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了。”小娜脸色发青的说道。
“不用怕嘛,晚上不要往商贸城那边看就好了,好了,我也困了,你们回去睡吧。”阿姨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三个抱成一团,哆哆嗦嗦的往家走,进门倩倩就抱怨说:“我看咱们是满足了阿姨的倾诉欲了,她更年期症状是减轻了,可我今晚是肯定睡不着了。”
倩倩的话,让我们笑成了一团。笑完后我们就各自去洗澡,做面膜准备睡觉。
我刚把海底泥涂到脸上,旁边的倩倩就开始说话:“我总觉得今晚少了点什么?”
“大门不是说他今晚在公司睡了吗,明早会回来换衣服,然后给咱们带油条豆腐脑的。”小娜接到。
“做面膜的时候不要说话,会长皱纹的。”我哼道。
他俩听了这话果然都闭上了嘴,可没过一会儿倩倩又说道:“不是大门,我就是觉得身上少了点东西,可又不知道少了什么。”
我和小娜哼了一声,没理她,让她一个人慢慢想去。正当我迷迷糊糊要快要睡着的时候,倩倩突然蹦了起来叫道:“我的订婚戒指不见了。”
我和小娜一听也一惊,马上爬起了,帮着倩倩屋里屋外的找,连邻居阿姨家里都找了一圈,可连戒指的影子都没有。
“能去哪呢?我今晚吃饭前洗手的时候还看见了呢!”倩倩说完这话,我们仨的目光都一起向窗外的商贸城望去。
“生命诚可贵啊。”小娜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爱情价更高。”倩倩拧住小娜的脸。
“打死我也不去。”还没等我说完,倩倩另一只手就拧上了我的脸。
“你们俩是不是这么没义气,让我自己一人去。”倩倩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
“是,这大晚上万一碰见个色鬼我们就亏大了,明早再去了。”我和小娜异口同声的说道。
“明早你俩能起来吗?万一今晚下雨,戒指那么小的东西肯定会被冲进下水道了。”倩倩反驳道。
我和小娜一声不吭,开始望向别处。
倩倩看我俩一脸坚贞不屈的表情,立马倒在床上,一边翻滚一边哼哼。好吧,我俩败给她了。
我们三人组,用了10分钟整装完毕,只见倩倩站在前面,我和小娜一人拿着拖把杆,一人拿着平底锅,做左右护法状。倩倩回头以鄙视的目光看了看我俩,然后潇洒的一甩头,大步的向商贸城走去。
我们出门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这个时候商贸城的电梯早就停了,我们仨哆哆嗦嗦的站到了安全通道门口。
安全通道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楼梯扶手上厚厚的一层灰,里面的灯也坏了大半。倩倩一看这副架势,有点想回头,但为了她爱情的见证,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半夜的商贸城虽然被霓虹灯照的有如白昼,可四周却静的让人害怕。安全通道里只有我们三人的鞋跟声在回荡。还好只有四层,我们很快就爬到了顶。倩倩伸手去推通向空中花园的门。
这扇门好像好久都没用过,推起来吱吱作响,倩倩半天才把门推开。空中花园上空架满了探照灯,这让空中花园看起来和白天一样。我们三个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各自蹲下找了起来。
那么小一个戒指,这么大的空地,我眼睛都要找花了。倩倩和小娜也一样,找的头晕脑胀的。我看看表,都过了十二点了,不知不觉我们都上来一个小时了。我赶忙招呼倩倩和小娜过来坐一下。
我们三个坐在长椅上唉声叹气,我和小娜正在抱怨着倩倩重色轻友,倩倩突然指着前面的水池叫了起来:“戒指,戒指!”
我和小娜顺着倩倩手指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戒指就躺在前方五步的水池里。倩倩说完就站起来要去捡戒指,可还没等她迈步,小娜又叫了一声:“鬼呀!”
我和倩倩顺着小娜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白衣长发遮脸的女人,站在离水池5步,离我们十步的地方。我一看赶忙拉住倩倩和小娜,想趁女鬼没发现我们时赶紧撤退。可倩倩并没要走的意思,他一把甩开我的手说道:“怕什么,你看她一副标准女鬼的长相,一看就是糊弄人的,咱们三个人,还带着武器呢,还怕她一个。”说罢她就向水池走去。
倩倩一动女鬼也动了起来,俩人像赛跑一样,争着向水池跑去。只见倩倩三步并做两步,女鬼一步跨出2米,两个人一齐扑到了水池里,然后一人抓住了一半戒指,用力的拽着。
我和小娜看到这一幕都傻掉了,一人一鬼在这半夜三更竟然抢起了戒指,僵持了一会儿后倩倩逐渐没了力气。
“你们俩还愣在那干嘛,快来帮忙了!”倩倩转头向我们两个喊道。
我俩一听也跑了过去,现在一个小小的戒指上,放了四只手,我都怀疑戒指会不会被我们拉断。
由于我和小娜的加入,女鬼渐渐体力不支,倩倩的脸上已经开始露出了胜利的表情。
正在我们感觉胜利在望的时候,女鬼突然怪叫了一声。她遮在脸上的长发一下子全飞了起来,把我们三个紧紧的捆在了里面。
“真的是鬼呀!”我们三个尖叫道。
“倩倩,你快放手吧,把戒指给他好了。”我说道。
“对呀,明天再让大门给你买一个好了。”小娜接到。
“这戒指是我和大门爱的见证,抢戒指就是抢我老公。你们谁带剪子了,我连那个牛牛都不怕,还能怕她这个黑发女鬼了。”倩倩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和小娜听倩倩这么说,只好对视一下,然后大喊:“救命啊!”
倩倩和女鬼好像都对我们的尖叫充耳不闻,一个用力的拽住戒指,另一个拼命地搅着头发。我无奈的看了看小娜,又抬头看了看女鬼。
这女鬼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可还容我多想,女鬼的头发突然间一紧,让我气都喘不上来了。
完了这次要阴沟里翻船了,还一次翻三条。
正当我快被捆的翻白眼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
“夜雨!”
是陈清,我听出这是陈清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这个女鬼,就是照片里的人。
这个女鬼就是夜雨吗?
陈清的声音让女鬼松开了我们仨,倩倩眼泪汪汪的看着女鬼手里的戒指,舍不得,却又不敢再上前了,只在原地磨磨蹭蹭不肯走。陈清见状就对我说道:“你带她俩先走吧,戒指我明早给你们。”
倩倩虽然心里不舍,但听到陈清这么说也只好跟着我和小娜回家了。
进了门,倩倩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我和小娜一顿毒打。那本该用在女鬼身上的拖把杆和平底锅,全都向倩倩招呼过去,直到倩倩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我和小娜才作罢。
那晚我们三个为了壮胆,挤在了一张床上。
早上大门回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已经变成了三个小团团。
虽然昨晚没睡好,可早上还得咬着牙起来上班。我和小娜还好,只需要去点一卯就可以回家,倩倩可就惨了,要上一整天的课。
我们三人迷迷糊糊的吃完早餐,迷迷糊糊的走下楼。刚出楼门我们就碰见了陈清,他是特意来还倩倩戒指的。我对陈清和夜雨的关系好奇得不得了,就让小娜和倩倩先走,我留下打算套套陈清的话。
“你等了好久了吧?”我看着一地的烟头问道。
“我昨晚一直都在这儿。我看到你们进了这栋楼,可不知道是哪家,没法子上去找,想走又怕早上你们起来着急。”
“那你就在楼下喊呗,房子隔音不好,我们肯定能听到。”
“半夜三更的,我怕没把你们喊起来,先被人泼了一盆水。”
“恩,你是怎么吧戒指要回来的呀?你怎么会有夜雨的照片?”
陈清看着我笑了笑说道:“你今天还要上班吗?要是有空就陪我办点事吧,完了我在告诉你。”
我一看有秘密可听,马上给小娜打个电话,让他帮我转告吴哥,我今天指甲疼要请假。
“走吧,我请好假了,你要我陪你干嘛。”
“首先,你能不能让我回住处换件衣服,洗个脸,我在这儿都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了。”
他的要求听提来合情合理,我也不好拒绝,只能跟着他先回住处。
下了车我一看,我去,陈清这家伙竟然住在煤阜宾馆。煤阜宾馆虽然名字听起来有点土,但它却是煤阜市政府指定的招待所,就连当年李总理来视察都住的这里,可想而知是什么标准了。
一进屋我更是怨念啊,陈清竟然主的是套间,神啊,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啊。想我们做阴差的穷的要命,煤阜的阴差头头老陈前天还管我借了两百块呢,像陈清这种天师,随随便便说几句就有进账,还能住得起这么好的房间。
我坐在沙发上自怨自艾时,陈清在里面吹着口哨洗澡。哗哗的水声,简直是对我的考验。我想这个时候电视剧里的男猪一定会冲进去吧,然后按住女猪狂吻,可我既没那个胆量,也撞不开洗手间的门。
幸好陈清很快就洗完了,更让我庆幸的是,他竟然把衣服穿好来才从里面走出来。他真是了解我的鼻粘膜毛细血管。
看了一眼他的衣服,我怨念又加重了,他的袖扣竟然是玳瑁的。真命苦,就阴司给我那点工资,我干10年才能买得起这一对儿扣子。
“你打扮的这么骚包,相亲去啊!”我怨念的问道。
陈清没答话,只是催着我快点走。
我打死也没想到,他竟然带我来了一家金店。陈清坐在钻戒柜台前面对我说道:“挑一个吧。”
买完戒指,陈清把我带到了一家湘菜馆,由于还没到午饭时间,里面基本没有什么人。我选了一个视线死角的位置,方便一会儿听秘密。
我刚吃完早饭没多一会儿,还没饿,菜上来我胡乱的吃了几口,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现在我饭也吃完了,你快点告诉吧。”
“事情要从1931年说起,那时我14岁。”
一口茶水直接从我鼻子里喷出来,“你说什么?1931年,你14岁?天啊,那你现在多大啊?”
“你不要这么激动,有什么问题,等我说完你一起问。”陈清拿起纸巾帮我擦了擦脸,继续说道:“我祖父父亲都是读书人,我的童年是在书堆里长大的,本来我的一生也会和我父亲一样,念几年书,然后在县里谋一个职位娶妻生子。可九一八事变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父亲带着全家逃到了杭州。
在杭州的日子虽然和以前一样安逸,可我一直忘不了自己的家乡被人霸占着。我19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里去了南京,几经周折我被人招进了军统训练班。我那时学的是电讯和密码。
我和夜雨是在毕业舞会上认识的。
特工不同于普通的军人,很容易在出任务的时候牺牲,训练班上一批学员刚毕业几个月就死了大半,大家对未来都不抱什么希望。毕业舞会好像成了我们最后的狂欢,那晚我喝的很多,和夜雨跳了一支舞后,就带她回了我的住处。
第二天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再见到夜雨时已经是两年后了。那时她已经是上海滩有名的交际花,刚刚搭上了大汉奸刘一苗。
夜雨时我们那届的佼佼者,组织对她投入了很多,希望她能打入关东军内部。那时七七事变已经发生了,我们很需要东北那边的情报。刘一苗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他那时已经被夜雨迷得神魂颠倒,聘礼已经送出,就等着夜雨过门了。
上面为了夜雨的东北之行,配备了一队人。我也在内,做报务员。我们有两个联络员,老杨和袁园,还有六个杀手和十几个交通员。我们组长是个老牌间谍,代号叫舅舅,可惜我一直也不知道是谁。
我们在煤阜整整潜伏了两年,运出了很多重要情报。很可惜后来出了龙脉事件,虽然夜雨完成了任务,可组织却暴露了,除了交通员老杨和舅舅,我们一个都没跑了。
我记得日本宪兵冲进屋子的时候,我刚把密码本吞进肚子。当时我很想自杀,可又怕密码本还没消化,他们刨开我肚子后还能对出来。
后来就是夜以继日的严刑拷打,他们一直再问我舅舅是谁,情报在那?可惜我一点都不知道,只能硬挺着。我父亲对我虽然很严厉,但从来都没打过我一下,训练班毕业后我一直在机关工作,一样没受过苦。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挺过那么多次审讯的。
在最后一次审讯时,我不知怎么闭过气去了。他们都认为我死了,把我扔进了万人坑。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身上压着好几具死尸,我趁着天黑爬了出去,那时我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
我很幸运,在晕倒之前碰到了我师父,是他救了我,把我藏在车里带出了煤阜。之后我就同师傅一起上了山,等我再回到这人世间的时候,新中国都成立好几年了。
之后的事情就没什好说的,直到在火车上碰到你。”
“那你来煤阜是为了夜雨吗?”
“是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寻当年的答案,我想知道舅舅是谁?情报内容到底是什么?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