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是这样和您说的?既然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就更不能给她希望,给她幻想,而且,您知道她的真正面目吗?你知道她的过去吗?你知道她整过容吗?”朱中原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好吧,诗温是个例外。对于车喜珠的事情,他调查清楚,便会公之于众。
朱美兰说不过朱中原,而中原刚才的那番话确实让她清醒了一些。整件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她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想来,一切实在是太巧了。中原不会没有缘由地讨厌一个人,难道汉娜真的有问题,所谓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杨诗温中午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带着流失物回警局的城亚,看着从纸袋的缝隙中露出来了的一根项链,笑着走上前将那条快要嗲下来的项链拿住,“城亚,下次要小心才行,要是把流失物弄丢了就不好了。”
“是,部长!不对,是,科长!”城亚想要腾出一只手行礼,但是刚抽手纸袋就向一边歪去,只好作罢,站得笔直,大声说道。
杨诗温脸上的笑容在听到那阵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就消失了,握着项链的手紧了紧,将视线转向城亚旁边的粉色身影,一个长相清秀但是面色惨白的虚影正渐渐向她靠近。
“城亚,要是有人来领取这根项链,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并且留下那个失主!”很久没有遇到触发系的阿飘了,不知道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让这位阿飘跟着她回到办公室,通过她胸前挂着的工作证知道这位阿飘名叫金贞仁,一问一答的模式开启后,她总结了一下得到的信息。
这位叫金贞仁的护士并不是项链的主人,而是认识这个项链的主人,她本身也不是被人谋杀死掉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冤屈,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对方不能说话,她也不知道对方的遗愿是什么。
不过她和金贞仁约好了,等她下班再带着她去找线索,或知道真相的人。
正好今天朱中原要接见一个海外的合作伙伴,没时间来接她。当然,朱中原原本的打算是让她以未婚妻的身份一起出席的,但是杨诗温想想自己现在还不适合出现在那样的场合,所以拒绝了,难道要先接受一段时间的礼仪培训什么的?
下了班后,杨诗温跟在金贞仁的身后到了医院,这不是车喜珠所在的那家医院吗?算了,跟着金贞仁走到住院部,不等金贞仁指示,她就知道这次的目标任务是眼前这个中年女人了,因为她手上那条项链,和触发物一模一样!再看看她走出的那间病房,躺在里面的不正是金贞仁吗?又是一个将死而未死的生魂吗?
拦下面露愁容的目标任务,杨诗温微笑着说道:“您好,冒昧的问一句,你认识金贞仁吗?”
“你找贞仁有什么事情吗?”金母奇怪地看向杨诗温,她怎么不知道贞仁还有这样一个朋友?
杨诗温了然地笑道:“是这样的,之前贞仁拜托我找一个同样拥有这条项链的人,我现在有一些线索了,但是有些好奇这条项链有什么特别的。”
金母听到杨诗温半真半假的话,以为贞仁还没有忘记原来的家人,叹息地说道:“贞仁她是想找到她姐姐吧,亲生姐姐。”
哦?那条项链的主人是贞仁的亲生姐姐?听这位的意思是,两人失散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从这位知情人口里问清楚吧!
“能和我说说吗?”杨诗温放柔声音,引导着对方说出来。
金母最近因为女儿出事,心力交瘁,也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
两人走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下聊了起来。
“贞仁,是我的养女,当初她的生母养不起两个孩子,我又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就去领养了贞仁。这条项链,是贞仁的生母亲手做的,她们两姐妹一人一条。”金母想起当初贞仁和她的姐姐恋恋不舍的情景,也叹息不已,贞仁一直记着她的姐姐,却不知道两个人能不能见最后一面。
杨诗温正想说话,手机的音乐却响了起来,见是城亚打来的,急忙接起来,听着城亚说那条项链的失主过来了,就在身边,她立刻让城亚把电话给那个人。
“这位小姐,你想不想见见另外一个拥有你那条项链的人?”杨诗温没有废话,直接说道。
另一边的城亚看着这位失主神色一变,急切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在哪里?我能见到她吗?”
“我在XXX医院,你尽快过来吧,我在医院门口等你。”杨诗温说完,挂了电话,对着脸色诧异的金母说道:“找到了,贞仁的姐姐,她很快就会过来,我们去门口等着吧!”
两人回到医院,金母直接到了病房里面,杨诗温则在外面等着,金贞仁本人也按捺着直接去警察局看姐姐的冲动,陪着杨诗温守在医院门口。
不过十分钟的车程,对方就到达了医院,看着杨诗温,不确定的问道:“请问您是杨科长吗?”
杨诗温看着一旁的金贞仁激动的样子,笑着说道:“是的,我们快去吧,她在等你。”
站在病房外,听着里面的哭声,杨诗温放下心,正准备离开。谁知刚才还在病房里的金贞仁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对着她勾手,似乎还想带她去什么地方。难到她还有什么遗愿未了?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杨诗温跟着她走着。
这不是医生的办公室吗?贞仁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虽然疑惑,但杨诗温还是咬咬牙进去了,大不了等会儿被发现了就说找医生有事嘛。
这样想着,杨诗温跟着走进了办公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是查房去了还是做手术去了?总之没人更好,金贞仁在办公桌前停下,指着桌上的一份病历。杨诗温以为是金贞仁的病历,走过去拿了起来,看过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外面的脚步声响起,她慌张地将病历放回原位,寻找藏身的地方,在金贞仁的提示下,躲进了墙边的柜子里。
开门声透过柜子的缝隙传入耳中,来人走到办公桌边,坐了下来。半个小时过去了,对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难道要在里面蹲到深夜?她的腰因为一直下压很难受,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好在上天是眷顾她的,那名医生接到了一通电话,“嗯嗯好好”的的说完后,很是愉悦地哼着小曲站了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杨诗温等了两分钟,确定对方真的离开了,这才从柜子里出来,离开这间办公室,到了洗手间的隔间里,杨诗温才对金贞仁道谢:“很感谢你的帮助,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吧,相信她们会好好生活的。”
金贞仁对着杨诗温郑重地鞠躬后,消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主君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让诗温伤心的事情呢~
第103章明了&婚纱照
走出那个医生的办公室后;杨诗温偷偷走向车喜珠的病房,透过窗户向里看了看,似乎没有别人。开门走进去后;车喜珠正坐在床头看书;表情很是淡然;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腿伤难过绝望一样。
车喜珠还在想着朱美兰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就听到脚步声,掩去脸上的焦虑不耐;换上淡然的表情,谁知抬眼一看,居然是杨诗温。
“汉娜小姐;你的腿,还好吗?”杨诗温看了一眼旁边的汉娜;对着病床上的车喜珠说道。
车喜珠神色淡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我的腿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不知道杨小姐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呢?”
“怎么说你也是姑姑的救命恩人,我过来探望一下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或者,我帮你削个苹果?”杨诗温走近车喜珠,确定站在汉娜的前面后,用手势示意她出来。
车喜珠摇头道:“不用了,医院有护士,我可不敢劳烦杨小姐你,到时候朱社长只怕要来找我算账了。”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下次我和中原一起来看望你好了。”杨诗温也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想要问汉娜呢。
车喜珠很奇怪杨诗温到这里来的目的,这样不痛不痒的说几句话就离开?但是也不像是算计她,想不清楚,车喜珠就不想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看到杨诗温。
得到车喜珠点头后,杨诗温才不紧不慢地离开。
“我想你多少应该知道点什么,现在,我们去找中原吧,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按照老办法,拿出手机,看着汉娜说道。
汉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招待完贵客后,朱中原坐在家里整理侦查社发过来的一部分资料——那个肇事司机的个人信息。资料上显示,这个姓郑的司机是一家小公司的社长,但是他那家所谓的公司早就破产了,现在的财产只剩他的那辆快要报废的二手车和一套月租房而已。撞完人之后听说要赔偿,不应该是昨天的那种反应啊!
最主要的就是车喜珠的行踪了,没有证据证明车喜珠和那个郑姓司机之前碰过面啊,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呢?如果真的不是车喜珠自导自演,那他要不要揭穿车喜珠的真面目,减少姑姑的愧疚呢?
“中原,你现在在哪里?”接起电话,诗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怎么了?不是说今天不见面吗?难道是想我了?”朱中原放下手中的资料笑着问道。
杨诗温看着身边的汉娜,无语地回答道:“是啊是啊,我巴不得马上见到你,你现在应该在家吧?”这么快接电话,声音的音量也很正常,应该没有在应酬中。
“嗯,我在家里,你要来找我吗?”朱中原期待地问道。除了车喜珠的事情,正好他想问问诗温那边的宾客名单呢,没有亲人的话,朋友总该有吧?还有伴娘的人选之类的,筹备个婚礼真是不容易啊!
“是,我现在就过去,你乖乖在家等着,不要乱跑啊!”杨诗温说完,挂掉电话,骑着小黑出发了。朱中原那句“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自然是没有听到了。
一路狂飙到别墅区,守门的人早就熟悉了杨诗温的脸了,笑眯眯地放了行,还笑眯眯地问了句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话说朱社长到底是多高调所以连看门的保安都知道结婚的事情了?
直接开门进去,搜索着中原的身影,客厅没有的话应该在书房咯?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果然听到出自中原之口的“进来”两字。
话说朱中原本来准备去门口等着,或者在客厅候着的,但是想了想,要是结婚前就这样的话,结婚后岂不是更没地位了?差点化身妻奴的朱社长脑子瞬间一亮,觉得自己有必要一振雄风,于是按捺着坐在书房里等着。
“你现在很忙吗?不然我先去外面等你处理完公事再进来?“杨诗温看到朱中原一脸严肃地翻看着桌上的文件,觉得自己有些太唐突了,故而问道。
听到杨诗温这么说,朱中原哪里还记得“一振雄风”的事情啊,貌似是装过头了,“不用,你的事情更重要。”
“车喜珠的事情,我想我们之前的猜想是对的,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让汉娜来说吧!”看向身旁的汉娜,她继续说道:“想必你已经多少知道一些了,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吗?”
汉娜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我只知道,喜珠的腿没有事情,今天我还看到她自己起来倒水喝。那个医生,是喜珠花钱买通了的,我听到她和那个医生的对话,说钱已经打到他的账户里去了。”
杨诗温复述了汉娜的话,并且将自己今天在医院办公室的发现告诉了中原,现在的关键就是那个司机的证词了,只要那个人愿意承认,那么车喜珠的计谋就彻底拆穿了。
“在一切都被揭穿了之后,你们准备怎么对付喜珠?能不能让她回英国?”汉娜见两人商量着怎么揭穿喜珠,忍不住问道。
杨诗温听完汉娜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奈起来,“汉娜,你确定到了现在还要维护车喜珠吗?我能理解你的补偿心理,但是喜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你的纵容,酿成了十五年前的悲剧,你的退让,让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她已经逍遥了十五年了,当初绑架案的追诉期快要到了,如果她之前能够安安静静地离开,我们不会计较,但是她选择继续错下去,我没有办法再放任下去。”
汉娜知道杨诗温是铁了心了,早已习惯维护喜珠的心,在这一刻也有所动摇了。十五年前,如果她能勇敢地告诉中原真相,以车喜珠的身份留在中原身边,让喜珠成为汉娜,去英国过好日子,是不是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如果那时她能阻止喜珠,放了中原,是不是就不会给中原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了?所以,一切都是她的错吗?
朱中原知道汉娜还在,心里有一点别扭,在她的面前商量着对付车喜珠,怎么就这么违和呢?那就商量点别的好了。
“诗温,车喜珠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该知道也都知道了,直接交给警察处理也可以。现在商量宾客名单比较重要,我这边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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