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额上渗出些许汗珠;忐忑道:“boss;阿木他们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在被海关逮着了。”
胥宁闻言;眼眸深处凝聚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狠戾:“那就是说;货全没了;人也捞不出来;还有可能牵累到我们?”
助理点点头。
胥宁冷笑一声;当即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走私的是古董;不是毒品跟军火?万一被揪出来不至于判我死刑?”
助理捏紧了拳头;一颗心就这样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多言。
胥宁点燃一支烟;缓缓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干可怜巴巴地指着苍天;若有所思。
助理还在原地站立;等待主子的指示。
可是;一根烟;两根烟;三根烟;一连好几根过去了;胥宁都没有说话。
说起来;走私古董被海关截获这话事情;他不是没遇到过;曾经在西班牙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各国的法律不一样;当时西班牙政局也紊乱;很多事情都是用钱可以摆平的。
助理站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道:“要不;跟老爷说一下?”
遇到这种事情;找boss的父亲;一定可以解决。
胥宁却摇摇头:“我已经独当一面很久了;这时候请老爷子出山;不是良策。或许有个人可以帮我们。”
助理蹙眉;不明白boss的意思。
这毕竟是在中国;虽说他们都是美籍华侨;但是来到这片土地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偶尔有点靠的住的关系;也是用于利益方面;跟中国官方真的很少打交道。
“boss;您说的人是?”
胥宁嘴角一弯;忽然如释重负地笑笑:“在中国;能够跟海关直接对话的;只剩下中**方了。”
换言之;胥宁要找的人;必须在中国的军队里又重要地位的人。
宁静美好的洛平河边上;靳如歌跟凌予都坐在大青石堆砌而成的坝上。
这是他们重逢后玩的最开心的一天;靳如歌还在回味着上午在庙里许愿时满怀感恩的心情;以及中午在饭馆里吃了一堆河鲜的痛快。
她自认为这是跟凌予重逢以来最浪漫的一件事情;午饭后;他俩就这样相互依偎地坐在坝上;看着秋风吹皱了一河面的水;彼此安静地依靠;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诉说着分别三年里;各自最有意思的事情。
凌予对靳如歌在法国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他不懂得油画;靳如歌就会像个老师;一点点跟他讲油画最简单的知识;凌予静静地听着;用心记着;只觉得这样互相陪着;一起看着潮起潮落;一起看着沧海桑田;两个人的心;又彼此贴近了很多。
终于;当漫天霞光似锦地铺洒在河面上;半江瑟瑟半江红;靳如歌跟凌予都同时想起了曾经逃亡去首尔时的画面;他们当时也是相互依偎着;看着海上的秋水共长天一色。
靳如歌掌心紧紧握着那颗海洋之心;望着眼前即将坠落的夕阳;不由感慨着;人生啊;果然处处有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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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缝针了吗?
当夕阳缓缓下坠;直至天幕逐渐浅蓝;凌予牵着靳如歌的手;一起乘车返回。
高速上;靳如歌还在细细回味今日种种浪漫甜蜜;意犹未尽。
她微翘的唇角;还有媚眼如丝;被凌予看在眼里;只觉得千树万树桃花开;幸福的感觉如此鲜明。
少顷;靳如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过一看;是丹尼尔的号码;当即愣了一下;赶紧接通。
对方却是个说法语的女孩子;也是从巴黎跟着来中国参加画展工作的人员之一;她在电话里跟靳如歌说了些什么;凌予听不懂;可却看见靳如歌表情越发凝重;连眉头都蹙在了一起。
讲完电话;靳如歌看着凌予:“我师兄工作的时候弄伤了脚;他们对中国不熟;我要赶紧送他去医院!”
凌予点点头;脚下的油门又往下踩了几分;却还是忍不住说:“画展中心负责人应该有中国的同事;你让他们先送你师兄去医院;我们再直接去医院看他;不是更快吗?”
其实他是想说;画廊经理就是中国人;办公室的同事也有两方合作的中国人;砸伤了脚如果真的很严重;那肯定有人帮着送医院了;何必再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她又不是医生;又不是护士;家里也没开医院;去了最多就是慰问;还指望她能做什么?
说白了;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使然;对于自己的情敌;凌予始终提不起同情心。
靳如歌却没有往深处想;想着凌予的话;觉得也是的;应该先把人送医院才对;他们现在在高速上;等赶回b市还要半个多小时。
几乎是出于本能;靳如歌当即又拨了个电话;直接拨给了慕希宸!
此刻的慕希宸正在家里睡大觉;今天上午从黛比那里回来;头一直嗡嗡地疼着;因为考虑到还要跟家人说黛比的事情;家人对洋妞一向没好感。还要跟萨兰克先生说黛比的事情;萨兰克跟丹尼尔都知道他深深爱着靳如歌。
怎么想;这些都是很麻烦的事情;于是他觉得先睡一觉;明天开始一件件解决。
就在体力补充地差不多;快要自然醒的时候;靳如歌一个电话把他闹地睁开了眼。
一看上面的号码;几乎也是出于本能;接通了:“如歌?”
那边当即回复:“希宸!你现在在哪里?你方便吗?”
听出靳如歌的声音很急切;慕希宸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慢慢说。”
靳如歌道:“丹尼尔在画廊工作室弄伤了脚;听劳拉说好像很严重;我现在在高速正在往市区赶;你方便送丹尼尔去一下医院吗?我真的很担心他;他们对中国的医院不熟;还要排队挂号什么;丹尼尔脚伤了;可是劳拉又不会说中文!”
靳如歌说着说着;越来越急;越来越紧张了;也越来越啰嗦!
不知不觉间;三年了;丹尼尔之于靳如歌;依然成了亲人!每天朝夕作伴;是良师益友;是蓝颜知己;是可以两肋cha刀的朋友;更是她心里有感动;有亏欠的哥哥!
慕希宸当即就掀开被子下了床;单手拿过裤子往身上套;一边穿一边说:“如歌;你先别急;我马上就能赶过去;等我电话!”
靳如歌挂完电话;直接又朝着丹尼尔的手机拨了过去;跟那边的人说;慕希宸马上就赶过去了;让他们不要着急。
几个电话讲完了;靳如歌把手机直接抓在手心里;也不往包里放了;紧张地没一会儿就看一下手机;没一会儿就看一下。
凌予叹了口气:“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靳如歌不语;还是保持那个纠结的姿态。
好不容易下了高速;慕希宸的电话打了过来;靳如歌赶紧接通;就听见慕希宸说:“如歌;你别担心了;丹尼尔是工作的时候不小心让金属画框砸到了脚;已经送到最近的市第三医院了;医生正在帮他清理伤口;口子有点深;可能要缝针。”
靳如歌一听;整个人都急了3a“怎么会到缝针那么严重的?现在快冬天了;他不是穿了皮鞋吗?怎么还会被金属画框给砸到?是什么画框?”
慕希宸叹了口气:“别难过;别急;我在这里陪着呢;一会儿弄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吧。”
靳如歌说:“我们下高速了;我们马上也要到了!”
蹙了蹙眉;慕希宸问:“你们?你跟凌予?”
问完之后;突然发现自己问的多余了;在靳如歌回答之前又赶紧说:“哦;那你们来吧;我们在外科急诊室;就是市三医院的二楼最左边。”
靳如歌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希宸;谢谢你!”
慕希宸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笑:“呵呵;我们之间还要说谢吗;我进去看看丹尼尔;一会儿见面再说吧。”
挂完电话;靳如歌看着凌予;焦急道:“市三医院!他们在市三医院!”
凌予当即踩下刹车;车停稳后拉上手刹;扭头看着她:“已经到了;下去吧。”
靳如歌错愕了一两秒;侧过脑袋看着窗外的景色;他们已经停在了市三医院中心的停车场;眨眨眼;她一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拉开车门;在凌予也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之后;她扭头看着他:“你要不要在车里等等?”
因为上次dna报告的事情;慕希宸找了凌予孤儿院的朋友;靳如歌知道凌予心里对慕希宸不痛快。
凌予深深看了她一眼;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一起吧!”
尽管自己不待见慕希宸;但是让自己的娇妻跟两个深爱她的男人在一起;除非凌予是疯了;才会选择坐视不管。
靳如歌没想那么多;看他下车;于是她也赶紧下车;带路般跑在他前面一点;进了医院大厅直接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到了外科的急诊室所在走廊上;慕希宸站在门口等着;靳如歌一看见他;直接扑了上去;紧紧抓住慕希宸的双手;焦急地看着他:“缝针了吗?”
慕希宸回握住靳如歌的一双小爪;看她额角的汗;扶着她:“你怎么跑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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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你不爱她!
靳如歌看着慕希宸;蹙着眉;嘴里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丹尼尔;丹尼尔怎么样了?”
慕希宸叹了口气:“在里面;医生说要打麻药;还要缝针;丹尼尔不让我陪着;非要我出来等你;还说他没事。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靳如歌垂眸;看着慕希宸的牛仔裤边缘有些血迹;这才放开慕希宸的双手站好;指着:“丹尼尔的血?”
慕希宸点点头。
靳如歌有些生气;看着急诊室紧闭的大门:“搞什么啊;冬天穿着皮鞋也能让金属画框伤成这样;真是个人才!”
慕希宸心知她是着急担心才会生气;淡淡笑笑:“别急了;一会儿弄完了;我送丹尼尔回去;只是他脚受伤了;未来几天的工作可能不会太方便。”
靳如歌心里有数;本来为了节省预算;带来的工作人员就有限;她是这次的工作小组长;却因为私事耽误了工作;丹尼尔一个人把两个人的工作都顶了;现在丹尼尔的脚受伤;她怎么好意思再让他顶着两个人的工作呢?
思虑了一会儿;她垂眸;眼里掠过歉意:“我明天回来工作;丹尼尔的脚受伤了;让他好好养着吧。再说从东经展开始;到现在他还没有正真的休息过一天;反倒是我;每天为了私事游手好闲。”
慕希宸看她自责难过的样子;心口微堵;淡淡道:“你不用难过的;你的私事也是意外;毕竟回来之前谁也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慕希宸心里隐隐酸楚;却又咽下;笑着看着她:“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明天开始我来帮你吧。”
靳如歌抬眸看着慕希宸灿若星辰的眸光;那么真诚;那么坦然;仿佛她若是不答应;倒是她小气了。
想起自己对他感情上的亏欠;她开始犹豫。
不怕别的;就怕他还对自己放不下。
慕希宸似乎看出她的想法;然后笑着说:“我跟黛比要结婚了;你做你自己那份工作好了;我帮丹尼尔的;反正丹尼尔是黛比的哥哥;我以前老腻着你的时候;对画室的工作也算熟悉了;可以很快上手的。”
靳如歌惊讶地看着慕希宸;他说他要跟黛比结婚了!
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她看了他好久;没有缓过劲来;慕希宸看着她这副可爱的小模样;想笑;可是心里有很苦涩。
这时候;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送了就诊卡出来:“缴费;拿药;然后缝针。”
慕希宸刚要接过;靳如歌就抢了过去;然后踮着脚尖往里面探着脑袋:“医生;我师兄怎样了;是要打麻药吗?缝针不能不打麻药的;会很疼的!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蹙眉:“给你们就诊卡不就是让你们缴费开麻药过来给他打吗?快去快去;我八点钟要换班;一会儿就是夜班的医生要来了。”
靳如歌点点头;转身直接将手里的东西往一直站在身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凌予怀里一塞;冲他挥挥手:“你快去缴费!”
凌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眨眨眼:“好。”
说完;他便优雅转身;迈步刚刚走开;身后就传来靳如歌亲昵焦急的喊声:“丹尼尔丹尼尔!”
蹙了蹙眉;他不由加快了步伐迅速离去。
靳如歌灵活地钻进了急诊室里;丹尼尔此刻正躺在床上;受伤的那只脚已经被医生用酒精擦干净了;不像刚才那样触目惊心了。
她看着他脚背上深深的口子;眼眸浮上一层泪光;发现丹尼尔还在对她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搞的嘛;多大人了;还搞成这样!”
说完;她垂眸看着床边的皮鞋;靠!鞋面上直接被利器划破一大块!
“怎么搞成这样的?”靳如歌看着那只鞋;咬着牙:“我明天一定要找到画框的生产商;我要找他们索赔!一个金属画框都能变成杀人武器;太过分了!”
丹尼尔笑笑:“呵呵;傻丫头;我不是好端端在这里吗;再说了;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伤就伤了;我不疼的。”
靳如歌哀怨地看着他;小声呢喃着:“怎么可能不疼!你就知道安慰我;搞得好像我没受伤;都比你这受伤的还要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