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怡担心地说:“不过也不能做太过分的事。总归,他是和家的骨血。否则一旦和仲知道了,我也不好交待……”
和家至今还供奉着祖宗流传下来的马鞍、辔头、马刀,和家一向最终亲情……也正因此,纵然岳映天上窜下跳地闹腾,可是和仲却还是手下留情了。
骆大方便笑:“我明白。书怡妹妹,我不会要岳映天的命的。不过他总归是娱乐圈的人,咱们就用娱乐圈的手段来整治他,就够了。”
“想想,他能凭什么现在上窜下跳?还不是就凭着如今‘水墨天华’成员的身份。自以为是个小明星了,便能拥有话语权了?咱们总归要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娱乐圈内真正的规则——管你是谁,管你有多红,那不过都是台面上给人看的;至于让不让你红,让你红多久,永远都是我们来决定的。”
白书怡便点头:“好,这样敲山震虎,让他明白利害,希望他自己知难而退。”
骆大方拍拍白书怡的肩头:“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办吧,你就不要亲自动手了,省得妹夫知道了再多有误会。”
。
LC国际,形势一片严峻。
岳映天被招来开会,脚踝上的石膏还是赫然在目,看见眼前的情形便有些紧张,问经纪人:“发生什么事了?”
LC国际艺人部的总监佟石亲自来跟岳映天开会,说几天之内接连收到十数个厂商的照会,要更改代言人;明确说明,不希望由岳映天代言本公司产品。
如今这个时代的娱乐圈,艺人的收入其实大部分来自商业代言。拍什么影视,出什么唱片,都不敢保证赚多少钱,图的都是保持关注度,赢得商业上的身价。于是听说厂商取消代言,岳映天都惊得噌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们凭什么!”
他脚上还有石膏,这样“咚”地一声,就连佟石都上一眼下一眼去
看他的脚,问:“要紧么?”
岳映天一蹙眉,连忙坐回去,摇头:“没事。刚刚是太激动了,都忘了有伤。”
佟石点头,继续说:“实则厂商更改代言的理由就是你的伤——你伤了,广告不能拍出预想的效果来;再者,你现在形象有损,厂商担心会影响到品牌和产品的美誉度。”
岳映天咬牙切齿,却有苦说不出。他手上的这几支代言,有青春潮牌的波鞋,也有运动衫裤;广告脚本他看了,也的确有安排跑步、登山、街舞等内容的情节。他现在脚踝伤了,的确是不能再拍摄。
岳映天忍了一口气:“其实如果想要拍,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我就担心这背后另有隐情!”
“是另有隐情。”佟石目光没有热度地落在岳映天身上:“十几家厂商绝不可能同时约好了似的提出更改,唯一的解释就是背后有人的撺掇。可是明白归明白,我们却从明面上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谁让你身为艺人,却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令自己的商业价值大打折扣?”
岳映天忍不住怒意:“受伤,我也不想的!”
佟石蹙眉:“那你以为公司就想么?你以为没了这十几个代言,只有你自己受到损失么?我告诉你,损失最大的是公司!”
“你们四个从培训到出道,公司在你们身上花了多少钱、动用了多少资源?好不容易等到你们红了,可以为公司赚钱了,你却单独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水墨华三人都好好地在为公司拍戏,可是你呢?”佟石言尽于此,起身就走。
整个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岳映天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半晌没敢说话。
岳映天猛地扭头望他们:“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啊?你们是不是觉得,佟总说出了你们心窝子里的话!”
他的经纪人和助理,都是依靠他的收入来养活的。他因伤而退出剧组,他又丢了代言,那么他的团队成员便也失去了相应的收入和分红。处于娱乐圈底层的助理们原本工资就不高,都指望自己的老板能大红特红,自己能多得些分红的……却哪里成想……
他们什么都没说,可是脸上却都写得明明白白。
岳映天冷笑:“你们放心,应承给你们的,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了你们的!我会给你们更多,比商若水、于墨和赵玉华的都更多!你们都给我好好记住了,你们跟了我这个老板,是你们三生都修不来的造、化!”
团队看着这样的岳映天,都惊得不敢出声。
此时的他,哪里还是从前认知里那个平和温柔的人了?
。
小龟准备出院。
白振轩去办手续,他自己收拾东西,顺便将电。话卡塞进白振轩给他新买的手机。白振轩说,原来的那支在车祸里被压碎了。
刚放好,开机,便接到岳映天的电。话。
岳映天在电。话里,声带沙哑地问:“大哥,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儿了?我联系不上你,电。话也打不通。”
小龟揉了揉眉心:“没事,出了趟门。怎么了,有事?”
岳映天像是行走在沙漠里、许多日夜没有喝过水的旅人般嗓音粗哑着:“大哥,小弟在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大哥了。大哥,小弟受欺负了……”
岳映天将来龙去脉说了,粗哑地呢喃:“这一定是和家动的手。大哥,你得为小弟做主啊。”
正在这时,白振轩从外面走进来,小龟便没有应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振轩问:“谁来的电。话?”
小龟摇头一笑:“垃圾电话,说是搞什么市场调研的。我没理他。”
“哦,”白振轩点头:“现在的个人信息实在太没有保障了,手机号码都不知被卖给多少人了。”
小龟面上依旧除了笑之外没有其它的表情,只点头说:“是啊。要不得都说手机不是手机,它是个手雷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引爆了,砰,把用它的人给炸个粉身碎骨——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白振轩闻言一怔。
【稍后第二更~~】
☆、62、每个人前面都有一个牛角尖儿(第二更)
旧爱重生,明星的娇妻;62、每个人前面都有一个牛角尖儿(第二更)
小龟出院,第一个联系了宋懿。ai緷赟騋
两人在约定的地方见面,宋懿一看那站在斜阳水畔的黑衣男子,便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情感,跑上去一头扎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大声哭了出来:
“你去哪里了?你怎么一声不出就走了?我知道都是我错了,可是你好歹给我个机会认错赔罪不行吗?怎么能说走就走了?”
宋懿哽咽着又想起往事:“就跟当年的欢欢一样。好好地上着学呢,结果开学就不见了人。座位上被别人给占了,老师也不说她去哪儿了……”
宋懿越说越悲伤,忍不住用小拳头砸向小龟:“我最怕你们两个这样的了,可是你们两个却偏偏还都是我最挂心的人……小龟我求求你,以后再别这样了,再别这样了……”
小龟立在斜阳里,依旧戴着墨镜,看不清眼底神色。他只伸手拢着宋懿的肩头,耐心等她哭完铌。
她的嘤嘤嗡嗡里,他独独听入心了一句话去:她说曾经辛欢也跟他一样过,也曾这样地不辞而别。
他的唇角便隐然勾起一丝微笑。
原来他们俩,还有那么多的相似。
。
等宋懿哭够了,小龟带她上船。他亲自驾驶着船,开到波心,然后钓鱼。
看他手势娴熟地一气呵成,宋懿便看得痴了。
想起第一回她为他动心,就是在这水上舟里,他救了她,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
天色渐暗,残阳如血,周遭静得仿佛只能听得见水声涟漪。
宋懿拢着膝头,舍不开挪开目光,柔声问:“能告诉我,这些日子来,你去哪里了么?我打电。话问欢欢,结果我们两个都以为你是回家了。”
“哦,”小龟淡淡应了声,“没什么,只是出去转了转。宋懿,”他转过眸来:“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问问你,我们最后见面那晚,都发生了什么事?”
宋懿不知小龟为何会这样问,却还是一五一十地答了:“……那晚我唯一后悔顶撞了你。就是这些。”
“哦,”小龟蹙了蹙眉,点头。
宋懿便又问:“为什么要再问我这些事呢?难道你喝醉了,就都不记得了?”
小龟极目远望,天地山川,熟悉却又陌生,于是幽幽地说了一声:“……记得,却不知怎么有些记不清了。”仿佛是回答宋懿,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那也难怪,”宋懿便安慰他:“那晚你喝醉了嘛,醉得摇摇晃晃。我倒是好像第一次看你喝那么醉,我还以为你的酒量很好的。”
小龟蹙眉:“那我那晚,到底喝了多少?”
宋懿也被问得一愣,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后来赶过去的,到了饭店的时候,你已经喝醉了。”
小龟眯起眼睛来:“那你是怎么突然赶过来的?谁告诉你我喝醉了,又是谁告诉你我在哪里喝酒的?”
宋懿便惊了,急忙掏手机查当日的号码,愣怔地回答:“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我就是听见电。话响,就接了;然后听见里面说你在那家饭店喝醉了,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扔了电。话就去了饭店……我就以为也许是陪你一起喝酒的人吧?倒忘了问问对方是谁!”
小龟一把夺过宋懿的电。话,上下翻动通讯录,问:“同时认识你,也认识我的人,你这手机通讯录里都有谁?”
。
《美人图》继续如火如荼地拍摄,田新柔跟和郁日渐形影不离。
跟和郁之间托付了彼此,辛欢便不再每场戏都去监场,给足和郁表演发挥的空间,以免她的存在反倒让他放不开手脚。
至于田新柔,现场自然有小萌和长生这两个狗腿子监督着;更何况,她心里早已明白和郁的心思,她便不再醋海翻波了。
她将心思多往外挪了挪,留给商若水和鹿冰那组,以及——母亲。
自从那晚之后,母亲一直恹恹的。也不是病了,可就是觉得不对劲。就连商若水都看出了不对劲,私下里跟她嘀咕过;她也想是不是母亲厌倦了在影视城的枯燥生活?于
是她也曾劝过母亲回去,可是母亲却不知怎地,非拧着不走了,说要陪着她。
碍着那晚的心虚,她也不敢直接跟母亲摊开了谈……遮掩郁郁着在心里,她也觉得很不是滋味。
这天正想着心事,却不成想迎面撞上骆青柠。
此时是在“明清民居”的景地,都是清丽曲折的小街小巷,辛欢不想生事,便想避开去。却不成想骆青柠倒奔上来,一把扯住她手腕,将她扯到了一处置放器材的“古宅”里。
关上了大门,骆青柠扬手便一巴掌扇在辛欢脸上,脆声回响!
辛欢深吸了口气,忍住那疼扭头来瞪向骆青柠:“爪子欠了,又欠磨磨了是不是?骆青柠我跟你交个底,咱们俩真打起来,你绝对不是我对手!你这么先动手,是不是想告诉我‘来呀,打我呀打我呀’?”
骆青柠已是做好了跟辛欢大打一场的准备,便咬牙切齿地吼:“辛欢,你个不要脸的J人!”
辛欢深吸了口气,仰头看看小院落圈起来的那方天,静静问:“你,知道了?”
骆青柠登时崩溃,跺脚大哭:“是啊,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啦!你们两个折腾完的那房子,什么我都看见了!J人,我真想杀了你!”
辛欢用舌头从口腔里触一触面上火辣辣的疼。其实说是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便冲骆青柠冷笑:“那是你喜欢自虐!还有这个爱好,竟然去看别人亲热之后留下的痕迹?你有病啊!”
骆青柠发疯似的扑过来:“小哥是我的,是我的!你把小哥还给我!”
辛欢这回没惯着她,手上隔住她的长指甲,脚则下了个绊,将她横摔在地上。
骆青柠一把宛如丝缎的长发登时乱了,混着汗水与泪水缠裹住她面颊。这样的黑发、白脸,看着真是凄楚吓人。
辛欢吞住一口气,说:“你错了——他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只是他自己!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么?他有他自己的原则,他会拣选他自己喜欢的人和事。这些,都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
“骆青柠,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不是我抢走了他,而是他从未有一秒钟曾经属于你过;不是我抢走了他,而是他自主地选择了我。只是因为,他爱的是我,不是你!”
骆青柠一时爬不起来,双手攥拳捶地大哭:“你胡说,你胡说!他怎么会真的爱你这样的人?你们的性子根本就不一样!他白衣如玉,他始终心平气和;可是你是个什么性子,你是恨不得上房揭瓦的!”
辛欢望着她,心底也忍不住生起些恨其不争来:“骆青柠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这辈子,难道就只是为了和郁活的?你不抬杠、不斗气,就活不了么?”
“你看你,好端端个姑娘,长得跟刘亦菲似的那么好看;家世也不错,自己的脑袋也还算聪明——你这辈子能做的事情多了,能遇见的人也多了,你又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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