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吃了饭,撂下筷子就跑回了房里,拿出手机,把录好的佐琪佑琪的声音放在枕边,给他的小公主听——
“妈咪!妈咪我们好爱你,好想你,妈咪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妈咪,只要你醒来,我以后再也不跟妹妹争小羊羊哥哥了,真的!”
“妈咪,呜呜~你快点好起来吧,呜呜~我们都很想你,求你快点醒过来,呜呜~”
孩子们天使般的声音,飘荡在病房里,听得每一个人的心都酥化了。
而凌煦却是走到了玄日面前,悄然说了一句:“尽你最快可能制一粒忘情丹出来,哪怕不能一模一样也没关系,药效差不多就好。”
玄日一愣:“爷?”
凌煦眼眸中掠过一丝苦涩,艰难地开口:“这是蕊蕊要的,她要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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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干嘛这样看着我?
半夜时分,远远地,白芒亲自提着两大兜夜宵过来看望,身为洛家的女婿,他适当地表现一下是必须的课程。当他的眼眸触及到套房门口长跪不起的玄月时,眸子却是亮了起来。
这个男子,他没有见过,身上的气质很特别,有种异于这个世界的超脱感。
是什么人,做错了什么事情,被罚跪在这里?
白芒渐渐靠近,心里对玄月倍感好奇!
他来到套房门口,没有让湛东先行通报,而是垂下眼眸看着玄月:“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跪着?我可是听说洛家最爱惜下人了,你。。。。。。”
“太子殿下,有请!”湛东面无表情地帮他把门打开,打断了白芒的话,客厅里的人全都将视线转移了过来,弄得白芒也不好接着问,只是进去的一瞬,懒懒看了湛东一眼。
这个家伙,还真是碍事!
进了屋子,白芒呵呵笑着:“爷爷,奶奶,岳母。。。。。。”
他一个个打着招呼,唤的都是去了职衔的家里人的称呼,只是到了洛天子夫妇面前的时候,却是道:“宝亲王,宝亲王妃。”
没有去叫洛天子小五叔,更没有叫海丝小五婶的打算。
他的叫法有些突兀,听得靳如歌下意识挑了下眉,别有深意的目光掠过海丝始终依偎在洛天子胸口的小脸上,脑海中,就想起凌儿私下里跟她说过的:白芒喜欢海丝。
凌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坐吧。”
这会儿,大家都在等着洛天星醒过来,现在已经半夜十一点了,按照玄日他们天亮前必醒的说法,也就这么几个小时可以熬的了,所以大家全都耐心等待着,生怕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再次发生什么变化。
白芒上前将手里的两大兜东西全都放在茶几上,笑着道:“知道大家都在,我给大家带了点宵夜,都饿了吧,趁热尝尝吧。”
胥宁这会儿脾气不大好,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下药吧?”
众人:“。。。。。。”
靳子洛哭笑不得地在胥宁肩上拍了一下,胥宁却是一动不动,倔强道:“他又不是没下过!”
对自己的妻子都可以狠心下药,又何况是他们?
许是胥宁太不给白芒面子了,搞的白芒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过他怎么都是太子殿下,所以该有的薄面还是要有。
凌予给凌煦递了个眼神。
凌煦会意,起身对着病房门敲了一下,道:“玄日,出来,把太子殿下带来的夜宵放好,分给大家尝一点。”
“是!”玄日很快从里面出来,他不傻,凌煦让他把吃的取出来,那就是让他检查食物有没有问题的意思。
他看似在履行一个下人应有的职责,而事实上,以玄日的修为,这些食物只要他闻了闻,看了看,不用任何银针或者药剂试纸,就可以辨别出有无不妥之处了。
当玄日将食物一盒盒全都拿出来的时候,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女佣从袋子里取食盒的过程是一样的,白芒也不认识玄日,自然不知道他在取的过程中已经验过了食物。
当玄日将餐具都一一放好之后,直起腰笑着道:“大家吃吧。”
这一刻,所有人才纷纷伸手。
慕容也上前,取过一份鸡丝粥的同时,忽然想起了上午的时候醒心哭晕昏睡过去,被他放在他的房间里的事情来。到现在,他也没得空回去一趟,也不知道那丫头起来了没。
他是真的忙,也走不开,毕竟洛天星今天就要醒,他还把醒心的事情彻底忘了。
若不是看见白芒来了,想起白芒就是醒心法律上的丈夫,慕容也想不起醒心的事情来。
匆匆吃下一碗鸡丝粥,他走到一边对着凌煦道:“今天醒心小姐哭晕了,睡了过去,我把她送我房里睡了,然后我就跑出来了,也不知道她醒了没。”
凌煦挑眉看了眼慕容。
这事儿要是专门打个电话回去问谁的话,让谁去慕容房里看看,这显然对醒心的清誉不大好。毕竟这会儿醒心还是太子妃,要是惹了事端,传出一些流言蜚语的,只怕也会被有心人利用起来。
敛了下眉,凌煦忍不住责怪起来:“你怎么不带她回她的房间?”
“她哭的太可怜了,我也不认识她房间啊。”慕容凝眉:“我也看得出来,她根本不愿意家里人知道她不开心。她说了,她只敢在我面前哭,因为我能看穿她的心。”
凌煦:“。。。。。。”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慕容,眸光渐渐深邃。
原本想要玄日尽快制造出一颗类似忘情丹作用的药丸,给宴西的,因为这是天凌在电话里一再拜托他的,宴西的日子太苦了,谁都于心不忍。同时蕊蕊也在家里闹着,索性凌煦就跟玄日说了,是研究出来他要吃的,吃给蕊蕊看的,这样等于通过玄日放话给蕊蕊,让蕊蕊知道凌煦真的打算这么做了。
其实——凌煦并没有要吃的意思,他只是以自己要吃之名,给宴西吃而已。
因为,他深知自己服下之后会忘记的人是谁,而他,根本不舍得连揽樱阁三个字都记不起来!
凌煦盯着慕容,死死盯着,然后玩味地笑了:“这样,这里我守着,还有玄日也在,不会有事,你回去看看。”
以慕容的轻功,在这个城市里飞檐走壁的话,五六分钟就能赶回摄政王府了。
慕容被凌煦盯得头皮发麻:“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
凌煦自然不会提醒他: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会把一个哭的眼泪汪汪的人丢在你自己的床上?而且现在是夏季,哭成那样了,身上怕是眼泪鼻涕汗渍什么都有了,慕容就不会嫌弃?
瞧着慕容一身纤尘不染的谪仙姿态,凌煦这些年深深为他的才情与智慧折服。他不得不承认,慕容的身上具备着一个皇子该有的气质与高贵,哪怕留在他身边帮他做事,这个男人的锋芒也不输他、并且足够成为一道的风景线。
慕容白了他一眼:“那我去看看。”
ps:现在写的每一个情节,都是至少一个月前就已经想好的。我已经不是新人作者了,赞美或谩骂我都经得起,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剧情,永远不会!我也不会辩解什么,因为最好的解释就是追文。我更不可能因为评论这种小事情影响心情,如果我真的弱到这种地步,我何必做网络作者?我干脆在自己日记本上写写,敝帚自珍算了!如果有天你发现,你追了不良以后,看其他的小说眼光都变得挑剔,那就是我送你最实在的礼物。其他,不多言!(本段不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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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吻下去,爱上她
慕容很快回到摄政王府,一进房间,就看见床上缩着一团水红色的身影,而他临走前给她盖的毯子已经掉在了地板上。
蹙了蹙眉,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待他走近了,就看着小丫头脸上红润异常,纤长的睫毛还在颤抖着,时候很不舒服。
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慕容脑海中飘过的第一个词就是:麻烦!
她发烧了。
醒心之前因为白芒下药的伤害,体质差了很多,出院之后也经常把心事埋在心底里,没有谁可以倾诉,她晚上睡不着觉,经常一个人偷偷躲着哭,今天在天台上差点以为自己会摔死,吓了一跳,情绪波动太大了。而被慕容抱回房间之后,春阁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中央空调,屋子里都是一个恒定的温度,慕容临走前给她盖了被子,却不想,她自己把被子踢了,而现在八成是身上有汗,衣服汗湿了,又着凉了,加上体质变弱导致的。
慕容赶紧拾起地板上的毯子给她盖好,凝眉站在床头审视了她一会儿,俯首下去,将她的上半身搂在怀里,大掌轻轻捂在她的肚皮上,给她输了些真气补充体力。
一边照顾她,慕容一边心里想着:还好他真的赶回来了,不然这丫头要是一直烧下去,烧傻了,或者出了更严重的状况,就惨了。
端了水出来,他把醒心的四肢还有面部、颈脖全都用湿毛巾擦了一遍。他知道这个世界有物理降温一说,他没有酒精,但是水蒸气也会蒸发吸热。
他没脱她的裙子,心知给她换身衣裳,她会舒服些,可是慕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这不是他该碰的女人,他便点到即止。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敬而远之。
给她擦完双脚的时候,慕容的一双大手直接捏上她的脚底,给她按摩了起来。
他是练武之人,懂得穴位散热。
就这样折腾了半个小时,醒心身上的体温渐渐降下去一些,却还没到正常的范畴。
慕容寻思着,要不要出去给她倒杯水回来,给她把四肢又擦了一遍,他心无旁骛,只当她是拔萝卜。
可是这次擦过她颈脖的时候,醒心却忽而睁开了双眼。
她看着他,对着他笑。
他愣住。
“宴西~!”她伸出手臂将他的脖子直接拉了下去,娇嫩却微烫的唇瓣直接印在他的薄唇上,慕容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化,伸手想要推开她,她却伸出了她灵巧地舌,机灵地撬开他的贝齿,缠上他笨拙的舌,搅动着彼此口中暧昧的。
慕容的全身都是僵硬的,一颗心扑腾扑腾跳的很快。
他知道,她认错了人。
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心跳加快!
他自认自己是毫无吻技可言,却觉得这丫头的吻技是真的好,超级好,至少他已经晕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什么都忘了,闭着眼,随着她的引领而呼吸,随着她的调戏而心跳。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醒心自己别过了脑袋,侧身躺回去,他这才重获新生般点燃了理智。
愣愣地看着她,他的嘴都被她吸肿了!
他的脑袋被她当成了抱枕,两条雪白的臂膀紧紧将他圈在胸前,他的面颊紧贴着她的前胸,两边云朵一般的柔软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慕容闭了闭眼,抬手掰开她的手指,想要挣脱出来,可是他人还没有站稳,又被她拉了回去:“宴西,别走,不要离开我!”
慕容:“。。。。。。”
苦笑一声,得,他竟也有被人当做替身的时候!
“乖,你好好睡,我不走,我给你倒杯水来。”他柔声说着,在她的肩头拍了拍,给她掖好毛毯,迅速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再次回来,他手里多了一小块慕斯,还有一杯牛奶。
慕容将食物放在床头,将她的上半身扶了起来,端着牛奶的杯子,送到她的嘴边,温声道:“醒心?醒心,我是宴西,乖,把牛奶喝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管用!
醒心拧着眉头,闭着眼,却是很听话地咕噜咕噜喝下了牛奶。
一杯喝完,慕容又用勺子挖下一小块慕斯,送她嘴里,诱哄着:“醒心,乖,把这个吃了。”
“宴西?”
“嗯,是我,乖,吃了。”
就这样,一块慕斯蛋糕,在慕容的百般诱哄下,被醒心吃了大半。
她体质真的不是很好,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慕容知道,一定跟她烧的时间太长有关系,人都烧虚了。
继续给她的肚子上输了些真气,然后脚底按摩跟屋里降温轮番来了两次,慕容忙的馒头淋漓大汗,醒心却是终于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发了一场汗,然后退了烧。
慕容累的在床边坐着,看着灯光下她娇柔的剪影,想起她瞳孔中出现过的忧伤与绝望,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跟在凌煦身边这么久了,对于醒心的事情,他早已有过耳闻。
宴西。。。。。。
不就是她母亲同母异父的哥哥吗?
他知道,她也是个命苦的姑娘。
眸子里染上淡淡的怜惜,慕容轻笑了一声,端着那盆凉掉的水去了浴室,又换了一盆温热的出来。
凌晨四点钟的时候,醒心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眉宇间掠过诧异。垂眸一看,她吓