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则是站立一边;一脸柔和宠溺地看着眼前的母子三人;嘴角边始终挂着一抹恬静怡然的微笑。
等到把孩子们都哄睡着了;凌予拉着靳如歌的小手;两人带着她回到了她自己之前的房间。
这还是靳如歌离开三年后第一次打开眼前的门。
却惊讶地发现;里面一切如常!
凌予抬手触摸着靳如歌的床单:“你走后;我每个礼拜都会过来给你换一条床单;这间房子里所有的东西就跟你在时一样;我不许任何人进来;连你父母也不许他们进来;我总是自己一个人端着个小盆;搓一块毛巾;然后一点点很细致地擦着家居上的灰尘。这里的地板;我也是每个礼拜都要擦一次。”
靳如歌走过去;在凌予身边与他并肩坐下;眼眶是红的。
凌予拉过她的手;心酸地回忆着:“因为没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才会害怕你忽然回来;但是房间里乱糟糟的;没法住;所以我才会每周打扫一次;时刻准备着。”
靳如歌看着眼前的衣柜;里面还有她以前的很多衣服。
凌予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两人一起闭上眼;幻想着三年前的某一天;房间里挂满了整整一千只纸鹤的画面;幻想着现在就有一千只纸鹤盘旋在他们周围。
少顷;凌予笑了:“如歌;你真厉害;你用一千只纸鹤;换来了我们之间的一个奇迹。”
靳如歌扑哧一笑;如烟的往事一幕幕;仿如昨日;可凌予此刻的怀抱却又是如此真实;如此安全跟温暖。
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手机铃音打破了二人恬静的独处。
凌予掏出手机一看是祁夜;当即接了:“喂;是我。”
祁夜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说话的口吻都有明显的紧张:“凌予;我找人给你查了胥宁了!我查到了他在美国的家;美国的学校;甚至查到了他在美国的父母!”
凌予眉头一蹙;靳如歌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生怕祁夜说漏嘴:“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说完;在靳如歌诧异的眼神下;他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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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偷听
靳如歌全都听见了;却还是表现出好奇地问了一句:“小姑父跟你说什么了?”
凌予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莞尔一笑:“没什么;要上去睡觉吗;不早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靳如歌点点头。
凌予揽着靳如歌上楼;回到房间的时候;她主动伸长了懒腰;然后在柜子里拿好自己的换洗衣服道:“我先洗澡;今天有点累;想多泡一会儿。”
“好啊;我先去把浴霸打开;等里面暖和些你再进去。”凌予说着;就进去先开浴霸;出来的时候摸摸她的头发:“水温自己掌握好;别泡着泡着水凉了都不知道加热水。”
靳如歌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当我三岁?”
凌予笑笑;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背影道:“我当你是宝贝。”
关上门;凌予站在浴室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里面传来淅沥沥的水花声;他这才拿过自己的手机;关上房门还走去外间的书房。
站在书房的窗口处;凌予看了眼封闭的玻璃;随手轻轻一拉将窗帘拉上;然后照着祁夜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那边;祁夜也是等了一会儿才接的:“喂;刚才如歌在你旁边?”
凌予点头:“嗯;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祁夜道:“你现在方便用电脑吗;有几张照片;我想传你邮箱;你看一下。”
凌予蹙眉:“怎么?”
祁夜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胥宁抓住了你什么把柄;我理解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难处;但是凌予;我真的不想你跟如歌直接再出什么问题了。我找人查到的胥宁的母亲;跟如歌长的太像了!”
其实这个消息对于凌予来说已经不算震惊了。
胥宁是靳如歌的哥哥;所以靳如歌长的像胥宁的妈妈;这个太正常了。
闻言后;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句;因为这件事情跟胥宁要他沾上的文物走私案;还有即将到来的军演相比;实在不算是什么了。
祁夜原以为凌予会跟他一样震惊;没想到凌予只是反应淡淡的;他当即会意:“你跟如歌不是亲的;是不是;如歌是胥宁家的?”
往这个方向一想;似乎之前所有的谜团全都解开了;也都有了可以解释的理由。
祁夜在自己的书房里愣了好一会儿;那边凌予有点累;就跟祁夜说:“如歌确实是胥宁的妹妹;这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祁夜;我很累;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眼前最需要迫切解决的。”
凌予说完;祁夜就懂了:“那你;那你要因为如歌的关系;帮胥宁?胥宁是你大舅子;所以你要帮他?凌予;你一直都是纤尘不染的;你要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大舅子毁了自己的清誉?”
何况祁夜心里有数;凌予想要帮胥宁压下这件事情的话;操作起来难度系数就很高!不是办不到;而是很复杂!
凌予闭眼;这些他都有想过。
帮胥宁;自己就等于被胥宁掐住了脖子;有了第一次;就会第二次;第三次。
不帮胥宁;洛家本就欠了胥宁家的;盗了人家祖坟;胥宁还是如歌的亲哥哥;就算他对胥宁没感情;但是他对如歌有感情啊;难道非要见死不救?
靳如歌的生母还活着;人家家里不管是做什么的;胥宁是人家的亲骨肉;要是出了事;说起来是他凌予见死不救;人家本来就视洛家为仇敌;恨透了他了;他无力让这种关系缓解;但是也不能雪上加霜啊;不然靳如歌夹在中间要怎么办?
凌予纠结了好久;他得出的结论是;身不由己;且不能不帮!
“祁夜;我下午已经找人查了胥宁那批货的情况;胥宁的手下嘴巴很紧;什么也不肯说;所以现在只能以嫌疑的名义暂扣处理;明天下午会有文物保护局的专家过去做鉴定;一旦鉴定出来是真的;那就是文物走私证据确凿;如果鉴定出来的结果不是真的;那他们最多就是私带假文物偷渡。这两者之间的差别;于胥宁;就是一个生;一个死。”
在中国;走私国家文物是大罪!即便是美籍华侨;被揪出来是在中国境内作奸犯科的;也要按照中国的法律论处。
祁夜听的额头全是汗:“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这事儿有点大;凌予;我真的不希望你做任何违法的事情;我没办法看着你一片洁白的人生就这样染上污点!”
凌予笑笑:“行了;不多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挂完电话;凌予将眼前的窗帘拉开;看着窗外暗无月光的天空;居然重重迷雾;连星辰也看不见;这样阴霾的写照;宛如他此刻的心。
“为什么这样的风波;就不能一次性解决呢?”凌予很小声地呢喃着;飘渺的声色略显疲惫。
转身回房;打开房门的时候刚要迈步进去;就看见了地板上;门口到浴室门口一连串湿哒哒的小脚印。
凌予蹙眉;拿过纸巾擦擦干净;随手丢进垃圾桶里;悄无声息地走到浴室门口敲敲门:“如歌?洗好了吗?”
靳如歌似乎是愣了一下;才回应:“嗯;快了!”
凌予没说话;直接打开浴室的门冲了进去;看着靳如歌全身是泡泡地泡在浴缸里;歪着脑袋笑了笑。
他当即就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了;然后打开她旁边的花洒;旁若无人地按照平时的步骤洗头洗澡。
靳如歌泡在浴缸里看着他;眼眶一点点变红;最后眨眨眼;莫名染上的雾气被强制性搅散了。
等到凌予洗好了;他走过去摸摸浴缸里的水;然后把她直接从里面捞出来;两人一起站在花洒下冲着热水。
靳如歌依偎在凌予怀里;忽而伸出双臂将他抱的紧紧的;柔声说:“予;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嫌弃我!”
“傻瓜;怎么会呢。”他垂眸;看着她一片白皙光洁如玉的后背;心知他跟祁夜打电话;她应该是偷听到了;于是温声说着:“如歌;不管今天的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你只要记住;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我们有两个可爱健康的儿子;我们一家四口;缺了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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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不速之客
待两人身上都被热水冲的肤色发红了;凌予关掉花洒;拿浴巾将靳如歌全身上下擦干净;然后又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直接横抱着她的身子去了房间。
搂着她一起钻进被窝;凌予随即拿过一条浴巾;帮她擦了擦头发;笑着说:“等我;我拿吹风机帮你吹一下。”
靳如歌拥着被子;坐着不动;等凌予回来了;把吹风机cha头cha好;便有模有样地撩起她的长发帮她吹着。
以前给她吹头发;还是三年前;她是短发;用浴巾擦完后基本上干了一半了;吹风机只要吹两三分钟就全干了。
如今她的头发长长了;心事也长长了;吹得时间也变长了。
耳畔全是吹风机的嗡嗡声;靳如歌就像是乖宝宝;一动不动地看着凌予完全暴露在她眼前的那片黑森林;也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发才吹干;凌予关掉吹风机;耳边瞬间宁静的一刻;靳如歌忽然就伸手过去抓;在被窝里暖热了的小手软乎乎的;一下子握住了他的命脉;凌予原本清隽的面容在被她抓住的那一刻;渐渐凝重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她却忽然咧嘴朝他笑了。
因为她手心里的那一团;渐渐膨胀了起来;越来越粗;越来越大;她的小手已经不能全都握住了。
凌予倾身上前;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回身的一刻顺势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直接钻进被子里;压在她柔软的小身子上。
他紧紧捏着她的屁股;找好二人之间的契合点;用力一挺;靳如歌的身子当即就酥麻了;主动缠上他精壮的腰肢;极力地迎合。
等到凌予一次过后;趴在她身上大口喘着粗气;她也是娇喘连连;刚刚尽兴。
抬手在床头抽了两张纸递上来;靳如歌淡淡说着:“给。”
可是等了会儿;没人应声。
靳如歌轻轻抱着凌予的身子;抚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耳畔是他清浅却均匀的呼吸声。
这个男人;前一秒缴枪了;后一秒睡着了。
叹了口气;她把手心里的纸放到一边;闭上眼;也不叫他了;就这样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压着;将就着彼此咬合的姿势;睡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醒来;凌予有些歉疚地看着身下的小人;抬手在床头抓了两张纸;伸到被子里;然后缓缓离开她的身体。
靳如歌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句;惹得凌予忍俊不禁。
他从她身上下去;然后端着个小盆出来;里面有温水跟湿毛巾。微微拢起一点被子;他身后就摸索进去帮她清洗下面。
靳如歌哀怨地看着他;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写满了欲求不满的控诉。
凌予笑笑;给他收拾干净之后把东西放回去;再次钻进被窝的时候;抱着她;柔声哄着:“老婆;昨晚怎么不叫我;我就那样睡着了;压了你一夜;很累吧?”
靳如歌一动不动;只是淡淡说着:“你能给我把腿收上吗;那样被压了一夜;麻了;我都动不了。”
“呵呵。”
他笑;心知她是心疼他;所以才会纵容他这样睡的。
他帮她把身体整个换了个姿势;然后搂她在怀里:“老婆;今天还去画展工作吗?”
“恩;要去的!”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建议道:“你叫上黛比一起吧;其实我觉得;如果慕希宸能真心爱上黛比的话;他们也是不错的一对。”
靳如歌点点头:“好;我叫上黛比。”
静默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靳如歌忽而又问:“予;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凌予的唇始终细细婆娑着她额顶的发丝;没有说话。
靳如歌在他怀里动了动;抬眸仰望他:“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的烦心事是因为我;或者跟我有关的话;你可以不用顾及我的。”
凌予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重新把她的脑袋揉进怀里:“傻瓜;这不关你的事情;别乱想。”
靳如歌眨眨眼;她实在很不喜欢跟凌予之间有秘密的感觉。
她喜欢从前两个人彼此没有任何心事;坦诚相见的氛围;很贴心;很有安全感。
于是;她抬手摸着他的下巴;触着上面新长的胡茬;认真地问着:“凌予;胥宁故事里说的那个跟生母分散的朋友;是不是就是我?”
凌予看了她一眼;心知;每个人都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
因为他自己曾经为自己的身世狠狠苦恼过;所以他懂得她此刻的感受。
沉吟了一会儿;凌予说:“我还没确定;等我确定了;我一定把真想告诉你;好吗?”
其实;他是想要等到胥宁的事情先解决完再说;不然;以这小丫头的脾气;现在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他答应帮着胥宁的。
但是;这不仅仅是顾及靳如歌;更关键的是;胥宁手上有洛家人太不光彩的把柄!
靳如歌深深看了一眼凌予;然后点点头:“我信你。”
凌予心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