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抖着,心在猛跳着,他不是心童的哥哥,那是真的,真的,她可以随意爱这个男人,拿出整颗心爱他。
“这是真的?不是梦吗?”心童闭上了眼睛。
“是的,是真的,心童……”司徒烨鼓舞着她。
“噢,烨,我要激动得要爆炸了……”
心童猛然睁开了眼睛,捂住了面颊,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她唯一的感觉,她可以想爱就爱了,没有道德,没有伦理,那是自然的,被公认的,人类繁衍后代最合理的爱情。
司徒烨将唇伏在了心童的耳边,轻声地说:“快点好起来。”
“嗯……”心童点着头。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抱着你,你让我想得要疯了……”
司徒烨的话毫不忌讳,他就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强壮,充沛,就算抽掉了浑身的血,他也要抱着心爱的女人疯狂,只有那时所有的感觉才是真实的,才能释放出来。
水心童的面颊红彤彤的,羞涩难堪,这个时候,他还是那么轻佻,像个登徒子一般,但是想到他的话语,那种挑。逗,她就觉得浑身随之沸腾了,原来她也那么期待。
“烨……你小声点儿,那么坏……”心童羞涩地看着周围,最好不要让大家听见,太难为情了。
“为什么?”
司徒烨在不在乎,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爱你,水心童!”
最后六个字声音好大,周围那些护士和伤者们,都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在这种最惨烈,最悲伤的时候,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让人们感受到了生的力量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也爱你……”
水心童幸福地将面颊抵在了司徒烨的怀中,她在笑着,撒娇着,只有这个怀抱才是她最想依赖的地方。
水心童一直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她的眼睛就那样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男人,真怕一觉醒来,什么都变成了原样,可怕的还是那么可怕。
“闭上眼睛,你要乖乖的……”司徒烨命令着。
“不敢睡,怕……”心童紧抓着司徒烨的手臂,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怕什么?”
“怕你会又变成心童的哥哥……”
“不会的,我保证,我一辈子都是你忠实的,强悍的,随叫随到的好男人。”
司徒烨搂紧了心童,强迫她闭上了眼睛,她需要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恢复健康。
地震的余震强度没有那么大了,但是仍有危险的摇动,司徒烨一直拥着心童,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
又一个夜晚过去了,心童的状态好了很多,但是因为伤口没有愈合,仍然需要留在这里,而且司徒烨暂时找不到代步的车辆,被困在这里已经成为必然。
陈以笙出了这个医疗点,一直徒步行走,因为经过的地方需要帮手,他无奈留下来帮助那么需要他援手的当地人,这个被美女和金钱拥抱的男人感受到了一种不同的力量。
但是在一次余震之中,他因为要救一个小女孩儿险些丧命,被当地的医疗所收容,等待着救援。
第二天的中午,形势已经有多好转,司徒烨保持着那个姿势有些疲惫了,刚刚换了一个姿势,就看见两个医生抬着一位年约六十的太太来到了司徒烨的身边,并将她放了下来,一个医生解释说。
“这位是你输血救了的太太,她状况好了一点之后,一定要过来看看你。”
担架被放下了,医生将那位太太扶着坐了起来,这位太太看起来有些憔悴虚弱,但是仍能看出她的雍容华贵和高雅气质。
医生们走了,贵妇人睁开了眼睛,目光看向了司徒烨,只是那一眼之后,她就显得有些激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你就是那个年轻人……”
她的那种激动似乎不是因为司徒烨救了她的性命,好像深意斐然,她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
“现在这种时候,大家都需要帮助,您不必太在意了。”
司徒烨客气地说,但是他很不喜欢被这位太太这样盯着,感觉很不舒服。
“你真是好心人,现在像你这样热心肠的不多了,这种时候,谁都顾及逃命了,我能活着都是个奇迹了。”
贵妇人叹息着,然后目光看向了受伤的水心童。
“这位小姑娘也受伤了?”
“是的,她是我的妻子,水心童。”司徒烨梳理着心童的发丝介绍着。
水心童礼貌地和贵妇人打着招呼,她觉得这位贵妇人似乎并不像本地居民,在装扮上,她有些异国情调,地震让她擦伤了面颊,嘴角也有些淤青。
贵妇人淡淡地笑着,不由得羡慕地赞叹了起来:“真是郎才女貌啊,天生的一对……”
良久之后,贵妇人从手腕上摘下来了一根玉镯子,吃力地递给了司徒烨:“这个……送给你的妻子吧,算是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这怎么能收呢?”
司徒烨说什么也不肯要,心童也觉得有些突然。
贵妇人却说什么也不肯收回来,她的眼里渐渐地沉浸了泪水,自言自语地述说着。
“如果我的儿子还活着,也该是你这般年纪了,可惜……我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全世界地游走,也没有找到他,现在已经风烛残年了,估计找到的希望也不大了,这个镯子原本有两个,一个要传给大儿媳,一个传给小儿媳,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找了,大儿子可能早就死了,这个镯子留着也没有用了,就送给你媳妇吧……”
贵妇人握住了司徒烨的手,痴望着他。
“你长得真像我的丈夫,那一刻,我觉得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们都说我疯了,到处认儿子,也许我真的疯了……”
“镯子我可以收了,算是满足了你的心愿,但是……”
司徒烨抽回了自己的手,这位太太一定是找儿子心切,才会这样精神恍惚的,但他是司徒晨曦的儿子,不是什么人家走失的男婴儿。
第三百七十七章
第三百七十七章(3120字)
司徒烨将镯子交给了心童,心童才发现,这个镯子绝对不是一般的翡玉,它价值连城,是稀罕之物。覀呡弇甠
“这么贵重的东西……”
心童看向了这位老夫人,送给她儿媳的东西,给了自己,是不是不太好。
“收着吧……我真希望你丈夫就是我的儿子呢……”贵妇人笑了起来。
贵妇人叹了口气,好像被往事纠缠着,她无法从渴望中解脱出来。
“我从四十岁以后,就到处找儿子,见到年纪样貌酷似的年轻人,就要求做鉴定,惹得很多人的烦感,可惜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儿子……不过这次……”
贵妇人的眼睛亮了,看着司徒烨:“你有我们家的特质,还给我输血,说明我们的血液是相通的,我可不可以要你的一根……”
“当然可以……”
司徒烨毫不犹豫地拽了一根头发交给了贵妇人:“这样你就能死心了,我有父母,姓司徒,虽然他们现在都不在了,可是我确信,我不是您的儿子。”
司徒烨不想让贵妇人抱有什么遗憾,丢失儿子一定是件很惨痛的事,他的一根头发如果能帮助她,他毫不吝啬。
“谢谢,就让我再抱有希望一回吧……”
贵妇人欣喜将发丝握在了手里说:“一会儿我的家人就来接我了,我在智利游荡,发生了地震让他们很担心,那是我丈夫的专用飞机,可以带你们一起离开……”
“专用飞机?”
司徒烨觉得有些奇怪,一般的私人飞机很难跨国领空飞行的,她的丈夫一定不是一般人物。
“我丈夫是一位上将,他这次出行,情况紧急,总统怕他有生命危险,所以特许乘坐了总统专机,你们放心好了。”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司徒烨欣慰地抱着心童,只要离开智利就安全了,他要带心童回到夜莺岛。
“你们要在哪里停机呢?”
“夜莺岛有停机场,不过可能不是很方便,还是就近吧,我们只要回国就可以。”
司徒烨感激地看着这位太太,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在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亲切的感觉,很熟悉,让他有些不舍和留恋。
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眼中的慈祥让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覀呡弇甠
黄昏的时候,临时医疗棚一阵**,四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进入了临时医疗点,在护士的引领下,走到了这位太太的身边,他们恭敬地伫立在太太的担架旁。
“夫人,上将在等您……”
“把这个两个年轻人带上,他们也是华人,跟我们一起回去……”
“是,夫人!”
两个士兵将贵妇人抬了起来,另两个士兵将心童也抬了起来,司徒烨跟随在后面,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出了临时医疗点。
飞机里很宽敞,一位将军微微闭着眼睛坐在了飞机里面,威严肃穆,十分冷漠,贵妇人上了飞机,他连眼睛也没有睁开看一下,一定是十分生气,在他的身上有冷傲不逊。
司徒烨登上了飞机,忍不住看了那位将军一眼,发现他的冷酷似乎有些熟悉,那种冷酷带着十分的霸气。
上将夫人被安置在了上将的身边,飞机慢慢地起飞了。
“司徒,多亏这个年轻人给我输血,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我希望你能将他们送到家里,在他们夜莺岛的停机场停一下。”
司徒烨想不到贵妇人直接要求停在夜莺岛,他觉得有些过分了,刚想说什么,却被贵妇人制止了。
上将的脸色很难看,他睁开了凌厉的眼睛,愤怒地说。
“你闹够了吧,找儿子,都快丢掉性命了!”
“你凶什么?”
贵妇人一听这句话就火了,她支撑着身体大喊着:“若不是你的当年疏忽,我的儿子能丢了吗?敌人到底带他去了哪里?你也不闻不问,就知道你的国家,国家……”
贵妇人的怒火喷薄而出,上将只能喘着粗气,却不再斥责她了,而是吩咐着士兵。
“定位夜莺岛。”
虽然将军很冷酷,但是不难看出他对自己夫人的深爱,他虽然态度强硬,还是转机夜莺岛。
“找人给我做鉴定,一定要最快的时间出结果,这是头发!”
贵妇人将头发交给了一个军官,军官马上恭敬地收了起来。
上将的嘴唇牵动了一下,目光凛然地看向了司徒烨:“这就是你要头发的年轻人,这是多少次了,大概有百余次了吧,真是……你让我很没有面子!”
“你的面子……不要也罢,如果这次鉴定还是不是,我就彻底不找了,行了吧,夏将军……”
贵妇人愤怒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自己的丈夫了。
水心童看着他们互相争吵的样子,忍不住戳了司徒烨的手臂一下,然后轻声地说:“我们可不是兄妹啊……也可能你不是司徒家的孩子,她……”
“你胡说什么,小心我回去后收拾你。”
司徒烨在心童的面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水心童马上闭上了嘴巴,不再出声了。
“琮简怎么不来接我?”
贵妇人突然开口了,琮简应该是她的另一个儿子。
“他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我没有办法通知他。”上将冷漠地回答着,似乎对这个儿子很是失望。
贵妇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好像这个叫琮简的年轻人没有那么省心,让她忧虑重重。
飞机在夜莺岛的上空盘旋了很久,将军夫人一定要看看夜莺岛全景,并夸奖司徒烨是个有闯劲儿的年轻人。
“你要是我的儿子,我就算死了也满足了。”
贵妇人骄傲地俯视着飞机的下面,夜莺岛很大,也很美,贵妇人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上将的目光也在欣赏夜莺岛,似乎也很喜欢夜莺岛的自然景观和大片的作业橡胶园,但是他的表情鄙夷不屑,现在的年轻人能有这种作为的,多半是依仗了父辈的力量,在他的眼里,司徒烨一定有一个有钱的父亲。
“只有自食其力的成绩才是可喜的,现在的年轻人,能脚踏实地的少了。”
上将的话,让司徒烨突然蹙起了眉毛,很明显,上将话中有话,极其不屑。
“我不觉得我没有脚踏实地。”司徒烨冷傲不逊。
上将很诧异,司徒烨竟然能分析他话中的讽刺意味,不觉冷眼看了过去,接着说。
“我想,你应该有一位很有作为的爸爸,所以才造就了你的一番成绩,难道这是脚踏实地?看来你对脚踏实地理解还是有限的,年轻人真是傲慢。”
好轻蔑的口气,司徒烨有些怒了,尽管心童一个劲儿地拉他的手臂,他也没有停止和将军的对峙,没有人可以瞧不起司徒烨的拼搏。
“你说错了,我没有你这种上将身份的爸爸……我爸爸唯一留给我的遗产,就是不能屈服……”
火药味儿越来越浓,上将瞪视着司徒烨,司徒烨不甘示弱,在四只怒视愤慨的眼睛里有一种相似的神情。
水心童恍然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他们好像一对父子。
“停在机场,送他们离开,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多留。”
上将的骄傲被侵犯了,他回过了头,紧闭了双目,拒绝和这个傲慢的年轻人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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