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听到父亲的话后,秦墨反而没有追问,只等着他主动说出来。
“这件事情,和你的母亲有关。”
犹豫了一番后,秦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如一颗炸弹一样,在秦墨的心头炸开了。
母亲?
秦墨自从懂事起,就从来没有见过母亲。
没有母亲的孩子,童年注定是不完整的。
秦墨依然记得非常小的时候,当他和其他孩子产生冲突时,有人就骂他是没妈的孩子。
即使,他的父亲是秦家之主,而他也是秦家少主,可是这样的身份,依然无法让他感到开心。
因为,别人都有母亲,而他却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甚至,根本就想不起来母亲的音容笑貌。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对于童年的秦墨而言,这种话绝对就是至理名言。
可是现在,秦烈一开口就谈到了他的母亲,这如何不让秦墨心头震动,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的母亲,刚把你生出来不久,就被一群人给带走了。”
说到这里,秦烈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母亲被一群人给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墨也是心头火起。
如果不是一群人把他的父亲带走,他的童年,可能会拥有更多的快乐,甚至,他的父亲突然失踪,如果他还有母亲的照顾,可能在秦家,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屈辱。
秦烈又继续说了下去:“这些人冲进我们秦家,带走你母亲时,若不是你母亲以死相逼,我们秦家那个时候,恐怕也就覆灭了。”
“他们是什么人?”
听到秦烈这样一说,秦墨的脸上,也是一寒。
秦烈却摇了摇头说:“这些人,非常的强,他们带走你的母亲后,御空而起,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父亲无能啊,不仅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甚至连她被谁带走了都不知道。”
“父亲,你不必自责,带走母亲的人,一定非常的强大,我们秦家肯定拦不住人家。”
随着秦墨实力的增长,他的见识也是越来越多。听他父亲的话后,他的心中也是大惊,带着他母亲御空而去的人,那已经是绝对的强者了。
只有凝元境,才可以御空而起。这些带走母亲的人,绝对是凝元境以上了。
在小小的越州,修为最高的人,也只是归元境而已。
而他们秦家,当时修为最高的,也就是他的父亲,当时也只是灵武境而已。
对方即使是凝元境,对付一个区区的灵武境,真的和踩死几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更何况,这些人,并不一定是凝元境,甚至是开元境,或者是比开元境更高的境界。
“母亲被他们带走,她留下了什么话了吗?”
听到秦墨的话,秦烈叹了一口气说:“你母亲的话,大部分是对抓走他们的人说的,她让他们不要乱来,不要杀害我们秦家的人,否则她宁愿自爆经脉而亡。”
听了父亲的话,秦墨明白了,秦家之所以没有被这股强大的势力所轻易灭掉。那是他的母亲,不惜鱼死网破,用自己的生命威胁对方所得来的。
秦墨虽然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听到父亲的这一番话,可以想象得出,他的母亲,是一个极其刚烈的人。
这让秦墨更加佩服自己的母亲,也让他更想了解自己的母亲。
“父亲,母亲还说了一些什么?”
秦墨不甘心只知道这么一点。
“她说过,让我们永远不要去找她,否则会让我们陷入危险的处境之中。”
秦烈摇了摇头,脸上显露了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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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秦家的态度
作为一位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好好地保护,这确实让他感到自己的无能。
“父亲,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母亲是什么人吗?”
秦墨听了父亲的话后,他更是感到非常的惊奇。
他的母亲被如此强大的人带走,说明了母亲不是一个普通人,难道他的父亲一点都不知道?
“我和你母亲的相识,是因为有一次,我在流云山脉打猎,正恰遇上一位受伤的少女,然后就把这位少女给救了,后来,我就娶了这位少女,她就是你的母亲。我和你母亲几年相处下来,她几乎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事情。”
“我就是主动问起,你的母亲,也是回避这些问题。当你的母亲怀上你之后,我才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似乎每天担惊受怕的样子,我当时以为,那是你母亲怀孕,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时,才有的正常反应,现在看来,你母亲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其实,我和你母亲相处的日子里,她偶尔还是透露过,一些关于她的细节,现在想来,还是当时不够心细啊。”
秦烈说着往事,脸上露着懊悔之情,总觉得他对秦墨的母亲,关注得太少了一些。
“父亲,听你这么一说,估计母亲大有来头,你现在突然把母亲的事情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秦墨思索着父亲的话后,虽然也是无法知道母亲来自哪里,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可是还是有一些小判断的,他现在就想知道,为什么父亲,会突然告诉他关于母亲的事情。
“我跟你说这些,其实是想把母亲的一样东西交给你。”秦烈说着,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块玉佩,“你快有出生的时候,你的母亲把这块交给我,说如果有一天,她不能陪伴在你的左右,如果等你长大,觉得你是可造之材,就把这块玉佩交给你,如果你平庸,就不能把这块玉佩交给你,我觉得你是天才,因此把这块玉佩交给你。”
秦墨接过玉佩,只觉得这块玉佩入手温润,绝对是一块难得的极品好玉,除此之外,他一时还真看不出,这块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这块玉佩里面,还有母亲的秘密不成?
他只是胡乱猜测着,母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不过,手里握着玉佩,他心头对母亲的思念,反而更加浓了几分。
要去寻找母亲的信念,也就更执著了几分。
他相信,自己可以在深谷中找到父亲,以后,他也一定可以找到母亲。
父子两人,在深谷底下,叙着旧情的时候,他们却不知道,秦家内部,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秦家之主秦刚,此刻坐在秦家的大堂之上,秦通和秦雄这两位家族里的实权派,此刻正站在两边。
秦猛则红着脸,对他们三人怒目而视。
“我再说一遍,为了我们秦家的利益,你必须要去太苍灵院,把秦墨这小子叫回来,否则我们秦家,这一次绝对会遭到灭顶之灾,你难道考虑问题,不从秦家的利益为出发点吗?”
说话的人是秦通,他斜着眼望着秦猛,语气上装出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可是眼角,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们秦家也算是越州四大家族之一,难道就这么没有一点血性嘛,赵家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秦家也和赵家一样,也是越州四大家族之一,难道我们秦家要听从赵家的话?”
秦猛提高了声音,他的话里面,有着不可遏制的愤怒。
“秦猛啊,我们确实和赵家一样,是越州的四大家族之一,可是赵家却是越州四大家族之首,我们凭什么和赵家斗?再说了,还有钱家和孙家支持赵家,我们难道要鸡蛋去碰石头?”
秦通也是一声冷笑。
而做为一家之主的秦刚,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倒是他的儿子秦风开口了:“这都是当年秦墨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然要秦墨自己去承担,难道他闯下的祸还要我们秦家去给他擦屁股不成?”
秦风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他原本是秦家子弟中的第一天才,可是秦墨从一个废物,从大家都看不起,却超越了他,并且还进入了太苍灵院,这让秦风,早就把秦墨当成了眼中钉。
“风儿说得就是这个理,若不是秦墨在家族试炼上,得罪了赵家,赵家也不会向我们秦家兴师问罪,难道他秦墨惹下的祸事,都需要我们秦家给他背下来吗?”
秦通听了秦风的话,也是连忙应和起来。
秦风是家主的儿子,是秦家的少主,武道天赋也不错,虽然没有进太苍灵院,但是今后会成为下一任家主,因此,秦通自然是要巴结秦风的。
“你们摸着良心问一下,在家族试炼上,若不是秦墨横空出世,我们秦家能够拿到家族试炼第一吗?秦墨教训越家子弟,也是赵家子弟挑衅在先,秦墨出手教训他们,是扬我秦家之名,怎么变成了惹祸上身?”
秦猛听着他们的歪理邪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他们这些人,真的是不分青红皂白了。
“哼,好一个为家族扬名。”秦风的目光里射出一丝冷意,“如果不是秦墨在家族试炼上,让赵家的人丢了腰,还杀了孙家的人,现在怎么可能让我们秦家面对这么大的压力?”
可以说,秦风对秦墨的恨意,是非常强烈的。
这种强烈的恨意,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此时,在秦猛的眼里,这个秦家的少主,已经失去了理智。
因此,这让秦猛也是深深的失望。
这样的人,今后居然要成为秦家之主,这让他根本看不到秦家的希望。
此时,秦猛的心一横,他望着秦刚说:“自从大哥失踪后,你继任了家主之位,难道你真的容不下秦墨,容不下大哥的儿子,要把秦墨交到赵家手里?”
秦猛这是逼秦刚表态,他不相信,秦刚真的能够做出这样无耻混蛋的事情来。
269章:秦墨回家
他要亲口听秦刚说一说,他确实不甘心。
“三弟,因为秦墨这小子,我们得罪了赵家,我身为一家之主,自然要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能过多的考虑到亲情啊。而且,现在东天国易主,国内的局势可能发生极大的改变,所以我们秦家,就更需要保存实力。”
秦刚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是他的话,却让秦猛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说来说去,他就是要交出秦墨来,用秦墨来平息他们赵家的怒火。
听到这样的话,秦猛感到深深的失望。
这个秦家,还是以前的秦家吗?
一个没有了血性,连自己的子弟都无法保护的秦家,还有继续呆下去的意义吗?
他默默地转身,准备走出秦家的议事大厅。
“秦猛,你在家主面前,这是什么态度,家主命你去把秦墨找回来,你竟然敢违抗家主的命令,你掌管秦家的家法,这明显是知法犯法。”
秦通看到秦猛摇着头往外走去,脸色一脸,立刻开口喝斥。
“对对对,你把家主置于何地?太放肆了。”
秦雄也是冷冷的喝道。
由于秦猛负责家族中的家法,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原本是高于秦通和秦雄。可是此时,这两人急于在秦刚面前邀功,早就不把秦猛放在眼里。
他们早就看到了一点,这个秦猛连家主的命令都不听,接下来的命运,其实已经很清楚,显然不可能继续掌管家族的刑罚了,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个机会。
“哼,这样的秦家,呆着又有什么意思?”
秦猛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议事厅。
秦猛刚走出秦家大门,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墨?”
秦猛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秦家几位高层正在讨论他,他竟然出现在门前。
“三叔?”
看到秦猛,秦墨也是极为欣喜。
秦家的长辈中,他最敬佩的人就是秦猛。这个秦猛,也是秦立的父亲,这让秦墨,对秦猛的好感,又再上了一层。
“你怎么回来了?走走走,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
秦猛看到秦墨的时候,原本是一脸喜色,可是他突然想到,秦墨回来的不是时候,赶紧拉着秦墨要离开。
“三叔,看你一脸紧张的样子,这是怎么了?我从太苍灵院里千里迢迢地赶回来,连秦家的门都没进。”
秦墨看到秦猛这副模样,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一次,他在流云山中深谷中,找到了他的父亲,两人一起回到了越州。只不过,他的父亲长期被困在深谷的困阵之中,身体稍微有些不适应,因此,秦墨便安排父亲住在自己的住处。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的父亲,是秦家原来的家主,他这一次先过来,准备把自己父亲的事情告诉现任家主秦刚,省得到时,兄弟二人见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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