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岑森还很熟稔的用钥匙开门进去了。
什么情况?!
他哪来的钥匙?景言……和他同居了?!
谢温心头一跳……
不会的,谢温眉头紧皱成了疙瘩。
谢温在电梯口站了良久,最终决定敲门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总比自己在这里瞎猜的好!
谢温走过去……
岑森刚放下东西就听到门铃响,他还以为是郑弯弯回来了,开了门一见是眉头紧锁的谢温。
岑森对谢温勾了勾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谢温语气不善道:“你怎么在景言家里?”
那天,在连景言的婚礼上,谢温没有过来和岑森打招呼,他就知道谢温把林叶凡的死算在了岑森头上。
毕竟,是林叶凡先和连景言在一起,岑森是后来的。
连景言是他们的结拜妹妹,当年也差点一命呜呼……他们不能怪连景言,自然把所有的记恨全都给了岑森。
谢温火气大说话冲,可岑森并没有生气,他见谢温拎着从如意斋的打包带,想谢温一定是给连景言送吃的来了。
他侧身给谢温让开门口道:“先进来吧……”
谢温冷冷看了温润如玉的岑森一眼,连鞋都没换自径走进去,把东西放下又问:“你怎么会有景言家的钥匙?”
“这是弯弯的钥匙。”
岑森这么一说,谢温就知道为什么今天郑弯弯要回香山别墅了。
他在心里暗骂郑弯弯,这家伙……怎么能把自己的要是给岑森呢?她忘了林叶凡是怎么死的了吗?!
连景言和林叶凡那么般配的一对儿,生生被这家伙给拆散了……还害得林叶凡丢了性命!让他们失去了最要好的朋友……这些郑弯弯怎么都能忘了?!
谢温垂下头心里一阵窝火,他思索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岑森:“你不会……还对景言没有死心吧?”
岑森笑而不语,那种与生俱来高傲淡漠地姿态越发让谢温抓狂。
“你别忘了……景言和左坤结过婚,虽然现在是离婚了,可是怎么说景言也是你曾经的表弟妹,你和景言不会有结果的!”谢温的语气有些急躁。
“先不说你要和连景言在一起你家人会不会同意,你要和你曾经的表弟妹在一起别说岑术,看看你爸爸妈妈会不会同意?!就是连家的任何一人要是知道就是你当初拆散了景言和林叶凡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岑森我发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抢别人女人的毛病,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啊?!”
越是这样,岑森的态度就越发显得沉稳。
“你也说景言和左坤现在已经离婚了,既然他们已经离婚,景言就不再是我的表弟妹。”岑森声音一如往昔的醇厚,声音中听不出丝毫波澜,“至于你说的……该担心的是我,不是你。”
连景言其实在谢温按门铃的时候就醒来了,她隔着门听到外面岑森和谢温的声音,生怕谢温一个冲动和岑森动手,她忙起身穿了衣服想要出去化解误会。
谢温顿时有些语竭,是啊……就算是连景言是左坤的老婆,那也是过去式了!现在岑森追求连景言有什么错?
“是啊……”谢温冷笑,“我怎么就忘了,当年林叶凡应该是全世界最崇拜你的人,可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答应帮他照顾女朋友,结果把林叶凡的女人照顾到了床-上去!更别说……是抢一个你不怎么待见表弟的老婆!”
谢温的话,让连景言面色骤然一白。
她刚从房间内出来,还没出声……谢温的话就如同锐利无比的利剑刺中了她的心脏。
空气一度死一样的沉寂。
谢温死死盯着岑森,目不斜视……
那种表情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思。
岑森目光一敛,脸色微沉,不气不恼声音里带着几分深沉:“你可以不信我,但你不能不信连景言。”
岑森一句话戳中了连景言的泪点。
连景言要和林叶凡结婚前的那夜,她接到了岑森的电话,岑森向连景言解释了关于连景言以为她和岑森发生关系的事情,岑森告诉她……其实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他没有解释……
其实,于林叶凡和连景言的感情里,岑森并未真格做过什么破坏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要说有……那就是这一件,岑森的不解释。
连景言那晚不知道是想念岑森还是真的想要质问,她去找了岑森,质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和他发生了关系,质问他这么做不觉得过分吗?
岑森喝了一桌子的酒瓶,他强撑着起身走到连景言面前,只用那样深邃悲痛的眸子盯着连景言,波澜不惊的说了一句:“为得到你,什么手段都不算过分。”
其实,岑森什么都手段都没有用过,要非要说岑森的手段……大概就是对连景言好吧,他唯一做的破坏了连景言和林叶凡感情的事便是没有解释。
当连景言知道自己并没有和岑森发生关系的那一瞬,她放下了背叛林叶凡的愧疚时,她才清楚明了的看清楚了自己……
原来,自己早已经深爱岑森到无法自拔。
她那样悲痛的看着岑森,她知道……他们此生是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因为和林叶凡的婚礼就在明天。
她看着岑森额头突起的青筋,和他极力压制在双眸中汹涌澎湃的情感,连景言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她和岑森本来就是不应该相遇的,他们是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
岑森……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在连景言转身离去时,岑森终于支撑不住踉跄倒地。
连景言不忍心,扶着岑森回卧室却被岑森压倒,连景言正与挣扎,可岑森却把头埋在连景言的颈间哀求:“别推开我,就让我这样抱着你……一会儿就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连景言受不住那个高高在上的岑森骤然崩塌,他何曾这样求过别人?
是啊……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连景言终于抬手扣住了岑森的头,闭着眼……最后享受一次岑森的怀抱。
那天,连景言万万也想不到林叶凡和谢温、郑弯弯三个人一路尾随自己到了岑森的公寓。
等她出来时,林叶凡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连景言。
那天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肯相信连景言,谢温……郑弯弯都是。
连景言的解释,只说了一遍,却只换来谢温的摇头,和郑弯弯的泪眼滂沱。
她便倔强的抿唇不语,连景言有自己的傲骨,不被相信便不愿解释。
她还记得谢温当时厉声厉色的指着连景言一错再错,怎么能在婚礼前夕再次背叛林叶凡,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谢温和连景言从小玩到大,她以为谢温是懂自己的,只要自己说……谢温就信,可她发现……自己错了。
所以今天,当岑森再次提出这句话时,连景言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泪水。
她眉头一紧,拭去泪水向客厅方向走来,故意放重了脚步。
谢温目光越过岑森向后看去,见面色惨白的连景言出来,那双紧皱的眉头松开,手心一紧。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连景言听到了没有,她脸色的苍白是因为自己的话还是因为生病。
谢温并不是有意用这些话来伤害连景言,只是面对岑森……谢温无法冷静便口不择言。
岑森见谢温目光轻颤,一回头……连景言已经走到离他们不到两米处。
“景言……”谢温先和连景言打招呼,他一下子就笑开来,“我听弯弯说你病了,这丫头抛下你回香山别墅区了,我不放心就给你送吃的来了。”
谢温表情变化之快,堪称翻书……
前一秒还怒目横眉,这一会儿就笑开来。
只是笑的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连说话的声音都干干的,稍有微顿。
“谢谢……”连景言声音淡淡的,因为感冒略带这些鼻音。
也不知道是谢温自己心里作祟还是别的什么,谢温总觉得连景言这一声谢谢好像把他推远了些。
他忙接话:“咱们俩谁跟谁,说什么谢谢呢!该给岑……岑先生说谢谢才对,麻烦人家照顾你。”
谢温再一次看向了岑森。
原本谢温想说岑森,可是临到嘴边觉得突然叫不出口,还是改称呼岑森为岑先生。
连景言见岑森已经换了衣服,想他应该是回去过了,她自径走过去把岑森叠好放在沙发上的被子抱起放在一旁。
“岑森是来给我送明湖公寓钥匙的。”连景言平静道。
谢温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明天是林叶凡的生日,明湖公寓是当初连景言和林叶凡的新房。
怪不得……岑森会在这里,可能……就是来送钥匙的时候,碰到连景言病了吧。
谢温喉结耸了耸,连景言这么说话,就是刚才自己说的话连景言都听到了。
谢温想要解释,可又担心越描越黑干脆抿唇不语。
明湖公寓的要是在岑家,岑森刚才是去自己公寓换的衣服,只是……连景言需要一个借口,岑森也就没有解释。
“岑先生……你先走吧,景言这里有我照顾。”
“谢温,你先走吧……”
连景言出声打断了谢温的话。
谢温有些意外,他诧异的看向连景言。
连景言的眼神和语气并不像是玩笑,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悲。
被下了逐客令的谢温有些难堪,他皱眉深深看了连景言一眼,心里不是滋味……
连景言应该是在怪自己刚才说的话吧,他知道连景言的脾气……和你闹别扭不和你说,就是淡淡的把你推开,等你有天明白了自己的过错来认错,她还是会原谅你,因为她把你当朋友。
只是……今天谢温虽然知道自己是哪里惹连景言不高兴,可是他不想当着岑森的面和连景言认错,尤其是连景言对自己下了逐客令,他心里一下就火了。
“那你好好休息!”谢温最终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走时摔门的声音很大,让连景言眉心皱起的痕迹越发明显。
“明湖公寓的钥匙我没有带来,要是在岑家……我是去市区公寓换的衣服。”岑森为连景言倒了一杯热水,“明天早上我给你送过来。”
“对不起……谢温刚才说话……”
“你不用和我道歉。”岑森把水杯放在连景言面前垂眸坐下,“下午想吃点什么?”
“谢温不是带来了吃的么?”连景言问。
岑森原本还准备给连景言做一些有营养的东西吃,可以看连景言满脸疲惫的样子估计等不到自己做好饭了。
岑森把谢温带来的东西放进微波炉给连景言热了热,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景言走到岑森身边帮忙把餐盒里的食物倒出来道:“其实这些我都可以自己来,我还没有病入膏肓。”
“嗯……”
岑森只是应了一声,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连景言吃饭时见岑森还在厨房忙活,她问:“你不来吃点吗?”
“我刚在外面吃过回来还不饿。”
岑森给连景言煮了一小锅姜片当归粥,关火后岑森叮嘱连景言等晚上饿了热一热可以当宵夜。
“好……”
“那我就先走了。”岑森见连景言的精神已经见好,便不再久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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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郑弯弯:小安安妈妈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妈妈给你讲个《睡美人》的故事。
八个月大的小安安咬着手指,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提溜提溜转,根本听不懂郑弯弯再说什么。
郑弯弯:(心都萌化了)从前有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公主……
安格言:(目光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看着郑弯弯)郑弯弯,你脑子里都是这些肮脏的事情吗?不要给我儿子将这种少儿不宜的故事,你坏了不要紧不能带坏他。
郑弯弯:(疑惑加怒火)啊哈?!我脑子里有什么肮脏的事情了!这故事哪里少儿不宜了?!
小安安哼哼唧唧伸出手吐着泡泡要妈妈抱,郑弯弯无视,宝宝委屈的接着咬指头。
安格言:睡……美人!他年纪还那么小,就算是要睡……至少也得等二十二年以后,我同意了他才能睡!
郑弯弯:(冷笑,一本《安徒生童话》甩在安格言面前)你有没有童年!
安格言:……
郑弯弯:安格言,到底是谁脑子里都是肮脏的事情?!
安格言:……
如同郑弯弯当即打了谢温一个耳光
“嗯……”
连景言站在玄关口看着岑森换了鞋,叮嘱她再休息十五分钟就可以吃药了,她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直到岑森开门时,连景言才唤住岑森说了一句:“谢谢……铍”
岑森看着连景言笑了笑为她把门关上,离开杳。
房间内还弥漫着浓郁的粥香,连景言裹紧了披着的披肩走到燃气灶前,打开锅盖……
那热气夹杂着香味扑来,让连景言莫名鼻头发酸。
她拿过勺子就着锅尝了一口,似乎是因为睡了一觉感冒好了,嘴里也有味道了……那浓郁的粥香在唇齿间蔓延开,仿若是连景言吃到最美好的美味。
她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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