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狗崽子,会想之前那样折磨她,为什么反而是这种肯定?
“没听懂我的话?”
蔡采只能这么认为。
裕风却笑得异常妖媚,突然拉进他和蔡采的距离,附在她耳边吐气若兰:
“怎么没听懂?你心里只有你男朋友,只有那个家伙。可是你忘记了,画在心上的他,我一样撕碎了,不是吗?”
全身瞬间被寒气包围,蔡采感觉四肢冰凉。
那样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风一般冷然舒畅,那灼热的气息,却带有魔鬼的黑暗,瞬间将蔡采心里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给翻了出来,暴晒在阳光下。
“怎么不说话了?小猫儿……”
蔡采连连打了三个冷颤,这狗崽子绝对是魔鬼。
她洞察了她的命脉,被抓住狠狠地揉捏,逼她就范。
被狗崽子侵犯过的身体,已经不洁、已经不净。
她不敢在奢望,她和向殃的未来,不敢在期盼那个白首之约。
你会下地狱的……
唯一让她能得到安慰,可以想他的机会,就是拿着炭笔,勾勒着向殃的样子。
曾经那些记忆中美好画面里,向殃走路的、吃饭的、睡觉的、笑着的、各种生活的样子。
那些样子被画在她心上,好久好久!
她曾经一度以为,这些样子可以让她完整的保留,保留到她和向殃都白发苍苍,坐在树下的长登上,望着蓝蓝的天,一一翻晒出来,跟向殃一起回忆。
可是这些样子,这些画在心上的样子,都被这狗崽子,那一夜狠狠地撕裂了。
“你会下地狱的……”
如此可恶的狗崽子,蔡采只能找到这样的咒语骂他。
温温的气息,调皮的孩子一般,嬉闹着蔡采敏感的耳廓。
“我会带上你!”
无数的冷颤,让蔡采像海浪里漂泊的小船,身子不断地抽搐。
鸡皮疙瘩长了满身,寒意在骨头、血液里放肆。
一把推开了靠在身边的裕风,蔡采拉开了距离。
裕风被蔡采推到了窗口之外的地方,那样阳光微弱。
黑暗一直都只属于裕风,下地狱吗?其实他早已经身在地狱,手上沾染的鲜血,身上背着得人命,那些早已经不是一个人可以背负的。
“你去了哪里?”
半个月不见的人,突然出现了,蔡采还是问了。
她绝对不是关心他,只是想了解裕风的动向,方便她制定给杀死他的方案,或者让她能顺利的逃跑。
“你关心?”
“关心,如果你死在外面了,我的仇还没有报,你说我能不关心吗?”
心里有一瞬间的期待,不过裕风也知道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果不其然。
“放心,我就是阎王,死或者生,对我都是一样的。”
裕风没有给蔡采透露一点信息。
其实他这半个月,去了断金牛帮去了。又多了好多条人命在他手里,不过裕风一点都不在乎。
法律、道德那些东西,都不能制裁他。
身体或者灵魂,裕风都彻彻底底是一个魔鬼,他不会被人类庸俗地那些玩意左右。
第一天做台,就被金姐点了
向殃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那些被打断的肋骨、腿骨完全康复,已经是四十多天以后的事情了。
出了院以后,向殃盛装去了地狱天堂。
有了半个多月的思想准备,向殃走进地狱天堂,很是从容不迫,没有半点的思想斗争。
华灯初上,寻欢的男男女女,开始觅食。
衣着光鲜亮丽的贵妇、富婆陆陆续续,走进了地狱天堂的大门。
地狱天堂大厅很豪华,跟古代皇帝的宝殿差不多。
只不过这里只有女皇,还不止一个女皇。
站在这个大厅的男人都是奴隶,为取悦女皇准备的礼品。
他向殃也是其中之一,进了这里就没有人格,自尊。
他只是7号,等着被女皇宠幸的七号。
向殃跟一群年轻、貌美的男子,站了一排,商场上陈列的商品一样,等着被挑选。
他们的胸前都挂着一个胸章一般的银制牌子,上面标有各自的号码。
“生面孔?”
一个发髻高挽,穿着露肩镂空长裙的中年妇人,停在了向殃面前。有些岁月的手,轻抚着向殃的脸。
“金姐,这是刚入行的少爷——修罗。今晚是第一次出炉,保证新鲜爽口。A大的本科生、曾是S企业的高级经理。”
跟在金姐身后,貌似商场导购的中年男人,万分热情地跟她介绍向殃。
“他,还有这个……这个……给我带进来,”
金姐商场上挑选衣服一样,点了好几个男子的牌,而后扭扭屁股,闪身走进了她专属的VIP房。
中年男人拍拍向殃的肩膀,低声在向殃身边说道:
“第一天做台,就被金姐点了,小伙子你会大红大紫的!”
被金姐点了牌的男子,都陆陆续续走进了那个VIP房间。
“修罗,快去!”
中年男子对呆站在原地不动的向殃示意。
“我拒绝!”
向殃连看都没有看VIP那个方向的门,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她绝对不会要牛郎当男人
他不是为了钱,来这里,只为某个人。
“傻子!”
中年男子留下这么一句,就去招待其他顾客了。
两个小时以后,跟向殃站一起的男子,都被人点走了。
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哪里,仿佛是大厅的雕塑一般。
其实他被无数个人点了台,只是他全都拒绝了。
尽兴的金姐从VIP房间出来,准备打道回府,路过大厅。
走过向殃的身边,突然她又折了回来,站在向殃面前。
这一次她没有轻薄向殃,保持着距离跟向殃对站着。
“修罗是吧?”
在地狱天堂,第一次被拒绝,金姐对向殃印象很深刻。
向殃没有交谈的欲望,只是点点头。
“S企业的高级经理,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撩钱?有苦衷?”
金姐是出了名的有钱寡妇,她从死去的富豪老公那里,得到了数十亿的钱财,膝下还无子女,在地狱天堂她是最受少爷们欢迎的金主。
“谢金姐抬爱,修罗无可奉告,您走好!”
被如此冷遇,金姐还是第一次遇到,铁青着脸,扭身就离开了。
接下来一周,向殃都拒绝了所有的金主,到最后他一个人成了地狱天堂大厅的雕塑。
很多顾客都去找地狱天堂的老板反应,不过得到的答复却是,买卖自由。
其他少爷也很鄙视向殃,既然不为钱,还来这种地方,典型的没事找抽。
不过地狱天堂的老板都发话了,也没人敢为难向殃。
裕风派去监视向殃的人,回来给他汇报了向殃在地狱天堂当牛郎,做鸭子的事情,裕风撤销了对向殃的监控。
裕风太了解小猫儿了,无论是怎样的初衷,小猫儿绝对不会要一个当牛郎的男人。
这样没有骨气的男人,再也没有资格当他裕风的情敌。
不过裕风将向殃在地狱天堂站台的照片,保存了起来。
也许某个时候,这些照片能让小猫儿清醒,不过裕风不希望能用到这些照片。
让我挖出你的黑心肝
蔡采从画纸里抬起头,第一看见棺材板脸的狗崽子,也有吹着口哨如此轻松的表情。
这是一个好机会,蔡采捏紧了手里的裁纸刀,这是前几天裕风亲自送给她的。
“小猫儿……”
裕风习惯性拉近他与蔡采的距离,趴在她耳边轻唤。
“有事?”
蔡采的口气有些颤抖,她还没杀过人。
“想你了,过来看看!”
他们不是情人,裕风却说着情人一般浓烈的蜜语。
蔡采闭上了眼睛,心一狠,在温热气息让他脸部长满鸡皮疙瘩的同时,手里的裁纸刀对准了裕风心脏的位置。
有力的,狠狠地刺下去……
闷哼从裕风的嘴里发出,手腕被大手扭住,裁纸刀掉在了地上。
裕风的衣服破了一块,从哪个破洞里,鲜血丝丝地流了出来。
偏了位置,刺中的伤口很浅,蔡采不无遗憾地说道:
“算你命长,下次我会瞄准,更加用力!”
裕风手掌一抹,将胸口的鲜血沾了一手。
“解气没有?”
她的小猫儿开始长爪子了,裕风很期待。
以他的身手,又怎么会躲不过蔡采的一刺,他是故意的。
故意不躲开,他想看看她能不能狠心?
蔡采听到裕风的话,眼睛瞬间红了,她很这个狗崽子,真的好恨。
“如果想我解气,就让我挖出你的黑心肝!”
“黑心肝?小猫儿你错了,为你跳动的,绝对是强有力的红心。”
不知廉耻,不要脸,应该就是这狗崽子裕风的样子。
“别太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挖出你的心,扔在臭水沟里。让它生蛆长苔,千年万年都不能转世。”
蔡采的话是誓言,更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小猫儿,将心扔进臭水沟,亏你想得出来,你有潜质跟我一起在地狱生活!”
肯定地夸赞,对裕风来说那是中了奖得惊喜,对蔡采来说,那是坠落的标志。
少爷和金主
地狱天堂站台两周,向殃一次台都没有出,不过却出了名。
人的心灵真的很奇怪,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向殃的拒绝,成就了修罗成为地狱天堂最具话题性的少爷,不过也是一毛钱都没有赚到的少爷。
霓虹在地狱天堂的大厅闪烁起来,向殃跟少爷们站一排,又开始了新的一个晚上。
那些穿着贵气、有钱的太太们,陆陆续续走进大厅,跟商场挑选衣服、裤子什么的一样,在每个少爷面前停停走走,看看摸摸。
向殃因为之前两周都拒绝了所有的贵妇,出于某种怪癖的心理吧,所有的贵妇都在向殃面前停了下来。
这一次向殃没有在拒人于千里之外,主动跟每个金主交谈。
这一天晚上,他被所有的金主都点了台,不过他却只答应了金姐的预邀。
走进金姐专属的VIP套房,向殃算是开了眼界,为这套房豪华奢侈、很有品位的装潢。
从来没见过能把大自然装进屋子来的装饰风格,金姐端了一杯红酒,坐在一朵莲花样子的沙发上,那沙发漂浮在水里,水池的边缘是一整面水墙,瀑布一般流泻而下,不过却仿佛水晶帘子。【。52dzs。】
金姐只淡淡用眼角扫了向殃一眼,根本没有理他。
向殃也不气恼,这就是报应。
谁叫他之前拒绝了她,谁叫他只是一个少爷,侍候女皇,让女皇尽兴的少爷而已。
走进地狱天堂,走进这个房间,自尊、人格、面子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一种叫交易,一种服务。
向殃走到池子边缘,看着那一面水墙,仿佛自言自语似地说:
“一帘幽梦,真是浪漫的情怀,我也曾送一人水晶帘子。”
那两周在大厅当雕塑的日子,向殃做了许多功课,将每个进出的金主,都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金姐是他重点观察的对象。
喝闷酒的金姐,在听到向殃提起一帘幽梦,猛灌了一口红酒。
修罗,你有什么秘密床技
年份红酒是用来品,不是用来灌的。
金姐放下空空的酒杯,让它在水面浮沉。
“他说过宠爱我一辈子,给我一生一世的浪漫,还说以这一帘幽梦为证。但是我还有呼吸的时候,他却先走了……”
金姐深爱着她死去的老公,来这里只是排泄悲伤的方式。
仿佛多年的老友,金姐跟向殃聊了起来。
两个小时以后,金姐第一次微笑着走出地狱天堂的大门。
其他少爷看到金姐这个样子,立刻跑去向殃身边取经。
“修罗,你有什么秘密床技?”
向殃看着一双双期盼他答案的眼睛,笑着走远了。
那一群少爷见向殃不肯透露,也不顾他还没走远,开始七嘴八舌说着风凉话。
“拽?拽什么拽?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是少爷。”
“好歹我们都是用身体赚钱的,交流分享一下这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赚钱!”
“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还不是有秘技!”
……
向殃无视那一群声音,他只在乎一个人。在乎她对他的看法,其他不相关的人,他才不会去计较别人说什么。
接下来向殃有挑选性的接受了某些特定的金主的点台,比如某些高官的太太,她们的老公都身居要职。
不是所有的金主都向金姐那样,只是跟他心灵沟通,更多的金主是人到中年,如狼似虎,需要身体沟通的。
那时候向殃眼神很迷幻,完全找不到焦距。
又是两周过去了,向殃成为地狱天堂最炙手可热的红牌,收入是所有少爷总和的好多倍。
不光是金主们在热议修罗,少爷们也在热议修罗。
送走最后一个金主,向殃有些疲惫地准备回自己的休息室,却被曾经的红牌——天神挡住了道路。
“有事?”
此人不在向殃应付的名单中,口气自然没那么好。
“做人太锋芒毕露会死得很惨的,修罗你最好收敛一些!”
第一牛郎修罗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你也没资格这么说,滚开!”
向殃一把将天神推开,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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