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祈归点点头:“他说过,雪灵蛇听惯了他的笛声,不管隔着千山万水,他一吹笛,雪灵蛇就算是用爬的,也会爬回他身边去的。”
玄日凝眉:“那还有一个方法是什么?我总觉得凌府秘密太多了,咱们能不去招惹,便尽量不要去。如果另一个方法不难,咱们就全力以赴吧!”
温暖的午后,几人就这样围着餐桌开了一下午的会,玄月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掏出龟壳跟铜钱又算上了一卦。
卦象是平的,不能给出什么特别的指示。
他拧了拧眉,坦言:“这个续命之法有损阴德,需要聚齐12个全阴命格的人,用他们的魂魄来提纯把元气度给祈归妹妹。”
祈归当即反问:“那么,这12个人会怎样?”
玄月深深看了她一眼,道:“精元尽碎,永世不得投胎,元气被你的命格融入之后,你的魂魄得以完整,他们则悉数破灭。”
此言一出,无人说话。
凌煦盯着祈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如果要12个人魂飞魄散来救祈归一人,又何必如此!还是想办法去寻雪灵蛇吧!”
“没错,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祈归也觉得头皮发麻:“如果12朵魂换我这一朵,我宁可不换!”
闻言,日月星辰望向凌煦跟祈归的目光,又敬重了一分。
玄星将桌上的两张图收起,道:“雪灵蛇的事情就交给我跟我的影卫来处理,爷还有祈归妹妹就莫要为此伤神了!我必当将雪灵蛇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咱们还是再商量商量吧,小院子屋子里的密道,这个比较重要!”
“爷,您带祈归妹妹再去小睡一会儿吧,晚膳的时候再起来,我们几人先商量着,商量出结果,再告诉爷,爷再定夺。”
“好!”
凌煦缓缓起身,拉过祈归的小手往屏风后的寝室而去,而日月星辰四人则是继续坐在原处商议着。
屏风后。
光线微微有些暗淡,却透着柔和与暧昧,很适合休息。凌煦跟祈归各自动手去解开自己的衣袍,最后,两人都是穿着亵衣亵裤爬上了床,大被同盖!
祈归主动钻进了凌煦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弯着嘴角笑:“真好,咱们又在一起了!”
“你都不知道,我都快疯了,这些日子我们赶路,马鞭都抽断了好几根,最后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
“我也没想到会遇上慕容痴凡。”
“下次见面,我定要杀了他!”
祈归闻言一愣,扬起小脸看着他:“他也挺惨的,慕容家就剩他一个了!”
“乖,不许想他!”凌煦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亲了又亲,还暧昧地伸出舌头在她的唇齿间允吸了两秒。
祈归小脸一红,呼吸有些乱。
这男人,怎么现在动不动就开始这样吻她了?
而凌煦却将她粉嫩的小脸揉进了怀里,对于慕容痴凡,他非杀不可,一来此人为亡国余孽,二来,此人掳走祈归让他饱受相思之苦,三来,此人恋上祈归居然还抱着她睡了两夜!
就凭这些,慕容痴凡非死不可!
凌煦就这样抱着祈归静静躺着,越想越不是滋味,垂头对着祈归的小嘴又啄了好几下,就像小鸡吃米一样。
亲完,他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气,有些抓狂道:“你快点长大吧!”
☆、【1630】守株待兔
酒楼里。
凌芷容趴在餐桌上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一桌残羹剩饭,而心上人早已经不在!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扭头四下张望着,整个二楼就他自己一个人!
少年垂顺的青丝被高高竖起,随着脑袋的摇摆而宛若青蛇妖冶地扭摆,深刻而慌张的眼眸如临大敌般颤动着潋滟的光泽,仿佛不愿也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小二!掌柜!”
他当即往楼梯口冲了过去,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扶着楼梯,焦急慌乱地朝下张望着:“来人!人呢?!”
“凌大少爷!来了来了,来了!”掌柜的穿了一袭深蓝色的衣袍,个头不高,却也三步并两步迅速跑开,亲自上来忐忑地看着他:“凌大少爷,怎么了?”
凌芷容废话不多说,直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呢?”
掌柜的一头雾水:“不是,你们上来后,我们就一直没管了啊,那姑娘也没再下来过了,整个二楼不都被一位冷公子给包了吗,对方还说,如果是凌大少的话,可以给个面子放上来,让我们千万不要上来打搅的啊!”
“什么?!”凌芷容凝眉听着掌柜说的这段话,忽而想起自己是不可能在苍天白日下好端端睡着的,他都快吃完了,准备带着心上人离开了!
他扭头,一下子冲回去,想起之前吃饭的时候有个雅间门口是有人守着的,一把掀开帘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我,我被算计了,晴儿,我的晴儿~!”
凌芷容红了眼眶,心知就算这会儿把掌柜都吊起来盘问,也是问不出所以然的,他运动轻功直接从窗口跃了出去,脚尖轻盈地跳跃在一城市的屋顶跟围墙之上,就这样飞檐走壁回了凌家!
他直接落在了慕容痴凡的院子里,不等半冬半秋过来阻拦,已经推门而入:“表哥!痴凡兄!”
慕容痴凡一袭青衫静立于书桌之前,书桌上沙雕制成的城门模型等等就这样暴露在眼前,原西照国的国师、也是玄月的师叔,此刻就站在与慕容痴凡对立的位置上,手里拿着小树枝正与慕容痴凡细谈着什么。
见凌芷容忽然闯入,二人面色皆变!
慕容痴凡当即大掌一推,将书桌的木板运动内功合了上去,而凌芷容已经来到他面前很自然地瞥了两眼,他也吃了一惊,这不是凤城的样子吗?
然,心中有着更重要的事情,他不敢耽搁,抬手抓着慕容痴凡的肩膀直接道:“表哥!晴儿出事了!我被人设计了,晴儿就不见了!怎么办?”
慕容痴凡闻言,面色一白,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国师。
国师一袭藏青色的僧袍,穿的跟个老道士一样,看起来古朴大方,可是每件衣服的料子都是大有讲究的。
他也与慕容痴凡对望了一眼,眼神交汇了一个信息:南宫焕来了!
凌芷容已经快急疯了:“表哥!怎么办?你快说啊!”
“你先细细给我说下当时的经过吧!”相较于凌芷容的抓狂烦躁,慕容痴凡倒是表现的淡定很多,他提起衣袍在书桌前坐下,抬眸看着他:“讲吧,你怎么被算计的?”
凌芷容急的原地转了一个圈,迎上慕容痴凡淡定沉静的眼眸之后,整个人也渐渐舒缓了下来,却还是双手紧紧攥着衣襟,将事情的经过细说了一遍。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这是前西照国的皇帝皇后寝宫里专点的香气,衬着这一室的诗词画卷,书香风雅。
凌芷容刚刚说完,慕容痴凡便道:“在下知道了,找晴儿的事情我会负责,你且不要担心,安心去织造局吧!有了消息,我便告知与你!”
闻言,凌芷容结合着慕容痴凡胸有成竹的姿态,挑了挑眉,眸中燃起一丝希望:“表哥,你可是已经知晓晴儿的下落了?母亲大人找人看了黄历,说好了后天就要下聘定亲了,这,这要怎么办?”
“你莫要着急,我也不知晴儿的下落,可是纵然我再心急如焚也不能慌乱,否则找寻晴儿便更加希望渺茫了。芷容,晴儿的事情你暂且莫要告知你的父母,后日的定亲照常,人我一定能寻回来,就在这几日之内,你放心!”
有了慕容痴凡信誓旦旦的抱枕,凌芷容用力地点点头:“嗯,定亲是一定的,我先不说,表哥,我知道你有人脉有办法,你一定要把晴儿找回来!”
“你放心,那是我亲妹妹!”慕容痴凡取出衣袖里的小罐,道:“这里面的乃是雪灵蛇,它这几日一直被晴儿贴身喂养的,不管晴儿身在何处,它都可以帮助我辨别方向。你且安心!”
慕容痴凡唤来半冬:“送大少爷去织造局。”
凌芷容一颗心就这样悬起来:“不用了,表哥,我自己去,晴儿的事情拜托了!”
国师与慕容痴凡一起看着凌芷容远远离去的背影,静静陷入了沉思。
国师道:“他们都是正派人士,我有个师侄就在南宫焕身边行事,他必然懂得续命之法,只是那方法太过有损阴德,我想他们不会那么做的。所以,他们若是想要天女继续活下去,只能选择来盗雪灵蛇!”
“我知道。”慕容痴凡的指尖轻轻婆娑在小罐之上,眸光渐渐犀利,想起昨晚祈归还面不改色地欺骗他,说什么根本不知道南宫焕已经来了,他就心口郁闷难平:“这次,不管谁来盗,我必要他有去无回!我必要那小丫头亲自上门来求我,必要她主动要求回到我身边来!”
罐子里的雪灵蛇大概是思念主人了,在里面吱吱地叫唤着。
慕容痴凡心头一痛,他是花了那样的代价才掳走她的,她居然如此绝情地跟别人走了?
国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吟了片刻,道:“我有一阵法,现在现教给你们,从今日起春夏秋冬四人在小院四周将此阵法布下,小院便可固若金汤!”
慕容痴凡闻言一喜:“如此,有劳国师了!”
☆、【1631】兵法女诸葛
此后,春夏秋冬四人便跟着国师学习阵法,而慕容痴凡则是在书桌前发起了呆。
不可否认,祈归对他而言,最大的价值便是可助他复国,过去的五年里,他也一直带着这样的想法熬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企盼着她的到来。
而今,不过几日点滴的相处,为了安抚她长伴自己身边,他也说了很多承诺、做了很多努力,他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在逢场作戏,就好像自己对向醉雪说的那样。
可当凌芷容跑来告诉他:她不见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他想,那一瞬间的灵魂失重感,不是假的。
难道说,自己真的对她动情了?
想起她撒谎不打草稿的样子,想起她机智灵敏狡黠的样子,想起她沉鱼落雁长发飘飘的样子,他的心头漾起一丝丝波澜。
不过,很快,眉宇间同时染上一抹狠戾,慕容痴凡捏紧了拳头!此生,他最恨别人背叛他!即便是对她动情了,他也不能原谅她!
*
难得宁静闲适的傍晚,当凌煦醒来的时候,却惊觉,祈归如同婴孩一般,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睡着。
他平躺着,他的胸膛上便是她的脑袋。
两人明明是面对侧睡的啊,怎么一觉睡醒了,却是这样的画面?
小心翼翼托住她的脑袋跟身子,凌煦朝着床内侧缓缓侧身,祈归小小的身子稳稳地跟着平躺起来,红扑扑的小脸蛋宛若最美的小苹果,透着有诱人的清新感,观之赏心悦目。
凌煦笑了笑,把她的小身子往上提了提。
细想一下,这丫头说的也不错,她才十五,春天是最长个头的时候了,她还能再长好几年呢!
“呵呵。”凌煦轻笑了一声,眸色盯着她柔软娇嫩的小红唇,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再次亲了上去,还吸过了她的唇瓣。
祈归睡着睡着,不明白怎么自己嘴里忽然滑进来一片人舌头,当她感知到凌煦鼻尖微乱的呼吸,这才睁开了眼,惊觉凌煦的俊脸就赫然眼前!
“嗯~!”她嘤咛了一句,很小声地抗议着,想要转过自己的脑袋躲过他的吻,可是他那双大手却早有预见性地稳稳抱在她的双耳两侧,不让她躲闪半分!
祈归清丽绝伦的小脸皱成一团。
而他见她醒了,便干脆翻身而上,双手捧着她的脖子吻得更加深入。
时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在祈归已经学会了用鼻子呼吸了,当凌煦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唇瓣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红唇都叫自己给吻的肿肿的,有一块像是要破了。
怎么这么嫩?凌煦疼惜地抬手,轻轻触碰在自己吻过的双唇上,而身下的小丫头却愤怒地低吼了一句:“快点下去啦!重死了!”
闻言,凌煦笑了,赶紧翻身而下,不过自己刚刚躺稳,就又把她捞进了怀里抱着:“真好,以后天天有你陪着,真好!”
祈归安稳地窝在他怀里,刚刚喘了两口气,便勾唇一笑:“以后,不许这样动不动就吻我!我才十五,未成年!”
“你的灵魂已经十八了,放在如今这个年代,十八的姑娘还未出阁的,就是老姑娘了!”
“你说谁是老姑娘?”祈归恼羞成怒,扬起小粉拳在他胸口砸了两下,那力道,就是娇嗔而已。
凌煦心里泛着甜,“呵呵,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等咱们弄清楚雪绸的事情,就赶紧想办法回去,现代不知道过少天了,小珠珠也不知道撑得怎么样了呢,搞不好,你二哥都急死了!”
房间里,就这样静谧了一会儿,两人静静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