乖巧、懂事又知分寸。”
徐太太笑起来,“若雨也是您女儿!”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关咏梅叹息,“是啊,我等若雨这杯儿媳妇茶可是等白了头!”
苏瑾年恍悟,原来他带她来是作挡箭牌用的,他未免也太瞧得起她了吧。
莫东廷看着她们一唱一合,面有不耐。
“我去书房见爸爸,你们慢聊。”牵着苏瑾年转身。
“你带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是想气死你爸爸吗?”关咏梅霍然起身。
“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妈妈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莫东廷将苏瑾年护进怀里,“我倒觉得她比那些惺惺作态的女人好太多!”漠然说完,径直出去。
苏瑾年感觉身后的目光如锋芒刺背。
一直跟着他出了正厅到偏院,他停下,她来不及站住撞到他怀里。
好痛!鼻子要撞坏了。
“在这里等我!”冷漠的声音带着薄怒。
苏瑾年捂着鼻子瞪着他背影,该生气的是她吧,莫名奇妙的被他带来这儿,受辱就算了,还莫名奇妙的被推到风口浪尖,看看刚莫夫人的样子,简直恨不能将她除之而后快。
刚才太紧张,腿绷得僵直,这会儿又酸又痛,想找个地方坐一下,信步往别院深处走,清幽别致的院落,她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闯入‘禁地’。
四壁皆是菠萝格的玻璃花房,高低不一的花架,藤萝密布,莎草葱茏,姹紫嫣红奇异花卉交错其中,苏瑾年顿觉眼睛不够用了。
进去,一张古式屏风阻断了视线,她着急一探屏风的美景,绕过去,却是别有洞天,全透明的墙面,阳光洒进来,明晃晃的,满满的书架,墙边古色古香黄花梨木桌,上面摆着一翁簇簇花朵的植物,桌边一张紫檀椅。古意盎然,清雅幽静。
苏瑾年心里欢喜得紧,她素来爱极古色古香。
眼睛被一幅画吸引,画面用白色缎纱遮住,很是奇怪。
好奇心又开始作祟,她走近,保存得这么严密,必定是极珍贵的绝版收藏,不看一眼怎么对得起自己。
伸手,小心翼翼才撩起一角。
“你在干什么!”阴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苏瑾年吓得直直转身,对上莫东廷森冷的黑眸。
“谁准你进来的,滚——”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苏瑾年一口气跑出莫宅,强忍的泪还是滑下一颗,手背胡乱擦干,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他怎么可以那样肆意地凌辱别人!他要她滚,好,她巴不得,她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坚定地往前跑,没注意到前方拐弯处极速驶过来的的车。
“……叱”就在车子冲过来的那瞬,她感觉身子被一股强悍力道拉离原地。
“不要命了!”耳边是他强势冷酷的声音。
她在他怀里,刚才车子冲过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将她护在怀里。
她感觉脚踝处很疼,应该是扭伤了,疼痛加上委屈,眼泪一下就出来,“命是我自己的,要不要是我的事!”
他冷冷看着她,“你不要忘了,这七天,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没有什么是你可以做主的!”
一句话,将她逼到死角,是啊,她卖给他七天,这七天,她甚至连想死的权利都没有!
抬手擦干脸上的泪,她才不会想死,她苏瑾年还有好多好多事要做,还有好多好多梦想要实现,她要努力的活着!
“上车。”他低沉出声。
她定在原地,她不要跟他一起,至少现在不要。
“好了,别闹!”他的口气甚是不耐,仿佛所有的事都是她在无理取闹。
她咬牙,转身就要走。
他长臂一舒,拽住她的胳膊就往车里拖。
她死死地定住,铁了心要跟他角力,奈何,这场较量,从一开始便实力悬殊,她注定是弱者。
莫东廷只稍微用力,便将她带到身前,一手掌握住她肩胛,“我不是告诫过你不准乱跑,为什么就是不肯乖乖听话!”声音里尽是怒火。
她抿唇不语,偏头,不想面对他。
莫东廷强势将她塞进车厢,“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乖乖待在我身边!”他如是说,表情阴沉,如冰雨般寒凉,与之极不相称的是,他握着她的手掌心,似一笼热烈的炉火,煨得她逼回的泪又再涌出。
她恼怒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如果她能再坚强一点,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哭!
不多时光景,车开进别墅。
他下车,她也跟着下去,只是脚稍用力就会疼,咬牙忍住。
他突然揽住她腰肢,打横抱起,她慌乱着揪紧他衣襟。
他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漠,抱着她进去。
她也不反抗,反抗有用吗?
小女佣迎上来,“先生。”
莫东廷看都没看她,“准备冰块医药箱送到我房间。”径直上楼。
小女佣诺诺点头,赶紧去拿。
苏瑾年觉得讽刺,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沉沦一刻
莫东廷抱她上床,俯身替她脱下鞋子,小女佣刚好送医药箱进来,看见这一幕,怔在原地,惊愕得嘴都合不拢。
莫东廷寒眸扫过去,小女佣打了个寒颤,低着头上前放下冰块和医药箱,赶紧退出去,带好门。
苏瑾年不作声,也不挣扎,偏头,目光落在窗外。
他看见她素净的脚踝处红肿,托住她足底,冷冷出声,“疼就出声!”试着活动她脚踝。
她十指抓紧床单,他抬眸,“很疼?”
“不疼!”她将手藏在身后,不愿再在他面前示弱。
他坚硬的心好似微微动了一下,拿来冰块敷在红肿处,她还能忍受,说明扭伤不是很严重。
“嘴硬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眼都没抬。
她鼻头一酸,委屈翻腾,他到底凭什么,凭什么每每以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她的狼狈她的痛苦。
盯着他的眼睛,“七日期满,你一定会放我走吗?”
有细碎的光华落进他的眼底,汇成星点若隐若现的幽暗,看不出情绪,他起身,鼻尖若有似无碰着她的,“你说呢?”温柔的声音,唇角却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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