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凌直接拉过慕烟的手道:“奶奶;我们走吧;舅舅跟子洛姨妈已经结婚了;他们的宝宝就要出世了;把熙熙带回去;子洛姨妈会影响心情的!”
慕烟闻言;当即跟着小孙子一起离开了;动作干脆;不留一丝眷念!
洛美薇诧异地看着;觉得这小姑娘挺可怜的;如果真的是亲戚;干嘛不帮呢?再说;不管是洛家还是乔家;都不差一个女佣吧?
靳如歌看出洛美薇的心思;只说了一句:“我哥当初看她有心脏病挺可怜;把她带去美国做手术救了她一条命;可是她非要痴心妄想嫁给我哥;你要是想带;那你自己带吧!”
洛美薇一听;当即对胥安熙的同情心一点都不剩了!
“你;你这么小就想着勾引我女婿?你;哼!”
指着胥安熙说了好一会儿;洛美薇甩甩手就走了。
靳如歌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千块钱交给胥安熙的妈妈:“熙熙的身体已经健康了;该上学就让她去上学;我们家不是开善堂的;也不欠你们的;以后各走各的;再有什么事情;再遇见的话;我们只当不认识!”
说完;靳如歌牵着小天祈就走了。
靳如歌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带着孩子们上了车;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凌予看着娇妻气呼呼地关上了门;扭头问她怎么了。
靳如歌咬唇;把见到胥安熙的事情跟他说了。
凌予蹙了蹙眉;记住了这个服务区;心想着;回来的时候再也不在这一站停下了!
几辆车全都加满了油;准备上路。
两名拦着胥安熙的暗卫最后也放开她;上了大面包车;跟着主人的车子而去。
“奶奶~呜呜~奶奶;不要丢下熙熙啊~!呜呜~姑姑~!”
胥安熙哭着喊着;一路跟着车子跑;前面的车子集体加度;一下子就将胥安熙彻底甩掉了。
胥安熙的生母追了出来;看着女儿哭的伤心绝望的样子;满是内疚:“小怜啊;呜呜~妈妈对不起你;上次胥先生给的钱;全让你爸爸拿去赌了;呜呜呜~小怜啊;这一千块钱妈妈给你存着;一定送你去上学;呜呜~妈妈一定送你去上学。”
胥安熙看着空无一车的马路;咬着唇。
本来叔叔是很喜欢她的;要不是出来一个莉莉安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到底哪里输给莉莉安了?
她想了很久;捏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莉莉安可以读大学;我也可以;莉莉安能活下去;我也可以!”
胥安熙擦擦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母亲:“把那一千块钱给我!”
“熙熙?”
胥安熙说:“我不相信你!你会拿去给你丈夫赌的!这钱是我最后的希望了;难道;你要我这辈子跟你一样;在这穷农村里卖一辈子水果;还嫁一个比自己大十几二岁的老头子?”
胥安熙发誓;她要上学;她要跟莉莉安一样;用知识改变命运!
靳如歌紧紧闭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一种感觉。
历经千帆的她;早已经明白;现在的每一个小小举动;都可能会影响到未来的风景;她不愿再带走胥安熙;正是因为希望妹妹的婚姻天长地久地走下去;避开那些不必要的纷纷扰扰。
然;她却不知;她一丝善念下给的一千块钱;却缔造了不久后的一个传奇;也让人们将不寒而栗的“恶魔总裁”四个字;冠在了她最心爱的小儿子的身上。
靳如歌忽然扭头对着两个儿子道:“回去的时候;不许跟舅舅还有子洛姨妈提起这件事情;知道吗?”
“嗯。”
“知道了。”
听着两个儿子应声;靳如歌松了口气。
车里一下子静谧了很久;凌予忽然腾出一只手紧紧抓着靳如歌的;笑着柔声地哄她:“别不开心了;之前我们还会想;不知道这丫头回来后怎样了;现在看见了也算心里有数了。胥宁跟子洛已经结婚了;她也回到了生母身边;我们虽然在一个国家;却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不会再有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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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夜半潜山探坟
“希望吧。”
靳如歌回应了一句;随即紧紧反握住凌予的大手。
她知道他此刻心情也是很沉重的;却反过来安慰她;让她真的很感动。
下午六点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距离老家最近的一个小镇;一部分暗卫守着凌予他们;在当地看起来最干净的一家火锅店里吃火锅;余下的出去找旅馆。
片刻后;方言回来了;附在凌予耳边说:“少爷;旅馆找好了。”
凌予点点头;挥手让方言带着手下去隔壁的桌子用餐;因为知道他们全是一群年轻力壮的大男人;所以除了一般的菜色外;凌予还专门给他们点了足够多的牛肉跟羊肉。
凌予感觉出慕华异样的眼光;只是淡淡勾唇;吃自己的。
因为慕华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懂他的心思的。
一行人用完餐;赶了一天的路;都很累了;都回了住的地方。
因为是个小镇;镇上最高档的就是三星级的宾馆;别人住的都是标准间;除了凌予一家四口要了套房:孩子一间;凌予夫妻一间;客厅的沙发上睡着方言。
因为让两个孩子单独住标准间的话;一开门就是通向外面的走廊;凌予实在不放心。而且套房跟标准间的楼层是分开的;别人看不见凌予的出入情况;更方便凌予在半夜动手。
当孩子们跟靳如歌全都睡下之后;凌予静静等着;直到漆黑的房间里忽然划出一抹亮色;他悄无声息地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方言发过来的信息。
“少爷;路探好了。”
凌予眨眨眼;轻手轻脚换了衣服;悄然出去了。
门外。
方言看着凌予;小声说:“少爷;冠玉跟乐池已经探明路子了;从镇西进村开车行驶半个小时后抵达村子;从村山脚上去的路只能步行;一共爬十五分钟的山;就可以看见慕家祠堂了。洛家是后来建的宗庙;距离慕家祠堂共有五百米的距离;很近。洛家现在还有远方亲戚;是您爷爷的同胞弟弟当年留在这里的;老人已经不再了;可是您父亲的堂兄弟还活着;现在也六十多了。”
凌予蹙蹙眉;晚饭的时候;美其名曰让暗卫们去找旅店;他们先吃火锅;其实暗卫里面除了方言之外;最厉害的两个高手;一个冠玉;一个乐池;都已经提前出发根据凌予了解到的线索去探路了。
凌予一路而来面色阴郁;其实也是因为心里藏着这样的心思。
他挑了挑眉:“慕家有祠堂?”
方言道:“冠玉说;祠堂的模样像是这几年新建的;祠堂的围墙是根据慕家先祖的墓的分布围起来的;就等于是一个大院子;把自己先祖的坟全包在里面了。”
凌予点点头;心里有些懂了。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夜里12点;一来一回各要一个小时的话;想在清晨四点钟赶回来;那么他上山后的时间只能逗留两个小时。
拧了拧眉;他看着方言道:“帮我守着少夫人跟小少爷们;我去找冠玉他们。”
“少爷;我也去吧!”方言有些不放心:“大半夜的;冠玉他们已经开始了;少爷要是一个人上山;太危险了。”
凌予白了他一眼:“我进村后上山前;会让乐池来山下接我。你负责好少夫人的安全就好。”
说完;凌予就走了。
按照镇上的路牌还有方言的阐述;凌予很快找到了通往先祖老家村庄的路;开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明晃晃的月色下站了一个人影;朝着凌予挥挥手。
他将车停在路边;看见乐池;便跟着乐池一起上山了。
山里的深秋;夜半还是很冷的;现在的山上早已经连狼都没有了;蛇也差不多冬眠了;乐池手里拿了个强光手电;在前面探着路子;加上农村的月色特别明亮一点;凌予完全可以看得清脚下的路。
上了山;两人悄悄关了手电筒;一起踩着月光前行。
快到的时候;乐池吹了声口哨;冠玉闪身出来;然后看着凌予:“少爷;准备好了。”
凌予点点头;面色似乎又回到了刚出城时候的沉重。
眼前是一座一人高的水泥墙;像个笼子一样;包裹着里面数不清的坟。
纵然入口处写了“慕氏祠堂”四个字;看起来有些样子;但是里面的座座坟都透着荒凉;一半以上都是杂草丛生。
凌予进去;忽然对乐池说:“门口守着。”
乐池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冠玉一个站在一边;静静陪着。
凌予笔直地站立于众坟的最顶端;静静默哀了片刻;随即睁开双眼;缓缓地在关于事先准备好的蒲团上跪了下来;关于上前送上打火机;凌予接过;拾起被石头压着的纸钱;一点点点燃;然后放在铁盆里。
夜;相当寂寥。
若不是之前就有在洛平山上住着的经历;怕是这会儿冠玉跟乐池都会觉得慎得慌。
也因此;他们都很佩服主子的胆识。
凌予是带着一颗虔诚的心来的;他默默地烧着纸钱;默默地祷告着:“我凌予;今日以洛家家主之名;为我先祖曾做下冒犯之事前来请罪。本该归属于慕家的;洛家必当悉数奉还;请各位先人原谅。”
说完;凌予扎扎实实地对着众坟叩了三个响头。
之后;凌予将乐池唤了进来;然后让他们帮着自己打着手电筒;做了件让冠玉与乐池瞠目结舌的事情——凌予卷起了袖子;倾身走到一座座坟前;整理坟上的杂草。
他颀长的身影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如此优雅尊贵;可是正在做着的事情却又如此谦卑。
他不知疲倦地整理了一个半小时;就连有的坟上的坟头歪了;裂了;他也接过了冠玉手里的旋风小铲;在一边远离坟墓的地上挖了新的坟头;换了上去。
冠玉惊讶地看着边上一个个被挖过的圆形的洞;回忆之前这胸的苍凉的样子;想着;就算是慕家自己的子孙;怕是也从来不曾这样亲力亲为地表过孝心吧?
弄完这一切;凌予回到坟前;看着眼前清爽干净的画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作者题外话】:在坟地里;凌予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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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他就知道;他离不开她!
静静的月光下;也就是这一会儿;凌予的心里微微轻松了起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块石头一直死死压在自己的心上;憋屈的难受;忽然微微提起来一点;足以喘口气。
心知;要想真的彻底轻松下来;还得等到把青铜器彻底归还慕希宸的那一天吧!
凌予早就听说慕华为人刻薄;上次去医院看望刚刚生产过的黛比的时候;也看出慕华重男轻女了;甚至连个月嫂都吝啬的没给她们请;凌予大概心里是有数的;怕是慕希宸此刻会需要这批青铜器。
胥宁就是玩古董的高手;一定会有这样的门路;帮着慕希宸将这些转手出去;到时候慕希宸是想换了钱然后自立门户;还是继续守着这些青铜器;就不是凌予要cao的心了。
最后;他深深对着这胸鞠了一躬;转身要走的时候;目光瞥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墓碑上刻着的字:爱妻苏凌儿之墓。
立碑人只有一个“慕晗昱”。
凌予没有听过慕晗昱这个人。
他一愣;不禁有几分诧异;这个墓主人跟自己的母亲同名呢;都叫“凌儿”。
不过;凌予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应该是姓“凌”名“凌儿”;也没多想;只是多看了两眼;转身就走了。
冠玉跟在凌予身后道:“少爷;前面不远处就是洛家宗庙了;要不要去看看?”
凌予顿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说:“天亮之后跟他们一起来吧。现在要回去了。”
冠玉闻言点点头。
凌予这会儿心里还有个疑惑;当年爷爷从山里走到大城市去;为什么不带着他的同胞弟弟一起走呢?既然后来发达了;为什么不把亲弟弟也接去b市?
他借着皎洁的月光目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村子这么多年了;似乎并不富裕。
明天;要跟姐姐洛美薇一起;去看看洛家其他的亲人么?
重重疑惑困惑着凌予;他不禁会想;要是老管家还在的话;该多好!
早上四点十分;凌予带着冠玉跟乐池回到了宾馆。
凌予让他俩先去睡觉;八点再集合一起吃早餐;然后自己就回套房休息了。
他先在浴室里冲了澡;全身上下洗了好几遍。虽说自己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想着是夜半从坟地回来;一会儿还要抱着娇妻;他就觉得别扭;干脆洗发水跟沐浴露不停地抹了起来。
直到凌予确定他的每个毛孔都洗干净了;透着香气的时候;他擦干身上;擦干头发出来;直接钻进被子里就抱着靳如歌。
大床上的靳如歌轻轻哼哼了两声;双目紧闭;似乎是睡得正香。
凌予将自己的面颊往她胸口一贴;享受着那里的柔软与温暖;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靳如歌睁开双眼;抬手轻轻抚摸他半干的发;眼眸出流淌出的;是心疼与宽容。
这一路风尘仆仆而来;他的情绪沉重;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