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靳沫卿赶紧退到一边去,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天祈,你慢点!”
天祈点点头,看准了一块空地,深吸一口气往下一跃,高大的身躯稳稳落了地。
乐池见状,笑了笑,赶紧把车子停在院门外面的车位上,从小门进去跟他们会和。
可是,天祈傻眼的是,他好容易翻了大门,大厅的大门却是紧紧关闭的,乐池用自己的钥匙开门,结果发现钥匙连孔都插不进去!
他面色一变,扭头看着一边的家丁:“搞什么?!”
家丁垂着脑袋,被吓到了,坦言:“今天一早,就有锁匠过来换了锁芯,所以咱们院子以前的钥匙都不能用了,而只有大少奶奶才有钥匙,她在里面把门关上了,反锁了,那咱们也进不去了。大少奶奶说了,她要在里面休息几天,闭关坐月子,未来几天都不开门了,让我们只管守好大门就好。”
“闭关坐月子?”靳沫卿嘴角一抽:“开什么玩笑?这一住好几天,生活消耗品什么都够用吗?”
家丁点点头:“肯定够的,早上大少***父亲带着两三个保镖一起出门,买了两车的东西回来,有新鲜的蔬菜水果,还有肉类鱼类,还有其他的一堆,都搬进宅子里去了。”
闻言,靳沫卿郁闷了:“这是打算跟咱们打持久战了?”
想起昨晚裴心的眼泪,还有大家都在大厅里等着天祈归来的忐忑心情,靳沫卿知道,裴心父女俩心里的委屈,怕是一时半会儿下不去。
这事儿,搁在谁身上,谁都会生气的!
试问哪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抱上床,扒光衣服的?
叹了口气,靳沫卿道:“要不,咱们就在院子里搭个帐篷?他们不愿意开门,咱们就守着,陪着,每天拿着大喇叭喊着,认错、道歉、讨好,这是必须的啊,不然,好像没办法了。再说,他们在里面,再多的食物也会有吃完的一天,迟早会开门的!”
天祈拧着眉,自知理亏!
他也明白,裴心自从出了这场劫后余生的事情之后,整个人的性格也变得比以前好多了,对他的关心比以前多,也没有之前叛逆尖锐了。尤其她每次抱着小醒心的时候,身上涣散出来的母性的光辉,总能让人觉得无比温暖。
都说,一个女人再厉害,也会在自己的孩子面前磨掉所有的菱角。
天祈一想起乐池他们说的,昨晚裴心哭的天崩地裂的,还追去找他,还哭着敲打自己的双腿问自己为什么不能站起来。
天祈心里疼死了!
他无法想象这丫头昨晚看着他赤身被背下来的时候,那一瞬间她心里遭受的打击。
他只想快点见到她,好好忏悔,好好道歉!
天祈咽了咽口水:“来不及了,裴心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要是我只在这里守株待兔,反而显得没有诚意。”
说完,他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别墅的华丽丽的外壁,道:“有梯子没?我爬上去!”
乐池闻言,细细打量了一眼一楼跟二楼之间的高度,二楼是有个小阳台,没有封闭,要是想要进去,那里无疑是唯一的突破口!
乐池点点头,道:“我去安排!”
他转生,刚要离开,忽然二楼传来了一些动静!
就是刚才乐池打量好的那个小阳台,门忽然被人打开了,林寻鹤的脸露了出来!
“爸爸!爸爸!我在这里!爸爸!”天祈赶紧一蹦三尺高,恨不能长出翅膀来飞上去:“爸爸!心心呢?把门给我打开吧,我要跟心心说话!爸爸!我错了!”
林寻鹤云淡不惊的眸子轻轻扫了他一眼,随后,手里牵了个东西出来,下一秒,一个块头十足的大狗扑上了小阳台,它站起来都比林寻鹤还要高大!长得跟狮子一样凶猛!
靳沫卿抬手擦了擦汗,后怕道:“我的妈呀,这是不是藏獒?”
乐池面色一沉:“老爷,这就是藏獒呢!”
林寻鹤给藏獒丢了一大盆牛肉在阳台上,摸着它的头道:“乖乖在这里帮着守着,要是有贼人想要爬楼上来,不要客气!咬一口,有奖!”
那只藏獒像是能够听懂林寻鹤说话一样,还非常有气势地吼了两句:“汪~!汪~!”
林寻鹤说完,自己开门进了屋子里,而把那只硕大无比的藏獒留在了阳台上!
天祈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一头跟狮子一样凶猛巨大的家伙,心里,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1441】踹开
乐池抬手扶额,要是楼上有保镖,他倒不怕,直接爬上去跟人家打一架得了。
可是这只藏獒这么巨大,他真的有点怯了。
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天祈的表情,乐池发现,他的脸色都绿了。
靳沫卿也懵了,心想这个林寻鹤,太黑了!
“祈少,那个梯子,咱还准备吗?我觉得,咱准备帐篷就够了。”因为乐池没有信心跟畜生相比,所以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他觉得这样比较好。
天祈目光忐忑地盯着那只藏獒,它此刻正在楼上大口大口撕裂着牛肉往嘴里咽着。那雪白的大牙,那么锋利,他看的头皮一阵发麻。
眨眨眼,他道:“去找梯子!帐篷也准备,我先上去试试再说!”
乐池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点头下去办了。
因为凌公馆的梯子在别墅里面,他们进不去,也搬不出来,所以乐池只能开车出去买了一个回来。路上,乐池忍不住给天凌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给天凌说了一遍。
天凌闻言,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心想,这个林寻鹤,真够黑的!
天凌给乐池出主意道:“去找个兽医来,找麻醉针,对着那个畜生打两针!”
乐池眸色一亮,觉得天凌的这个主意真的不错,于是,开车送梯子回去的时候,他还专门从兽医站里拉出来一个专业的兽医。
几人在院子里,一下子忙开了。
之前天祈跟靳沫卿还傻乎乎地站着等着,吹着冷风,看着藏獒,心里拔凉拔凉的,可这会儿看着乐池带了兽医过来,都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
兽医盯着楼上的藏獒看了看,蹙眉道:“这针不是那么好打吧,这狗毛太厚了,就怕打不上去啊!”
乐池喊了家丁一起把梯子放好,试了一下角度,然后看着兽医道:“行不行咱们都要试试,试了才知道。”
兽医点点头,拿着注射枪,目测了一下这只大狗的身材比例,盘算着到底需要多少麻药才能将它放倒,吸完了麻醉液,兽医把枪交给乐池:“那个,这狗太大了,你上去吧,我害怕!”
乐池嘴角一抽,点点头,接过了手里的麻醉枪,问清了只要是在头部以下注射上去就没事。
他扶着梯子一点点上去,天祈他们都紧张兮兮地看着。
院子里的家丁围在一起,都仰头看着乐池给大狗打针。
乐池一点点往上爬,快要接近的时候,藏獒发现了乐池,凶狠地一下子冲了过来,身子搭在阳台上,一只肥厚的爪子用力朝着乐池挥舞着!
“汪!汪!”淳厚的叫声一下子惊破众人的耳膜,它凶狠的眼,还有勇猛的身形,不免让下面的人为乐池捏了一把汗!
乐池拿着注射枪,对着它的爪子瞄准,找准时机用力一射!
注射器一下子打在了藏獒的小胳膊上!
“可以了!”兽医在下面大叫了一声,乐池赶紧抓着梯子往下走。
双脚回归地面的那一刻,乐池抬手擦擦头上的汗:“妈的,这狗真他妈吓人!”
兽医道:“我们等一会儿,一会儿它就该睡了。”
于是,大家怀着观望的心情静静等待着,而天祈则是双手架在胯上,转到一边,心里默默念着自己要跟裴心说的道歉的话。
五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藏獒终于受到了麻醉剂的影响,身子一歪,平静地靠着墙壁躺着。
天祈他们在下面已经看不见藏獒强壮的身影了,听着兽医的吩咐,他们又静静等了两分钟。
这一下,天祈忍不住了,他撸起袖子就扶着梯子道:“我上去了!”
他往上爬着,下面的人给他稳稳地扶着梯子,天祈爬到了小阳台边上的时候,就看见那只大藏獒眨巴着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天祈咽了咽口水,尝试挑衅它,判断它现在的战斗力。
可是那只大狗似乎只知道躺着,只知道眨巴着眼睛,别的什么也不会了,它一动也动不了。
天祈大着胆子,抬起一只脚往阳台边上挪过去,手臂紧紧抓住了阳台外壁,那狗忽然对他吼了一句:“汪!”
天祈吓得心里咯噔一下,额角全是汗,他静静跟狗对视着,不敢轻举妄动一下。
因为现在的距离,若是这狗忽然扑过来,他铁定会被它撕咬到的。
下面的乐池他们都着急了,一个个忐忑不安地看着。
靳沫卿道:“要么咱想想别的办法吧!这个办法还是觉得危险,天祈,这狗太大了,太凶了,给它咬了不划算啊!”
靳沫卿心疼外孙,忍不住对着门板喊着:“寻鹤!你也太黑了!人家做长辈的都是劝和不劝离,你找个大狗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真是!”
靳沫卿只管抱怨,里面的林寻鹤听没听见,他也不知道。
天祈静静盯着藏獒的眼,大着胆子又把另一只脚跨上了阳台下突起的一点边缘上,双手已经稳稳抓住了阳台外壁。
也就是说,他此刻是像壁虎一样爬在阳台外壁上,整个人都脱离了梯子!
要是这狗忽然冲过来,他肯定是完蛋了。
天祈把心一横,嘴里不断念叨着:“老婆,我来了,老婆~!”
他缓缓往阳台中间挪过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藏獒的动作。
它只是时不时叫唤两声,却没有真的睡觉,两只眼珠子睁得老大了,一直在给天祈不小的威慑力。
天祈尝试缓缓地动着,整个人先跨过一只脚进去,又跨过另一只。
他很快全都翻身进去,双脚落地,踩在大狗的身躯边缘。
他避开它的头部,一点点走动着。
“汪!”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吓得天祈几乎原地起跳!而下面的人也都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个个紧张地不得了。
天祈见它是真的不行了,大着胆子走到门边,拧了几下,拧不开,急的没办法,只好退后两步,忽然抬脚开始踹门!
不过两脚的事情,门一下子被天祈给踹开了!
他扭头,冲着楼下的人做了个“ok”的手势,便闪身进去了。
☆、【1442】谁是你老婆
大家看着天祈进了屋子,都松了口气。
乐池看着身侧的兽医,道:“我可能不能送您回去了,这是诊费跟打车的钱,麻烦您自己打车回去了。”
兽医接过钱,笑了笑,道:“没事,以后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乐池点点头,吩咐家丁送他出门。
靳沫卿一直仰着脖子看着,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酸了。
乐池笑了笑,道:“老爷,您先等着,我也上去,从里面把门打开再说。
靳沫卿点点头:“对,你也上去,赶紧给我把门打开!”
靳沫卿心里有数,天祈这小子一进去,八成是找老婆孩子认错去了,才不会有这个闲工夫给他开门呢!
他静静等着,看着乐池爬了上去,闪身越过阳台,等了约三四分钟的样子,楼下大厅的门,被乐池从里面打开了。
靳沫卿赶紧走进去。
站在冬天的冷风里,就这样被风吹着,这滋味是在是不怎么美丽!
进了屋子,靳沫卿便让女佣给他倒杯热茶,他自己也不放心,扶着楼梯就要上去,乐池赶紧拦着,道:“老爷,咱们还是等着吧,就连大少***父亲都回书房里不出来了。这毕竟是祈少夫妻俩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楼上。
天祈可怜巴巴地站在裴心的套房门口。
听着里面的小醒心哭了一次,他焦急地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老婆~女儿哭了,是不是拉臭臭了?老婆,你开门,我来给她换尿不湿!”
他着急,刚才他一从阳台上进来,林寻鹤就在对面看着他,直接丢下一句:“嗯,想不到,你也能比禽兽还禽兽!”
说完,林寻鹤便进了屋子,不出来了。
天祈害怕裴心的腿脚不方便,小醒心在里面不能够得到及时的照顾,一遍遍地拍着门板,一遍遍地道歉,一遍遍地哄着裴心。
循着从前的规律,他来回在走廊上徘徊着,抓狂着,拍打着。
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做了不少,可是却从来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恐慌过!
毕竟,从前的那几次,那是裴心自己耍脾气!
而今天的这次,是他的问题!
中午的时候,女佣端着托盘上来了,看着天祈站在套房门口,诧异了:“祈少,您,您下去吃饭吧!”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