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他变得灼热起来。她的气息便更乱了,生怕是让他不舒服,又勾起了发烧。
便想结束这一吻,想要抬起头来。
后脑,却意外地被按住。柔软却坚持地,不准她起来。
她便彻底乱了,迷乱之中只好投降。他主动反击而来,夺走她仅剩的呼吸。
方寸世界,小小布帘,隔开两人的私密。
她不敢挣扎不敢出声,他便趁机更深、更坏……
直到她无法呼吸,他才放开她,抬眼享受地看她一脸的绯红和窘涩。
她大吸几口气,叉腰作势要打他:此时岂能还不明白,他之前还是在装睡!
。
陪着他输液,她絮絮地问他:“明明在北京开演唱会呢,怎么会突然跑回来呀?我没听说你今晚的演唱会取消了啊。”
他抿嘴不想回答。
她看出来了,便冲他瞪眼:“还敢瞒我?”
他便笑着投降:“……是基金会出事的消息,我知道了便打电。话给我爸,怕我妈出事。我爸说你去了我家。”
辛欢张大了嘴巴:“和总都告诉你了?”
和郁更是忍俊不已:“是,还说你一个人吃光了四个人份的桃花酥和绿玉珠,撑得走路都得伸手扶着墙。”
“啊,这也说了……”辛欢双手捂住脸,真想把这段掐了,不让播出。
和郁缓缓收了笑,说“我爸说你推断出幕后的黑手是小龟之后,便不声不响地走了。我爸说他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嘴角抿得紧紧的,像女烈士一般。“
他轻轻攥紧她指尖:“……我就知道糟了,你一定是要找小龟当面对质。”
“要感谢这个时代,能随时买到机票飞回来;而我爸不放心你,你走了之后他让人一直跟着你,才知道这个茶室的位置。我这才来了。”
辛欢心里便说不出的五味杂陈,皱着眉嘀咕:“和总他,他这个人……”
和郁便又笑了:“我爸是个好人。”
“好人”本是个模糊的词儿,可是辛欢却也同意,这一刻实在是再找不出其他的词汇来形容和仲。于是她便也笑了,微微点头:“嗯,和总真是个好人。”
和郁便伸手来捏她小巧的鼻头:“还一口一个和总,嗯?”
辛欢当然听懂了,羞涩之下却不肯认输,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哦,我叫错了,不叫和总,该叫——姐夫。”
和郁果然恼了,作势要过来掐她。辛欢忍不住,清亮亮地笑出了声儿,压着他,不让他牵动了输液的管子。
和郁便佯作气结的样子,躺下生闷气。
她便哄他:“逗你的。”
他咬牙:“……非得跟小姨再做一些姨甥之间绝对不能做的事才行!”
辛欢便连耳垂都红透了,冲他瞪眼:“还胡说。小心你又气血上涌。”
他的目光含着羞涩和霸道,狠狠缠来:“……已经涌了。你看。”
他引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上涌”得有些过分了的地方。
辛欢便傻了。
他现在是虚弱期,不是吗?怎么还能,这样儿?
他便又娇又哑地呢喃起来:“小姨,帮我。”
。
小小世界,气温陡升。
辛欢乱得心律都过速了。
她知道他要什么,可是这里……是医院。
他便纠缠不依,打着滚撒娇,哽咽吟哦:“小姨,救救外甥,好难受,外甥活不下去了。”
辛欢情知他装,可是就是忍不住担心,便问:“除了那里,还有哪儿不舒服?”
她小心再检查他手,以及调整输液的速度。他却伸腿夹住了她小腰:“……哪儿都难受。小姨就纵容了外甥这回,不然外甥这就拔了管子,不治疗了!”
“你呀你,你个耍赖精!”辛欢恼死了。
他两条大长腿故意蹭着她:“……小姨,我要~”
辛欢闭上眼,探手进去,火烫一片。
却恁般丝滑,指间游弋得全无障碍。根本就是一条活物,是燃着火的龙,不用她怎样费力,便知道如何在她掌心指间自行游行……
而他气息微转,嗓音如丝,如玉的面颊终于漾起一片桃花粉红,娇羞不禁。
到激亢处,他也怕自己出声,便一转头,狠狠咬住枕头边角。身子随着她的手,自行起伏、扭转,及至将他自己染成一身的桃花色……
这样的他,简直是魅惑人间的男性犹物……
辛欢竟也控制不住自己,作为完全的操控者,在没有半分领受的情形下,竟然也仿佛要升到巅峰去。
。
稍后,辛欢略显狼狈地抱了一团用过的纸巾出去。鬼鬼祟祟背着人,清理到洗手间去。
医生进来查看,正色地跟辛欢说:“怎么病人看起来还这么虚弱?输液之后倒好像比之前更虚弱了……”
辛欢就一长脸红透了,立在原地绞着手指,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呀。
他则坏坏地从医生背后,瞄着她笑。
末了还跟医生说:“医生,我想再虚弱一回……”
医生听迷糊了,辛欢则赶紧蹦过来,用手捂住他的嘴,红着脸跟医生说:“嗯,医生别听他的,他大脑供血不足,胡说八道呢。”
。
出了医院,他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
多亏医生帮忙,给他准备了白大褂、白口罩,所以没人能认得出他来。
天边已是斜阳如醉,他一双眼瞳里更是醉意不散。
他死死攥着她指尖儿,依旧缠磨:“……还要~”
“滚!”辛欢只能来粗鲁的,低低吼他,然后问:“你今晚,别回你自己家,怕那边还有媒体等着。白家也不成,你手上有伤。不如你回我家‘厮守田园’那房子去。”
他却轻轻叹息,摇摇她的手:“傻瓜,我哪都不能去的。我得回北京,今晚的演唱会不能耽误。”
辛欢惊了:“你,还要回去!可是你有伤!怎么能挺下来!”
他眼珠一闪,凑过来贴着她耳际:“陪我,一起去。只要你在,我便无所不能。”
--
【两更合在一起发了~~明天继续甜~~】
☆、9、这一夜星空如梦,你白翼飞落(6000字)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9、这一夜星空如梦,你白翼飞落(6000字)
这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辛欢到了机场,才给林宁打电。话说,北京相见欢那边有些公事要过去处理,要飞过去两天,让母亲别着急。
辛欢一大早出门,本是奔着和家去,半点没有要出远门的模样。林宁听她忽然这样说,也有些吃惊,担心是出了事,便不放心地委婉地问。
儿行千里母担忧……辛欢便笑了,只觉心下温暖,柔声解释说:“妈您别担心,是快要过年了,公司的员工也都忙碌一年了,我好歹也得在年前过去一趟,给大家拜拜年。”
斜阳将机场大窗染红,像是涂了胭脂的红颊美人。和郁就站在那片大窗前,望着她抿嘴微笑铪。
辛欢忙捉着手机转了个身儿——讨厌,她自己此时也定然是一脸的绯红,就跟那大玻璃窗一样。所以他才这么促狭地盯着她笑。
终究是说了谎话,骗了母亲,她的声调能再平稳冷静,可是面颊终究还是藏不住了秘密骟。
“行,那你早点回来。还有这么两天就过年了,我等你啊。”林宁再殷殷嘱咐,语气声中仿佛是百般的不舍。
辛欢放回手机,还是忍不住回味母亲方才的语气。
不过离开两天,妈竟然还这样舍不得她……都说人是年岁越增长,才会越明白亲情的可贵,她此时也是如此。
小时候总像是急着飞出鸟窝的雏鸟,总觉得只有离开了亲情的羽翼庇护,才会是真正的成长和独立;可是渐渐长大才明白,人这一辈子可能永远走不出亲情的关爱,年纪越大便越想回家。
和郁走过来,仗着医生大口罩,伸臂勾住她肩膀:“怎么了,嗯?”
她冲他皱皱鼻子:“我要是说舍不得我妈,你会不会笑我?”
他微微挑眉,鼻子以下虽然被大口罩遮住,可是眼角却还是微微弯了下去,泄露了笑意。
“唉,就知道你会笑!”辛欢伸手拨开他的手,佯怒地撅嘴:“……还不是为了你,哼。”
他便纵声长笑,伸手穿进她指间:“女生总要告别娘家,嫁人的哦。”
她微微怔住。
心底涌起巨大而又绵长的——喜悦、甜蜜,却同时又夹缠了难以言明的怅惘。
便只是轻轻一笑,将手松开,只说:“这是机场,这么多人,别闹。”
他便扭头过来望她。斜阳的胭脂红光全都映在他面上,他却瞬也不瞬地只盯着她。直到盯得她不自在,面颊再度红了起来,尴尬地说:“……你曾经答应过我的,现在又提这个。”
曾经说过什么“好吧,不要天长地久”,也可以不要婚姻……否则她不敢重新回到他身边。
经过两世的人,才最明白天意难违,人力太渺小。她无力扭转世俗的偏见,更无力真的掀翻了天意。又何必要口出狂言,说什么要陪他一生一世?
可是却也总是忍不住自相矛盾,这样一想着,便觉得泪眼发酸。
他无声伸手过来,重新将她擅自逃跑的手又攥了回去。轻轻摇晃,说:“……你若不嫁,我就一直等。多少年都没关系。”
“大不了老了我们一起牵手出家去。我当个白眉垂肩的老和尚,你当个慈眉善目的老尼姑,我们俩一起结庐在深山……那也一样是一辈子。”
他悄然提一口气:“总归,这一辈子,要与子终老。”
辛欢几乎控制不住,背过身儿去,借着背包掩住面,低声哀求:“别说了,求你了。”
。
飞机落地,钱未然已经带着长生来火急火燎地接人。
车上化妆师也来了,说没时间回去再化妆,在车上就得准备。
结果钱未然一眼看见了和郁手上的纱布,便傻了,惊问:“这是怎么了,啊?”
辛欢便将责任都揽过来,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破了杯子。他帮她收拾,结果被玻璃碎片伤到了……
钱未然是真的有些急了,忍不住绷着脸跟和郁说:“小和,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四个人当中,你是最让我放心的人。你的个性最平稳,你做事也最靠谱。可是这次究竟是怎么了?演唱会前几小时,说消失就消失,不告而别,飞回另外一个城市去!”
“还有,马上就要登台,你难道缠着纱布上去?就算粉丝可以体谅,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媒体又要由此掀起多大的波澜去!”
辛欢便更觉良心不安,一再替和郁向钱未然道歉。
钱未然叹了口气说:“辛小姐,小和遇见你,就变成了一个没有原则的人。我这样说未必都是贬义,只是,你该明白这样一再地无原则下去,对于他的演艺事业来说,绝非好事。更何况,他个人的行为不止是他个人的得失,更关系到四个人的团体!”
辛欢便更觉愧疚。她也是做过项目的人,如果此时钱未然的位置换成是她,她八成要当场开骂了,根本做不到还能这样保持风度。
辛欢便忍不住哽咽,“钱大哥我都明白。前头无论是放弃奥运舞台,还是后面擅自推了青花和月的通告来帮我拍戏……和郁这孩子都做得太过分了。只是钱大哥你要怪就怪我吧……我打小,就知道我是他的扫把星,只要我在他身边,就一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事儿……”
辛欢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钱未然听着都一怔。
正在被化妆师按着化妆的和郁忽地蹙眉,伸手过来径直捉住辛欢的手:“够了,别胡说!我的决定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干。”
钱未然和化妆师这也都是头一回看见和郁这么公然握住辛欢的手,两人都忍不住惊愕,彼此对望一眼。
久在娱乐圈打拼的人,如何不明白,他们这种关系的两人,竟然敢这样公然地牵手,那将是多大的一场灾难!
甚至一不小心,和郁的演艺生命就此终结;而青花和月四人便也就此走向末路!
车子内空间那么小,这样强大的气流奔涌,辛欢岂能体会不到?她便连忙抽手,用力推开了和郁的手,尴尬地向化妆师和钱未然道歉:“钱大哥、王姐,请你们别误会。刚刚只是,嗯,只是他太着急了……”
化妆师表示理解地笑笑,并不多话;钱未然却是蹙紧了眉,半晌难解。
妆容化好,化妆师为难地指着和郁手上的纱布:“这些该怎么办?”
和郁无声地自己一把撕开纱布,语声平淡地说:“伤口用Luo色OK绷,上面再用粉底打底。”
化妆师都忍不住嘀咕:“和少,你疯了!稍有不慎,粉底进了伤口怎么办!”
钱未然也担心:“小和,别逞强!”
辛欢再不敢主动说话,只能紧张地揪着衣襟。
他却扭回头来,眸光静静落在她面上:“……你们别再怨她。我自己,没什么豁不出去。就这样吧,我保证,今晚的演出绝不会有任何一个观众看得出我受过伤。”
辛欢死死咬住唇,才能让酸涩冲进眼睛的泪,不要掉下来。
。
长生通报,车子还有一刻钟的车程便到体育场外了。
钱未然马上坐到和郁身边去,一字一声地教给他,待会儿外头肯定有闻风而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