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宁笑了笑:“不怕,我现在已经一点都不怕了,既然上天一早有安排,我们就欣然接受吧,如果结局是个悲剧,那么上天又何苦白白折腾这一趟?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圆满!”
好一会儿之后,管家说夫人吩咐晚餐开饭了。
凌寻鹤再次让人从酒窖里取了最好的酒来,因为明天,洛家人就要回国了,因此今晚,他们约定好了,不醉不归!
每一次相聚,都是如此温馨而感动的。
每一次分离,也是如此难舍难分!
翌日。
在吉隆坡中央机场,凌寻鹤一共预定了两架包机,一架是直达北京的。一架是直达b市的。
大家先将行李全部托运完毕,然后相互拥抱,相互说着依依不舍的话语。
这一幕总是能惹的泪点低的人热泪盈眶。
*
五小时后!
天凌等人从飞机上下来,萨姆跟冠玉他们都在国际到达口接应着。
祁夜打开了手机,跟凌寻鹤天祈他们打着报平安的电话,相互问候着。
天凌背着他心爱的睡美人,面色无怨无悔,脚步坚定不移,可心情却越发沉重地往外走着。
跟管家们彼此打过招呼,他们才感叹着,这次温馨快乐的马来西亚之旅,就这样结束了。
众人刚要往停车场而去,胥尔升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号码是之前那个上师的。
胥尔升一个激动,赶紧接了:“喂!”
对面传来一道很年轻的声音:“师兄,大宝法王的**子今日来找我,说是大宝法王让我联系您,说时机到了,让你们尽快送那个女孩子来一趟楚布寺。”
楚布寺海拔有四千三百米,且远在**,**全民信佛,历代的大宝法王都是住在楚布寺奢华的宫殿里。
他们去一趟没问题,只是小珠珠这身体……**的高原气压,她能受得了?
胥尔升凝眉:“大宝法王可还有说什么?”
“只说尽快来一趟,具体不知。”对面的人想了想,又道:“不过,上次上师圆寂前将自己修的十万座莲师法交由大宝法王继续接手,汉族新年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后来大宝法王闭关了整整四十多天,前两天才刚刚出关,不知与这件事情是否有关。”
闻言,胥尔升点点头:“好,我们知道了,会尽快启程。”
一路从机场到家里,胥尔升都没有对天凌珠珠说什么,因为慕烟还有祁夜他们陪在身边,说什么似乎都不方便!
等回到了家里,胥尔升跟慕烟撒娇,说忽然想吃她亲手煮的酒酿汤圆了,慕烟笑了笑,只觉得这男人越老越像个孩子,点点头就去厨房准备了。
楼上书房里,胥尔升把天凌珠珠都叫了过去。
胥尔升坦言:“明后两天,抓紧时间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大后天去**吧!我没有时间陪你们,我不能再请假了。让萨姆、冠玉、乐池都陪着,一路照顾着。”
“进藏?”天凌闻言,当即将珠珠护在怀里:“我没问题,可是……她现在每天睡那么久,身体越来越弱,还海拔四五千米的地方,她怎么受得了?”
“大宝法王的意思。你们直接去楚布寺!”
胥尔升说完,从抽屉里取出一份从拉萨开始前往楚布寺的地图,摊开后看了看,道:“我去过两三次,那里的气压确认不好受。不过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非去不可!”
说完,胥尔升抬眸,深深看了珠珠一眼:“佛法是仁慈的,是帮助众人脱离苦难的。小珠珠,你别怕。”
珠珠咬了咬唇,红着眼眶道:“我,不怕!”
其实,她心里怕死了,就怕自己的魂魄被强制性地超度,然后投胎转世!
哪怕只剩下最后两个月,她也希望跟天凌在一起!
天凌拧着眉,一颗心飘忽不定,一双手也将她抱的更紧!
他点点头,眼眶已经红了:“好,我带她去!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胥尔升深深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
他垂下眼眸,就着自己前几次进藏的经验,指着地图,给他们说着具体的路线,还说哪里可以坐车。**显然没有租车行,这就表示他们进藏后没有可以贴身的代步工具。把天凌他们自己的汽车空运过去也不切实际,因此,他们想要快速抵达楚布寺,只能从拉萨市的机场开始打出租车。
外地人坐外地车,尤其在**那样偏远落后的城市,安全是个大问题。
胥尔升跟天凌说了很多很多注意事项,天凌都很用心地记下了。
最后,他俩离开了,胥尔升想想还是不放心,他给萨姆打电话,吩咐萨姆集合几大管家一起,晚上来一趟他的书房,他再细细给他们交代一遍!
☆、【1589】分外眼熟
凌予一行人的飞机前往北京的途中,遭遇了一些气流颠簸,所以晚点了将近一个小时。
回机场的一路上,小天星紧紧抱着乔欧的脖子,小脸煞白一片,思绪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空中惊险中,没有缓过神来。
他们全都忙着安慰小天星,一直到车子开回了星欧阁,大家各归各位之后,凌予才腾出时间来,给凌寻鹤还有胥尔升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
电话里,胥尔升说了天凌他们要进藏的事情。
凌予的面色一下子就担忧了起来。
讲完电话,他心事重重,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寂静地发呆。
外边的廊上,传来了娇娇ti哭的声音,他思绪一下子收敛,起身,将所有的煎熬都埋在心里,开门的一瞬,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道:“爸爸来了,爸爸看看,我们小娇娇怎么又哭了呢?”
靳如歌有些心疼地抱着女儿起身,专门看了看她的小膝盖。
凌予上前后,靳如歌微微一笑:“刚才我抱着她,可是她想自己走路,所以我就提着她的胳膊让她走了两步。她自己站住了,又推我,我一放手,她就摔了。”
“呵呵,原来是我们娇娇急着想学走路了啊。”凌予从妻子手里接过了女儿抱在怀里,在女儿脸颊上亲了亲:“才七个多月,怎么会走路呢?人小心挺大!”
靳沫卿上楼,听见他们夫妻的对话,笑着道:“我叫方言去买两个学步车回来!把仔仔跟娇娇往里面一放,让他们自己去跑去!”
闻言,靳如歌蹙了蹙眉:“那个还是不要了,对孩子骨骼发育什么都不好,不是说,还会形成外八字腿?”
“瞎说!外八字腿都是遗传的!小天星八个月的时候,你们去上班,我跟你妈就把她往学步车里一丢,每次十几分钟,再给她抱出来,她玩的多开心啊,她在里面兴奋地大笑,捏紧了小拳头恨不能一口气冲出去!那画面,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靳沫卿看着娇娇,问:“外公给你买学步车,就可以走路了,好不好?”
娇娇看着他,笑了笑,点点头。
靳如歌无奈地偏过脑袋,不语。
晚餐后,大家在马来西亚疯了好几天,都累了,早早地都各自回房间睡去了。
就连仔仔跟娇娇也变得很听话,睡在自己的小床里,两个人还小手拉着小手,看起来格外酣甜。
靳如歌安静地躺在凌予的怀里,蹙着眉:“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出去找份工作?”
“呵呵。”
凌予被她逗笑了:“年轻的时候,是大画家,后来成了企业家,你觉得,你的人生已经走到了这样的高度,你还能去找什么工作?”
现在北京的物价挺高,工资也不错,但是给别人打工,又是靳如歌这个年纪……找工作的话,真的……
靳如歌叹了口气:“唉!”
凌予转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小声道:“孩子们还这么小呢,你是他们妈妈,在家里看着他们成长的过程,也是一种幸福啊!”
知道她是忙惯了,一下子闲下来,闲不住。
凌予也心疼她,自从他们相识以来,也就最近声这对龙凤胎才稍微清闲下来。
“如歌,这辈子让你跟着我,忙忙碌碌的,辛苦你了。你还给我生了这么多孩子。呵呵,上次我们办百日宴的时候,我那些首长啊,都羡慕死我了,老婆这么漂亮能干,孩子们这么健康可爱。如歌,你让我的生命如歌。”
“这辈子,跟着你,我也没白活!赚了!”
“呵呵。”
寂静的夜里,老夫老妻这样相互拥抱着,细说着沧海桑田,温暖馨恬。
*
异世。
祈归跟凌煦用完了午膳,日月星辰说可以陪着他们在周围转一转。
马儿已经带去喂饲料并且歇息了,他们中午在这里浏览一下莲城风光,下午便可继续赶路了。
尤其,这两日喂养雪灵蛇的灵芝粉已经快没有了,玄日也需要去一次药房,亲自替雪灵蛇挑选饲料。
祈归面带清新的微笑,起身的一瞬朝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头望了一眼。
那名摆着棋局的青衣男子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祈归眼里燃气的渴望那般明显,凌煦勾唇一笑,牵起她的小手:“走,我陪你下去!”
“嗯!”
祈归穿了一件粉若樱花的小夹袄,头上依旧梳着最简单的青螺髻,只是发髻上的那根翡翠簪子,懂行的人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她眨巴着一双澄澈而不谙世事的眸子,唇红齿白,刚刚出了客栈大门,便欢喜地松开了凌煦的手,青衣男子摆的小摊那儿一去。
青衣男子见她一路顾盼神飞而来,那张绝色倾城的小脸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对波光潋滟的眸子,她个头不高,一口气冲过来之后,在他对面直接坐下,边喘着气,便道:“你这棋局,怎么下的?”
对方定定地瞧着她,忽而勾了勾唇:“五两银子,姑娘若赢了,这便是姑娘的,姑娘若输了,便赠与在下五两。”
祈归没有答话,而是垂眸朝着棋局瞧了瞧,细细地研究起来。
她身上有股特别好闻的樱花香气,宛若她粉嫩的小脸跟粉嫩的衣裳。
凌煦早已经静静站在她的身后,玄日自己去药房,余下的人贴身守护。
祈归看了一会,扭头道:“银子!”
玄辰当即奉上五两银子,放在棋盘边缘。
祈归笑着:“可以开始了吗?”
青衣男子点点头:“姑娘先请!”
这棋局看似不难,却环环相扣着,下起来格外费脑子。两人对弈,竟过去了半个时辰,都无法分出高下。
青衣男子抬眸看着她额头上急出的汗渍,还有她咬着手指瞻前顾后的样子,落下一子。
祈归的双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哈哈!我赢了!将军!”
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宛若海上升起的明月,灼灼其华,摇曳生姿。
青衣男子淡淡一笑,双手将五两银子奉上:“姑娘,你应得的。”
祈归与凌煦皆是一愣,因为,这男子的手腕上,系了一根青色的丝绸手链,分外眼熟!
☆、【1590】引狼入室
祈归觉得手链眼熟,并不是真的在哪里见到过,而是见到的一瞬,有股亲切感。
这让她想起初中的时候,有阵子班里的女孩子们流行买绳子编织手链,她也编过。青衣男子手上这根用丝绸编织而成的手链,无形中勾起了她对小伙伴们的怀念,心中泛着微酸的暖。
而凌煦觉得眼熟,便是真的眼熟了。
之前在天祈的手上就见过,天祈天天戴着;后来知道是凌家专有的相思结,在马来西亚的时候,凌煦还专门跟妹妹学了学,当时妹妹缺少零花钱,还跟他狮子大开口了一次,教会他之后,笑嘻嘻地拿走了两万大马令吉的现金。
他抬起妖娆潋滟的眸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青衣男子,心下揣测——此人会是他的祖先吗?
只是这男子除了身材高大修长之外,面容实在是普通,与凌儿、凌予、凌寻鹤、冷云赫都远远无法匹及。午后明艳的春阳宛若现代舞台上的聚光灯,将大家的面容与气质全都揭露的淋漓尽致,倒也让凌煦察言观色之余,发现此男子虽然相貌普通,话也不多,举手投足间却不经意地流露出非凡的气度跟素养。
或者,容貌可以改变,口音可以改变,可是骨子里的气质不会变,凌煦挑了挑眉,望向男子的眸光又加深了些许。
祈归含笑接过对方手里的银子,道:“承让!”
男子淡淡一笑,回身收拾小摊子,便要离去。
“等等!”凌煦开口唤他:“在下见公子谈吐不俗,不像是寄生于市井靠下棋度日的人,请教公子芳名?”
“噗~!”
祈归一脸哀怨地瞪着凌煦,抬手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这熊男人,不会说古语就不要乱说了啊,“芳名”是用来问女孩子的好吧?你光天化日问一个七尺男儿也用“芳名”?
凌煦不明所以,见祈归生气,又见青衣男子闻言愣了一下,明显怔住了。他赶紧扭头看着身边的月星辰三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