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到车里时空调和印象都恢复了正常,连车门都是锁好的。看起来一切正常,我却脚底发麻。
回到家里,我和冷月讲了这个事,他也感觉其中有蹊跷,但想不通其中缘由。
“今晚工作不多,咱俩后半夜去火葬场看看。”冷月说道。
“要去你去,我才不要去那个鬼地方。”我一听说要去火葬场吓的脸都白了。
“随你,反正那些小鬼虽然厉害,但还不敢缠上我。”
冷月刚说完,我就想起了香港老片和日本的电影里的小孩子,恐怖的脸色,空洞的眼神,缠上你就要干掉你的霸气。这时候耳边也仿佛响起咒怨的音乐,我吓得大腿根都阵阵发紧。
“狐狸,你一定要救我,我还没结婚呢,我不要被那些小鬼抓去当妈。”
“知道怕了吧,那就求我吧,求我,我就救救你。”
“你一个小受,不要用小攻的口吻说话,能去就去,不去拉倒。”
一番纠缠后,我的王霸之气终于再次征服了冷月,半夜的时候我俩开着小车就去了,可到门口我就傻了。人家火葬场也是要下班的,着三更半夜的,怎么进去啊。
“狐狸的智商果然不如人高,大半夜的咱俩翻墙进去啊,不小心被人抓了,明天就成社会版头条。”
“你不也没想到,还有脸说我!”冷月一边反驳一边从兜里往外掏东西。
难道是可以穿墙隐形的符咒?我心里默默地想。这种好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这次用好了,我一定弄几个来玩玩。
正在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冷月已经走到门卫去敲门了。
“谁啊?”被吵醒的门卫大叔满肚子的不高兴。
“我是警察局的,来看看那个下毒案的小孩子,我前几天就来过,您还记得吗?”冷月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给门卫大叔看,原来这家伙拿的是一个警察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办的假证。
这玩意比穿墙术好用多了,轻松就骗过门卫大叔。冷月拉着我就往太平间走,路上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张口,生怕声音会招来鬼怪。
冷月好像预先知道了,停放老虎尸体的地方,拐了几次弯就直接进了一间满是铁柜的停尸间。进门的一刹那,漫天的鬼叫,房间里的鬼魂在我的身边旋转,有的还往我的衣领袖口里钻。我恨恨的转头看着冷月问道:“你不说我命可通神,怎么这么久没看见有鬼怕我?”
冷月不理我的问话,拉起我的手就往最里面走去,可那些鬼魂都抱着我的腿让我无法迈步。我被冷月直拖到了一个铁柜子前,冷月把手放在拉手上说:“你做好准备,我要把箱子拉出来了。”
我全身颤抖的点头,想闭眼睛,但又觉得看不见更可怕。
冷月满满的把柜子往外拉,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终于有东西露了出来,我松了一口气,是一个袋子。冷月又把袋子慢慢地拉开,老虎就这么出现在我的眼前。
老虎生前是一个胖乎乎的长着一张苹果脸的贪吃鬼,死后的他还是那么胖,不过脸上苹果般的红色早就退去,只留下苍白。由于他走的过于匆忙,没受什么痛苦,五官也没有变样。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死人看起来并不太可怕。
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脸,但由于害怕手停在半空。
“老虎,你找姐姐来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
说完这句话后,老虎的脸色好像突然有了血色。我又松了一口气。
“老虎,我知道你很可怜,但下毒的凶手到现在也没抓到,警察都没办法。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有怨气就去找那些警察吧,姐姐在内心理支持你。”
说完我就示意冷月吧袋子拉上。实在是太吓人了,三更半夜对这一具尸体说话。我恨不得马上逃出去,这里温度太低,还群鬼齐飞,和鬼片现场一样。
“等等,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冷月问道。
“这里有什么对的啊!”
“你看到老虎的鬼魂了吗?”
我猛然惊醒,对呀,我们进来这么半天,停尸间里的鬼魂都出来遛了一圈,可就没看到老虎的。
“都一个多月了,老虎肯定去了阴司。”我感觉这句话更像是在说服我自己。
“那他今天白天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冷月,不要管他了,咱俩快走吧,回家就好了。”
我赶忙去拽冷月的袖子,可手还没等伸过去,停尸间里的灯一下子全灭了。
还好停尸间有窗子,外面白白的灯光从窗子透了进来,眼睛适应了之后还是能勉强视物的。可是我却什么都看不见,因为我在灭灯的时候就跳到了冷月身上。现在正如同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那发抖呢,冷月看起来比我抖的还厉害。
冷月拍了拍我的背安慰我说:
“没事了,你先下来,咱俩赶紧走。”
“好,你先去把柜子关好。”
“我…算了,不管了,咱俩直接走吧。”
“你想明天上社会新闻啊!关键时刻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为了不上新闻,我只能从冷月身上下来,一步三抖的走到铁轨前,僵着手去拉袋子。怕碰到老虎的尸体,我只能边拉拉链边偷瞄。
我瞄了几眼手就不敢再动了。之见老虎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那个东西好像要冲出来,但找不到出口,只能在里面一下一下的乱撞。撞了几下后他终于来到了嘴边,老虎的嘴唇被向外顶起,两唇之间的缝隙也被里面的力道一点点冲开。
那个东西从老虎两唇的缝隙中露出了头,一个尖尖的鼻子,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只老鼠的鼻子。
老鼠慢慢的从老虎的嘴里往外爬,可是他实在是太大了,肥硕的身子只出来一半就被卡住。肥老鼠满头满脸的都是绿色的粘液,往外挣的时候粘液由于冲力向我身上喷过来。我想闭眼,想尖叫,但却只能一动不动的僵在那看着。
老虎的嘴都快被撕开了,可那只粘糊糊的老鼠还是卡在那里。老鼠急的吱吱直叫,那声音就像用铁片划玻璃一般,我的耳朵都刺的发疼,可狐狸却吓得连头都不敢回。老鼠叫了一会儿发现还是出不来,就用它的红眼睛瞪着我,那眼神就像看着新的猎物。
突然间,老鼠的两只前爪搭在老虎的下巴上,爪子紧紧地扣在肉里,后腿也在舌头上猛的一蹬,顿时从老虎的嘴里飞了出来。老虎的嘴被他一下子撑裂到了耳根,看起来就如同微笑的小丑。
在它飞出来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直卡着他的肚子,大大圆圆的看起来像怀孕一样。老鼠借着冲力直接向我飞来,发红的眼睛,满身的粘液,还有腥臭的气味好像一瞬间就能扑到我的脸上。我一动都动不了,连吐得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眼睛等死了。
正当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早就吓成一团的冷月突然跳了起来,直直的向空中的老鼠扑了过去。
只见冷月亮出了利爪,直接抓向老鼠的脖子。老鼠看到冷月想躲开,却来不及了,直直的被冷月的爪子,划破动脉,血直接喷来出来,溅的我一身一脸。那股腥臭味让我想吐,可还没等吐出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被割断脖子的死老鼠,还没等掉到地下,他那圆圆的大肚子就一下子爆开,里面喷出了好多毛都没长的小老鼠。小老鼠刚见到空气,就满地的散开,跑的极快。
冷月见状,急忙去追,边追还遍喊我一起。
“小兔,你别站着不动,快追,跑了就糟了。”
“我也想去追啊,可我动不了了。”我在那哭哭唧唧的说道。
冷月叹了一口气只好自己追去,虽然冷月动作快,可双拳难敌万鼠,还是跑了不少。等我恢复知觉之后,也不管会不会上什么社会新闻了,拉着冷月撒丫子就跑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冷月边开车边告诉我说,根据他的判断,这是一种神秘的蛊术,施蛊人用老虎的灵魂来交换某些重要的东西。老虎估计也是随便选中的,只能算他倒霉。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为老虎的枉死感到不值,却又无能为力。
回到家里我吓得只会发抖,躺在被子里一闭眼睛就想起那只老鼠,和它突然爆炸的肚子。连续几天没睡好,我眼袋都快挂到了下巴上,天天头晕目眩,工作也魂不守舍,王哥以为我病了,特意给了我一天假期,让我回家休息。可回家也睡不着啊。
正当我在家里裹着被子翻来翻去时,冷月拎着一瓶洋酒,坐到了我床边。
“小兔啊,吓得好几天都睡不着了吧,来喝点酒吧。有句话叫‘酒壮熊人胆’,喝完你就能睡着了。”
虽然狐狸的话让人怄气,但我也觉得喝几杯是个好办法。
我撑着去厨房弄了几个下酒菜,就和狐狸对这喝了起来。我是从来没喝过酒,喝了几杯酒晕乎乎的睡过去了。在梦里我变的异常神勇,独自一人大战老鼠,那对绿油油粘液和红红眼睛的恐惧都被酒精驱散了,连那满地的小老鼠都被我一脚一个踩的稀巴烂。然后我又梦见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狗,软软肉肉的趴在我怀里,用他那湿乎乎的小鼻子一个劲的顶我的胸,就在这种幸福的感觉中,我进入了深度睡眠。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看来我睡了一圈。心里的恐惧也被美梦给驱散了,我高高兴兴的去刷牙洗脸,打算晚上大吃一顿。
可洗着洗着,我突然想起来昨晚做的那个有关小狗的梦,可那如果是梦,为什么我胸上有黏黏的东西呢。我在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脸都没擦直接奔去了冷月的房间,一脚踹开门,拽着还在醉酒的冷月的尾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摔倒墙上。
“哼,能占老娘便宜的还没生出来呢!”我看着满眼含泪的冷月说道。
“我喝醉了,一瞬间幻觉你是我曾经的她啊。你听我给你讲,我和那只美丽善良的小松鼠的……啊!”冷月的话就在惨叫中被打断,谁想听他和那个母松鼠的故事。
后来老虎的尸体按照预定的时间被火化了,举行了风光的葬礼,一切看起来又恢复了平静。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都认为事情已经结束,可那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提拉米苏完
第四章 午夜兰花
每年六月末公司里就会忙的人仰马翻,因为年中总结,季度总结和月度总结都会压在一起来做。六月末总会有开不完的会,加不完的班,做不完的报表。
整整一个礼拜的加班让我心神憔悴,想着到了周末可算能喘一口气了,可还没等我收拾完东西,就又得到了加班的通知。神啊,周五的晚上难道就要在加班中度过吗?
我虽然不乐意,但也只能哼哼唧唧的开了电脑,玩游戏打发时间。
玩游戏?
对你没看错,我就是在加班玩游戏。虽然年中总结让人头疼,可头疼的只是财务部,售后部之类的部门,我们只是做最后的整合和装订。虽然整合和装订工作不多,却还是的等到他们完事之后才能做。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行政部的人都练就一手完美的扫雷技术。
今晚我们是配合财务部加班的,他们是埋头苦干,我们是埋头苦玩,各自忙活着。到了10点多财务部的报表终于都搞完了,我们就一哄而上,打印的打印,整理的整理。忙活了半天后突然发现,蔚蓝的报表不见了,电脑里的文件是空的,打印机里打印出来的也都是白纸。那时还没有人感觉到怪异,只想是病毒作怪。
由于时间很晚了,财务部的人纷纷下班,只留蔚蓝一个人继续加班重做丢失的报表。为了安全王哥、乐姐和我留下来陪蔚蓝。
蔚蓝一个人忙到2点多才写完,我那时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王哥看我和乐姐都困得不行,就带着我们俩先下楼,留蔚蓝一个人锁门。
车就停在楼下,我和乐姐坐在车后座小睡,王哥也在前面打瞌睡。我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我清醒了过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三点多了,我们不知不觉在车里睡了快一个小时。
我看看周围一片漆黑,突然想起蔚蓝还在楼上没有下来,难道电梯坏了把他困在里面?我赶忙叫醒王哥和乐姐,他俩一看时间,也着急了起来。
我们三赶忙跑去物业监控室,让值班的保安给我们看看电梯有没有问题。
可一切正常。
我们急的不得了,最后决定我和王哥上楼看看怎么回事,乐姐留在车里等着我们。
电梯里我和王哥都不说话,我们的心里都在泛着嘀咕,这蔚蓝到底在上面干什么?
电梯门开了,我俩快步的走了出去,可从门口看一切都正常,灯也关了,连大门都上了锁。我有点害怕,拽了拽王哥说道:“看大门都锁了,估计蔚蓝已经出去了,他会不会走了安全通道?会不会在下楼梯的时候摔倒了?”
王哥皱皱眉说道:“也有这个可能,那咱们就分兵两路,你去公司里看看,我走一遍安全通道找找看。”
我点了点头,周哥把钥匙塞到了我手里转头就往安全通道走去。我抖着手开了大门,进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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