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也是他一直想要守护的人啊!
他得到了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着?怎么能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这个时候无论是有什么理由,他都不能接受。
慕子谦听着慕子浩的声声质问,也恼极了自己。
是啊!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他居然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在关心着另一个女人,可是却让他的老婆在这个时候为他担心,甚至还要出去找他。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天黑之后岑欣一个人在家焦虑害怕的样子,她从来都是最怕黑的,她一定是吓坏了吧?她又是怎么鼓足勇气敢一个人出去找他的?幸好她还知道打个电话把子浩找出来,否则……
他不敢去想象后果,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该死呢?
不行!他要去看她,一定要马上看到她,所以他也顾不得回答慕子浩了,直接推开他就想往病房里而去,却在门口就被岑远中的司机和助手拦截了下来。
无论他说什么,那俩人都是很生硬地重复着一句话,“岑先生吩咐了,这个时候不能让任何人去打扰大小姐,尤其是你!”
对于这样的结果,慕子谦并不意外。
岑远中这个时候想必是恨极了他,恨不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他现在必须要马上见到岑欣,否则比直接将他碎尸万段还难受。也样样慕。
“宝贝,我回来了……”
“爸,求你让我见她吧!是我错了,没把她照顾好,你就让我见她一面……
105:赏他一个耳光
岑欣还在昏迷当中……
她紧皱着眉头,额头上冒着汗,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耳边传来机械声和医生的谈话声,医生说病人大出血,孩子保不住了,必须马上拿掉,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谁大出血?谁的孩子保不住了?谁?
不!不要!她的孩子……这一定是一场梦,一定是的!只要醒来就没事了,她拼命想要醒过来,可又却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意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醒不来。
直到,她听到有人在叫宝贝,有人在跟她说,宝贝,我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吗?这个念头仿佛在瞬间成了她的信仰,他回来了,她就一定要醒过来,问问他去了哪里?看看他是不是好好的?
岑远中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李卉也陪着一起,时不时替岑欣擦汗。生过过好。
她晚上11点做完的手术,一直到现在五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直到慕子谦回来,在外面嚷着要进来的时候,她才终于有了反应,在梦中一直不安的样子,依然拧着眉,嘴里喃喃呓语着……
岑远中凑近去一听,才听清楚她叫的是老公……
这个傻丫头!他既心痛又无奈,轻轻拍着她的脸,试图把她叫醒,“欣欣,你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我是爸爸,醒醒……”
他努力了好久,岑欣才缓缓睁开眼来。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似乎有人影在她眼前晃动,好半晌她才看清楚了是爸爸和妈妈,然后也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她在医院里?!
应该没错,她身上穿着病,手背上还插着针头……
她真的在医院里,这么说来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她急忙想要坐起身来去看自己的小腹,可是却不小心牵动了手上的针头,一下子手也痛头也痛
岑远中急忙过来按住她,说道:“别动,乖乖躺着,想干什么就跟爸爸说,听话啊!”
岑欣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来拽住他,语中满是焦虑,“爸,我怎么了?怎么你和妈妈都在这里?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岑远中反握住她的手,脸上划过一丝黯然。
在他们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最期盼的就是人丁兴旺,可是他却只有岑欣这么一个女儿,听说她怀孕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现在……
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岑欣顿时就感觉如同晴天霹雳。
真的不是梦!那些都是真实的,她撞车了,肚子好痛,听到医生说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她咬着唇,从喉咙里逸出一声闷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岑远中知道她这是难受到了极点,顿时就心疼了,急忙安慰道:“欣欣乖啊!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别强忍着,就当那孩子跟你无缘……不过医生说了,你的身体没事,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岑欣摇摇头,眼底泛起一丝疼痛的绝望。
不管以后是否会有孩子,但是都不是这一个了!
她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她是怎么当妈妈的?这么粗心大意,难怪孩子都要离她而去,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是有感觉的,感觉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他们母子俩就像是连成一体的,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心底那抹难言的痛压了下去,哑着嗓子问:“爸爸,子谦哥哥呢?我刚才好像……听到他叫我了……”
他可不就是在外面嘛!
VIP高级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好,在医院里又不能大吵大闹,所以听得并不清楚。
本来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慕子谦,岑远中就想发火,语气中也就有了一丝薄怒,“不要再提他!”
岑欣脸色一僵,不安地望着他。
岑远中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又放柔了语气,“欣欣,你听爸爸说一句,你就别傻了,这次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你处处维护他,有什么委屈也都不跟爸爸说,现在好了,你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要不是因为他,你能出这样的事?孩子也不会……”
他说到这里,急忙住了嘴。
这件事情,必定是岑欣心头最痛,还是暂时不要提为妙。
李卉向来沉默少言,听了岑远中这番话,终于忍不住插了句,“小夫妻过日子,哪能没有磕磕绊绊的,他们才结婚多久你就这么说话,不是挑拨他们感情吗?你都没听子谦解释,万一他是……”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要不是他照顾不周到,欣欣能躺在这儿?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女儿的事不用你管!”
他一句话丢过来,李卉果然闭了嘴。
岑欣则是呆呆地躺在床上,听着父母的对话,唯一的感觉就是麻木。
就在这时,慕子谦却不顾门口那两个人的阻拦,直接破门而入了,跟在他身后一起进来的还有慕子浩。
岑欣缓缓移过头去望着门口,望着那个人!
不过才一天不见而已,这一相见,仿佛隔了几个光年那么久,岑欣望着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不清晰。
他刚想朝她走过来,岑远中忽然站起身挡在他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地扬手就赏了他一个耳光。
慕子谦措手不及,不仅生生挨了这一巴掌,竟然还被他打了个趔趄。
他的脸迅速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慕子浩跟在后面,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他从小就知道岑远中很凶,小的时候只要他欺负了岑欣,被告状到他面前,一顿训是免不了的,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凶,居然直接动起手来。
岑欣心中一惊,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她忍了忍,最终却选择偏开头去,不看他。
在没见到他之前,她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安危,如今见到他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她又开始怨他,爸爸说得对,若不是因为他,若是他跟往常一样按时回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孩子也就不会就这样失去了。
慕子谦有片刻的发懵。
回过神来之后,他依然笔直地站着,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耳光,他没有不甘,没有怨恨,只是坦然地接受。
就算岑远中不动手,他也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岑远中却是怒极,扇他一巴掌显然是还不够解气,同样还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可以走了,从今以后,欣欣的事情都与你无关!我将她交给你,是以为你能把她照顾好,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离开你应该能过得更好!”
“爸……”
慕子谦急了,按照岑远中的个性,他若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不仅不允许任何人持反对意见,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他现在说岑欣离开他能过得更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岑欣跟他分开?
不!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跟岑远中硬碰硬的话决不是明智的选择,他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所以只有哀求,“爸,这次是我做错了,可是……只是意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把欣欣照顾好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岑远中哼了一声,语气稍微软了下来,说道:“你也算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我是看重你为人沉稳,所以才会放心把我生平最重要的两件宝贝都交到你手上……我没有个儿子来继承家业,欣欣又是个女子,我也舍不得让她扛这么重的担子,所以你该清楚你这个做女婿的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我可以把整个远中集团都给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女儿,可是你看看你……你这都做了什么?!”
岑远中指着他,话中颇有几分痛心疾首的意味。
他说的这番话倒是情真意切的,他一早就知道岑欣支撑不起整个远中集团,而且他的宝贝女儿自然是该被好好疼爱,用心呵护的,这么重的担子真的不适合她,所以他一直都为远中集团的未来而担忧,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理想的办法就是为岑欣找个好夫婿。
慕子谦明显是最理想的人选。
不仅是岑欣跟他两情相悦,非他不嫁,而且岑慕两家渊源颇深,他对慕子谦也算知根知底的,最重要的是慕子谦的能力他都看在眼里,是足够挑起大梁的……
慕子谦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有再三认错,“爸爸,这次真的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可是,我今后一定会把欣欣照顾好,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不能没有欣欣!”
岑远中睨他一眼,语气终于有所松动,“好,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了,你晚上上哪去了?你公司的保安说你中午就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
PS:欣欣她爸好凶啊!除了对欣欣好,对谁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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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那一夜,洞房花烛
慕子谦抿着唇,答不上来。
他知道,若想取得岑远中和岑欣的谅解,必须得把事情交代清楚,可是,他要怎么说?他怎么能说?要是他们知道了孙雪依的存在,那么以前的事情全都会被抖出来,那么岑远中更加没法原谅他!
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念头在反复拉扯……
说?还是不说?
他的犹豫就已经触及岑远中的底线,在商场纵横几十年,岑远中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色,一旦犹豫了就说明他的内心已经不是那么坦荡,接下来他要么沉默,要么说出来的话也大多带有敷衍的意味,不值得深信。
岑远中有些失望,便不再留情面。
“不说?如果我真想知道,不难查得出来,不过现在不必了,我给的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怪不得我……你走吧!现在欣欣的孩子也没有了,你们的最后一点儿联系也断了,今后她的事情也用不着你操心,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爸……”
这次出声的是岑欣,她的声音轻轻的,岑远中听在耳中却是十分受用,急忙转过头去看着她,听她说道:“爸,妈,你们都先出去吧!”
“……”
“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
岑远中终于松了口,“好!现在把话说清楚也好,说清楚之后就不许再犯傻了,他现在对你已经不坦白,不值得你再相信他!”
岑欣也不答话,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她才缓缓闭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一直流入鬓间,总是这样,无论在别人面前伪装得有多么坚强,只要一旦剩下他和她,她的脆弱便会完全暴露在他面前,藏都藏不住!
慕子谦急忙走过来,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感觉心如刀割。
“宝贝,对不起……”他的话哽在喉咙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握住她的手,擦掉她眼角的泪。
这个动作,他好像是做得越来越熟练了,总是惹她哭,然后为他擦眼泪。
最让他感到心惊的是她额头上贴着的纱布,隐隐地还能看到浸出血来,他顿时就恨透了自己,让她流泪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让她流血?
她从小到大,何尝流过血呢?
第一次看到她流血是什么时候了?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她流血,是在他们新婚那天,洞房花烛夜。
那一天,他至今无法找到词语来形容当时的满足和喜悦。
从小的梦想终于成真,他心爱的女孩终于为他披上嫁衣,成了他的新娘。
由于实在太高兴,他没有拒绝任何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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