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迎着她的目光,思索着她茫然的表情。
过了多久,心童没有感觉,斜阳西下,男人的轮廓渐渐迷糊了起来。
她颤抖着唇瓣,发出了蚊子一样的声音。
“在我的身上,你还能得到什么?”
“公平,我等了十几年的公平。”他坚定地回答着。
“公平?什么是公平,你对我做的永远也没有公正!”
心童悲愤地看着他,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她怎么会让费振宇失望,如果不是他,那张报纸上的新娘就该是她,可现在,他毁了她。
“这是你们水家该承受的。”他发出了阴邪的声音。
“你会下地狱的。”
“要下地狱,我们也一起下!”
男人冷然栖身,冷傲地将手里的香烟扔在了地板上,用力一脚踩下之后,他的大手直接捏住了心童的面颊,邪魅的地说:“被觉得遗憾,今晚我就补偿你一个新娘之夜!”
第三十一章:亚姐的冠军果然不错
一个新娘之夜?岂是什么人都可以补偿的?心童惊呆了,她抓住了衣襟,胆怯后退着,可宽松的睡衣只是搭在肩头,如果他真的想施暴,要做的只是轻轻一拉而已。
“别过来,禽兽!”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似乎这样可以阻止他的肆虐。
“果然得到了水家的遗传,想做婊子,还要立下贞洁牌坊!”他的声音丝丝邪魅。
什么婊子,什么贞洁牌坊,她只是不想这个禽兽碰她的身体,他一次次出现,羞辱着他,现在将她掳到了这样,就是为了满足她的兽/欲吗?
“不要过来,不要再碰我!”心童的手在颤抖着,随着身体的后退,身体压住了睡衣,睡衣正一点点从肩头拽了下去。
他盯着她圆滑的肩头,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想脱吗?我来帮你!”
“不要碰我!”
奋力的小腿狠狠踢出,心童绝望地嘶叫着,可她的力量是脆弱的,那一脚踢出去,踢中了他的大腿,他却毫无反应,身影仍旧在放大着。
“你已经让我没有耐心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心童的腿,将她硬生生地拉到了大床的中间,然后拽住了她的睡衣,不需要任何力量,男人只是一拉,睡衣整个脱落下来,她的里面几乎是真空的,顷刻间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虽然年龄很小,却是一个发育极好的女人,有着优美玲珑的身段。
“亚姐的冠军?果然不错。”
他眼神之中的凶狠被倾慕取代。
“无耻!”心童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目光备份地看着身前的男人,一个长相英俊,却邪恶无度的禽兽,他会对她留情,羞辱会让他的占有欲不断地膨胀。
“无耻?每个人其实都是无耻,不过有的人善于掩饰,有的人就不是!”
男人已经离她很近了,她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吸:“如果注定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如好好配合,如果你让我感到开心,可能剩下的日子更好过。”
“我宁愿死……”
如果死可以让她不受到他的侵犯,也许她回去选择,可她现在连死的机会都没有,身上,他的重量压了下来。
“死?那是不会发生的,我要让你活到白发苍苍,要让你的叫声响彻整个夜莺岛,你只是一个美丽的妓/女,每天要做的就是洗干净了身体,迎接你的第一个客人,第二个客人,第三个客人…当你衰老享受致死的时候,整个夜莺岛的男人都会怀念你为他们服务过……”
第一个客人,第二个客人,第三个客人?
心童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她会成为夜莺岛所有男人发泄的工具吗?
“啊,不!”
双臂被用力一按之后,强大的力量冲灌而来,曾经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惊栗在黑暗中圆睁着。
灵魂和肉/体一起在堕落着,心里那道绷紧的防线被层层击碎。
第三十二章:她的存在只是个玩物
水心童认为自己的灵魂已经堕落了,所有发生的不能用肮脏和羞耻来形容,她处于无助和绝望的痛苦中。
一切都显得乏味无力,心童任由他掠夺着,她好像一具没有感觉的僵尸,等待最后死亡一刻的到来。
空洞的眼睛似乎正上演着一个繁华的婚礼,她最爱的男人挽着她的姐姐,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而她站在一个角落里,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悲伤地啜泣。
振宇哥,回头看看,看看心童……
夜在海风中清冷异常,他穿上了衣服,将一个被子扔在了她的身上,一会儿功夫,空气中再次弥漫了厌恶,他似乎心绪不宁,一支烟之后,男人转过身,离开了木屋。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耳边响彻着大海的涛声,好像她躺在被巨浪推动的甲板上,起伏跌宕。
男人走出了木屋,房门外,皮肤黑的下人低着头。
“先生。”
“马克,绳子不需要了,她已经没有力气逃走了。”
“她好像生病了,先生。”马克说。
“我知道了。”
接着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那个被称呼为先生的男人离开了。
后半夜,水心童一直在疼痛和恶梦中度过,当天亮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耳光响着敲门的声音。
水童猛然坐了起来,抓住了那件宽大的灰色睡衣,似乎除了这一件睡衣,她再也没有其他可穿的了,她匆忙穿好了衣服,应了一声。
门开了,那个皮肤黑的,叫马克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
“夫人,你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别饿坏了。”马克还是称呼她夫人。
“谢谢。”心童觉得胃里很不舒服,可能她空腹的缘故。
“您慢慢吃,我出去了。”
马克退了出去,水心童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宽松的睡衣拖着牵绊着她的腿,触碰着脚踝,受伤的地方已经干涸了,却仍旧有疼的感觉。
她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餐具,手摸着瓷碗的边缘,内心痛苦悲伤,虽然很饿,却突然毫无食欲,她的胃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要有水心童这个女人,她的存在已经不可能拥有爱情,不再有辉煌的成就,甚至无法体会亲情,而是一个男人的玩物。
“啪”的一声,瓷碗摔碎在了地面上,她俯下身,捡起了一块锋利的碎片。
第三十三章:你的命是我的
自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鼓起自杀的勇气,没有人愿意结束自己的生命,只在绝望的情况下选择的最消极的方式。
捡起了那个碎片,心童的心在抽痛。
爸爸,妈妈,振宇哥……还有姐姐,永别了,她希望自己死后,身体能化作烟尘,漂浮回到他们的身边。
用力握住瓷碗的碎片,心童对准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
就在她的手腕流出鲜血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马克惊恐地冲了进来,就在心童第二下狠狠割出的时候,他抢走了瓷碗碎片,一把捏住了她流血的手腕。
“夫人,你干什么?”
“让我死,不要……”
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马克吓得面如土色,一边捏着水心童的手腕,一边用衣襟沾着血迹。
“你这样做,先生会打死我的,夫人。”马克要哭出来了,一脸的沮丧,他听见了声音,觉得不对,脑子是反应慢了半拍,就出了这样的事。
水心童看着自己的鲜血流淌着,她知道这远远不够,如果要死,就必须再割深一些,就在她试图将马克推开时,突觉眼前一黑,恶心的感觉冲了上来,人直接晕了过去,她很没用,鲜血让她晕厥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愤怒的吼声将她惊醒了。
“给她用塑料餐具,房间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拿走,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你马上给我滚出夜莺岛!”
“是,先生,以后不会了,我这就都搬走。”
马克的声音很小心,接着传来了搬东西的声音,心童恍惚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张熟悉冷酷的面孔,他就站在床前,一脸的怒容。
为什么他不让她死,他不是恨她吗?难道他觉得折磨还不够,要继续下去吗?
“你就算想死,也要经过我的允许!”
心童的面颊突然被捏住了,他的声音阴冷地由上而下,带着绝对的权威和不容抵抗。
接着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竟然出手打了她。
“和我对抗,死算什么本事?”
“生命是我的,死是我的权利……”她低声地说,面颊上的刺痛似乎不能解除她心里的痛苦。
“你错了,你的命是我的!”他邪恶地笑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活着离开这里
水心童用手摸着自己的面颊,火辣辣地刺痛,她知道死亡没有那么简单,他只想让她痛苦地活着。
“老实待着!”
他将手握成了拳头,转过身,冷然地走了出来。
水心童低垂眼眸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包扎过了,白色的纱布上透着殷殷的红色。
房门外没有了声音,心童爬下了床,走向了门口,门竟然是虚掩的,这让她的心猛然一跳,不知道马克是不是在门外守着。
心童喘息着,轻轻地推开了门,让她惊喜地是,门外没人,马克可能有什么事儿临时离开了。
逃走,是心童的脑海里马上闪过的想法,她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赤着的双脚,顾不得那么多了,拉紧了睡衣,想着房门外冲了出去。
心童割破手腕,失血,原本就感到头晕,这样拼命的奔跑,让她乏力眩晕,深一脚浅一脚,甚至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先是石板路,接着是松软的泥土,很快的她跑上了沙滩,突然一阵巨疼,让她直接摔了出去,膝盖擦破了。
什么东西刺伤了她的脚底。
“啊……”
心童抬起脚,看到了一块不算锋利的虽瓶子片,用力拔出后,她咒骂着扔了出去。
当她再次看向前方的时候,顿时茫然了,满眼看到的都是大海,没有道路,这是夜莺岛,大海里孤立的岛屿,没有船,寸步难行。
心童费力地喘息着,她的两眼冒着金星,会有船的,她要沿着大海边走,就不信没有船经过。
突然她听见了猎狗的狂叫声,一定是马克发现她不见了,叫人来追赶她了。
海风很大,吹散了她的头发,她向岛的东面跑去,就算遇不到船只,遇到一个能帮她报警的好心人也好。
穿过了鹅卵石的沙滩,就是长满锋利甲壳的巨大礁石,她的脚已经千疮百孔了,血染红了退潮后干裂的甲壳,身后狗的叫声更尽了,一定是循着她的气味追了上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小木屋,毅然地走向了大海,只好海风能淹没她的气味儿,掩盖流出的血迹。
渐渐的海水淹没了她的脚踝,刺痛有下而上,她提着睡衣,一步步地艰难地向前行进着,人只有经历了才会成熟,水心童的心突然坚强了起来,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活着离开这里。
第三十五章:我不是水心童
没有鞋子,她的双脚刺痛冰冷,渐渐的木屋远去了,看不见了,她的眼前也出现了茫茫一片的大海,没有船只,甚至看不到一个人影,她似乎越走越荒芜,越危险了。
“妈,帮帮我……”
心童觉得害怕,她在祈祷着,流水顺着面颊流淌过了睡衣的衣襟,滴落在海水里。
恍惚的,耳边响起了熟悉亲切的声音。
“心童,你的指甲断了,振宇哥给你包上。”
“我不疼,只是指甲断了,真的不疼。”
“可是我心疼……”
他握着她细软的小手,轻轻地包着。
“振宇哥,为什么不等我?”心童失声哭泣了起来,她要那个男人的爱护,她不要他成为自己的姐夫,那实在太残忍了。
突然身体一歪,她有些失去了重心,身体直接扑倒在了大海里,她什么都练习过,唯独害怕游泳,面对四面蜂拥而来的海风,她惊恐万分。
一口咸涩的海水灌了进来,她拼命地抓住了一块礁石,才没有被海浪将身体卷进大海中,礁石上的贝壳划破了她的双手,她仍旧没有放弃挣扎地爬上了那块满是荆棘的礁石。
双手破皮了,出血了,睡衣也因为刚才的拼命攀爬划破了,肌肉露了出来,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胸部。
又疼,又冷,心童坐在礁石上打着冷战,伸出了手,她呆呆地看着,突然双手愤怒地伸向了天空。
“我不是水心童,不是,她死了,死了!”
她摇着头,曾经的水心童泡在牛奶浴里,手里拿着鲜花,让鲜花的花瓣顺着手臂一直滑落下来,曾经的水心童走在T形台上,犹如众星捧月,优美风雅。
可现在坐在这里的女人,又饿又冷,浑身是伤,衣衫褴褛,血和疼痛弥漫着她的全身。
绝望地抬头看去,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前面是笔直的断崖,下面的海水深不可测,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跃入大海,要么回头。
眼睛呆呆地盯着大海,心童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
第三十六章:一个没有穿鞋子的女人
海滩上,马克胆战心惊地站在男人的身边。
“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我只出去一小会儿,回来后,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