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那边地方也大,很多房间都空着,要不你先回去跟他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
“妈妈!”蕊蕊一下子跳起来,手里的油画棒都差点没握住:“妈妈,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一点都不喜欢凌煦。你们若是逼着女儿嫁给他,那就跟逼着女儿去死一样!”
靳如歌哭笑不得:“当初是你自己非要嫁给她的,我们没逼你,而且你们已经结婚了!”
“现在我不愿意跟他做夫妻了!”蕊蕊一本正经地看着靳如歌,放低了声音,有如小孩子撒娇一般,嗲嗲地冲靳如歌软糯道:“妈妈,您不疼我了吗?好歹我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呢,我现在不喜欢他了,真的不喜欢。我实话跟您说吧,三天前我叫凌煦过来签离婚协议,他不肯,然后就走了,这两天他才没来的。”
“什么?!”靳如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蕊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当婚姻是小孩子过家家吗?!小煦对你掏心掏肺,放眼这个世界,还有谁能这么对你好?你们还有两个孩子,今后不管他如何,待你都会如珠如宝,你再找一个男人,以你现在的条件,有几个是真心爱慕你,却不是为了名利地位的?”
“妈妈!我不管!”蕊蕊下定决心了:“我坚决不能够接受跟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过一辈子!再说了,妈妈,您也说婚姻不能儿戏,在我眼里,婚姻也是虔诚的事情,既然我不爱他,为什么要勉强跟他凑合下去?那不是害人害己吗?他若是男人,若是真的爱我宠我,就应该签字离婚成全我!他若不签字,就是居心叵测,就不是真的爱我!”
“你。。。。。。”靳如歌气的头晕:“你这是什么歪理?!”
“妈妈,我累了,咱们不提他了。”
下午的时候,凌予从宫里一回来,就惯例地询问靳如歌在哪里。当方言说,靳如歌从湖心亭回来后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的时候,凌予不免有一丝担心。
加快步子朝着主卧而去,房门一开,窗帘什么都被拉上了,屋子里不免有几分黯淡。凌予瞧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影,心中轻微一疼,轻手轻脚走过去,先握住靳如歌的小手,然后温柔道:“老婆,怎么了?”
这一凑近,凌予才发现,靳如歌的枕头是半湿的。
心中一惊,凌予赶紧上了床,从靳如歌身后将她轻柔地拥在怀里。脑海中思索着妻子可能会伤心得各种理由,最后把焦点放在了蕊蕊的事情上:“是不是蕊蕊?”
靳如歌转过身,窝在凌予的怀里,双眼楚楚地望着他。
她把事情全都给凌予说了。
说完,她伤心极了:“这孩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待见小煦了呢?我都替小煦心疼,也替这丫头心疼。你看,海丝都想起来了,万一有一天,她也想起来了,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可是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凌予面色沉重,心里特别不好受。
当初凌煦跟蕊蕊回来的时候,凌寻鹤小心翼翼一再对凌予保证,不会让蕊蕊受委屈,让他安心。可是现在,问题出现在他女儿身上了,他要如何跟凌寻鹤开口说这件事情?对凌寻鹤道歉吗?就说,大哥,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女儿,害你儿子婚姻破裂,害你两个孙子没了完整的家庭?
这早已经不是两个晚辈之间的事情,更是牵扯了长辈们的情意的,这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更是姻亲家族的事情!
若是真的离婚了,今后自家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又要如何处之?
尴尬吗?
凌予拍着靳如歌的肩,安抚她:“别担心,可能也就是小孩子闹闹脾气而已。我看小煦也挺聪明,这两天都没来惹蕊蕊不痛快,也许过两天,孩子们又好了。”
凌予见不得妻子落泪。
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却还要为了孩子们的婚姻操心不已。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靳如歌坐起来,伸手打开屋子里的灯,明亮的光线将她晶莹剔透的小脸笼罩的更加楚楚可怜:“你以为真的是小孩子闹闹脾气吗?蕊蕊说了,要是凌煦这两天不过来跟她把离婚证办下来,她就去起诉!让法院来判他们离婚!”
“胡闹!”凌予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架在胯上:“皇室成员的一言一行本就备受瞩目争议,她还去起诉,就怕全天下人不知道国王的妹妹要离婚?她起诉,就是表示她昭告天下说她不要小煦了,这么一来,大哥跟小煦的面子今后要往哪里搁?”
【作者题外话】:有亲说,君主立宪制以后不习惯。其实不良已修过n次了,写凌予如歌第一次是因为苏丽下药,说是诱jian,勒令修改。又说乔欧天星是违法,必须修改,或删掉乔欧天星二人全部戏份,否则全本删书下架,我崩溃了好久,最后硬着头皮把乔欧改成了不是靳子洛亲生。后来又说胥尔升卧底那段咱涉政了,其他也有涉政嫌疑,扫黄打非会被抓进去的,这才改成了君主立宪制的虚拟时代。这一切并非我所愿!(本题外话不收费)574333
☆、【251】不顾
凌予心里对蕊蕊有想法,却没有主动去找她。从小宠爱长大的女儿,又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儿,加上洛家老管家的情分,凌予对她一直爱护有加,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天,面对这个女儿会是如此抗拒。
记忆里,蕊蕊刚被抱回来的时候,就在小小的襁褓里,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还是三岁的天凌看见粉嫩的女婴衣服,笑着给妹妹起名字,说妹妹叫蕊蕊。
那时候,孩子们都没有长大,真是温馨美好的岁月。
凌予思前想后,到了凌儿的房里,亲自给老太太捏背、泡茶。凌儿瞧着儿子一脸心事重重,便笑着道:“有什么想要我帮你做的,就尽管说吧。”
对于这个儿子,凌儿心里自然愧疚。
她没有喂过他一口奶,没有牵着他的小手接送他上过一天学,整整错过了他的半生,相认后还差点害死他。而今,他却依旧谨守着孝义,将她以老祖宗的身份供养在身边,朝夕相处,让她享受天伦、安度晚年。
所以对凌予来说,麻烦母亲一点事情,就会觉得难以开口。
但是对于凌儿来说,能够在有生之年为了这个儿子做点什么,却是求之不得!
“妈妈,我。。。。。。”凌予欲言又止,敛下了眉。
凌儿笑了:“只期盼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这个家分忧解难。”
凌予握紧了她的手,将蕊蕊的事情说了一遍,也将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一遍。凌儿闻言之后,整个人窝在小小的沙发里,半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半晌,凌予道:“我只是想要妈妈帮我劝劝蕊蕊。如今她失忆了,一切等于从头开始,如歌特别珍惜这份母女情意,太重的话,如歌自然说不出口。妈妈,您是家里的老祖宗,您的话,一句比我们大家很多局,都管用。”
凌儿轻叹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蕊蕊,而在说凌煦:“我的心啊,就为了小煦而难受着!这孩子,才享福几年啊?好不容易遇上个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你说,怎么过起日子来就这么难呢?”
凌予闭了闭眼,点点头:“只希望他俩只是小孩子家闹闹,要是这对小家散了,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大哥。大哥前半生受苦受穷,妻子一个个全都跑了,青年时期漂洋过海,一边创业一边找儿子,中年的时候找着儿子了,没相聚几天就分开了,等到头发都白了,儿子一家才回来。。。。。。”
凌予想起凌寻鹤,眼眶都红了:“妈妈,我们这一生,都经历了太多,所以我们懂得珍惜。蕊蕊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她只知道她全家都是皇亲国戚,她骨子里透着优越感,觉得小煦配不上她。。。。。。别说是蕊蕊了,就是现在大街上,为了一点点小事情、说离婚就离婚的年轻人们,我每每见了也都会替他们觉得惋惜。每个人都要成长,成长的代价就是疼痛,疼痛是一种磨练,而现在的年轻人,却总是错把磨练当成了折磨,不愿意去接受它,更不愿意去妥协。抱着这样的思想不放手的话,那么他们会离一次婚,就会离第二次、第三次。妈妈,这些道理,我想要告诉蕊蕊,可是她是女孩子。。。。。。不止是如歌珍惜跟她现在的母女关系,我也会珍惜。妈妈,难为您了。”
凌儿笑了:“行啦,家里最适合做恶人的就是我了。呵呵呵,我又不是第一次做!”
晚餐后,凌儿拉着蕊蕊就回了房间。
凌予夫妇心里头都有些不踏实,回了套房之后,谁也不肯进卧室,全都待在书房里静静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耳朵全都竖了起来,紧紧盯着门板,就想知道蕊蕊什么时候从凌儿的房间里出来。
结果,一个半小时后,方言给凌予发了条短信:“三小姐出来了,只是老夫人似乎心情不好。”
凌予夫妇当即追到了凌儿的房间里。
躺椅上,凌儿闭着眼,拧着眉,衣服很疲惫的样子。见凌予夫妻俩来了,凌儿无奈地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是管不好了。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离婚的。她居然当着我的面,给小煦打电话。我还以为她是打电话跟小煦和好的,谁知道她一开口就是:【你要是男人,就赶紧跟我签字离婚,不然闹上法庭的话,大家撕破脸谁也不好看,你不想想你自己的面子,也要想想你爸爸跟你们凌云国际的名声吧?我都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的盯着不放,非要我起诉,有意思?!】你们说说,她居然就是这样当着我的面给小煦打电话的!”
凌儿痛心疾首地样子,瞧得凌予夫妇心里更是难过了。
他们甚至可以想象出蕊蕊当时为了向凌儿表明决心,对着凌煦是用了怎样刻薄决然的口气。
“这丫头,我去。。。。。。”
“你别去。”
凌予拦着靳如歌,一手拍在母亲肩上,一手拉着妻子的小手,凌予道:“一会儿我让乔乔跟子昕去看看小煦。有什么,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乔欧对于凌煦夫妻俩的事情基本都懂,而倪子昕则是温润儒雅,暖男一枚,很会安慰人。他俩去的话,一个可以帮着凌煦分析情势,一个可以安抚宽慰凌煦的心。
靳如歌咬着牙,没想到自己年纪大了,还要为了孩子们的幸福,操心不已!
*
凌煦一手拿着酒瓶,一手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喝着闷酒,还时不时傻笑。李自新从客厅路过的时候,看见他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忍不住上前关心道:“叔叔,你怎么了?”
凌煦摇了摇脑袋,苦笑了一声:“我可以委曲求全,可以死皮赖脸,可是我不能让我年迈的父亲为了我继续操心,甚至背负什么。还有小小云,他才刚刚成年。”
想起蕊蕊的话,凌煦心里疼,疼的滴血。
她起诉。。。。。。
她说撕破脸。。。。。。
如果凌云国际董事长离婚的消息外传的话,凌云国际的股票肯定会受到影响,凌云国际不止是他凌家的,更是凌云的未来啊,她居然连儿子的未来都不顾!
【作者题外话】:人在北京,明天一早要去国家会议中心开会,一共到场三名女作者,这个会比较大,非常正式,必须养精蓄锐,所以现在睡觉。开完会我会加更的。(本题外话不收费)
。。。
。。。
☆、【252】反击
李自新瞧着凌煦喝闷酒的样子,也搞不清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云走的时候,带走了玄日跟玄辰,而玄月跟玄星则是给凌煦留了下来。李自新在这里也住了几天,知道了玄星的本领,便在空气里唤了句:“玄星?”
玄星现身,面无表情地盯着李自新:“新新小姐,有事?”
他就站在凌煦的身边,贴身陪着他,虽然安静,却时时刻刻保护着凌煦的安全。
李自新见状,松了口气,看着玄星道:“你继续照顾叔叔吧,我上楼休息了。”
玄星点点头,李自新上楼没多久,乔欧跟倪子昕都来了,凌煦拉着他们,又是哭又是笑的,折腾了好一阵子,玄星从来没见过主子这么不开心过,印象中也极少见到主子醉酒后如此失态,心中很是心疼。
原本乔欧跟倪子昕来,是为了跟凌煦聊天的,结果见了凌煦这样,他们也心疼无奈。
许是折腾的累了,最后凌煦窝在乔欧的怀里睡着了。
倪子昕跟乔欧将凌煦扶进了房间的大床上,吩咐玄星照顾凌煦,二人无功而返。
深夜的摄政王府,却是灯火斑斓,而乔欧他们刚刚跨进府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凌予夫妇正相拥着,静静立在星光下等待着他们。
“怎么样了?”靳如歌从凌予怀里出来,大步朝着乔欧而去,又看了眼倪子昕:“小煦的意思是什么?他心情怎样?你们有没有安慰他?都谈论了些什么?”
乔欧跟倪子昕皆是无奈,把事情跟凌予夫妇说了之后,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