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心心、救。。。”天祈喊着喊着,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天祈!”电话另一头的靳如歌吓死了,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靳沫卿夫妻俩都吓了一跳!
话筒里,再也没有天祈的声音,却依稀可以听见这样一段对话——
“钱呢?老板说的那个钱呢?”
“你别吵,别把对面的保镖引过来,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走,快跟我们走,那个孕妇还要你照顾!”
“他!这个男人之前还在打手机!”
一串脚步声逼近,似乎有人捡起了手机,靳如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几秒后,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句:“呵呵,等着给你家孩子收尸吧!”
下一秒,手机挂了!
靳如歌吓得面色苍白,几乎魂不附体!
“天、天祈!”
她拼命地大喊了一句,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下一秒她的身子猛然一弯,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地喊着:“呜呜天祈!救命,救、啊,我,我肚子疼,我要生了!”
☆、【1322】你个王八蛋!
本来就临近预产期了,这两天靳沫卿夫妻俩哪里也不敢去,靳如歌走到哪里,他们便跟到哪里。
眼看着靳如歌接了个诡异的电话,就一下子被惊吓成了这样,他们赶紧上前扶着她。
靳如歌面色痛苦,努力做着深呼吸,好不易等到一阵宫缩过去了,她紧紧揪着靳沫卿的衣领,道:“天祈、天祈出事了,他在电话里喊,喊救命!”
靳沫卿闻言,也吓了个半死,赶紧大叫方言,让方言备车准备去医院,还让方言打电话通知凌予跟胥宁!
由于靳如歌之前有过两次生产经验,所以她在沙发上咬着唇,紧紧抓着洛美薇的手,起先的宫缩间隔很大,她这阵子刚刚过去,就赶紧起身配合着家人的搀扶往车子上去。
她一边艰难地前进,一边嘴里还在咆哮着:“天祈!给凌予打电话,救救天祈!快点啊!不要管我,我还要疼好一会儿才能生呢!呜呜我去医院就没事了,不要管我!快点给凌予打电话救天祈啊!”
上了车,方言努力集中精力将车子往医院开过去,靳沫卿拿着手机给凌予打电话,手居然发起抖来,他一边暗骂自己没用,怎么硬气了一辈子了,年纪大了确手抖了!
凌予的手机一直在通话中,他急的直拧眉。
方言道:“少爷早上离开的时候就说了,今天要去演习基地勘察新装备,那里会屏蔽一切网络信号的。我刚才给姑爷打过了,姑爷说马上赶来医院,让我们先送少夫人过去。”
靳沫卿闻言,点点头,颤抖的大手又开始给胥尔升打电话。
这一折腾,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胥尔升接到电话的时候,靳沫卿道:“天祈,刚才天祈给如歌打电话,喊着救命,然后就断了,你赶紧去找找看,天祈这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胥尔升闻言,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天祈不是跟着林寻鹤去了香港吗?
靳沫卿道:“刚才,就刚才啊,如歌给吓得肚子疼了,这会儿宫缩了正往医院送呢!”
“我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如歌,我来找人!”
胥尔升挂完电话,赶紧联系天祈跟林寻鹤的手机号,又给天凌跟蕊蕊打电话,问问他们刚才有没有收到天祈的求救电话。
天凌跟蕊蕊闻言都吓了一跳,都各自检查自己跟对方的手机,然后回复说没有。
一时间,B市乱成了一锅粥!
天凌忍无可忍地拿着手机给林煦打电话。
林煦刚刚把小天星哄着睡下,就接到了天凌的电话,他蹙着眉,很不想接,考虑到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撇撇嘴,还是接了:“干嘛?”
相较于林煦的极尽慵懒,天凌却几乎怒火中烧:“你个王八蛋!你把心心藏哪里去了?!”
林煦一听,不气反乐了:“谁告诉你是我藏的?”
天凌强忍着情绪,道:“你爸爸跟我大哥已经去香港找人了!可是我打个当才打电话回来喊救命!现在你爸爸跟我大哥两个人的手机号,全都打不通了!”
听到天凌这么说,林煦才恍然大悟!
他愣了好一会儿,天凌又大发雷霆道:“快说!心心到底在哪里?!或者你有没有办法跟你爸爸联系上?!”
“我一会儿打给你!”
林煦赶紧挂掉了电话,大步朝着病房外面走。
他打开病房门,看着门口站着的忘川,道:“我爸跟天祈去了香港找心心,好像出事了!有我爸身边的人跟着吗?能联系上吗?”
忘川凝眉,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手机给林寻鹤的其他保镖打电话。
其中一个接了,说他正在香港,就在林寻鹤的对面公寓里待着呢,说林寻鹤他们父女重逢,不好过去妨碍他们说话,所以干脆在对门等着,等着林寻鹤他们有什么吩咐了,再出面。
忘川闻言,直接冲着电话吼了一句:“一群饭桶!Boss出事了!快去对面看看!”
于是,忘川没有挂电话,一直等着那个人回复。
话筒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摁响门铃的声音,再然后就是用脚踹门,但是没用。
有个人开口,说是爬阳台。
总之,等待的这一会儿,林煦已经让忘川把话筒的扬声器打开了。
那头越是忙的焦头烂额,林煦他们这边就越是忐忑不安!
好一会儿,电话里有人喊着Boss,有人喊着姑爷,还有人喊着送医院。
这一下,林煦更是慌到了不行!
“到底怎么样了?!”他忍无可忍地对着电话吼了一句,对面的人去似乎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接电话。
林煦捏着拳头,一拳砸在墙壁上,道:“挂断!再打!”
忘川赶紧照做。
很快,对方接了,直言:“Boss跟姑爷都晕倒在地上了,套房里没有大小姐的身影!那个保姆也失踪了!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初步判断,应该是饭菜有问题!”
林煦闭了闭眼,低吼了一句:“大小姐怎么会失踪的?”
对方如实答复:“没找到,房子里没有!”
林煦又是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这一下,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真不该帮着裴心逃跑的!
“先送boss跟姑爷去医院,留个人在公寓里等着!”吩咐完,他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天凌打电话。
他将情况如实地跟天凌说了,天凌一言不发,最后的时候,阴冷地丢下一句:“我知道了!”
天凌也在怪他,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林煦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格外不美丽了,他转身冲进了房间,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要循着以往激动时候的惯性往地上狠狠砸去,一想起手里拿着的,是小天星最爱的娃娃,一看见小天星安静甜美的睡眼赫然眼前,他便怎么也砸不下去了!
他问忘川要了一包烟,然后一个人站在长廊的尽头,站在窗口,焦躁不安地吸着!
一边吸,一边等待医院那边的电话。
他的目光渐渐阴蛰了起来,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他妹妹的主意!
☆、【1323】连累
林煦焦躁地吸烟;一根又一根;直到一整包都吸完了;香港的手下那边也没有打过来一个电话!
他怒气冲冲地杀回去;刚要发脾气;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呼喊:“械蛋!你在那里;我醒了!呜呜”
林煦赶紧打开房门冲了进去;上前将小天星的身子紧紧抱着安抚着:“不怕不怕;械蛋来了;我来了。”
小天星仰起头;瞪着他:“你不是说绝对不会离开我吗?不是说会一直守着看着我睡觉的吗;为什么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见了?”
林煦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小天星就捏住了鼻子;道:“你吸烟了?身上好臭哦!”
林煦赶紧放开她;眉宇间有些无奈。
病房的大门还没有关上;忘川还站在门口;面朝着林煦等着他吩咐什么。
林煦叹了口气;看着他;声音也变得柔和了;道:“给那边打电话;问问医院的情况!”
“是的。”忘川闻言;当即给对方打电话了。
林煦看着小天星;侧目取了一盒果汁递给她;你先喝点;我现在有点事情;一会儿我办完了洗个澡;再抱你;好不好?”
小天星点点头;道:“械蛋;你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你不要着急;都会好起来的。”
林煦鼻子一酸;看着她天真无暇的小脸;忍不住道:“小星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或者;我总是做些事与愿违的事情?”
小天星有些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好半天;道:“没有啊;我觉得你是一个真男神;真的!”
林煦闻言;笑了;心里却是苦涩的。
不管在小天星心里是什么形象的;但是;他确实总是做些事与愿违的事情;明明一开始的意愿是美好的;可是到最后却总能变成不美好的。
小天星看出他有心事;便不语。
她记得;爸爸有心事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沉默不语;然后静静思考。
她想;林煦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她忽然变得好乖巧;窝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喝着果汁;也不说话了。
很快;门口的忘川打完了电话;转身回来的时候;看着林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煦挑了挑眉;心里忐忑不安;扭头看着小天星:“我出去交代忘川买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好!”小天星冲他笑笑;示意让他去忙;不用担心他。
林煦大步离去;跟着忘川来到了之前他抽烟的长廊一端;目光;始终盯着小天星的病房门口;道:“怎么说?”
忘川坦言:“医院方面说;是迷幻药;就是迷惑人的意志力;比安眠药的作用更大;对身体的伤害也会更大。现在boss跟姑爷还在昏迷;还没有苏醒。不过;他们说;医生已经安排他们从急救室里出来了;他们现在在一个病房里躺着;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要过一会儿他们才能醒过来。”
闻言;林煦更是忐忑不安了!
裴心一定也吃了饭;一定也晕倒了!
她怀着孩子;马上就要生了;孩子本来就有可能是脑残;现在在母体的时候;还被下了重度迷幻药!
“心心;心心!”林煦害怕地在长廊上辗转反侧;嘴里喋喋不休:“心心;你一定不能有事!”
如果妹妹出了事;林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捏紧了拳头;林煦忍无可忍地冲着忘川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你马上带着人去香港;给我查;看看是什么人干的!”
不管他是谁;敢让林煦就这样背上了有一个骂名;他一定要将那个人揪出来;挫骨扬灰!
林煦站在长廊上;将医院那边的情况给天凌又说了。
临挂电话的时候;天凌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你好好照顾小天星;香港那边我们也派人去了;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
说完;天凌就要挂电话。
林煦赶紧叫住他:“天凌!”
“干嘛?”天凌一愣;记忆里;林煦从来没有这么亲昵地叫过他;以前他做凌冽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立场是情敌;巴不得对方赶紧去死;现在换回了天凌的名字;还被林煦这样一叫;天凌真的不适应!
林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谨慎地问着:“如果在以前;我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我已经摆脱过去的身份了;那些恩怨纠缠也就此烟消云散;我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人会这样对心心。所以;我想问问;会不会是洛家的恩怨;反过来连累了心心?毕竟心心肚子里的;是洛家的长子嫡孙!”
天凌闻言挑了挑眉;要说洛家的恩怨。。。思前想后;他眸色一亮;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蕊蕊在有医院里看到过费家人的事情来!
后背;一阵发冷!
见天凌不说话;林煦道:“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天凌挑了挑眉;坦言:“我怀疑是之前新泽西的费家;就是做葡萄庄园的那家。”
林煦闻言蹙了蹙眉;想不出二者之间的联系。
天凌又加了一句:“奶奶之前是费家的主母。”
闻言;林煦懂了:“我明白了。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现在;他们的目的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玫瑰岛。”
在林煦看来;这世上的商人都俗得很;信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费家一定是为了钱来的。
天凌咽了咽口水;不想吓他的;却还是说了:“费家当家费莫离的长子费承安被我一枪废了命脉;最后死了。费莫离新婚两年的妻子;就是后来北聆的妻子胥安熙;也死了。”
天凌刚刚说完;林煦差点疯了:“所以说;现在不仅仅是玫瑰岛;我家心心被抓去;搞不好还真会送命?!他们是来报复的?!”
天凌沉吟了片刻;听着林煦几乎发飙的口吻;淡淡道:“也许;也不一定就是费家;你别自己吓自己。”
林煦仿佛看见希望一般;道:“那还会有谁?”
天凌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有些惋惜道:“很抱歉;我暂时;想不出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