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王后,她再也没有从前那般轻松了。瞧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行程单,珠珠都觉得太阳穴一个劲地疼。
天凌洗完澡,来到她身边躺下,瞧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微微漾起微笑,凑近看了眼平板电脑,柔声道:“早点睡吧,明天上午要参加儿童基金会奠基仪式,中午还要探望艾滋病儿童,下午刺力国的总统夫人也要来,你还要去接,还要做造型、背资料、做功课,不早点睡,你明天一定累趴下。”
天凌是真的心疼她。当初不愿意当国王,有一半也是害怕她太过辛苦。他的女人,就应该被宠着,疼着,无忧无虑地幸福一辈子。他不舍得她操劳。
珠珠嘟着嘴,将手里的东西关掉,往一边一放。微蹙的眉头写满了心事。身子躺下后,顺势偎进了天凌的怀里。
沉吟了一会儿,她终于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天凌,我是真的很喜欢小月牙的,我总觉得她跟小小云不合适。你看她今天跟小杰布在一起的时候,两个孩子多般配啊。”
“瞎说什么呢!”
天凌脸色一凛,当即拥紧了她,认真看着她:“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小小云是真的很喜欢小月牙的,难得现在蕊蕊不记得了,也不会为了小小元去逼迫小小云了,咱们就不要再让小杰布去横插一脚了。”
“可是,小月牙本来就是咱家的媳妇啊!”珠珠不服气地抱怨着。
见天凌已经把双眼闭上了,珠珠咬着唇:“什么叫小杰布横插一脚啊,当初小小云明知道小月牙是咱们给小杰布定下的未婚妻,他还非要去见小月牙,还非要小杰布答应不跟他争,多自私啊!”
“别再说了。”
“当初大伯喜欢咱妈,若不是大伯他腿脚不好,心里自卑的话,搞不好真的会跟咱爸抢呢!后来表哥喜欢我,跟你抢我,又跟乔乔抢小天星!他们父子都是明知道女孩子们是名花有主的,还这样兔子爱吃窝边草,就是不对的。现在到了小小云了,小小云明知道小月牙是给小杰布准备的,可是见了小月牙的照片就要追过去抢了小月牙,这是什么道理嘛,家族遗传?”
珠珠喋喋不休,天凌听得头皮发麻,转身将她压在身下,道:“看来你精神不错,我也不用担心你明天的工作了。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做点别的?”
天凌说完,下身一沉,带着警告地看着珠珠。
没办法,这丫头实在太胍躁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今天这么喋喋不休?
珠珠白了他一眼,忽然又想了想,道:“咦,天凌,你说,小小云让小杰布不要跟他抢小月牙,小杰布一口就答应了。但是如果换做小杰布反过来让小小云不要跟他抢小月牙,小小云会不会气的杀了小杰布?”
天凌:“。。。。。。”
对于凌云,天凌自然是怜惜的。这孩子当初才五岁,就冒着危险独自带着雪灵蛇回来了,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自己吓得腿软,都快尿裤子了,还死死把雪灵蛇护在怀里不肯松开,非要亲自交代给天凌夫妇不可。
天凌每每想起当时的画面,心里的感动就不是一点点。
再加上现在,凌云又帮着小杰布挡了一枪,就算他真的喜欢小月牙,这又有什么关系?当初他们也只是相中了小月牙,还没有正式地跟倪家定亲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未婚女未嫁,凌云凭什么不能追求?
天凌俯首,一口咬住她胡说八道的唇,狠戾而激进地吻着,大手熟稔地剥了她的衣服,室内,一片春qing无限,而珠珠的唠叨也终于幻化成一曲低吟浅唱的歌,宛若溪水般涓涓流淌。
宝亲王府。
众人晚归,各自回房休息。
今晚全家聚会之后,明早起来,大家用了早餐,就要包机返回b市了。洛氏集团的一切工作,天凌已经将交接的细则发到了洛天子的邮箱里。
因此,这会儿海丝洗了澡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可是洛天子却依旧待在书房里,挑灯加班。
他深深明白,洛氏是洛家的根本,或许有一天,洛家可以不再做宁国的统治者,可是洛氏却必须在他们的手中代代传承下去,这才是真正洛家几代人的心血结晶。
海丝闭着眼,想着今天小月牙第一次来例假,有小杰布跟凌云陪着,她忽然开始回忆自己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可是。。。。。。记忆怎么就像是缺了一块,怎么都记不完全了呢?
迷迷糊糊睡着后,她梦见了她的第一次例假,身边陪着一个很喜欢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就是那个在阳台上与她互表心意的人。
【作者题外话】:今晚三章,么么哒,晚安!467299
☆、【226】圆房,惊天动地
洛天子忙完了公务回到卧室,已是凌晨两点。
拖着疲惫的身躯冲了个澡,他悄然上床,将海丝温软的小身子搂在怀里,刚闭上眼,就听她梦呓般呢喃着:“唔~仔仔,我也会一直一直喜欢你。”
洛天子猛然睁开双眼,借着迷蒙的月色窥探她睡颜的每一丝变化。
刚才那一句呢喃,恰似她此刻轻颤的美睫,又似遣散在风中的花瓣,力道很浅,却足以震撼人心。
这样的句子,不就是当初他俩在阳台上,她第一次对他表白时候的话么?她之前也有几次梦见过,却每每在起床后懊恼着,而这次不一样了,她在叫仔仔!
难道,她终于想起来了?
想起
心头澎湃着激动,那种至宝失而复得的喜悦浓烈霸道地占住他的心头,盯着她嘟起的可爱小嘴,抑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海丝迷糊的小脑袋渐渐恢复了神智,睁开眼后,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她浅声道:“小五少?”
“叫我仔仔!你梦里的仔仔!跟你一起有着过去美好记忆的仔仔!”他哑声诱哄着,星星之火般珍惜的吻,顺着她的曲线逐渐燎原,海丝的眼眶里浮现出泪痕:“是你。。。。。。”
“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完,他将她剥了个干净。
这些日子,虽然没有真正地将她攻下城池,可是对于两人之间的亲密暧昧,洛天子也算是提前预演了很多遍,海丝似乎已经习惯了,捧着胸口的脑袋,任他胡作非为,低低地吟着:“我早该想到是你的,这世上不会有人能画出这样的漫画,就好像我也这样走过一遍。我早该知道是你。”
洛天子这会儿再也听不清她的呢喃,急切地敞开道路,迅速深挺,海丝前一刻还处在感动情绪中的小脸,毫无预兆地皱在一起!
“啊~!”
女子的惨叫声飘荡整座别墅,好几个屋子里的灯都陆续亮了起来!
洛天子吓了一跳,伸手捂住海丝惊叫的小嘴,双眸满载着情yu,控制不住地轻轻一动,海丝的眼泪就好像泛滥的珍珠,旖旎不断。
他额头上全是汗水,艰难隐忍着,将她脸颊上的泪珠全都吻掉。
真是——太折磨人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振个不停,他醉眸浅眯成危险的弧度,伸手一抓,开口都是带着怒意:“说!”
方睿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少夫人的父母全都出来了,还有其他的亲戚也出来了,您房间。。。。。。没事吧?”
此时的洛天子,真是糗大了,他万万想不到,就在海丝惊叫过后,长廊上所有的家人全都跳下了床,大步聚集在他的房间门口!
毕竟有了上次在宫里,凌云被枪击的事情做阴影,大家心里都不能大意。
只是方睿夫妇早一步拦着了,说是要先打个电话问问。
这一下,方睿也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笑呵呵地说着:“抱歉,抱歉,打扰了,您继续!”
洛天子:“。。。。。。”
挂了电话,他这才竖起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确实有好几道细碎的脚步声,七零八落地散去了。
想来,是方睿小声在门口跟他们解释了什么。
等到空气里安静无比,洛天子这才松了口气,他感觉,他就快要废掉了!
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他一脸歉意地笑:“抱歉,本来想像前几次一样演习的,可是没想到成了真枪实弹了。”
他嬉皮笑脸地,松开海丝的小手,却见她愤愤地瞪着他,控诉他:“你混蛋!呜呜~疼死了!呜呜~非要趁着我睡着了来,这下好了,全家都知道我们在房里干什么了,呜呜~丢死人了,呜呜~呜呜~讨厌死你了!”
抬起小粉拳,海丝拼命往他健硕的胸膛上砸了过去,洛天子宠溺地望着她,将她恼羞成怒的表情收藏于心,知道她疼,于是他撑着身子,一动不动,就怕她再哭了。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如此难捱,僵持了几分钟后,海丝哭丧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又委屈起来:“呜呜~你干嘛愣在这里啊,我难受!”
洛天子:“。。。。。。”
他还真就又愣了两秒,随后狂喜地反应了过来,堵上她胍躁诱人的小嘴巴,循着最美好的本能做着做美妙的事情。
初尝星雨,洛天子还真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早上八点钟结束了最后一场,海丝几乎累死在他怀里,他搂着她一起泡在浴缸里,享受了片刻的温馨洗礼,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洛天子从洗手间出来,自己换好了衣服,又拿过海丝的衣服,一脸甘之如饴地帮她穿好。
“呵呵,真是个小猪。”
餍足的笑容挂在嘴角,明明熬了一整夜,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累。终于可以告别过去苦行僧般艰难的素食生活了,洛天子对于他俩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等到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屋子里一室荷尔蒙的气息弥漫开来。
洛天子将孩子横抱在怀里,面上有些不自在地对着家人道:“咳咳,她还在睡,走吧,咱们去机场。”
海陌轩夫妇开心极了,瞧着他们小夫妻俩终于如胶似漆地圆满了,连连笑着:“哈哈,现在就等,等着看什么时候能抱上小外孙了!”
洛天子的俊脸偶尔露出腼腆之色,一路亲自护着海丝,就跟护着命中的珍宝一般。
由于凌煦在盛京暂时没有府邸,洛天子很大方地表示:在凌亲王府建成之前,让凌煦来他的宝亲王府居住,反正他马上要回b市,以后肯定就是在新多西的庄园跟b市之间来回往返,宝亲王府空着也是空着。
凌煦心中很是感激,知道今天他们要走,便跟着乔欧一起亲自来送。
只是,当他们送了洛天子一行上了飞机,返回市区的时候,却意外地在路边看见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凌煦眯起了眼眸,瞧着那美丽女子摄人心魄的纯洁黑眸,当即令人踩下刹车:“新新?”
后面的乔欧意识到不对劲,也跟着令人踩下刹车,却在看见李自新侧脸的一瞬,给凌煦打电话:“不要管她!咱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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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气的发疯
凌煦端着手机,对着乔欧道:“可是,我已经找了她那么多年了!”
“凌煦!你别再误事了!”乔欧简直要抓狂了:“每次沾上胥安熙就没好事!每次沾上她女儿肯定也没好事!”
乔欧至今都记得,洛氏家族因为胥安熙这条毒蛇而遭遇的迫害深远,尤其洛天子前些日子说了,李自新居然帮着白芒助纣为虐,铸成了新多西爆炸案,让四个无辜的大学生惨死!
这种人,现在没了白芒做依靠,等于蝼蚁偷生了。所谓余孽,自然是他们避之不及的!
凌煦却道:“我先带她走,你别急,我有把握控制住她!”
如果换了别人,凌煦会掉头走掉,可是那是李自新啊,是北翎的女儿,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留下的唯一骨血!
他曾经发誓要替北翎好好照顾她!
结果他却因为一时大意将她弄丢了!
以前,北翎跟墨煞就是他的左右手,顾夜歌已经一尸两命,墨煞的血脉已经荡然无存,他怎能再舍弃北翎的血脉,任她无依无靠,任她漂泊孤独,而视若罔闻?
不,他做不到!
“凌煦!表哥!混蛋!”乔欧一连对着电话喊了三声,凌煦充耳不闻,甚至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乔欧气的发疯,咬着牙瞪着他,想要让司机开车走人,却又不甘心!
他是真的怕了,完全不知道凌煦会让事情发展到哪一步,干脆深吸一口气,跟着下车了!
夏日炎炎,刺骨的阳光穿过人心,将李自新的裙摆染上寸寸金色。她眺望着庄严的摄政王府,目光深远而迷离。
自从被洛天子夫妇辞退,她便在新多西滞留了两日,见白芒一直没有其他的指示,她便回了宁国。可是她刚刚坐在飞机上,就看见报纸上刊登了宁国白氏一族败落的消息,白牧天在儿子白芒的订婚宴上,当着一干重臣极其家属的面,主动禅位给洛天凌,而白芒跟洛醒心的婚事也就此搁浅,洛天凌上位后,便宣布,白芒与洛醒心的婚姻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