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烧水!张易之,泡茶!我就等着喝,好容易有俩男宠!”
“你少发神经!也不嫌寒碜?”聂琛以为两人私下里可以开玩笑,决不能有第三人在场。
林晚生然把玩着茶具,抿嘴轻笑,“想好了要养我吗?私下里可以谈谈。比市价贵一点,不过好商量。”
聂琛一听就来了火,“姓林的,你真他妈恶心!我这辈还真是第一次碰见你这种男人。”骂骂咧咧找到电热茶壶的插头,戳进墙上的插座。
“呵呵,你可以认为我不是男人。”抽出茶勺从茶桶里拨出少量的茶。
“其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颜如玉嘴上应承着聂琛,目光注视着挺秀鼻梁上那副见鬼的眼镜。
林晚生轻提嘴角,一声赞许,“知音!”
“变态扎堆了!”聂琛脑门儿发蒙。如果他属于正常的品种看见姓林的在这儿就该转身走人,这到好,凑合到一起喝茶!她颜如玉的确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真他妈有本事。别人勾三搭四惹得菜刀横飞,她这“走平衡木”的技术已经练到家了。
“玉,偷了我多少茶?”林晚生选好茶倒进了紫砂茶壶里。一脸浅笑腻着颜如玉,成心冷落聂琛。对面的家伙很让他失望!心里明明装着这个女人,却没有占为己有的勇气。为什么?就因为没有大奔?
“恶心!这是我自己买的!三百多一斤!”抱着双膝靠着唯一一个三角型的靠垫。
“一听这价钱就完了!不如喝白开水。”
聂琛砰的一声将烧好了水的茶壶墩在桌上,“随便,自己倒!”不就有俩钱儿吗?得瑟啥?
林晚生执壶洗茶,眼皮一翻,“我听着你骂我了。无所谓!没人在乎钱,你自己把钱看得太重了!”同理,没人在乎大奔,那大奔是他心里的魔障!
阁楼上响起了熟悉的电话铃音,法国歌曲——伊莲。颜如玉稀里哗啦地翻找着手机,接通前对着然品着茶的两位“男宠”竖起食指,“嘘!我对象,别出声!”
林晚生轻轻摇了摇头,聂琛不屑地嗤之以鼻:对象?听着怎么这么恶心?
电话里传出男人低沉而散漫的声音,“忙啥呢?闲了问问你。”
“在店里跟朋友聊天呢。”不算撒谎,身边这“哼哈二将”哪个跟她都没关系。如今这“朋友”俩字听起来越发肉麻,事实证明了聂琛的教条: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
“想你了,晚上忙完了过去接你。”温柔,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先挂了,等会儿还开会呢。晚上等我电话吧。”
甜甜一笑,脸颊霎时飞起红晕,“嗯,拜拜。”放下电话,发现身边的两个家伙一脸撞见外星人似的表情,“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长花?”
聂琛一脸假笑,自己也说不清是祝福还是挖苦,“幸福的小女人!啥时候喝喜酒啊?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提前给你预备份大礼。”
“呵,”林晚生哗啦一下站起身,扯平裤,扬手整理着衣领,“我不爽!先走一步。总以为我最虚伪,有人比我更虚伪!”
找个好人嫁了吧 五浊恶世 第百六八章 行驶于各自的轨迹
颜如玉有了开往婚姻的恋情,聂琛无可奈何地卷铺盖搬回家守着老妈。日在车轮战般的相亲度过,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咋就这么招女人喜欢啊?但凡相亲没见哪个女的不愿意。永远是扬起下巴目光轻蔑地挑人家,有型有款没办法!
眼看就到年根了,开车到货栈给辛苦卖命的员工置办点年货。小庙要留住人才不容易,也得适当给大伙搞点福利。货栈里采购年货的人接踵摩肩,大多都是组织团购的。眼看着工人往车上搬水果,忽然间想起了颜如玉。
人啊,贱!
待见他的他不待见,不尿他的他偏上杆溜舔。
拿起驾驶台上的手机一脸谄媚地拨了过去,“玉,我在货栈给单位批发点水果。缺啥,我给你买点?”
“多谢,不用破费了。小哥前天叫人给我送过来几个榴莲。”颜如玉口的“小哥”正是林晚生,分手之后,正式换了新的身份。聂琛早就有所耳闻,却始终怀疑俩人的关系不清不楚。
颜大美女穿了颗珠将绳结放在桌上,拿起耳边的电话接着说道,“对了哥,你抽空过我店里一趟。我上周末陪赵大凯转商场,他买了件加棉衬衣不错,我昨天给你和我爸一人买了一件,过年穿正好。”那位赵某人是颜如玉的前男友,没错,是“前”男友,前天刚刚分了手。理由是那开大奔的老家伙太不正色,第一天约会就想把她放倒。每次约会都被“吃豆腐”,汗!终于还是决定退避三舍。
“我啥时候方便过去?”聂琛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笑开了一朵花。难得有人惦记着,也算没白疼那臭丫头一场。
“随时。我和赵大凯GAME OVER了。”一点不伤心,反而觉得轻松无比。
“咋了?”
“那丫比你还急茬儿——老流氓!”
“哎,你是骂他呢,还是骂我呢?”聂某人心里多少有点郁闷,小家伙可能让那老鳖犊占了便宜。
“你哪能跟人家比啊?你没他畜生!”呵呵一笑,“你下班请我吃饭吧?馋肉,我想吃烧烤。”
“行,我把年货发了就过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减肥了?
一路哼着歌,仿佛捡到了人民币。哪还有心思发年货,卸在单位就闪人了。明儿再发呗,急什么?
“了缘堂”里人不多,接近年根的时候,女孩该置办的穿戴基本都已经置办完了。小红艳笑嘻嘻地叫了声哥,忙时新雇的服务员咧嘴一乐。
一步三蹬上了二楼,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的老天!这臭榴莲恨不得让人背过气去!一股他妈下水道味儿,你咋就爱吃这玩意儿?”
“有营养,你尝尝。”笑嘻嘻地将手里的一大块粘腻的果肉递了过去。
“快快快拿一边去!给那姓林的留着。好地方不学,尽吃些恶心死人不偿命的东西。”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多闻一秒就会昏厥。看着黏黏糊糊,闻着奇丑无比,他可没勇气把那玩意儿塞进嘴里。
颜如玉细细品尝着无尚的美味,之后小心翼翼地洗了几遍手,一通翻箱倒柜找出了灰色暗条的加棉衬衣,大咧咧地塞进对方怀里,“过年穿那身登喜路,里面穿这个正好。穿别的可惜了我那白花花的银,看着窝窝囊囊。”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包包一通翻腾,“给,还有这个!”将一双袜递到对方手上,“你和我爸一人一双。”
接过袜乐呵呵地说到,“你不说我都忘了,八千,我还欠你一晚上。”
“呵呵,等着吧,暂时还没想法。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啥时候结婚啊?”已经没有伤心的感觉了,以为那是早晚的事情。人家不娶她,还能不娶别人吗?总不能打一辈光棍吧?
“结婚真没球意思,就这么呆着挺滋润的。”伸手揽过对方的肩膀,表情暧昧的说道,“连袜都有人给准备上了,还娶老婆做啥?”
“你就好好混吧,越混越花花,心都收不住了!您老人家不打算要孩了?再晚两年别生不出来了。”
“常言道:血气方刚不宜连连,而立之年不宜天天,四十之后犹如数钱,五十多岁教堂会面。十多岁犹如耕田,七十多岁只当过年,八十以上解甲归田。我离解甲归田早着呢!孩急什么?”
“爱要不要,没人管你!”知道眼前这家伙已是无可救药,花花了半辈,越来越不像话了。
聂琛拉了个垫坐下身,瞄了眼楼梯,微皱着眉头神神秘秘地说笑道,“这‘村香瓜’咋都被你划拉来了?啥时候又雇了个服务员?”
“人家红艳不是有勇勇了吗?明年可能就回家当太太了。我不及时培养个后备力量害怕到时候抓瞎。”
“唉,一个雀斑,一个龅牙,你就不能找个漂亮点的?”
颜如玉星眸闪烁,邪门一笑,“没有丑女能衬托出我国色天香吗?我都七老八十了,弄几个漂亮的‘嫩枝儿’搁眼前折磨自己啊?”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开玩笑!主要是防备个别出出进进的色狼把我服务员划拉走。”
“你就点名说防备‘聂琛’不就完了嘛!没事进这个门槛的男人不就我一个么?你那小哥是神,神龙见首不见尾,人家哪有闲功夫到你这破庙里瞎转……”
找个好人嫁了吧 五浊恶世 第百六九章 联系老凯子的女友
在“三千里烧烤”落了坐,颜如玉盘腿大坐,咣当一声把靴扔在地上。
聂琛无可奈何地弯腰摆好靴,脱了鞋坐在地桌对面,“你从来就不拿东西当东西,一双靴小两千,一点都不知道爱护!”
“跟钱没关系,我已经邋遢得无可救药了。它就是小两万我也是这么扔,心里压根就想不起爱护!”看见对方一撇嘴,立刻抱起脑袋,“别打我!我错了!我知道你教训得对。知错就改,改了再犯,千锤百炼!”
太可爱!霎时间没脾气了,执壶给对方倒了杯大麦茶,好奇地问到:“咋忽然想开斋了?不吃素了?”
“我总觉得‘大姨妈’比以前量少,去看了看医,说我气血双虚,开了N多副药,又是阿胶又是鹿角胶,花了我好几百。想想还是食补吧,我决定每星期吃一顿肉,别真把身体减出毛病。”
“早跟你说你就是不听!”说着话随手在铁板上倒上了油,“又说,那赵大凯怎么你了?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
“别提了。第一天上他家坐客就把我往床上按。我不让动,他就问我是不是处女。我说不是,他说我假正经。我说需要培养感情,结果处了一个月,每次出去都被他动手动脚,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分手了。”心有余悸,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聂琛不禁感慨,“他离过婚还是一直单身?”
“当初跟我说是没结过婚,后来一打听,好像有个十岁的儿。他妈带着,据说是个傻。”
“指不定干过什么缺德事儿呢,八成是报应!”猛一抬头,霎时睁大了眼睛,半晌没说话,直盯着走进大门口的两个人影。
“怎么了?”颜如玉随着对方的目光微微转回身,“你认识?”
“操 他妈昨晚上还在一张床上呢,何止认识?”驴脸一拉,恨得咬牙切齿。
“啊?那美女是你对象?”颜如玉扑哧笑出了声,“报应!绝对是报应!让你没事沾花惹草,成天联系这个联系那个。这下好,自家的被别人联系走了!”
“又不是头一次碰上这情况。”隐约想起多年前在餐吧里撞上她和林晚生,时间过得真快,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别动!挡着我点。”凄然长叹一声,“你说现在这女人还可信吗?成天装得跟纯情玉女似的,敢情在我面前是圣女,在外面也他妈发烧卖浪!”
“人家是要跟你结婚的,在你面前不装得正经点你要她吗?理解,我跟赵大凯在一起也这样。碰上这乱穿裤的年头,说不上谁把谁的捡上了。假装不知道得了,有必要那么认真吗?你联系别人的,就没想过谁联系你的?男女比例接近1:1,你把人家的马联系走了,那男的就一个人躺家里闲着?你马就得一个人闲着?呵,报应是早晚的事情!”还是不敢吃太多肉,仔细翻烤着红薯片。
“玉,跟着你真长见识!我还以为沾花惹草是男人的专利,敢情现在这女人都没羞没臊了!”
“你说的那是上个世纪的事情。现在的女人越活越现实,越活越精明。谁在家里点灯熬油的坐等着你们在外面风流潇洒?你潇洒,我不也落下空了?先要有忠诚才能谈得上背叛,你一种马,凭什么要求人家忠诚?”
聂琛鼻一皱,嫌恶地嗤之以鼻,“切,也就你这种脚踩N只船的这么想。”
“或许!那是因为我现在有资本这么想。我要是干张着嘴等着男人养活,我肯定不敢这么想。委屈就委屈点吧,委屈总比饿死强。万一人家不要咱了,咱都没个吃饭的地方。现在不一样,你忠诚,我也忠诚,你花花,我也花花。你说休了我还真就不怕,休了再找,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了,谁休谁还不一定呢!”
聂某人忽然觉得一阵头疼,作为大男人的优越感瞬时大打折扣。说不上是因为女朋友跟着陌生老男人进了包间,还是因为对面小丫头的一番慷慨激昂。怀疑自己的脑袋真的是落伍了,现在的女孩儿咋都变成了这样?传说的善良呢?顺从呢?贤惠呢?忍辱负重呢?从一而终呢?都被遗忘在上个世纪了?
被颜如玉那一脸玩笑似的猖狂深深挫败,女人一旦事业有成居然也可以如此嚣张!
社会主义哪儿都好,就是不该把妇女解放出来……
颜如玉抿了口筷上的芝麻盐,望着满心挫败的男人:“咋不吃了?‘忍者神龟’也得吃饭!实在不行咱就改吃披萨?米开朗基罗的最爱!”
“滚一边去!不安慰安慰我,还竟说风凉话!我跟她才认识几天啊,犯得着为她窝火吗?我是看着你发愁,照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