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跟头盖骨的变异有关系,可找不到证据,医生给我做的检查很彻底,没有发现之间的关系,而我梦里发笑的时候是十分不老实的,当初昏迷的时候也在动,所以在我笑得时候他们只忙着阻止过,没有对我的发声系统进行检测。
之后再检测,就没有了意义。
“何必这么执着呢?”医生叹了口气,好像是为我惋惜,道:“我觉得那是艘鬼船,当我看到它的时候就压抑,要知道,咱们一旦上去,就随时承担着丧命的危险,有必要吗?”
“你说呢?你不是放下我离开,而是劝我不要去,你说有必要吗?”我反问道,医生至少表面上表现出来的目标就是我,而我这段期间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就算要上那艘船,医生劝过,但没有离开,他不是傻子,知道那艘船的危险性。所以他选择拿我当科研对象,并且一直跟着我,就和我有一样的心情。
和他说的一样,那就跟鬼船差不多,一旦出现事故我们这里就可能有人丧命,而正是这艘船将要载着我们上海。
“行,睡觉吧。”医生的语气很无奈,说完就躺下了,我就那么坐着,透过墙壁上的缝隙看向外面,有海风刮进来,相对来说不是很大,我的耳朵里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连呼噜声都被我自动省略了,像走在一条死寂的路上,周围不缺声音,缺的是人气,偶尔路边出现尸骨,这种凄凉的情绪很让人难受。
我被命运越扣越紧,勒住了脖子手脚,它控制我的前路,控制我的生命,而我必须要挣脱它。
本来我可以睡着,一觉到天亮,可医生这么一折腾我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睁眼睁到天亮,当朦胧的黎明降临,我终于才有了点困意,可却不能睡觉了,我走出去,吹着海风,问着海风里腥咸的味道,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天空还很昏暗,刚刚亮天,估摸着时间也不到五点,他们还能多睡一会,我就漫无目的的到处走,哪里有路踩在哪里,反正这座岛不大,只要注意点就不会走丢。
我走的路分明没有目标性,可我却直接走到了海边,听到海浪的声音,看到我们即将登上的船只。
这艘船载我们绰绰有余,船舱里应该有几个房间,我看不到船上面,它要比我高很多,但看得到船身,看起来跟新的一样,钢板上涂了一层染料,船尾,吊着一根巨大的铁索,非常笔直,仿佛固定在海平面,任凭大浪淹没它多少,任凭船只如何晃悠,它都非常笔直,这下面拴着的是固定船只的锚。
我沿着海边的礁石往旁边走,绕过了船只,再一看大海,宽广无际。天空最广阔,其次是大海,经常用来比喻男人的胸怀,我住在东北,到处都是高山,所以能看到的天空并不大,而在这里,一望没有尽头,仿佛我的眼睛延伸到哪里,哪里都是蓝天大海,的确非常广阔。
在不同的地方看相同的事物,往往会给人不同的感受。
不过这片海域并不是一片蔚蓝,海水比较浑浊,海边里到处有绿色的海藻粘附在礁石根部,并且有一股很浓重的腥味儿。
这不是诗人文人笔下的海,真实的海往往没有那么美丽,也没有那么神秘。
海浪很大,不同于小湖泊里的浪,有一股沉重感,仿佛浪花一卷,带动着整片海域都在摇晃,而这种摇晃初开始是感受不到的,只有当你盯着海水入神,将自己置身在海水上,才能感受到摇晃。
我站在一块礁石上,蹲下来在礁石下面乱摸,果然摸到了一群海螺,我顺手抓下来一直,抬起来能看到它贝壳下面露出来的软体组织,缓缓的收缩回去。
这让我想起了小太阳,那只硕大的贝壳,目前除了我和小青年见过并且使用过之外,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也不知到底在哪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目前为止它没有落在军方手里,甚至军方的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应该被人拿走了,要么就是下去过的精英没有注意到,不过那么突兀的东西,只要有点脑袋的都能看出不寻常,很可能是前者。
我记得,当时我半昏迷状态中,小青年消失之后周围就跟着一片漆黑了,应该就是他拿走的。
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光芒并不刺眼,而且很温柔,它一出现海平面就泛起了光,我看了一会儿,估摸着他们差不多也应该醒过来了,就转身回去,当我路过船只的时候,听见船上有人喊我。
“小伙子。”
我回头看向假扮,就见到一个人在阳光下站着,我的位置正好被船的阴影所覆盖,所以看不到太阳,但我看得清那个人的容貌,就是昨天让我发誓不泄露出去的中年人。
他应该就是张谦嘴里的老头子。
“在呢。”我应了一声,怕他说我不守规矩,又说道:“起得早,闲得无聊出来转一转,吹吹风精神精神。”
“是不是紧张啊?”老头子问道。
“也有一点,没怎么睡好。”我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远,船在礁石外面,所以我尽量大点声说话。
“你应该和他们在一起的,最好别单独行动。”老头子这一句话,就透露着不信任和责备,我就知道会这样,估摸着到时候连打电话都要受到监控。
我没和他争辩什么,讪讪的笑了笑,道:“老哥说得对,习惯经常出来走走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习惯是要养成的,你得养成随时都跟着部队走的习惯,会对你有好处的。”老头子说完,就转身消失在甲板上,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没再搭理,就往回走去。
回到住的地方,他们也都起来了,张谦叫我们跟着他去找饭吃去,就直接到了张琳的住处。
她一个人住,饭也是她给准备,我知道美人做饭很难吃,但不知道气质美人做饭也同样难吃。
老头子比我们还先到,和张谦葛大倒是很熟路,吃完饭后,我们就回到海岸边,老头子开个充气式的游艇把我们载到船的另一边,这边有一个梯子,可以直接爬上船,当我们上船之后,我又看到了之前载我们的司机。
他竟然是这艘船的船长。
这期间没什么话,当我们把抛下去的锚拽上来之后,船缓缓的发动,我知道离那里越来越近了。
第6章 意外
创世更新时间2013…05…13 19:49:33。0 字数:2988
这艘船航行的速度很快,船长和老头子一直在驾驶室没有出来过,在这里,我有单独的房间,每个人都有,而张琳则专门负责起了厨师的工作。
除了我们之外,船上再没有其他人,估摸是因为要保密的原因,除了工作人员之外,不允许其他人上船。
小蝎子也一直没来过,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全部都坐在甲板上,看着平静的大海,迎面吹来海风拍打在脸上,有一股漂泊的意味。
三个小时后,我远远看到一艘船在前方的海平面驶来,速度不是很快,当我们慢慢靠近,才看到它是停在海面上的,那艘船比这艘船还要大,而且更崭新,可能也是参加这次勘探所用的船只,船长很明显在故意靠近,并且减缓了速度。
我心里默默念叨,终于到了。
“那面就是黄河口。”张谦伸手指着右边,大声喊道,我们离得很近,不过风有点大,干扰听力,干这类工作的人也都习惯大嗓门。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海平面和接到天空的海水外,什么都看不到。
“我知道了。”我道,渤海废都应该就在这附近了,这是深海,黄河口离这里有不小的距离,所以我看不到。
“黄河口每年向渤海里倾泻十四亿吨泥沙,有一部分流走了,有一部分就在这黄河口下面囤积起来,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海水下全是流沙。”葛大开口道:“干活的时候千万得小心,能不去的地方咱们尽量不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船长和老头子都没有在甲板上,也不会听到,这个话题葛大说了好几遍了,我道:“我们知道,谁也不会傻了吧唧的送命是不是?”说实话说这些我只是敷衍。
“我就怕你们年轻气盛啊,你们看小谦脸上这道疤,就是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年轻气盛,搞不清轻重留下的,当时都差点给砸傻了,能活着算他运气。”葛大一点没顾忌,一个劲儿往外抖搂张谦那点事儿,惹得张谦满脸不自在。
“孙子诶!”张谦指着葛大破口大骂,普通话里带着地方味儿,非常搞笑,张琳的普通话倒是非常标准,光凭语言,听不出来俩人是兄妹。
“我都快能当你爹了。”葛大一听脸都绿了,这阵仗颇有一股子俩泼妇坐街对骂的气氛,可怎么看都让人紧张不起来。
这时船也缓缓停下来,靠近了那一艘船,在甲板上,我看不到另一艘船的甲板,它要比我们现在乘坐的船还高,而且非常稳,没有这艘船晃荡。
海面上驾驶船只是最不稳当的,就算有多高的驾驶技术,都不可能离得非常近,两艘船之间大概有十米的距离,已经很难得了,船长和老头子也走了出来,告诉我们赶紧抛锚,这两天天气晴朗,以后的天气就没准儿了,可能在五天后会有暴风雨,所以必须要在三天内撤离,时间非常紧。
我一听暗道不妙,葛大也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大呼一个“操”字,这下我彻底明白我们的工作了。
“三天?你是说让我们当先遣队,直接钻进流沙里?”张谦的话里也满不是味儿,当时就要不干了,语气非常冲。
这情况我是有料到的,但没想到来的这么直接,我还以为,我们最起码要待在这里一个月,先了解情况然后逐步探查,这样可以走的非常稳,不至于出现难以挽回的意外,可一下子变成了三天,就够人受得了,说明我们必须直接下水勘探,进流沙里面调查废都,或许还得让我们带一些标本上来,危险性直线上升。
“老子不干这买卖了。”葛大直接发飙了,屁股跟贴了膏药一样往甲板上一坐,就是不起来,胖子和张星估摸着也反应过来了,俩人就一直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地儿不归我们掌控。
“怎么办?”胖子见我不说话,就对我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能说啥。”我看着张谦和老头子吵起来了,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默默点了一根烟,道:“你们放心,这是我的事儿,我不能保证让你们绝对安全,不过下水的事儿只要我还在岸上,你们就一定不会下去。”
“你把哥看成什么人了?”胖子突然义正言辞,颇有为革命献身的大无畏精神,只是配上他猥琐的气质就让人觉得心眼里没装好东西,指着我跟教训我一样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就认为哥是这样的人?”
“得了吧。”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你什么样人我还不了解么,我实话说了,那地方可能有宝贝,但不一定能私自带出来,就跟你在工地偷钢管一样有危险。”说完我又满脸笑意的看了眼张星,这俩人大部分的目标都是为了钱来的。
俩不要命的财迷。
“行行。”胖子直接笑出声来了,道:“你这么说我也没啥子话反驳,你说的太对了。”张星也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反正特别尴尬,好在葛大和张谦还在跟老头子交涉,这边静下来,我就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说老头子,你之前没跟我说清楚,含含糊糊的,我还琢磨到底有啥幺蛾子呢,没想到在这摆我一道,这么干可不像你。”张谦对老头子道:“要是一步步来,最起码安全有个保障,现在连个安全保障都没有,你让我们下水?”
“你先别激动小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我听说好像有什么人跑了,然后才抓紧工期的,好像是为了防谁,而且现在已经使用机器探出了底,暴风雨一来,泥沙就得把路盖上。”老头子脸解释问题都带着一股领导范儿,高高在上,我突然有了奇怪的念头,想一脚把他踹进海里,他就再也上不来了。
念头归念头,我无法实施行动,说白了纯粹是意淫。
不过他说什么人跑了,倒让我警觉起来,我可是刚从北京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这人指的一定就是我,渤海废都和杨家古宅有密切联系,我又是从杨家古宅喜下带出来的科研物品,除了我没跑了。
“吵什么呢?”他们还争执的功夫,突然船边冒出来一个人头,大喊了一声,那地方有梯子,可以从船下边上来,我扭头一看,顿时轻松下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提到小蝎子,他就来了。
“小小蝎子你得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儿。”张谦看到小蝎子跟抓到贼一样,语气里带着一股火药味儿,一边走过去一边道:“怎么三天内必须下水?”
为了掩饰,我捅咕胖子几个人都跟上去,表面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